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2年9月13日 星期一 多云
今天是农历七月二十六，鱼台集。
上午练完拳，乌蒙和云英说帮纤云买自行车，急急忙忙地走了。
在力家寨到鱼台的路上，赶集的人熙熙攘攘。乌蒙骑着车，在人群中穿梭着。有认识的和他打招呼，以为他要赶集。
进了北门，扑鼻而至的就是那股熏人的油腻味，那是卖油条的。
望着拥挤的集市，乌蒙折进牌坊街，来到纤云家的胡同。乌蒙望去，纤云在自家院门口站着，时不时来回张望。乌蒙见纤云穿着喇叭裤，卡壳服，高跟鞋；斜背着一个花布书包。亭亭玉立，甚是漂亮。
纤云看见了乌蒙，忙迎了过来。
乌蒙停住自行车，从挎包里拿出纪昭的日记本，交给纤云。
“这是啥？”纤云问。
“手抄本，路上你看。”
说着，乌蒙调转车头。纤云跳上乌蒙的自行车后座。乌蒙从小胡同穿梭着，绕过集市，来到村外的公路上。
纤云胆子大起来，搂着乌蒙的腰。两人奔河曲而来。
“你咋和你爷娘说的？”乌蒙一边骑车，一边问。
“就说你要给我买自行车啊！这还能说谎？下午我把自行车骑来，咋解释？”纤云说。
“她们没问，我为啥给你买自行车？”乌蒙又问。
“问了。我说我跟你要的。水桶的事，我也和他们说了。”纤云说。
“你……”乌蒙刚想训斥纤云，可突然想到她爱哭，连忙停住，说：“也行吧。”
来到县城。乌蒙问纤云饿不饿？纤云说不饿。乌蒙带着纤云，来到电影院。
“先看电影吗？”纤云问。
“下次吧。千兴在电影院放电影，我先把洗澡票要过来。”乌蒙说。
来到电影院门口，乌蒙让纤云看着自行车，自己来到电影院内。
千兴今天值班。乌蒙来到放映室，千兴把宿舍钥匙给他。让他拿好洗澡票后，再把钥匙送回来。
“你中午回去吗？”乌蒙问。
“我白天的班，不回去。”千兴说。
“那我们洗完澡再给你送过来，把买的东西放到宿舍。”乌蒙说。
千兴应诺。
乌蒙领着纤云来到千兴的宿舍。乌蒙打开抽屉，找出洗澡票。
乌蒙审量着纤云，纤云羞红了脸，不看他。
“你穿着胸衣和裤衩没有？”乌蒙问。
纤云点点头。
“能让我看看吗？”乌蒙说。
“看它做啥？”纤云扭捏地说。
“我是说，澡堂子人多。若你的胸衣、裤衩太土，人家就会笑话你。”乌蒙说。
“那咋办？”纤云见乌蒙说的对，便认真起来，问。
“买衣服的时候，一起买了。回来换上，再去洗澡。”乌蒙说。
纤云点点头，便开始脱衣服。乌蒙见开着窗帘，忙起身把窗帘、门帘拉上。
纤云解开上衣，退下裤子。乌蒙见纤云的胸衣，是用白布自己缝制的。裤衩也是用红布，自己缝制的。所谓的腰带，就是一根红布条。乌蒙内心一阵酸楚，泪水不觉流下来。
“我爷有病，不能干重活，挣得工分自然就少。时不时的还要给他抓药，饭都吃不饱，哪有钱买这些啊！”纤云见乌蒙哭了，不由动情地说。
乌蒙叹口气，说：“咱俩先吃饭，然后去百货大楼买自行车、买衣服、买胸衣、裤衩。回来换下后，再去洗澡。”
“我听你的。”
纤云轻轻地说着，把裤子提上，把腰带扎好；又把上衣扣子系好。
乌蒙看着纤云，心里不由乱云翻腾，心想：这种事，我咋和她说呢？
正无奈间，纤云突然过来，悄悄说：“你给我的手抄本，太流氓。”
乌蒙看着纤云，惊疑地问：“咋流氓？”
“看了小说……”纤云羞涩地说。
乌蒙想起了小说中的情节，轻轻问：“想试试吗？”
纤云点点头，开始解腰带。乌蒙忙站起来，给纤云解衣扣……
纤云坐到床上，把高跟鞋脱下来。把裤子、裤衩退下来，躺在床上，看着乌蒙。
乌蒙突然想起细浪的做法，把千兴的毛巾，垫在纤云身下。然后脱光自己的衣服，爬上床来……
乌蒙没有感到疼痛。
乌蒙再看纤云。纤云满面羞红，闭着眼睛，娇喘微微。
纤云睁开眼睛，见乌蒙盯着自己，疑惑地问：“咋了？”
“你没哭？”乌蒙说。
“讨厌！”
纤云说完，脸更加红了。
乌蒙趴在纤云的身体上，大口喘着粗气。
“真的这么累？”纤云问。
“比你锄地还累。”乌蒙说。
“那你可要勤来锄！草长荒了，可不打粮食。”纤云说。
“真的不疼？”乌蒙问。
纤云摇摇头，说：“今辈子遇到你，我很幸福！”
乌蒙疑惑地看着纤云，问：“我不娶你，也不恨我？”
“你和燕草从小相好，我咋能拆散你们？能得到你，我就知足了。你和燕草来过吗？”纤云问。
乌蒙摇摇头。
“那我今辈子值了。”纤云笑着说。
乌蒙从纤云的身上下来。纤云坐起来，从身下拿起毛巾。毛巾上一片殷红。
“瞧，我是你的处女地，你是我的拓荒者。”纤云说。
乌蒙接过手巾，看了看，说：“这就是书上说的，处女膜破了？”
纤云点点头，说：“把人家的手巾弄脏了，咋办？”
“给他买条新的就是了。咱也要买，还有香皂。”乌蒙说。
两人穿好衣服，纤云把小说装进乌蒙的挎包，说：“我不看了，给你吧。”
“我看了下面硬的难受，也不看了。”乌蒙说。
纤云嘻嘻笑了起来，问：“谁给你的？”
“谷城的朋友。说给我本日记，我以为是联系客户呢，回来一看是这个。”乌蒙说。
“你那个朋友，也是看了难受，才给你的。”纤云笑着说。
乌蒙想想也对，不由笑了。
两人吃完饭，来到百货大楼。乌蒙先给纤云买运动服、运动鞋，又给纤霞买了一套。然后乌蒙领着纤云，来到买包的地方。先给纤云买了皮背包，皮钱包，又给她买了皮带。然后，拿出五十元钱放到钱包里。
“一会，你自己去买胸衣、裤衩、卫生带。记住，要买双份，替换着穿。还有，给纤霞也买一份吧。”乌蒙说。
纤云应诺着，把东西买全，两人才回到一楼买毛巾、香皂、雪花膏。然后，来到卖自行车的地方，纤云挑了自行车。两人又回到千兴的宿舍。
纤云要把胸衣、裤衩换下来。乌蒙应诺。纤云脱光衣服，看着乌蒙，问：“还锄地吗？”
乌蒙望着赤裸的纤云，内心一阵激荡，赶忙点点头。
纤云笑笑，把手巾垫在身下，躺在床上。乌蒙上来，又是一番云雨。两人心满意足，欢喜不已。
“你真的在晁寨建收购站？”纤云问。
“已经动工了。”乌蒙趴在纤云的身上，说。
“那我能去干吗？”纤云惊喜地问。
“你不是嫌远吗？我已经在承包大队的苇箔厂了。承包过来，你去苇箔厂干。”乌蒙说。
“燕草不吃醋？”纤云问。
“她还吃酱油呢！”乌蒙说。
“那咱就说死了。秋后分地的时候，我转包几块出去，这些地累死我了。”纤云说。
“也很危险。那么大一片地，你自己锄地，想想就后怕。”乌蒙说。
“我也害怕，可有啥法子呢？你有了工厂就好了，我还想着去造纸厂上班呢！”纤云说。
两人洗完澡，把东西带好。乌蒙把钥匙送给千兴，骑车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