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馨舒适的客厅里，两个人尴尬对视。看着陈瑶羞愤的眼神，徐乐阳先开了口。
“没事，只要你不尴尬，那尴尬的就是我。”
“你还记得多少？”
陈瑶强忍着想要逃跑的冲动，低声问道。
徐乐阳闭眼回忆一会。
“已经忘记了一小半了。”
“你再想想吧。”
徐乐阳闭眼，又回忆了一会。
“我已经忘记一大半了。”
隔了片刻，陈瑶继续问道：
“那现在呢？”
“已经全忘了。”
徐乐阳脱口而出。
“很好。来做饭吧。”
厨房里，两人正在忙碌着。徐乐阳把各种颜色的蔬菜洗好，然后交给陈瑶处理。
可他现在好像出现了幻觉。
看着手里的红柿子椒，脑海里出现的都是晾衣杆上挂着的红色抹胸式；
看着刚拿起的茄子，脑海里都是紫色黑框的3\/4杯；
看着刚削好的莲藕，白色镂空蕾丝又闯进了脑海。
徐乐阳甩甩头，赶走杂念。转头看向一旁正在切菜的轻熟风女性，看动作的确像是会做饭的。
宽大的睡衣掩盖住了凹凸有致的身材，外面一件围裙又把防守加严了几分。
‘不知道她现在里面穿的是哪一款？和围裙搭配，里面什么都没有，或者是大胆风格的，哪个更好呢？’
“发什么呆呢？”
陈瑶的问题把徐乐阳从幻想中拉了回来。
“弄点肉吃吧，我还在长身体。”
徐乐阳恳求的表情，让陈瑶不禁笑了出来。
“早给你准备好了。哪有客人来了还不给吃肉的。”
“这就对了嘛。”
徐乐阳揽过陈瑶纤细柔软的腰肢，将她搂到怀里。
“哎呀，糟了！”
“怎么了？”
“我第一次来你这，忘记准备东西了。”
陈瑶从徐乐阳怀里抬起头，脸上带着明显的笑意，双手仍然环在他腰上。
“知道错了吧。”
“嗯。那就让我补偿一下。”
徐乐阳慢慢把头靠近，和陈瑶额头相抵。两人的呼吸，都直接吐在对方脸上。
他没有进一步的动作，而是等待着陈瑶的讯号。
对方眼神里先是慌乱和躲闪，然后恢复平静，最后缓缓地闭上了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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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片柔软之物在水龙头‘哗哗’的流水声中贴在一起。
直到水槽里的水漫了出来。
“呀！”
陈瑶惊呼一声，从徐乐阳怀里挣出，关掉了水龙头。责怪地白了他一眼，脸上的潮红还没有褪去。
“看你干的好事，我去拿拖把。”
‘哎。’
徐乐阳心里暗叹一声。刚刚正要撬开她双唇，就被意外打断了。
只能在原地细细品味唇齿间的清香。
陈瑶拿着拖把进来，被徐乐阳一把接过。
“我来吧。”
“这还差不多。”
一切恢复平常后，两人继续准备晚饭。
陈瑶做了蔬菜沙拉，西兰花拌胡萝卜和凉拌芦笋。
“你这是准备减肥又养颜？”
“不行吗？”
“可以可以。”
徐乐阳说着，熟练地把洋葱，彩椒，和鸡胸肉切丁；又把陈瑶去了壳的大虾在锅里炒出红油；接着炒好三丁，倒入煮好的虾头高汤，放入大米，加适量白葡萄酒和清水，开始闷煮。
“你就这么喜欢吃海鲜饭？”
“快帮我把蒜拍了，再把那边红酒递给我。我要开始煎鸡扒了。”
晚上九点，餐厅桌上摆满了两人一起制作的菜品。只不过陈瑶面前都是蔬菜，徐乐阳面前都是肉。
陈瑶又从矮柜里，拿出一瓶葡萄酒。
“我等会儿要开车。”
“气氛都到这了，你说你要开车？”
“那我晚上怎么办？”
“睡沙发啊。”
吃饭过程中，徐乐阳发现陈瑶的目光有意无意扫过自己面前的几个菜。
他夹起一块红酒烩鸡扒，递到陈瑶面前。
“要吃吗？”
陈瑶微微张嘴，然后立刻闭上。
“......不吃。”
“你犹豫了。”
“快拿走。”
徐乐阳又尝了尝陈瑶的手艺。
“你做的这个蔬菜沙拉挺不错。”
这句话让陈瑶很是受用，端起酒杯跟他碰了一下。
这时，奶牛猫从沙发底下钻了出来，慢慢地移动到餐桌前，陈瑶一把将它抱起。
“待遇也太高了吧，阿黄吃饭都不用人抱。”
“羡慕吧。”
吃过饭，徐乐阳准备收碗时，却被陈瑶阻止了。
“明天我来收，来沙发上坐坐吧。”
客厅暖色的灯光里，夹杂着几分暧昧。
陈瑶抱着小猫，侧靠徐乐阳而坐。她今天兴致似乎特别高，喝了不少酒。脸上还带着红红的酒晕。
面前的电视上放着新闻，没人在意，只是听个响。
“你那边还好吗？”
“我家目前还算安静，没有怎么催。不过我工作和睡觉时候一般都把电话静音了。”
“那就好，我怕你心里有事。”
“没事就不能喊你来吃饭了？”
陈瑶说完，用后背狠狠撞了徐乐阳一下。
“工作室那边呢？”
“也还好。没发现什么坏人。”
随后两人都保持着沉默，只有小猫偶尔在陈瑶怀里‘喵’一小声。
电视里，正放着过节回家抢票的新闻。
“你今年过年在哪儿过？”
陈瑶开口问道。
“不出意外的话，就在这里。”
“一个人吗？”
“嗯。”
徐乐阳感觉到陈瑶后背又往自己这边靠了一些。
“我要和爹妈一起回老家。年前走，初七过了再来。越长大越不喜欢过年了。”
“那几天很煎熬吧。”
“你可以给我打电话。”
“好。”
徐乐阳看了看时间，已经快11点。
“那你早点休息吧，我走了。”
正准备起身，被陈瑶拉了回来。
“喝了酒别到处乱跑，这么大个沙发你还躺不下吗？”
“真打算让我睡在这？”
“你看我像开玩笑的吗？”
“长夜漫漫，我们能不能...”
“小心我报警抓你。”
陈瑶笑着晃了晃手机，没有丝毫害怕的意思。
徐乐阳一手搂住陈瑶肩膀，给她比了个手势。
“我们晚上这样好不好？”
“不行。”
徐乐阳又换了个手势。
“......不行。”
最后他俯身，把嘴凑近陈瑶耳朵。
“有种吃了不会长胖的肉，要不要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