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从这命运说起吧……”
“命运主神，比我诞生得早，但比大部分主神晚，神力比大部分主神，也要弱得多。”
“命运主神真正崛起，是十天九地，轮回确定后，天地蓬勃向上，所有生灵都无形与命运牵扯上了关系，命运系急剧扩张，甚至有万年之内，连续出现两位从神的奇迹！”
“这很难？”
“难！天道非常挑剔，几乎一纪才会赐予下一份神权……一纪，是六千万年！”
“最后，命运神王归位，命运主神彻底崛起。”
“等到其他神只反应过来的时候，命运主神，已经具有压倒性的神权了。”
“命运主神，这么强？”小彩绝对是听故事的好人选。
问得恰到好处。
“哼……神王，自然是比命运主神强……”
“但神王的心思，超越十天九地，触及浩瀚虚无，所以……”
“所以命运主神独大？没有人……没有神制约？”
“这个问题问得好！”时空石碑若是有手掌，肯定得给这个优秀听众竖起大拇指。
“其他神只的神权，不断被压迫削弱，自然就会有反抗，一个组织秘密产生，最后窃取了命运主神的部分神权，也就是你才会有【命运】神通……”
“等等……”李凤玄皱眉，“按照你的说法，命运主神独大，神王不管事，其他神只怎么可能……窃取到命运主神的神权？”
“嘿……这就要说到仙了……”
“神，仙，是不同的两种……人？修士？妖？魔？”
“孺子可教。神和仙，是不同的……仙是修为的界定，神只……嗯，你们可以这么理解，神只不是努力修行就可以成为的……”
“为什么不行？”黑脑袋听得入迷，询问道。
“只有天道赐予，天道的偏好，无人能知……”
时空石碑陷入了沉默。
“天道又是谁？”
“十天九地的意志，很模糊，只有偏好，从不现身……”
李凤玄和小彩，有太多的疑问，李凤玄决定先不纠结，还是转回那个问题，“仙，是怎么窃取命运的神权？”
“仙途五境，是为天仙，玄仙，真仙，大罗与圣人。仙途之下，是为凡境。”
小彩舌头老长，李凤玄头脑发昏，金丹元婴化神，竟然都只是凡境？
自己小小金丹，已经了解到仙人的层次了？
“法则进益得三仙，斩善斩恶斩自我，是为大罗，明天道是为圣……”
“若是天地初开，荒古之时，仙即有天道授予神权，即为神只，协助天道，管理天地……”
“石头你是不是糊涂了，你才说神只，不是努力修行能成的！”
“是现在！现在再强，即便与天道齐，超越天道，也不能成神！”
“为啥？”
“因为神权分完了！而神只，是不死的！”
李凤玄听懂了，“只有那么多神权，而神只又是不死的，所以后来者，就再也成为不了神？”
“对咯！”石碑不变，语气却是听出喜乐。
“那……仙，永低于神？”
“只有极少数仙，极为优秀且修为达到大罗境，有几率得到天道威能的加持，是为真君，为帝尊，自此无惧神只……”
“这些真君帝尊和神只一样，几乎是不死的……”
“真君帝尊越来越多，一些真君，便有了取代神只的想法，武定真君不是第一个生出这种想法的，但却是被神只推动的第一个，成功窃取到命运主神的神权……”
而且，还不止命运神权……
时间神权，和空间神权，不然本座，也不能借这力量，到这里来了。
这话，时空石碑没说。
“窃取神权，竟然会让一位真君消失，看来天道威能的护持，也不是绝对有效……”
这点非常重要，以后可以卖给其他真君帝尊老爷……
李凤玄这是第一次，从其他人……呃，其他石碑口中，听到武定真君之名，知其是得到了天道威能加持的大罗境仙。
立即问道，“武定真君，到底是谁？”
“武定啊……”石碑沉默了许久，李凤玄都以为时空石碑沉睡了。
石碑才传出声音，“十天九地，武定，也算是一号人物……修行不过两千年，就已站在大罗巅峰，并且得到了天道威能加持。”
“自后，九重天上，所有影响神权的大事，几乎都有他的影子。”
“自他跟随神王去了十天九地之外，我很长时间都没有得到过他的消息了……”
“不过！”
“不过什么？”
“武定没被困在十天九地之外，他跑到这里来了！”
“这里一股浓浓的武定味，尤其是他！”一道青光，从石碑中部的圆形纹路上射出，指向小彩。
“混沌饕餮身，武定最早的肉身……”
啊？
李凤玄看向小彩的神魂模样，和他妖躯的模样是一样的。
狗头熊身，鹰翅虎爪，豹尾。
“武定能笑傲九重天，法力通玄，三大法身，至关重要！”
“第一法身，混沌饕餮身，出现次数最多，主吞噬，也是武定实力增长快速的原因。”
实力增长当然快了，饕餮的吞噬，混沌的来者不拒，不管什么系别属性的灵气，都能化为己用，成为实力增长的养料。
“第二法身不灭金身主力量，主防御。”
“至于第三法身，十天九地见过的人太少了，遇到过的，也没来找过我，我只知是主杀伐，连名称是什么，也不清楚……”
“你怎么知道这么清楚？”李凤玄有点怀疑，若是按照石碑的说法，时空石碑肯定是高于武定真君的品阶，可是对武定，未免太熟悉了。
“哈哈，十天九地，要说谁知道的隐秘最多，本座说第二，谁敢认第一？”
“就是存在最久的地母，她也不敢认！”
地母？
李凤玄又听到一个新词。
“自我意识诞生之前，就是十天九地最受欢迎的存在，就是武定那小子，也找过我两次！”
“别的爱好没有，想要我帮忙，除了路途之费，告诉我点新鲜事，是必须的！”
“有段时间，武定可活跃得很，找我的神只，真君帝尊，八成讲的都是武定！”
哈哈，喜欢新鲜事？
怕是时空石碑自身，根本无法移动，自己没办法，看到远处风景吧？
“所以知道他，没什么大不了。”
“那武定真君是怎么窃取神权的？”
“这我哪知道？我要是知道，还有神只的活路？”
“武定真君为什么找到我？”
为什么，自己有浓浓的武定味？
这时空石碑只见过武定两次，都能察觉。
任何与武定真君有接触的仙人，只要见到他，是不是立刻就能认出，他是武定真君的传人？
也许武定真君并未彻底死去，留下的后手？
李凤玄还不知，时空石碑所说的消失，就是彻底身死魂灭。
“我哪能知道这事！这是哪？”
“看来你知道的东西，也不算多……”
……
时空石碑沉默。
“能讲讲十天九地吗？”
沉默。
“我可以告诉你，这里是哪里。”
……“哪里？”
“天南星。”
“没听过！”时空石碑的语气突然僵硬。
是那刚说知之甚多，而后连续不知的尴尬。
“你别气……”
“九地任意一界，任意一域，都有数万星球，我哪里知道鬼天南星，是哪里！”
“原来你知道的，真不多！”
时空石碑若是有心肺，此刻一定吐血三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