“嗯，这是？精神空间？”
魔王发现自己以精神体状态站在一片金属大地上。
“原来还有这样的精神空间，涨见识了。”
“宇宙不知道有多大，没有人能了解全部。”一个人形身影出现在凯·冥面前，他迅速变换着外表，最后选择以芳梦的外表看向魔王。
魔王笑着说：“所以你拉我进来干嘛，不可能只是聊天吧。”
“你似乎不怕我击杀你。”
“怕，但我觉得这样的你不行。”
芳梦沉默了一会说：“那试试吧。”说罢，芳梦猛踩一下地面，表层金属瞬间腾起，将他严密包裹住，形成金属茧。
抬手，手指指向那茧，无数细刺从地面是升起，迅速刺入茧内。
呼！
金属茧破开，强悍的精神力横扫整个空间，细刺直接被击飞。原本茧的位置，魔王依旧站在原地，他看着自己身上的众多白点，很意外的说：“竟然能伤到我，还能抑制恢……”
不待他说完，芳梦一拳击向地面，整个空间的金属地表随之破碎，化作满天碎屑。
“你这是？”凯·冥悬浮在空中，对于芳梦的举动，让他疑惑：自己攻击自己的精神空间？
芳梦站在一块碎片上，没做解释，而是挥舞双手，隔空抓住碎片砸向敌人。
“无知。”魔王动身，瞬间到芳梦面前，而他背后，一块金属碎片都没有，全部被他打散了。
面对芳梦，没有多言，起手，一拳。
嘭！
芳梦脚下的碎片崩溃，整个人倒飞出去，不见踪影。
“这空间还没消失？”
见空间还在，魔王有些意外。
“我没死，这里怎么会消失。”芳梦的身影再次出现在凯·冥的视野内，被打穿的胸口迅速恢复。
“你……”
魔王想起数个被他忽略的问题，其中一个就是芳梦刚刚的动作很流畅，完全不受威压影响。
“你是，至极者？”
芳梦没有说话，在身体恢复后，手掌朝下一推，一股可怕的重力突然出现，让两人坠入下方。
“呃！”
凯·冥发现自己竟然无法抵抗。
在下落了一百多米后，两人无声地落在深蓝的水面上，下落的冲击只让这水面出现一丝波动。
“这里是？！”看着这未知的水面，魔王出现了危险预感。
“迎接死亡吧！”
当芳梦的声音传到脑中时，他的身影已经出现在面前，拳头已经触碰到身体。
“比我还快！”
当这个想法出现时，凯·冥已经倒飞出去，他的身体划过水面，引起阵阵尾浪。
在划过数千米后，凯·冥才稳住自己身体，他捂着自己刚刚被击中的胸部，凹陷的身体正缓缓恢复着。
“这是你的实力吗？”
远处，芳梦缓缓走来，他保持着两秒三步，一步半米的速度，似乎不急，“如果你没有对我的文明动手，我们或许可以愉快的聊聊。”
“这是宇宙的基本，谁让你不直接出现呢？”魔王站直，身体已经恢复了。
“我以为‘我’能守住的，结果敌人却是这样的，超出我的预料。”芳梦依旧保持着速度，不快不慢。
“那么，这算是你的自大害了他们吧。”
“……”
芳梦没有说话，闭上眼，也停止了脚步。
一股不祥的预感出现在凯·冥的思绪中。
不行，我的反应出现问题了，必须要加快对异能的连接。
3秒后，芳梦开眼，眼瞳中已经没有了之前的平静，无穷的怒意在眼中汇聚，无尽的杀意随之绽放。
“什么！”他竟然感觉到自己在害怕。
“这！”他才发觉脚下的水面已经变得深红，犹如血海。
没有犹豫，他直接消耗自己的精神力，强行通过那一丝丝联系破开这怪异的空间，一个拳头大的裂口出现。
裂口还没扩大，芳梦就突然出现在自己身旁，并且已经打了一拳，极快的一拳，快到自己发觉的时候就已经被击飞出去。
倒飞中，魔王的思维陷入混乱，大量的不属于他的精神能量在体内乱窜，干扰着他的思维，打断他体内的精神链，让他的意识不断模糊，即使在这种情况下，他还是感受到了一句话，一句源自芳梦的精神能量的话，一句蕴含了无穷怒意的话，一句由无数人同时说的话：“文明，不是乐园！”
……
芳梦的身影出现在倒飞的魔王身旁，伸手抓住他的脖子，强大的惯性让他的身体形成诡异的姿态。如果不是至极者的精神体强悍，恐怕已经溃散了。可即使是至极者的他，现在也进入半透明状态，而他体内，大量的红色能量到处流动。
芳梦看着手上的敌人，还不是尸体，但也快了，他的思维正在缓缓消散。
“我会尽量，去毁灭你的文明的。”说完，芳梦将其向下一甩。
‘咚！’一声巨响伴随着百米巨浪，开始向整个空间传播。
芳梦没有使用护盾，而是闭上眼睛，任由弹起的水拍打在自己身上。
水落，芳梦看向上涌的水面，在那水面上，有着一具完全透明的尸体，如果没有空间的特殊感知，没有对能量的感应，芳梦或许还发现不了。
“还没有解体吗？慢慢被分解吧。至于你的世界……”芳梦转头看向那裂口，没有敌人的能量供应，裂口正慢慢变小。
突然，裂口消失，得益于空间和能量的感知，芳梦再次看向凯·冥的尸体，裂口就在他体内！
下一刻，一股特殊的能量从裂口中涌出，迅速融入凯·冥的身体，死灰复燃！
他的身体迅速充实，思维也在恢复。
“果然，强者没这么容易死。”芳梦收回被挤出的能量，并在下一瞬，出现在魔王身旁，左脚高高抬起，猛地一踩。
咔咔咔！
晶体破碎的声音响起，凯·冥再次陷入水中，巨浪再次升起。
芳梦看着下面的人影，满是怒意的眼瞳中出现了一丝理智。
“你这能力……可以啊！”芳梦吼道。他向下俯冲，不动用空间能力。
凯·冥的意识随着一记重击彻底清醒，他感觉到自己身处水中，大量的不属于他的记忆正在进入他的身体，来不及查看，他双手迅速交叉在胸口，‘咚！’一声低鸣，周围的水被冲击的波动推开，形成空洞。下一秒，水重新将其补上，顺便淹没了芳梦。
‘嗯？原来我的异能还有这种能力吗。’魔王想着，他看向上方的人影：芳梦。
……
猩红的水面上，波涛汹涌，浪高不低百米。在这景象持续了数分钟后，一个人影冲出水面，冲过金属碎片层，迅速抵达千米高空，凯·冥。
他现在的身体，是由红色晶体组成的，跟那些被吞噬的生命一样。
“这是……记忆！”他回想着刚刚的经历说道。
而下方，破涛汹涌的水面突然平静，猩红退去，深蓝重返。一个人影缓缓上浮，最后踩着水面上：芳梦。他的眼神已经回归平静了。
他抬头，视野穿过碎片层，停留在对手身上，“感觉怎么样，我能杀你吗？”声音带着一丝笑意。
魔王凝重的看着芳梦，异能已经融入他的精神体，他想离开的话，只有两个方法，一，击败芳梦；二，通过异能连接身体，向外求助。
击败芳梦？看着这超出感知的记忆区，他瞬间打消了这个念头，开玩笑，这是生命体能有的记忆量？
见对手没有动作，芳梦嘴角一翘，抬手，随后消失在原地。
魔王的至极者预感触发，迅速向前方出拳，芳梦的身影突然出现在面前，而且也已经出拳至半，‘嘭！’两拳相撞，两人的位置毫无变化。
不是要杀我吗？
魔王疑惑道，但下一刻便释然了，他发现自己回到了水面上，而他头上百米处，也是水面。
芳梦看着他，露出自信的笑容：“先陪我聊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