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何大清在这边也没住多长时间。
在闫埠贵那边“清醒”过来，知道他俩儿子的事谁也插不上手，就谁也不着了之后，何大清也就回了四合院了。
也就小半个月吧。
可是，别小瞧这半个月。
就因为这个小半个月，何雨柱算是体验了一把，什么叫“严打”。
原本，何雨柱以为，说句很那啥的话，这回的严打，跟他，或者说跟他的家庭，没有什么关系。
毕竟，现在何雨柱这么一大家子人，除了学生，就是干部。
剩下的，还有一堆“离休”的。
就这么个家庭，还能跟“严打”扯上关系？
哎，还真扯上了。
如果说，“83严打”，是指从83年开始，一直持续了3年多的，算是对社会上的风气的一种肃清的行动的话。
那么，从11号开始，何雨柱所经历的，就是对于他们这些干部的“严打”了。
具体的情况，就不说了，详情，请参考《陆毅主演的猴子所在的那部“有人的名义”》。
反正，很严肃，就对了。
好在，“苗红根正”，何雨柱他们一家也勉强能算的上。
这次，何雨柱他们一大家子，安安稳稳的，都渡过了。
不知不觉的，何雨柱又开始恢复了往常的平静上下班的日子。
12月份，何雨柱像往常一样，去财务室领取他的12月份的工资。
跟原先一样，500多的现金，外加一些票。
可这回，何雨柱怎么查怎么感觉少点东西。
别怀疑，现在发工资，都是当面数清的，出了屋就没人会认的。
就别说何雨柱现在只是个副院长。
就算是院长和叔季来了，也是一样。
当然了。
想何雨柱他们学院的院长和叔季，他俩的工资，有没有都一样。
人家，级别够了，干什么都不花钱了。
可何雨柱不一样啊，他级别还不够，虽然也有一些“供给”还有平时的花销是有孙师傅他们三个小老头承担的。
但是，有的时候，何雨柱还是需要花钱和花票的。
当何雨柱查了好几遍，终于明白过来少了什么的时候，才张嘴。
“李主任，这个月布票还没下来？”
何雨柱也没当回事。
以为没法布票，是跟原先一样，只是在拖延一阵而已。
这事，已经不是头一回了。
而且，最近几年，也发生过好多回了。
谁让最近几年，开放了之后，票据的作用，是越来越少。
现在，甚至你不用票，都能买到东西。
就更别说现在某些地方的商店里，还有一个“议价柜台”。
就比如，粮店。
对于票据，何雨柱可以不在意。
可是，对于会计的李主任，就不能不在意了。
“何院长，布票这回可不是延迟发放了，而是取消了。”
“取消了？”
何雨柱一阵恍惚。
犹记得当年，何雨柱还感慨过“布票”算是开启了“票据时代”开端的票。
一眨眼，布票，又是第一个取消的。
这算不是算是一个时代的完结呢？
何雨柱又跟李主任扯了几句，也就拿着信封和工资条回到了办公室。
“你咋又来了？我告诉你啊，要人没有，要命一条哈。”
一回到办公室，何雨柱就看见办公室门口，楚子一脸贱笑的倚在门框上抽着烟。
身后的小宋一脸无奈的拿着烟灰缸，随时等着接烟灰。
说起来，何雨柱真的“憋屈”啊。
上半年，还好好的。
因为小何文已经和楚陶陶订婚了，并且还同居了。
楚子那边，也就咬着牙的认了。
不管是对小何文还是对老何家的人，总是一副笑脸相迎。
生怕自己女儿在老何家过的不顺心。
可是，下半年，风云突变啊。
前面已经说过了，楚子调去了那支小队。
可是，随着4月5号，武警总队的成立，这支小队的建制归了武警总队。
从“编号小队”升级为了“大队”。
虽然级别还是“付君”，不过，人数又一次的暴涨。
这回，都可以看成是个团了。
而人数的暴涨，代表着“职位”的空缺。
那楚子这种人，怎么可能放过这种机会呢？
由于“大队”的特殊性。
也就导致了楚子把锄头，放在了何雨柱手底下那些“文武全才”上了。
半年来，楚子已经在何雨柱手底下的各种班里，挖走了12个人了。
这可是12个人啊。
要知道，就算上4年的正规生。
何雨柱每年，整个系才能招收200来人。
一下被挖了12个人，何雨柱就差求爷爷告奶奶的，才摆平了这12个人背后的“原单位”。
你就说，就这事，何雨柱给楚子“掉脸子”，过分么？
“唉~~亲家，这话让你说的，让外人听见，还以为你得多烦我呢。”
可楚子却一点觉悟都没有的笑嘻嘻的说着。
何雨柱翻了个白眼。
“烦谁自己心理有点b数哈。”
说着，推开了办公室的门，给楚子让了进去。
不然，何雨柱又能咋办？
这么多年的老关系了，而且还是儿女亲家，总不能因为人家过来“挖人”而翻脸吧。
进了屋，何雨柱很随意的把装有工资和工资条的信封往办公桌上一扔。
然后，才给楚子倒了杯水。
可这下，楚子开始了。
“要不说你们是老大哥呢，待遇什么的，就是好。不像我们，简直是后妈养的。要点什么装备啥的，跟要了血命似的，头年打申请，第二年过年能批下来都算好的了。”
说着，楚子还装模作样的叹了口气。
“唉~~~~愁啊。我队里的那些小崽子们一天天都是在那嗷嗷待哺的，可我这个后勤主官却无能啊。”
“切~~~~”
别怪何雨柱回发出不屑的声音。
主要是楚子的这番话，也就是能骗骗外人了。
至于骗何雨柱？
拉倒啊。
别以为何雨柱不知道。
是，有一点楚子说的没错。
那就是楚子他们，还真是“后妈养的”。
人家，空有新飞机，海就有新舰。
最起码，何雨柱他们老陆，还能有个新坦呢。
最不济，不还有个新鞋嘛。
可是楚子那边呢。
好家伙，只能有个新人。
当然了。
这些，说的是楚子他们除了楚子他们大队之外的整个单位。
就楚子他们大队，何雨柱敢说，现在，没有任何一个单位能比得上人家。
因为，楚子他们大队，代表着面子。
本山大叔曾经在王墨镜的《一代宗师》里说过。
一门里,有人当面子,就得有人当里子.面子不能沾一点灰尘；流了血,里子得收着.收不住,漏到了面子上,就是毁派灭门的大事。
这段话，其实，往大了说，也是一样的。
同样，这段话，何尝又不是在说“面子同样重要”呢？
那，作为面子的楚子他们大队，可能差么？
“行了，老何，不逗你了，说正经的。”
看着何雨柱根本不为所动，楚子也就收起了“表演”，拿起水杯喝了一口水，清了清嗓子，算是中场休息了。
紧接着，给何雨柱扔过去一根烟，算是开始了下半场。
“老何，我这回过来，主要是想跟你商量一下小文和我闺女的婚事。你也知道，还有几个月，我闺女陶陶就满20了。现在看起来，让俩小的等岁数够了，就直接结婚比较好。”
“嗯？”
听着楚子很不掩饰的一边“不舍”，有一边“故作轻松”的话，何雨柱一愣。
可是，反应过来的何雨柱撇了撇嘴。
“你猜我信不信？”
不是何雨柱不想小何文和楚陶陶结婚。
而是楚子这家伙有“前科”啊。
是大上回还是大大上回来着。
楚子过来挖人。
好家伙。
楚子直接带着小何文来的。
而且，放话了。
如果何雨柱不同意，那楚子会直接接楚陶陶回家。
然后，天天车接车送的陪着楚陶陶去上学。
你就说，刚“同居”的小何文能舍得？
接下来，当然就是小何文和何雨柱的“对线”喽。
结果，也很明显。
能让何雨柱记到现在的，那一定是输了。
“唉~~~~”
看着何雨柱一脸的不信，楚子苦笑的摇摇头。
“说真的，我肯定不舍啊。可惜，没办法啊。前一阵刚入冬，我爷爷就犯病了。虽然现在缓过来了，可是老头说了，他就想在走之前，喝到重孙女婿敬的茶。你说我能办？我就算再不想，也得听老头的啊。”
“楚老爷子病了？没事吧？”
虽然，何雨柱在楚子搬出“楚老爷子病了”之后，就已经信了大半。
却还是“人情世故”的先问了一下楚老爷子。
可这一问不要紧，楚子又叹了口气的摇了摇头。
“医生说目前没什么事了，静养就行了。不过，老头年龄大了，谁也不敢保证下一回感冒发烧啥的，就会带起来什么基础病，然后就。。。。。”
“唉~~~~”
说真的。
说何雨柱有功利心也好，说何雨柱“圣母心”也罢。
何雨柱是真的不希望楚老爷子就这么走了。
要知道，这里，有一个很现实的问题，摆在眼前。
虽然，对于何雨柱这种打算躺平的人来说，楚老爷子，最多就是个儿媳妇的太爷爷，自己师父的老战友。
可是，对于楚子。
不，是对于小何文来说，楚老爷子在与不在，完全是两个情况。
甚至，毫不夸张的说。
楚老爷子能不能活过88年重新授衔，都对小何文的以后，有着重大的影响。
毕竟，一个“曾经的两毛四”，和一个活着的“星星”，是完全两个概念。
（这里，涉及到一些所谓的“隐藏的小技巧”，那就是在88年重新授衔的时候，只要是没有转业的离休人员，都重新授衔了。注意，这里是有必须点的，那就是在军队离休的干部。因为，离休的全称，叫离职休养，从某种角度说，还算“在职”。）
看着气氛有点沉闷了，何雨柱也就换了个话题。
“对了，楚子，既然陶陶要嫁过来了，那你家准备要多少彩礼？”
“唉~~~都这样了，还要啥彩礼呀。再说了，就算你家给彩礼了，不也是让陶陶带回去给她们小俩口花的么？”
楚子摇了摇头，很是无所谓。
“你家看着给吧，平均线，别让外人看笑话就行了。”
虽然楚子的话，算是根本没有给何雨柱留下任何的“气口”。
可毕竟是何雨柱挑起来的话题，何雨柱硬着头皮也得说下去啊。
“那行，回家我和我师父还有我爸他们商量一下，绝对不会掉价的。”
“行，你家看着办吧。”
说着，楚子像是受打击了似的，往沙发上一靠，郁闷的抽着烟。
“老何，你说我是不是就没有那个命啊。那几年，我原本就是打算高中毕业去当兵的，然后接我爹的班，一步一步的走下去。可是，好家伙，我高中还没毕业呢，直接被家里安排提前下乡了。”
说到这，楚子苦笑的摇了摇头。
“说真的，提前下乡，我一点都不抱怨。我知道，家里也是为了我好，提前让我躲出去了。再说了，我也从乡下去当兵了，一样。可是，为啥我刚能提干的时候，我家里就被审查了呢？要知道那可是我没日没夜训练出来的结果啊。就因为一句话，我就只能继续当个兵？甚至，都差点被退伍。”
“唉~~~~”
算是被勾起剧情那段的剧情，何雨柱感同身受的叹了口气。
可楚子看都没看何雨柱，继续自顾自的说着。
“后来，家里没事了，我可算是从排长做起，做到了司务长。后来，又一点一点从豫省调回来总后。正当我以为，我可凭着我的资历，接我大爷，甚至，接我爷爷的班的时候，又一次的碰见了改制。没办法，我只能主动求变，去了现在单位。”
说完，楚子直接坐起来，死死的盯着何雨柱。
“老何，你知道嘛？不，你不知道。你跟本不知道去了一个新单位之后，你身边一个信得过的人都没有是什么滋味。那滋味，是真的难啊。”
“唉~~~~”
何雨柱现在说不出来什么安慰话，只能陪着“叹了口气”。
看着何雨柱有点感同身受了，楚子激动的站了起来。
“老何，你能不能不能帮我一回，就最后一回。”
“嗯。。。。。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