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夜只觉得透心凉，心飞扬，整个人的灵魂都在颤栗。
回过头，能清晰的看到在小屋惊天骇浪的鬼妖气息的冲击下，健硕挺拔的男子肉身好似一叶孤舟在小屋的灵泉中上下翻飞。
师傅的手法真是温柔，一点痛苦都没感受到就晕过去了呢！
不过这是，元神出窍？
方夜悬浮在高空，伸出自己的双手，仔细的观察着。
这应该是至少化神才可以做到的吧，这个灵湖还真是厉害。
绯红色的旋涡男子的胸口处产生不断旋转扩张，灰色的丝线在体表的周身萦绕，驳杂凌乱的贯穿天空撒下的鬼灵残躯碎片，共同吞噬，适应。
等等，方夜敏锐的观察到，自己的锦袍法衣在庞大气息的冲击下仿若碎片一般，层层崩解。
这怎么可以，被师傅看到光屁股的模样那就太丢人了，而且最重要的是刚刚经历了那么多诱惑，自己还在…。
抬头仰望，白衣女剑仙身后灵剑洪流纵横交错，不断搅动着宽大的湖泊。
方夜挠了挠脑袋，师傅明显正在进行微操这种精细化工作，现在打扰是不是不太好。
回头望去，自己身上的布料已经所剩不多了，已经没有时间犹豫，他当机立断飞向高空。
粉身碎骨浑不怕，要留清白在人间啊。
“师傅，能听的到吗？徒儿有一个请求，能否让我的肉身更替一件法衣。”
一柄灵剑加速驶向湖中小屋，将男子身上最后的遮羞撕碎，冷雪儿冷眸望向方夜，淡淡道：
“已经碎了。”
方夜回过头，看到已经消失不见的衣物，顿时感到心中一阵一凉。
紧接着耳畔便是传来一道冷幽幽的声音。
“看的出来，你很兴奋。”
方夜干咳了两声，一时竟无语凝噎。
看着呆滞的男子神魂，冷雪儿一跃便来到了其身旁。
方夜感受到一只柔软中透着丝丝凉意的玉手轻轻抚摸自己的发丝。
抬起眼眸，能清晰的看到月貌花容的绝世缓缓向自己靠近，毫无瑕疵的洁白的肌肤，细润如脂，粉光若腻，完美的不似人间。
她靠的更近了，微微侧头，贴至男子的耳侧。
冷冷清清的声音从耳畔响起，带着的却是淡淡的喘气与温热的呼吸。
“不要羞涩，我之前也见过你的那般羞人模样，哪怕是神魂下的你，我也能抓住。”
“师傅…”
她蓝色的美眸似水中望月，圆月悬挂高空的高傲只在面对眼前的男子时才会放下。
一道不合时宜的声音突兀的响起。
“咳，朕很抱歉打扰到两位，不过这位师傅，这可是我刚刚花费大量资源搭建的灵湖，这么就拆了，是否有些不太好。”
方夜向后倒飞，与师傅保持距离，感觉最近师傅越来越攻了，他都有些把持不住。
再回过头，可以看到自己的肉身不知何时已经穿上了一层白色长袍，是师傅的同款衣裳。
师傅果然是善解人衣，不对，善解人意，杜绝了本帅被极皇看光光的场景。
冷雪儿指了指方夜引发巨大异想的肉体，开口说道：
“一步到位。”
极皇拍了拍脑袋，可惜的说道：
“朕本来还打算看小辈在幻想之内的乐子，现在是看不到喽。”
方夜翻了个白眼，我人还在这儿，当我面说真的好吗？
“也罢，等你将神魂提高到能勉强合格的水准，朕在进行下一环节。”
看着庞大的灵气被旋涡吸入，极皇拍了拍方夜的肩膀，若有所指的说：
“纯欲之体内潜藏了那么多能量，不知最后会便宜了哪一个小女子。”
方夜向师傅，她在月光下的照耀下，看起来更加高傲与不可亵渎。
“可能是我更赚吧，她们都很好。”
“呵，臭小鬼，朕回答之前的问题。”
极皇咧开嘴，笑容狂傲不羁。
“‘他’是说不出来这种话的，你们两个倒是很不同啊。”
“何以见得？”
“对道的理解不同吧，在‘他’的心中，女人可没有超脱重要。”
“不过他既然布好了局，朕也就顺水推舟，帮他一把，就当是换‘他’的人情了。”
极皇的目光突然有些唏嘘：“可惜喽，对不起朕的子民臣子，来到这纪元，反而失去了超脱之意。”
“算了。”他摇了摇头：“谁叫朕打不过‘他’呢。”
“不过，小辈可要小心些，汝大抵是他转世身，但汝是现在，却未必是将来，他可没那么善良。”
冰冷的柔夷牵起了自己的手，方夜侧过头，看到了师傅的完美面容。
是在安慰吧。
方夜疑惑：“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明明我的前世身才是前辈的同路人。”
极皇摇了摇头：“在这条漫长的修炼之路上，能有几位同行者？一旦吾等踏上了大帝永生之路后，基本便意味着已经走到了修行的尽头。”
“而且，看自己与自己斗，不也是一个很有意思的事情吗？”
巨大的异象逐渐平息，旋涡与灰气盘旋，汇聚于方夜体内。
元神回归，方夜轻轻睁开眼眸，感觉精神更加强盛，可以可以精细内视与感受经脉血肉的流转。
神识也狂涨了数倍，可以观察千米。
“天眼灵眸，破虚观灵，寻迹观气，破灭无双。”
“汝若后天接引，自然需要辨明和具有鬼怪之气，看破虚妄超脱常人的神识，在天眼的特性下，提高接受能力，否则则会反噬灵身。”
极皇顿了顿，又开口道：
“而小辈汝已经具有吸收气息，观察灵力脉络的类似能力，也不需寻迹观气。”
“只剩下最后的一条，最难达成。”
方夜疑惑。
破灭，如何破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