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我……”
“我当初生下你的那一刹那，就应该把你放到尿盆里淹死，不该让你活在这个世上，这句话你已经说过很多遍了，我也已经会背了。”姜佳晨看着她。
“如果你觉得卖惨或者会引起我的同情的话，拿你就想错了，还大错特错，看你们过得越惨，我就越兴奋，如果我有钱的话，肯定会放炮竹，让天底下的人都知道，恶人有恶报！”
戴红梅气的浑身直哆嗦。
姜佳晨：“下一位。”
她的毫不在意，让戴红梅彻底崩溃，原本以为会对她唯唯诺诺的女儿，却变成了这副模样，自私、冷漠，就是标准的白眼狼。
下一位是陆光宗，姜佳晨按照原本份量给了，陆光宗也没闹。
他就是欺软怕硬的人。
现在他就期盼着，姜秋好好活着，唯有姜秋给官差们做吃的，他才能吃饱，假如回到刚开始的那段路，那么肯定没有办法活到琼州。
如果还要吃东西的话，只能赊账，而跟官差赊的账只会转交给官府，他真的不想去最艰苦的劳作。
对于昨晚祖母因他而死，刚开始陆光宗是崩溃的，但睡醒之后相反有些庆幸。
一个老婆子，又没有用，活着也是累赘，能让她临死前帮自己一把，也算是死得其所。
至于没出生的孩子，陆光宗更是不在意，他本人对子嗣没有外人看的那么重，如今又有了一个儿子，有什么可担心的？
往后抵达琼州，还不知道会过什么日子，多一个孩子，还要多一份粮食。
如果是女儿还好，小时候磋磨一阵，长大还能换彩礼。
要是儿子，还得把他好好养大，给他建房子，找媳妇儿，这都是要钱的。
有一个让戴红梅去操心就够了。
等大家吃了朝食，就一起出发，这新鲜的野猪肉粥，是真的好吃，他们现在还感觉嘴有余味，一路上，没一人担心消失的陆家祖父祖母，都在聊着野猪肉，感慨陆策就算是变成庶民，往后也会过得不错，最起码衣食无忧。
听着谈论声，姜秋暗忖：他以后可是要造反的，那不是衣食无忧，是压根不用吃不用穿。
“哎，你刚刚不是跟我说有发大财的路子吗，说说看，让我听听，你这主意都是些什么。”
“我想组建一个情报网，初始的银两你也不需要操心，我会去威胁一些人，让他们心甘情愿的掏银子，再借用他们的银子培养一批人，我知道如何操作……”
“那个，你们的情报网，会用女人的身体去达成一些目的吗？”姜秋问。
陆策眼眸微闪，也承认道：“会。”
姜秋闭了闭眼，她就知道。
曾经看小说的时候，无论男女主，在用情报网的时候少不了青楼，因为这是最快收集信息的地方，青楼做什么用处，也无需多言。
她没有怪陆策的意思，只是说：“往后能杜绝吗？”
陆策：“能！”
内心也有些愧疚
“抱歉。”
“你不需要跟我说道歉，我也不想听你说些什么，只要往后你杜绝这个行为就好了。”姜秋记得从古至今，唯有一个人在举办情报网的时候，杜绝用女同志的身体去获得情报。
那是上个世纪的天之骄子，他没有孩子，但整个华国人都是他的孩子！
陆策像犯错的小孩一样垂着脑袋，“我以后真的不会做这种事情了。”
“我没有怪你，真的，每一个人都想走捷径，这很正常，但不是大家都能够有不走捷径的能力。”姜秋语气平静。
古代金字塔尖的人，往往视人命如草芥，只要这个人能迅速的帮他达到目的，使些手段也无妨，因为这本就不是一个人人平等的社会。
陆策看她面无表情就害怕，但内心深处有些佩服。
她好像真的是一个尊重人的人。
他都有些好奇，究竟是怎么样的家庭，又是怎么样的经历，才能让她知世故而不世故，不畏惧皇权富贵，不低看底层百姓。
不知不觉间，他也被姜秋影响着。
“姜秋。”
他轻轻喊了一声。
姜秋抬头望他。
陆策一句谢谢即将脱口而出，最终只说：“你懂挺多啊。”
姜秋白他一眼，“跟姐学着点。”
按照年龄来说，她的确要比陆策大三岁。
女大三，抱金砖。
姜秋莫名其妙笑了下。
陆策感觉她奇奇怪怪，但也跟她说如何构造情报系统，如何管理传递情报的人，更重要的是，如何让这群人，心甘情愿为自己卖命。
姜秋听着听着。
感觉最厉害的一点就在于，明明为了他累死累活，但因为主人的光环，说出去会有面子，于是愿意为他累死累活。
“挺好的，你加油，干这个有出息，咱们到时候在武林上面混，你争取当个武林盟主。”
“你当武林盟主夫人吗？”
“噗嗤。”姜秋乐了。
听到这个称呼她就想起了，曾经看过的武侠小说，中二时期的中二想法就是穿越到古代，拜武林高手为师，叱咤江湖。
她有些好奇，“我们东梁过有江湖吗？”
“自然，不然杀手从哪来，情报网又该如何盈利，江湖的定义也很广泛，若是变得厉害了，皇帝又崇尚武力，很容易被招安，先皇封的两个侯爵，都出生于江湖。”
“那江湖是什么样？”
“外人向往，纯靠信仰，被疯狂压榨，且甘之如饴的一批人。”陆策说。
如今江湖中人，被招安的寥寥无几，更遑论就算是被招安了，也迅速派到战场上去，许多江湖子女都是颠沛流离，饥一顿饱一顿的。
姜秋失望：“那么差吗？”
“没有，他们很纯粹，喜欢伸张正义，至于是为了私欲还是大义不得而知，但一般闲散人，没有太多勾心斗角，又满怀赤忱，有着一身本领，也正因如此，江湖令人为之向往，我也是，很喜欢。”
虽贬了几句，但有信仰的人活着，会很快乐，陆策自幼也最爱看江湖人士写的游记，幼时经常对着父亲叫嚣，要去江湖闯荡，后来经历种种事情，才想着上战场，保家卫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