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轩叔叔，糖果和风车什么时候给我呀？”彤彤扯着唐文轩的袖子，一脸期待。
“好，等叔叔把这些螃蟹处理好了就带你去买，怎么样？”
“爸爸，这螃蟹怎么不松开呀？它也想吃鱼吗？”彤彤眨着大眼睛，好奇地问。
唐文轩点了点头：“是啊，这沙丁鱼对它们来说是大餐呢。不过我们得赶快把它摘下来，要不然它会伤到自己，钳子夹太久可是会断的。”
老李头凑过来，熟练地掏出一根小棍子，拨了拨蟹钳：“小丫头，你知道吗？这梭子蟹可机灵着呢，沙丁鱼这么香，它怎么舍得松口？不过咱有经验，看我的！”
他说着，把棍子轻轻插进螃蟹的钳子缝隙，稍稍一撬，螃蟹不情愿地松开了沙丁鱼。彤彤看得惊呼一声：“哇，爷爷好厉害！”
老李头笑呵呵地摆手：“小意思，小意思，爷爷赶海几十年了，这点小事不算啥。”
摘下来的梭子蟹被唐文轩扔进水桶，里面已经有三四只活蹦乱跳的小家伙了。彤彤蹲在桶边，托着腮看了半天，忽然抬头：“爸爸，这些螃蟹我们都带回家吗？”
唐文轩摸了摸她的小脑袋：“当然啊，带回去就能煮螃蟹吃了，彤彤不是最喜欢吃妈妈做的蒸螃蟹吗？”
彤彤低头看了看桶，又抬头问：“那这些螃蟹会想家吗？它们会不会想回海里？”
唐文轩愣了一下，没想到女儿会问出这样的问题。他顿了顿，笑着说道：“螃蟹被我们抓住的时候，可能会有点害怕。不过啊，赶海就是这样，我们捕点海鲜回家，它们也变成了美味，让我们不浪费它们的生命，这就是大海的馈赠。”
彤彤歪着头想了想，点点头：“嗯，那我们煮了螃蟹后，要对它们说谢谢！”
唐文轩和老李头都被她逗笑了。老李头拍了拍唐文轩的肩膀：“你这闺女，将来肯定是个好人儿，心软得像棉花一样。”
正说着，远处又有几个人扛着竹篓走了过来，是村里的赶海队。他们看见唐文轩，远远地喊了一声：“文轩，今天收成怎么样啊？”
唐文轩站起来挥挥手：“不赖，抓了几只大梭子蟹，够一家子吃一顿了！”
那群人走近了，看了看桶里的螃蟹，羡慕地说道：“啧啧，这螃蟹个头不错啊。我们那边今天没太大收获，连螺都少见几个，估计是昨晚风向不对，潮水没带东西上来。”
老李头插嘴道：“你们可得多琢磨琢磨，赶海这活儿可不是随便下去刨一通就能有好收成的。文轩家这几只蟹啊，就是挑对地方了！”
“是是是，李叔说得对。”几个人陪笑着点头，随后拎着自己的竹篓继续往岸边走去。
彤彤盯着那几个人的背影，小声问唐文轩：“爸爸，他们的篓子里是不是没有螃蟹呀？”
唐文轩笑了笑：“可能是吧，赶海本来就是看运气，有时候多，有时候少。不过咱们今天运气好，彤彤可是小福星呢！”
彤彤闻言得意地扬起下巴：“那下次你们还得带上我，我能帮你们抓更多的螃蟹！”
唐文轩忍俊不禁：“行，下次还带上你。不过现在天也晚了，咱们得赶紧收拾东西回家，要不然等潮水再涨起来，可就麻烦了。”
父女俩和老李头一同收拾好工具，把水桶挂在唐文轩的手推车上，准备往村里走去。
路上，彤彤一边走一边好奇地问东问西：“爸爸，为什么有时候我们能抓到很多螃蟹，有时候却抓不到呢？”
唐文轩耐心地解释：“这跟天气、潮水，还有咱们选择的地点都有关系。比如今天，我们选的地方沙丁鱼多，螃蟹就会过来找吃的。要是选错了地方，连海星都不一定能看见。”
“那如果螃蟹都跑到深海里去了，我们是不是就再也抓不到了？”彤彤问得很认真。
唐文轩笑着摇摇头：“不会的，大海里的生物是有规律的，它们会随着潮汐进进出出。有时候跑得远了，等下次潮水带它们回来，我们又能抓到它们了。”
听到这里，彤彤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那我们回家以后，妈妈会不会把这些螃蟹做得特别好吃？”
唐文轩大笑：“那当然了，你妈妈的手艺谁不知道？回去咱们就让她做螃蟹宴，给彤彤吃个痛快！”
老李头在一旁插话道：“文轩啊，记得留两只给我家孙子，他上次还念叨着想吃蒸螃蟹呢！”
“放心吧，李叔，肯定少不了你家小子的份儿！”
到了村里，彤彤迫不及待地跑回家，把螃蟹的“丰收”告诉了妈妈。唐文轩则把螃蟹清洗干净，递给妻子。
“今天彤彤可是立了大功，她的鱼竿钓上来的。你看，这钳子多大！”唐文轩故作夸张地比划。
妻子笑着接过螃蟹：“行啊，那今天我们就蒸一锅，再炒个螃蟹粉丝煲，给你们爷俩加个餐！”
唐文轩连忙起身，将自己的小板凳挪过去，“老爷子，您坐这儿吧。海边风大，别冻着。”
老人摆摆手，拄着竹竿站定，扫了一眼唐文轩的钓点和他鱼桶里的几条肥美的黑鲷，点点头：“嗯，这位置选得不错。这片礁石底下有暗流，鱼喜欢在这里找吃的。不过，要是真想钓更多的鱼，你得注意涨潮的时间。”
唐文轩听得一愣，忍不住问：“老爷子，您怎么看出来这地方有暗流的？”
老人笑了笑，指着远处的海面说道：“你看那片海水，颜色比周围深了一些，对吧？那就是暗流的标志。还有，风吹过来时，水面起的小涟漪方向跟其他地方不一样，也是暗流的征兆。”
唐文轩连连点头，暗自佩服。原本他只是凭着运气选了这个地方，没想到这里还有这么多门道。
“老爷子，您真是行家啊！那我是不是可以趁涨潮的时候再换个位置？”唐文轩虚心请教。
老人眯起眼睛看了看天色，笑着说：“涨潮的时候，你可以往那边的礁石靠。那里水更深，鱼会跟着潮水往上游。不过要注意，潮水退得快，别让水把你困住了。”
唐文轩连忙点头：“明白了，多谢您指点！”
老人满意地笑了笑，又问：“小伙子，平时常来这儿钓鱼吗？”
“也不是，经常是周末有空才来。平时还得上班，钓鱼算是我放松心情的方式吧。”唐文轩一边收紧鱼线，一边回答。
老人闻言，神色略微有些感慨：“现在年轻人压力大，有时间能出来透透气挺好的。我年轻那会儿，可没什么休息日。早上四五点就出海，晚上天黑才回来。”
“您年轻的时候是打渔的？”唐文轩好奇地问。
“嗯，是啊。在海上讨生活，可没你现在这么轻松。风浪大的时候，船随时可能翻。鱼捞不上来，家里人就没饭吃。”老人语气里透着一股坚毅。
唐文轩听得肃然起敬：“那时候一定很辛苦吧。”
老人摆摆手，轻声说道：“日子虽然苦，可人得熬下去。海虽然凶险，但也教会了我们许多东西。它会告诉你什么是坚持，什么是敬畏。”
正说着，唐文轩的鱼竿突然猛地一沉，他迅速握紧竿子，惊喜地喊道：“咬钩了！”
老人眼疾手快，上前一步帮忙扶住鱼竿，同时指挥道：“别急，稳住手，慢慢收线。力度不要太大，给它点空间。”
唐文轩照做，手臂用力又控制得当，鱼竿在水面上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经过一番较量，一条肥大的黄鲈终于被拉上了岸。
“哎哟，不错啊，这条得有两斤多吧！”老人赞叹道。
唐文轩喜笑颜开：“多亏您刚才提醒我稳住，不然刚才可能就脱钩了。”
老人满意地点点头：“看得出来，你是个有耐心的年轻人。这钓鱼啊，可不仅仅是运气，更多的是耐性和技巧。”
唐文轩谦虚地笑笑，把鱼放进桶里，又问：“老爷子，听您说您对这片海这么熟，能不能再教我点别的技巧？”
老人思索片刻，笑道：“行啊，不过得看你学不学得会。”
“您尽管说，我一定好好学！”唐文轩忙说道。
“第一，鱼饵要选对。黑鲷喜欢吃小虾，黄鲈偏爱活的小鱼。不同的鱼有不同的口味，这就像人一样。第二，钓鱼的时间很重要。早晨和傍晚是鱼最活跃的时候。还有，潮水变化很关键，涨潮和退潮的时候鱼会跟着水流游动。”老人一边说，一边用竹竿比划着。
唐文轩听得认真，不时点头记下。“老爷子，这些我平时还真没注意。看来钓鱼也有这么多学问！”
“学问可不止这些呢。”老人呵呵一笑，接着说道，“最重要的是心态。鱼不上钩的时候别急，钓鱼的人啊，最忌浮躁。大海教会我的第一课就是——有时候，等待比行动更重要。”
唐文轩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正要再问，忽然远处传来一阵脚步声，一个年轻的小伙子气喘吁吁地跑过来，喊道：“爷爷，我找了您半天，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唐文轩一愣，看着眼前这个小伙子，长得和老人有几分相似。
“这不出来看看风景，顺便教教这位小伙子钓鱼嘛。”老人笑着答道。
年轻人看了看唐文轩，又看了看老人，似乎有些无奈：“爷爷，您腿脚不好，跑远了可不好。走吧，我送您回去。”
老人摆摆手：“急什么，再待会儿。唐小伙子还等着学钓鱼的技巧呢！”
唐文轩赶忙说道：“没事的，老爷子，您先回去休息吧。我已经学了不少，真是谢谢您！”
老人见状，点点头，对唐文轩说道：“那行，今天就聊到这儿。记住，钓鱼要静心，大海会回报有心的人。”
唐文轩目送老人和他的孙子渐渐远去，心中充满了感激和敬意。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鱼桶，里面几条活蹦乱跳的鱼似乎也印证着老人的话。
摊主哈哈一笑，把螃蟹放回水盆里：“小伙子，生意我做了几十年，你这话是瞒不过我的。这螃蟹虽然少了一只爪子，但肉都在肚里，这东西掂一掂，我心里有数。你这六十块，要真是这么好说话，那我还卖什么呢？”
摊主见唐文轩还在犹豫，语气变得柔和了一些：“这样吧，看你是个爽快人，七十块怎么样？少赚点我也不心疼，总比让它明天死在水里强。”
唐文轩抬头看了看摊主，心里暗自盘算。他今天来赶海，本就是想买些新鲜海货回去尝尝，但七十块对他来说还是有点肉疼。他扫了一眼摊位旁边的几只螃蟹，随口问道：“那要是我多买几只，你能不能再便宜点？”
“多买？你要多少？”摊主的眼神变得精明起来。
“我看这几只都还不错，”唐文轩指了指旁边水盆里的几只螃蟹，“要是三只一块儿拿，你给我算个实在价。”
摊主低头看了看水盆，又拿起其中两只掂了掂，似乎在心里快速算着账。过了一会儿，他抬起头：“三只一块儿拿，六十五一只，怎么样？这可是最低价了。”
“六十五？”唐文轩眼睛微微眯起，摇了摇头，“三只的话，一共一百八，怎么样？”
摊主听了这话，顿时笑了：“小伙子，这算下来岂不是六十块一只？你倒是会砍价。不过我不能让你这么狠砍，要不这样，一百九，三只，你再多点点钱，我也赚个辛苦费。”
唐文轩想了想，觉得这个价差不多，也就点了点头：“行，就这么定了。”
摊主见终于谈妥，笑呵呵地把三只螃蟹装进了塑料袋，又从水盆里舀了一瓢水倒进去：“新鲜着呢，回去记得放冰箱保鲜，要是今天就吃，那就蒸个十五分钟，保准好吃。”
唐文轩接过袋子，把钱递给摊主，顺便问道：“老板，这螃蟹是你自己赶的还是渔民送来的？”
摊主一边接钱一边说道：“嗨，我哪有那么大本事自己赶，这都是早上渔船回港时收的货。不过这些船也就离岸十几里，都是浅水湾里的东西，新鲜得很。”
唐文轩点了点头，觉得摊主的回答还算实诚。他拎着袋子正要离开，忽然又听到旁边有人喊：“老板，这螃蟹还有没有更大的？”
他转头一看，是个穿着白色连衣裙的年轻姑娘，手里提着一个竹篮，篮子里已经装了些虾和贝类。
摊主笑着回道：“大的倒是还有，不过你得早说啊。大螃蟹今天早上就卖得差不多了，现在剩下的个头都差不多。”
姑娘显然有些失望，但还是走近了摊位，看了看盆里的螃蟹：“这几只要是都买了，能不能给个优惠价？”
唐文轩听到这话，忍不住插嘴：“你要买这么多，不如问问老板还有没有隐藏的好货。”
姑娘一愣，抬头看了看唐文轩，露出一丝笑意：“隐藏好货？你觉得老板舍得藏吗？”
摊主哈哈大笑：“小伙子，这话倒是新鲜！我哪有什么隐藏好货，赶海的讲究一个实诚，要是藏了，明天不就坏了？”
唐文轩耸耸肩，笑道：“我也是随口一说，不过老板，你要是真有好东西，不妨拿出来，价钱好商量。”
摊主犹豫了一下，忽然从摊位下的泡沫箱里拿出一只大一点的螃蟹：“还真有一只，刚才舍不得拿出来，想着留给熟客。这是今天捞上来最大的一只，不过价钱可不便宜。”
姑娘的眼睛顿时一亮：“这只不错！多少钱？”
摊主露出一副为难的样子：“九十块。这可是顶好的货，肉多味甜，你要是尝过就知道值不值这个价了。”
唐文轩见状，忍不住提醒道：“这么贵，确实得慎重考虑。不过，要是真喜欢，也别太心疼了。”
姑娘咬了咬嘴唇，显然在犹豫。过了一会儿，她终于点头：“好吧，我要了。”
摊主立刻笑容满面，把螃蟹装进了她的篮子，还特意多舀了一些海水：“拿回去煮的时候，水里加点姜片，味道会更好。”
唐文轩看着姑娘拎着满满一篮子的海鲜，忍不住问道：“你买这么多，是自己吃还是请客？”
姑娘回头笑道：“家里来了亲戚，准备做一顿海鲜大餐。”
“那你这手艺肯定不差了。”唐文轩笑着说道。
“还行吧，”姑娘轻轻一笑，“不过我平时也很少做这么大一桌，今天算是挑战自己了。”
唐文轩点了点头：“那祝你挑战成功。”
两人简单寒暄了几句，各自离开了摊位。
走了没几步，唐文轩忽然觉得有些后悔，为什么刚才没多聊几句呢？但转念一想，赶海的乐趣就在于此，或许下次还能再遇到。
摊主上下打量了唐文轩一眼，见他身上穿着一件旧衬衫，脚上是一双海边常见的拖鞋，像是个熟客，又像是个会计较的人。他沉吟了一下，放下螃蟹，故作犹豫地说道：“这样吧，七十块，不能再低了！你也知道，这海里的东西可全是现捞的，价高点不过分。”
“七十啊……”唐文轩拖长了尾音，仿佛在认真权衡。
摊子旁边，有个穿着花格衬衫的老大爷插话道：“年轻人，这螃蟹确实不错。这位老李可是我们镇上有名的赶海好手，他的螃蟹向来不缺买主，你还能讲讲价，算你本事。”
唐文轩转头笑着朝大爷点点头，说道：“谢谢您提醒，不过买东西嘛，总得讲个价才有意思。”
摊主见有人帮腔，心里更有底气了，便接着说道：“是啊，你看这螃蟹的钳子多有劲，回去煮上一锅，汤都带香的。六十块我是真亏了。”
唐文轩摸了摸下巴，又瞅了一眼摊上的螃蟹，突然问道：“老板，你这一天能赶多少螃蟹啊？”
摊主愣了一下，回答道：“怎么着也有个二三十斤吧。不过，这蟹也分肥瘦，像这种肥膏蟹，每天最多也就十几只。”
“既然你一天才抓十几只这样的蟹，那我这次要三只，六十块一只，算你一天收入的大头，不亏吧？”唐文轩微笑着反问。
摊主哑然失笑，没想到眼前这小伙子竟然还有点道理。他摇摇头说道：“小伙子，行啊，六十块三只，我这摊子怕是要关门了。”
唐文轩不急不躁，继续说道：“老板，咱做生意讲究双赢，你让我满意了，下次我还来找你买，对吧？”
摊主忍不住乐了，心想这年轻人倒是会说话。他装作无奈地叹了口气：“行吧行吧，给你便宜点，就六十五一只，三只一共一百九十五块，不能再少了。”
唐文轩心中暗自得意，知道这价格已经差不多了，但他还是摆出一副认真的模样，继续说道：“那就这样吧，六十三块一只，凑个整数，三只一百九十。咱一手交钱一手交货，成不成？”
摊主看着唐文轩，笑着摇了摇头：“你小子真行，好吧，就冲你这谈价的本事，成交了。”
两人达成协议，摊主用绳子熟练地将三只膏蟹绑好，递给唐文轩。唐文轩接过螃蟹，摸了摸口袋，掏出手机说道：“老板，微信还是支付宝？”
“微信吧，码在这儿。”摊主拿出一个小牌子递给他。
扫码付款后，唐文轩道了谢，正准备转身离开，旁边那个老大爷又开口了：“小伙子，买了好蟹，可得做得好吃啊！你是煮了吃还是蒸了吃？”
唐文轩回头笑道：“大爷，这螃蟹怎么做最好吃，您给支个招呗。”
老大爷得意地挥了挥手里的烟斗，说道：“这还用说，蒸！啥调料都不加，就这么清蒸，吃的就是原汁原味！蒸的时候记得多放点姜片，去腥提香。”
摊主在一旁也点头附和：“老王说得对，清蒸是最保险的，要是再讲究点，可以配点醋姜蒜调料，那味道更绝了。”
唐文轩连连点头：“好嘞，谢谢大爷，谢谢老板。今天晚上就尝尝这原汁原味的清蒸螃蟹。”
说着，他提着螃蟹，沿着海边的小巷往家走去。太阳渐渐偏西，海风吹过，带着淡淡的咸腥味。街边的小摊上人声鼎沸，各种海鲜琳琅满目，渔民们的吆喝声此起彼伏。
走了没多久，唐文轩突然听到身后有人喊：“小唐，买好东西了？”
他回头一看，是隔壁的邻居张叔，正在摊子前挑虾。
“张叔，买了三只螃蟹，今天晚上吃蟹宴！”唐文轩笑着晃了晃手里的螃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