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长生离开了小镇，
给梅跃留了一瓶丹药还有灵兽肉。
这次，他选择沿着来时路走向小县城。
来时走了八九个月，回时仅仅只花了三个月的时间。
一路向西。
来到曾经熟悉的山峰山顶，依旧是大雪天。
回头看去，下方一大一小两排脚印，不过也很快被大雪覆盖。
站在山顶，目光看向山下小城。
竟然已经荒芜。
城池破败，房屋倾倒，杂草丛生，里面还有不少野兽在寻猎。
带着小福宝走入城中。
他摸着破败的城墙，感受着它曾经遭受过的一切。
很明显是被暴力摧毁的。
城破人亡。
他感受到了一丝魔修的气息，看来这座城的百姓应该是被魔修修炼魔功时献祭或者炼化了。
原来黄明磊的小医馆早就不见。
可能也在魔道劫难中消无，也可能早在魔道之前就没了。
他不得而知。
来到县衙，就连县志都已经被焚毁。
离开小县城，走入山中，他来到自己那曾经的小茅屋。
已经不见，只见满地的杂草。
此地，已经没有一丝他曾经留下的痕迹。
他站在山上，目光巡视大地。
沧海桑田，天地未变，人已消亡。
啪嗒！
一颗雪球砸在了牧长生的脸上，紧随其后传来小福宝银铃般的笑声。
牧长生低头，一脸恶狠狠地看向小福宝。
好好好。
偷袭是吧。
让你见识见识什么是小区孩子王的厉害。
他当即抓起一抓雪，裹成雪球丢向小福宝。
小福宝撞破空间，身形出现在了另一侧，嘿嘿地朝着牧长生笑。
他挎着一个脸，还知道躲！
当即上前抓住小福宝把她丢雪地里，然后裹成一个大雪球，直接顺着山坡滚下去。
大雪球撞在一颗大树上，小福宝的彩衣从雪球里面掉出来。
嘟着嘴抱着手将自己的脸埋在大树上。
牧长生见状，心中咯噔一声，“不会生气了吧？”
他连忙上前哄。
“对不起，别生气啊。”
说真的，他好长时间没有哄过女孩子了，现在根本就不知道该怎么哄她。
啪嗒！
小福宝抓住机会一颗雪球砸在牧长生的脸上，随后笑着跑开。
牧长生扶额，他被骗了。
好在，小福宝并没有生气。
牧长生当即抓着雪球丢向小福宝。
小福宝冷哼一声站在原地，任由雪球砸在自己的哪吒头上。
见状，牧长生心里又犯怵了。
谁知道小福宝下一秒又丢了颗雪球过来。
“好啊，小福宝你都知道骗人了。”
小福宝笑着，两只手不断抓起雪球丢向牧长生，都丢出残影了。
打闹一阵，两人在雪地之中堆了个雪人。
“公子，你为什么要给它带上红长巾啊？”
这是围脖。
当然小福宝不懂。
“因为怕它冷啊。”
“可明明它就是雪做的。”
“那也怕它冷。”
应该说是人们怕自己冷。
冬天，总是最难熬的，人们都希望自己的冬天暖暖和和的，就连雪人也希望它如此。
小福宝不懂，她在大雪人的边上堆了个小雪人。
“公子，你看，大雪人和小雪人！”
“嗯，是牧长生和小福宝！”
小福宝想了想，就又堆了很多小雪人。
“小福宝，难道你会分身之术？”
正在堆小雪人的小福宝没有回头，只是说道：“公子，以后还会有很多小福宝一样的人陪在你身边。”
“我的兄弟姐妹们都还在莲池里，我先给他们占个位置。
等他们出来我们再一起堆雪人。”
牧长生闻言，笑笑不说话。
是啊。
还有很多金鲤在莲池里。
以后，他们会陪着自己。
长生，好像也不是那么孤单。
他也蹲下，学着小福宝的样子，和她一起堆小雪人。
后来，大雪逐渐将雪人覆盖，他们也没有管。
两人站在雪人前看了许久。
小福宝突然偏向一边，牧长生也发现了，他也看过去。
就看见那里正有一头吊睛白额大虎看着他们。
“吃烤肉不？”
“吃！”
……
聚宝洲！
一条大江横亘在雷炎国与宝山国之间，大江宽三百丈，如同天堑，将两国疆土斩断。
大江名为青松河。
因为它的发源地是一片青松林，沿途也长着很多青松。
在一棵青松下，牧长生坐在小板凳上，手中拿着一根小鱼竿。
小福宝坐在一个大板凳上，手中拿着一根大鱼竿。
两人目光都有所呆滞。
坐了四个时辰了，到现在都还没有钓上来一条鱼。
“公子，今天不会又空军吧？”
空军是牧长生教他的。
钓鱼佬的专有名词，指的是钓不到鱼，名为空军。
“小福宝，要不你下去打打窝？”
小福宝摇头，“我不要。”
打窝，指钓鱼之前先撒一点鱼食在水里，让鱼认为这里有吃的，钓鱼的时候就有很大概率钓上来。
当然，对于职业空军来说，打不打窝都一样。
“唉，小福宝，那我们今天晚上吃什么？”
“吃野菜吧……昨天锅里还剩下一些。”
小福宝捏了捏自己的小脸蛋，她觉得自己这段时间都瘦了。
跟着公子，三天饿九顿。
太难了。
雷炎国、宝山国都是凡人国度。
牧长生不着急寻找宝物，就先在这里待一段时间。
“哎哎，公子上鱼了，上鱼了！”
小福宝激动得都跳了起来，一双小手轻轻一用力就直接将鱼……
呃……
鱼竿给弄断了。
鱼跑了。
牧长生在边上幸灾乐祸，“小福宝，都说了，要温柔。”
“可是人家已经很温柔了。”
她悻悻看着手中断掉的鱼竿。
来到这里之后，公子就说他们要过凡人的生活，不能用灵力。
她也很好奇，凡人生活是什么样子的。
然后就体验到了，三天饿九顿。
“等等，今天晚饭有了。”
牧长生的小鱼竿动了动，他轻轻地将鱼竿提起，不多时一条巴掌大的小鱼跃出水面。
小福宝眼睛都看直了。
“公子，走我们回家。”
两人钓着一条鱼兴冲冲回家，起锅烧水。
沿途遇见村里人，看见一大一小兴冲冲的样子，都跟他们打招呼，“哟，长生钓到鱼了啊。”
“嗯嗯。”
“石头叔，今天怎么没去城里啊？”
眼前是一位身着麻布衣的魁梧汉子，身形高大挺拔，时常进城里给城里权贵当苦力。
他从身后提出一只野兔，“去山上抓了只野兔。”
“长生，我姑家生娃了，你识字给取个名字呗，
我老爹当时给我随便取了一个石头的名字，寓意一点都不好，身体跟石头一样，就只能干干苦力。
我姑想要一个寓意好点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