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2年9月23日 星期四 多云
今日秋分
燕草早早来到月英这里，说了和乌蒙去谷城的事情。月英点点头。
在月英这里吃完早饭，便来到云英这边。
乌蒙正在洗碗。燕草便挽袖洗碗，让乌蒙去万娜家，告诉暮云一声。
万娜嘱咐乌蒙，在纪姐面前说话小心点，莫让燕草吃醋。乌蒙应诺。
万娜不放心，陪着乌蒙回来。万娜趴在燕草耳边，轻语一番。燕草点头应诺，便发动拖拉机，拉着乌蒙，前往谷城。
到谷城公路局的时候，已是十一点钟。门卫认出了乌蒙，忙给办公室打电话。一会，浑惟明过来。
“还是把拖拉机开进院里来吧！我带你们去找纪姐。”浑惟明说。
“鲁哥呢？”燕草问。
“鲁主任开会呢，晚上才能陪你们。”浑惟明说。
乌蒙把拖拉机开进院里。浑惟明带着轿车过来。乌蒙、燕草坐上轿车，来到上次的东方红饭店。
浑惟明领着乌蒙来到上次的茶室。音乐声传来，把乌蒙、燕草惊的心潮澎湃。两人从没听过这样的音乐，更听不出里面用了何种乐器。
纪昭探出头来，见是乌蒙、燕草，对乌蒙厉色说：“怎么把她带来了？”
乌蒙嘿嘿笑起来，一时不知如何回答。
“纪姐，上次是我不对，把你喝醉了。这不给你赔罪来了？这次，你把我灌醉如何？”燕草说。
“你的酒量，我可灌不醉你。”纪昭说。
燕草笑了起来，说：“在我们家，我是最不能喝的。昨天就被她们灌醉了。”
纪昭诧异地看着乌蒙。
“我六哥叫喝不醉，我六嫂两瓶叫漱漱口。昨天去我博览哥家，被她妹妹纤云灌醉了。”乌蒙笑着说。
“那我知道酒厂效益为啥好了，是你们家做的贡献。”纪昭说。
乌蒙、燕草、浑惟明笑了起来。
“鲁哥什么时候过来？”纪昭对浑惟明说。
“要开一天的会，晚上才能过来。鲁主任说，乌蒙有什么事，你处理就行。”浑惟明说。
纪昭点点头，浑惟明向乌蒙、燕草行辞，转身走了。
纪昭打开门，让乌蒙、燕草进来。
走进屋子，乌蒙吃了一惊。屋子里，站着七个女子，身高都在一米八以上。个个穿着粉红色纱巾做成的衣裳，如同裸体一般。面容姣好，青春靓丽。此刻，七人正好奇地看着乌蒙、燕草。
乌蒙羞红了脸，忙低下头。
燕草却盯着七个女子不放，心想：长的这么高，为何不去打排球？
乌蒙跟着纪昭来沙发上坐下，对七个女子说：“抓紧练一遍！你们休息，我和我弟弟说话。”
七个女子齐声应诺。
在纪昭旁边的茶几上，有一个银色的、四方铁盒。铁盒的上方有一排按键。纪昭按住一个，就听啪地一声，音乐声停止。纪昭再按另一个，一阵嘶嘶声传来，一会停止。纪昭再按，音乐声随之从铁盒里响起。
乌蒙被这个铁盒迷住了。
随着音乐声，七女子舞动起来。一边跳舞，女子一边解开衣带；然后脱下上衣，向乌蒙抛来。
乌蒙伸手去接，被燕草狠狠打了一下。乌蒙赶紧收手。
女子解开胸衣，又抛了过来。望着七女子赤裸的上身，乌蒙相信了暮云的话：女人的奶子，真的各有不同。
女子又把裙子抛了过来；又把裤头抛了过来……
音乐停止，女子们停止跳舞，看着纪昭。
“动作还是不齐。贝琼的动作还是慢，身体再放开一些，步子再快一些。盾美、盾丽啊，表情不够，妩媚劲没有展现出来。你脸上冷冰冰的，怎么勾引男人？好了，下去休息吧！”纪昭说。
七女子齐声应诺，向纪昭、乌蒙颔首行礼，走了出去。
“这是我新招的七仙女，怎么样？”纪昭问乌蒙。
“个子太高了，你上哪找的？”乌蒙说。
“不光个子高，长相好，年龄还小呢！我要好好培训她们。”纪昭说。
“纪姐，这是啥舞？咋还脱衣服？”燕草问。
“这就是脱衣舞，美国很流行的。”纪昭说。
“还是美国好……”乌蒙说。
“好你个头啊！就想着看光腚。”燕草说。
纪昭哈哈笑了起来，对燕草说：“瞧你这个小心眼劲！这次来什么事？”
“听说谷城有专门收洋垃圾的。我想要他们的破布。”乌蒙说。
“你六哥造纸用？”纪昭说。
乌蒙点点头。
纪昭起身，说：“先吃饭！吃完饭再办这件事。”
“纪姐，这是啥？”乌蒙指着银色的铁盒子说。
“这是录音机！从日本买来的。”说着，纪昭按住一个按键。啪地一声，一个小盒子弹开。纪昭从里面拿出一个方形塑料块，对乌蒙说：“这就是录音带。把声音录在上面，录音机再把它放出来。”
“长见识了。”乌蒙羡慕地说。
乌蒙、燕草跟着纪昭来到上次喝酒的房间。七仙女已经等在那里。
“这是我弟弟力乌蒙，你们喊力哥！”纪昭说。
“不不，还是喊我七哥吧！我在家排行老七。”乌蒙说。
纪昭没有反对，七仙女齐声喊：“七哥好！”
“这是他的拉菲克力燕草！”纪昭说。
“七嫂好！”七仙女齐声说。
燕草坦然接受，很享受这个称呼。
“你们报一下自己的名字吧！”纪昭说。
“我叫贝琼，宝贝的贝。”脸上长酒窝的女子说。
“我叫蚕媛，春蚕的蚕，女爱媛。”椭圆脸的女子说。
“我叫箭巧，弓箭的箭。”瓜子脸的女子说。
“我叫戈萍，刀枪剑戟的戈。”双眼皮、丹凤眼的女子慌忙说。
众人笑了起来。
“我叫鸥凤，海鸥的鸥。”眼角有雀斑的女子说。
“我叫盾美，矛盾的盾。”鸭蛋脸面的女子说。
“我叫盾丽，是盾美的妹妹。”
乌蒙看盾丽，几乎与盾美一样，问：“你们自己如何分？”
盾美笑了，说：“我是柳叶弯眉，她是柳叶直眉。还有，我的鼻梁高，她的低。七哥你再看，我的嘴唇薄，她的比较厚。”
“这么多区别，我竟然没有看出来。”乌蒙叹道。
“七哥是被第一印象迷惑了。如果不是我俩站在这里，其他人真的很难区分我俩。”盾美说。
“你们两个还有一点不同，盾美外向，盾丽内向。”燕草说。
众人笑了起来。
纪昭没有叫其他人，就让七仙女陪乌蒙、燕草。乌蒙、燕草分坐纪昭的两边，贝琼坐在乌蒙的身边，蚕媛坐在燕草的身边。
乌蒙见酒桌上，只有自己一个男子，不由尴尬地笑了，说：“百花丛中一绿叶，太压气了！”
七仙女笑了起来。
“你不是说万娜、燕草满足不了你吗？一会让七仙女陪你，一定让你吃顿饱饭。”纪昭说。
“别说了！”乌蒙趴到纪昭耳边，悄声说：“下面都硬了。”
“那你是先消火，还是先吃饭？”纪昭问。
七仙女嘻嘻笑了起来。燕草满眼困惑地看着纪昭。
七仙女笑得更欢了。
“先喝酒，先喝酒！”乌蒙忙说。
盾美、盾丽忙起身，给众人斟酒。
“收洋垃圾的，你们知道吗？”纪昭问。
“就是西门韶闲伦嘛！收购站就在脖驼那里，靠着铁路和甘河。”贝琼说。
“你怎么知道？”纪昭问。
“脖驼是贝庄的地。欺负我家的，就是他手下的平居、衣衡。”贝琼说。
“就是很能打的那两个？”纪昭问。
“反正凶得很！身上带着刀子，没人敢惹。”贝琼说。
“吃了饭，你领着我们去找他。”纪昭说。
贝琼应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