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芝后背似是僵住了，短短一瞬后，她语气自然道：“人家今天来那个了，不小心沾上了。”
“哦哦。”王国栋点头，跟着小芝一起坐在沙发上。
进了门有一会，王国栋后知后觉地发现，空气中的香氛气味十分浓重，不过还挺好闻。
果然，小芝比钱秀雅那个女人精致多了。
小桂姿态优雅地端坐在沙发上，似是无意一般，问，“你老婆今天闹什么了？”
“哎呀，可别提了，她知道我和你的事了。”
“哦？”
“然后就闹个没完没了，”王国栋表情阴郁了一瞬，很快又高兴起来，“我和她提了离婚。”
“哦。”小芝漫不经心应了声，捏着一张酒精湿巾，仔仔细细擦着每一根手指。
——就好像，她那双手，摸过什么脏东西似的。
王国栋没想那么多，迫切道：“小芝，我要离婚了，你不开心吗？”
小芝端详着自己的手指：“开心什么？”
“……”
小芝清澈的目光望过来，王国栋几乎要溺死在那眼底。
只不过，小芝的下一句话却让他燃起了极大的不满。
“你不是入赘你老婆家的吗，离了婚，你还有什么？”
这话简直是完完整整地戳在王国栋的逆鳞上，他刹那间便燃起了对小芝的恼火。
然而小芝那张美人面还是极美的，看着就让人心情能平静下来。
王国栋默了默，嘿嘿一笑：“这就替我担心啦？”
小芝没说话，用酒精棉片擦完了左手，又去擦右手。
王国栋显摆似地道：“钱秀雅那女人蠢的出奇，这么多年一直是我在管家业啊，转移点资产还不容易吗。”
“男子汉大丈夫，能屈能伸，我一个男人入赘钱家，受了钱秀雅这么多年气，是为了什么！”
小芝抬起手，盯着自己光洁细长的手指，叹了口气：“没想到，你还挺厉害的。”
王国栋只当她是在夸自己，更得意了，问：“你叹什么气？”
“我在叹，”小芝秀美的唇角扬了扬，“刚擦干净的手，很快又要弄脏了。”
王国栋诧异道：“什么？”
算了，女人的心思，总是难猜的。
王国栋方才在门外就一阵尿急，说了这几句，他简直急得火烧眉毛了。
“我去趟卫生间，”王国栋说着，就往客厅一进门正对面、较大的那个卫生间走去。
“等等，”小芝喊住他，娇声道，“那个卫生间下水今天坏掉了，你去我卧室门口的那个吧。”
“哦。”王国栋应着，条件反射地看向那个坏掉的卫生间。
卫生间门紧闭着，里面暖黄色的灯光透出门上的磨花玻璃，看起来之前还在用的样子，怎么就坏掉了呢？
王国栋的脚步不由慢了下来。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好像听见有人在闷声哼叫，声音又极其微弱，像是被什么塞住了嘴巴。
可是这屋里分明只有他和小芝两个人，又哪来的第三者呢？
是错觉吧，王国栋摇了摇头，又实在内急，快步往卧室旁边的卫生间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