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后，李昂开始了早晨的锻炼。过去的几天并不愉快。
他杀了三个人。
这几天李昂一直在房间里躲着，只有弘美来取他的摩托插件时才见了一面。
他显得有些烦躁，头部受到的撞击幸亏没有造成永久伤害，但他还是觉得疼。他在沙发上陪了李昂几个小时，然后就去取他的摩托车了。
一之瀬和马尔科姆都发短信问李昂怎么样了。
小田没有消息，但这没关系，他本来就不是爱闲聊的人。
然而，是的，李昂杀了三个人。随着这个消息在虎爪帮中传开，李昂不仅获得了一定程度的尊重，还从系统中得到了好处。
人们成了经验值包……这种说法可能不太好听。
原来，李昂自己也有一个等级系统。之前没有注意到，是因为在此之前从未获得过任何升级所需的经验值。
但现在，他有了。通过三次谋杀。
获得500经验值。
获得500经验值。
获得750经验值。
李昂升级了。
等级提升达成！
获得一点属性点。
获得一点技能点。
他可以将这些点数分配到自己的属性和技能上。所以，以谋杀的小小代价，李昂获得了可以提升的东西。
此外，他还获得了“镇定”属性下的另一个技能。这或许能解释为什么事情结束后，他会有那么……飘忽不定的感觉。
镇定1级，因为杀害了三个人而获得。
这可能是个问题。
李昂可能会沉迷于这种刷经验的乐趣中……如果不小心，这可能导致一些非常糟糕的事情，尤其在这个赛博疯子到处都是的夜之城。
毕竟，李昂很喜欢这种数字增长的感觉，让他的大脑嗡嗡作响。
做俯卧撑时，他哼了一声。李昂还没有使用那些点数。这感觉……不对劲。像毒品一样，诱人且令人上瘾，但又危险。
他叹了口气。自从那天以来，他一直陷于自己的思绪中，一团糟。
至少还有些战利品。两支冲锋枪和一把左轮手枪……但李昂拒绝保留那些愚蠢的东西，把它们卖了，换了一笔可观的欧元。
现在他有钱了。特别是在一之瀬给了他那份后，加上从冈萨雷斯和他的手下那里偷来的插件，他积累了一笔小财富。虽然不够买车，但足够他去买衣服或别的东西了。
但他没有去购物。事实上，自那以后就没离开过公寓，甚至没有出去慢跑。
外面的世界是外面的世界，充满危险和杀戮。里面则是安静的，安全的，没有杀戮。
很简单。
“诚。”几小时后，纯从房间出来，头发有些凌乱，那潇洒的发型被床头弄得竖了起来。“穿好衣服，我们出去吃午饭，吃面条。”他告诉李昂，然后从李昂身边走过，走向浴室，仿佛没有让他出门似的。
我不能出去！外面有杀戮！
“纯哥！要不你去打包面条回来吧！在家里吃不是更好吗！就像上次那样，更好的主意。”李昂跟在他后面喊道，在厨房里来回踱步。不久，浴室里的水龙头响了起来，纯在整理自己。
之后，他走出浴室，看起来更整洁了。
“不行。你自己拒绝离开公寓。”他粗声说，但显然在克制自己，没有直接对李昂发脾气，而是走上前，把手放在李昂的手臂上。
“纯哥？”
“李昂，你是一个坚强的人。不要让恐惧控制你。我不知道强迫你是不是对的，但这是我唯一能想到的。所以我们走吧。”他直截了当地说，转身走向门口拿鞋子。
李昂有点恐慌。该怎么应对这个！
但最终，纯哥走过来，引导李昂到鞋子旁穿上，尽管李昂拖着脚步，纯哥还是把他推过了公寓的门槛。
他来到了外面，那里充满了杀戮。
李昂咽了咽口水，但纯哥的手臂搭在他的肩上，引导他走向电梯，然后他们来到了一楼。
李昂被带到了街上。那里嘈杂，充满活力，到处都是人，还有一个街头小贩，并没有卖纯哥喜欢的那些该死的墨西哥卷饼。
李昂发誓，那几天，纯哥除了墨西哥卷饼什么都不吃……
“好吧，我们去吃面条。”李昂咕哝着，肚子也跟着咕噜噜叫，他看到纯哥笑着，他们走向樱花市场，走进了面馆。
那碗拉面相当不错，虽然不是李昂吃过最好的，但也相当棒。
外面有杀戮……还有拉面……这需要进一步观察。李昂边吸溜着面条边决定。
“嘿！我听说你终于又出门了。”弘美走进公寓，没有敲门，吓得李昂尖叫一声，从仰卧起坐的位置摔到了地上。
“弘美！你听过敲门吗？”李昂咕哝道。
“没听过！你感觉好点了吗？”她立刻在地板上盘腿坐下，问道。
“大概吧？”李昂躺在地上说。“我猜……我真没想到会干掉三个家伙。”
“我也没想到！好吧，既然你能谈这个，我就要滔滔不绝了。天啊，诚！你以前就很棒，但一之瀬告诉我发生的事，简直太炫了！”她兴奋地喊着，双手高举。“完全是边缘行者的作风！”
“那是……运气。真的。我不知道他们离射中我有多近，但我想应该是挺接近的。我当时太慌张了，根本没注意。”李昂告诉他。他们都开了枪，李昂只是幸运地几次射击打偏了他们的目标。
“胡扯，这些都不是重点。你真是太酷了！听着，我要说，谢谢。你为我报了仇。即使你现在变的有点不一样了，还是要谢谢你，伙计。”她说着，躺在李昂旁边，伸出一只胳膊搂住了他。
“不客气……他们袭击了你，我真的吓坏了。”
“是啊，我知道！你干掉了三个坏家伙！”弘美笑道。“哎，我太遗憾错过了那场面。一之瀬讲故事最烂了。她一边抱怨一边笑，李昂也跟着笑出了声，他感到一些焦虑消散了。
如果是为了替弘美报仇，为了保护一之瀬免遭杀害，他可能还会选择再这么做。他得找个时间好好想想这个问题。现在，弘美正抱怨着在这一切之后，她花了很久才拿回自己的摩托车。这让她不得不乘火车过来，对此她很不满意。
“哦，还有，我父母……他们想感谢你所做的一切。他们对我的受伤当然不高兴，但你知道，我必须解释一切。所以他们想再见见你……”
“好啊？”
弘美畏缩了一下，看起来有些内疚。“对，你不记得了。听着，我父母是……他们是公司人，荒板的高层。你不记得了，但他们之前并不怎么认可你，因为你把我带进了虎爪帮。上次你见到他们，情况不太妙，他们……他们就是彻头彻尾的混蛋，但他们让我保证邀请你过来。”
李昂惊讶地看着弘美，她看起来不像富家子弟。好吧，除了那辆摩托车……和不断更换的昂贵服饰。即使那些服装看起来有点像黑帮风格……哦，她可能真的是个富家女吧。
“如果你愿意的话，我会去的。”
“我……好吧，我想是的？我父母知道你现在不一样了，所以我有点想看看他们怎么对待新的你。”
“那我就来。”
“太好了！来吧！让我们帮你收拾一下，换身衣服！”她跳起来，拉起李昂，拽到房间挑选衣服。
李昂否决了她选的所有衣物，挑了一套尽量少有虎爪帮标志的简单款式。
尽管他还是把他的该死的枪背在了背上……即使摸它时手都在颤抖。
他们开车过桥来到日本城的另一半，弘美把车停在了一个需要密码才能进入的地下车库，然后领着李昂乘坐电梯上去。
“这地区有点乱，但这栋楼住了很多公司家庭。公司保证这里安全之类的。”电梯嗡嗡作响时，他耸耸肩说。
“很不错。”李昂告诉他，因为确实如此。电梯干净无异味，不像他家的。
“很糟糕。”她咕哝着，但这次李昂撞了下她的肩膀，让她稍微振奋起来。门打开了，是一条两边各有两个公寓的漂亮走廊。弘美嘟囔着走过去，门滑开了，通向一套高档公寓。虽然还没到多层的程度，但对于一个小家庭来说，这套公寓已经相当大了。
“这就是我家。”弘美告诉他，李昂点点头，注意到门边的衣帽架。他脱下虎爪帮的外套挂起来，转过身却看到弘美在盯着他。
“怎么了？”
“你真是个笨蛋。”她咧嘴笑着说。李昂只是耸耸肩，像她一样脱了鞋，这是日式入口。
他跟着弘美深入公寓，注意到一切都很干净，除了明显是弘美经常待的地方。客厅的桌子上还摊着看起来像是弘美早餐的残局，弘美可能边看电视边吃的，因为那里有一个从地板到天花板的大电视。
“哦？你真的带来了……你的朋友。弘美。”一个女人的声音从背后传来，李昂转过身，看到一位穿着讲究的公司女士从一间显然是办公室的地方走出来。老实说，考虑到弘美的日常打扮，他们长得并不太像。
“当然了，诚是我的伙伴。”弘美告诉他，李昂能看到她母亲的脸抽搐了一下，他可能不喜欢俚语。
“很高兴见到你……或者说是重新认识你。”李昂边说边鞠了个躬。他说的话或方式似乎让这位女士有些惊讶，因为他重新聚焦在他身上，带着奇怪的表情。
“你说你的朋友失忆了，但我其实不太相信。”
“很怪对吧？他完全不同了，但还是诚。”弘美咯咯笑着，一条手臂搭在李昂肩上。
“是这样吗？”女士问着，上下打量着李昂。“虽然我还是不赞同弘美选择的朋友，以及这把她带到那里，尤其是现在还导致她受伤了。但是至少我可以赞同她的朋友在保护他。听说你杀了伤害她的人？”
“差不多是这样。”李昂咕哝着，但那位女士只是点头。
“很好。为了保护我女儿不惜杀人的人，至少我多少可以接受。”她几乎是漫不经心地说出这番话。
对，李昂忘了。公司人简直是疯子。我为什么要答应来这里？
“弘美，带你的朋友去你的房间，晚餐很快就送来了，你父亲来不了。”弘美的母亲简单地说完，转身回到办公室，没有再看一眼。
“哇。”
“你不知道呢。”弘美咕哝着。“来吧，我想带你去我的房间，只是不是因为我妈让我这么做。”弘美反抗地嘟囔着，明明早就想这么做了。
于是李昂跟着她进了房间，环顾四周，嘴角挂着微笑。
“很有你的风格。”
“闭嘴。”弘美对着他说，李昂仔细观察着她的房间，到处都是日本装饰和虎爪帮的纪念品。
“我觉得你的虎爪帮东西比我还多。”李昂提到这点，结果弘美扔了个枕头过来让他闭嘴。他接住枕头，发现上面绣着一只老虎，便挑了挑眉。
弘美的脸变得通红，李昂便不再逗他。“很不错。”他微笑着说道，开始四处看看。
“很贵，不是很好，我讨厌它，但我得花我父母的钱在什么东西上。”她承认着，倒在床上。
“我有点吃惊，以前的诚总是因为我是富家女给我找麻烦，但你似乎不在乎。”
“我不在乎，你富有不是你的错，就像我贫穷不是我的错……至少我不认为是这样。希望不是吧。”
“不，你在街头小子这件事情上做得很好，赚赚外快，你和纯与虎爪帮合作，你们俩过得挺滋润的。”弘美告诉他，李昂耸耸肩，他希望自己的问题没有给纯带来太大压力。
该死。
“来吧，我想在游戏上打败你。”
“好的。”李昂笑了，弘美展示了她的未来科技游戏系统。
晚餐的气氛非常尴尬。
“你现在在哪里上学，诚？”弘美的母亲在我们都围坐在厨房餐桌旁吃着相当高档的外卖餐时问道。
“自从出院后我就没去过学校了，所以我不太确定？说实话，直到一周左右前我才完成物理治疗，让自己再次动起来，所以我还在恢复中。”
“哼，至少你不去学校有个借口，不像我的弘美。”
“荒板学院是给失败者的。”弘美咕哝着，尽管李昂看得出她母亲听到了，但她没提这事。
尴尬，弘美的母亲一本正经，却有种奇怪的脱节感。好像谋杀、纵火和乱穿马路是如此正常和预料之中，以至于不被视为犯罪，而是世界运作的方式。
“好吧，你救了我的女儿，免受她自己的……年少轻狂之苦。”晚餐结束时，女士说道。“尽管你之前是你把她带入了这样的生活，但我必须承认，得知她显然和一个在需要时就会帮助她的人建立了联系，这让我的担忧有所缓解。她加入荒板时会需要你这样的人。”
片刻后，五千欧元转入了李昂的账户，她眨了眨眼。
弘美看起来很困惑，而他母亲只是吃完最后一口奇怪的炒菜，点点头。“弘美，送送你的朋友，晚安。”他起身离开房间时说道。
“你妈给了我五千块钱。”李昂告诉弘美，等那女人走了。
“呸！那个贱人。”弘美咆哮着，但很快振作起来。“算了，享受吧。我们可以去购物什么的……她总是这样，想用钱买通我的朋友。”
“这有点变态。”李昂耸耸肩说。“随便了。父母可能就是超级混蛋。”弘美告诉他，这让他笑了。接着她站起身。
“来吧，我们终于可以离开了。”
“好的。”
他们在城里转了一圈。弘美给他指出了几个之前他们一起玩过或做过事的地方，那是在遇到清道夫之前。
感觉很好。
李昂坐在沙发上，盯着他的枪。
纯说今天又要带他去靶场，显然他收到了那个糙汉靶场老板的信息。
李昂不知道。
他盯着手枪，没问题，他拿起手枪，手开始抖。
该死。
他叹口气放下，他仍然对那次冷血谋杀有些后遗症，谁能想到呢？
他瞪着手枪，这不是它的错，是他的。他选择了行动，去做，去保护，去复仇。他行动了，现在他必须承受后果。
他又伸出手。抓起枪，握着，无视手的颤抖，无视他的感受……恐惧。
“这个世界并不安全。”李昂提醒自己。对许多人、尤其是大公司来说，人的生命一文不值。他深吸一口气，知道自己必须克服这种恐惧。他必须做到。
他必须能够自卫，不容妥协，他必须做到。
于是，他深吸一口气，握住手枪，让枪身的感觉贯穿全身。
“我不能恐惧。恐惧是心灵的杀手。”他低声念叨着一句老话，这是一句很好的格言。他尽可能多地引用这段话，让恐惧流经自己，内心充满接纳。
“只有我将留存。”
“什么？”纯突然发问，吓得李昂惊叫一声，睁开了眼睛。
“没什么，我在自言自语。我……在努力克服颤抖。”
纯皱眉，注意到李昂握枪的手仍有些颤抖。他脸上闪过一系列情绪，但显然不知该说什么。他不可能简单告诉我不要再碰枪了。
这不是那样的城市，而他们也没有足够的财富去选择其他道路。
“来吧，走吧。”他最终决定，李昂点点头，收好手枪，随他走出公寓。
一步一个脚印。
令李昂惊讶的是，纯居然把李昂收集的SmG带了过来，装在一个背包里。一进靶场，他就引导李昂进了后面的房间，把它们放在桌上，和那位沧桑的靶场大叔面对面。
“做任务时捡到的。有问题吗？”他在隔音的小工作室内问道，那位大叔坐在小工作台后面，面前摆着一把正在拆解的突击步枪。
“萨拉托加？不错的枪。没有智能系统，不过我会清理检查一下。放那边吧。”他吩咐道，纯照做了。然后他们走向射击区。
他们又占了一条道，接着……李昂就得开枪了。他没有拖延，直接抓起枪，开始射击。他像往常一样快速拔枪瞄准……但扳机却扣不动。
他叹了口气，这太蠢了。深呼吸，呼气，再次瞄准，这次扳机终于扣下了。
但他猛地一颤，愚蠢地。子弹甚至没有击中目标。
手抖得太厉害了。
纯开始射击，李昂猛地一惊，随即放松下来。他觉得自己太傻了。镇定，李昂，镇定。他深吸一口气，呼出，抓起枪，尽管手还在抖，他还是射了几发。有几发击中了靶子，但更多是靠运气。
该死。
他打空了一个弹匣，重新装填，又打了一轮，但这甚至没有给他带来经验值。他的手枪技能在反射再次升级前已经满级了。而且他现在的表现也不足以通过这种方式获得任何经验值。
他抽出第二个空弹匣，开始重新填弹，只能硬着头皮继续。
第三个弹匣的情况……稍好一点。严格来说，他确实击中了更多，仅此而已。
“小伙子！”李昂虽然没有跳起来，但也确实吓了一跳，还好弹匣是空的。沧桑大叔拿着其中一把SmG出现了，他一手拿着一边说“跟我来。”
他命令着，转身期待李昂跟上。李昂看向纯，纯耸耸肩，也收起了手枪，跟在后面。
回到工作室内，大叔把枪放回桌上。
“萨拉托加状态良好。用完记得清洁。”他提醒他们，然后转向李昂。
“你杀人了。”
直截了当。
李昂缓缓点头。他也点点头。“你在为此挣扎。”
“……我想是的。”李昂回答，不确定该如何应对。
“每个人一开始都会挣扎。同样的情况，你还会再做一次吗？”他问，李昂不得不点了点头。他会的。他会毫不犹豫地再次向那两个混蛋开枪，甚至冈萨雷斯，尽管他只是在为自己的生命而战。
“行。”他简单地说，然后从桌上的盒子里拿出一块芯片。“拿着这个。我发现它通常会有帮助。”他把芯片递给李昂，李昂插了进去。
《独行侠手册》？
“黑手知道他在说什么。看看第四章。”老人简单地建议，然后把第一把萨拉托加交给纯。“拿出去，放几轮子弹试试。”他命令两人，把他们赶出了工作室。
两人互相看了一眼，都有些不解。李昂走到巷子里，决定不管怎样都试试。他从纯手中接过萨拉托加，开始练习突击技能。尽管手在颤抖，他还是瞥了一眼书本。
第四章。这一章实际上是关于为何杀戮的决定。不只是为了金钱或尊重而杀戮，而是真正愿意夺走一个人生命的理由。
尽管如此，李昂还是被深深吸引住了。
突击技能升级！
获得了1个专长点。
李昂让手册消失于视线，他已经读到了第五章，内容涉及如何建立任务、应该期待什么以及何时应该避而远之。
他深吸一口气，花时间浏览了一下突击技能的专长。就像手枪技能一样，大多数专长都是关于如何更好地使用步枪或SmG。快速换弹、子弹计数——他考虑过这一点，因为这对了解手枪弹匣中剩余子弹数量同样有用，但某些义体也能解决这个问题。
然而，最终只有一个选择始终萦绕在心头。
枪械迷。听起来可能不起眼，但看描述——“拿起任何枪支就能了解其特性和难点”——相当吸引人。夜之城中的武器从普通到经过高度改造的怪物级别都有。
能在拾起枪的瞬间就了解其安全操作或潜在危险，并能迅速开火，可能会救他的命。
因此，他选择了这个专长。随着知识涌入脑海，他微微颤抖。拿起萨拉托加，他立刻就知道这是一把结实的武器，尽管存在过热问题。如果连续发射超过一百发，上机匣可能会变形，导致轻微卡壳，但快速重新上膛即可解决。
他眨了眨眼，真不错，同时他也确定了，他的技能树是两版技能树的合体。
李昂又练习了一段时间才回家，到最后，他的手还在微微颤抖。
但不像之前那么严重了，靶场大叔说得没错，《独行侠手册》确实帮上了忙。它让他思考是什么促使他去杀人。更像是让他开始制定一些规则。
有了规则，就有了控制。
他不是那种疯狂的赛博精神病，随意杀害周围的人。他是一名……独行侠，一名佣兵。只有在必要时才会动手，而这也确实给他带来了好处。对每个人来说都是如此。街头小子杀害某个蠢货并偷走他的埃迪，可能也会感到很爽。
他还得担心经验值成瘾的问题。所以他制定了规则。他不会无缘无故外出杀人取乐。不，如果他要夺走某人的生命，一定是有原因的。因为他接了那份工作，因为他们威胁到他或他的朋友，或者因为他们是邪恶的、卑鄙的清道夫。
清道夫总是黑名单上的常客。
所以，在纯离开去处理虎爪帮事务的那个晚上，李昂盯着桌上的手枪。这把手枪曾用来杀死两个人，也曾用来拯救了一个朋友的生命。
他拿起手枪，卸下弹匣，清空膛内子弹，然后像电影里那样把它在手指上旋转了一下——因为，管它的，他能做到。最后，他将枪口对准窗外。
“砰。”
他的手慢慢停止颤抖。他可以做到的。他能在这个城市生存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