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发这边瞬间少了几个人，都去了台球桌那，路曦也跟着去那边凑热闹，这边只剩下陈槿言和姜沉。
陈槿言掏出手机刷了会视频，就注意到姜沉一脸阴郁的在对面一直灌酒。
？!
姜沉有心事？？
她也不好意思窥探别人的心事，正想收回目光，而姜沉已经对上她的视线。
他起身走到她位置的旁边，“我可以坐这吗？”
他指的是刚刚覃砚坐的位置。
陈槿言顿了下，看过台球桌那边，他们打的正火热，没有注意到这边。
“你坐这边吧。”
她指了指另一边刚刚路曦坐的位置，说罢自己往覃砚刚刚坐的位置挪了挪，保持距离。
姜沉没意见，一屁股坐在刚刚路曦坐着的位置。
“你跟阿砚怎么在一起的？”他手里还捏着半罐啤酒，脸上有些泛红，看起来应该是有些醉了。
“没在一起呢。”陈槿言如实回答，该是什么就是什么，没什么好隐瞒的。
姜沉有些出乎意料，“对不起啊，我以为你们已经在一起了。”
陈槿言笑笑，看了眼远处的覃砚，“没事，我和他会在一起的。”
是笃定的语气，她相信他，也相信自己。
“真好。”姜沉灌了口啤酒，他低着头，脸色隐在黑暗之中，叫人看不起他的情绪，只觉得应该是低落的。
“你？你喝醉了。”
“醉了才好。”
“？”
陈槿言形容不出他现在的样子，有点像失落？颓废？失恋？
姜沉抬头看了看台球桌旁边那个艳丽的女人，自嘲一声。
陈槿言不知道他看得是谁。
“你知道吗？其实阿砚早就喜欢你了。”
“什么？”陈槿言以为自己听错了。
覃砚早就喜欢她了？
有多早？
她记得应该是她先喜欢他的。
她那会想要表白，却被他放了两次鸽子。
“阿淮那小子心大看不出，我早就知道了。”
“他高一的时候就喜欢你了。”
陈槿言好像心里被触碰到了某处，很微妙的感觉。
“你那时候跟他还没有和解。”
怎么可能。
高一的时候，她在跟着前男友谈得火热。
其实也不算得上多火热，大多她是被动的，那一段恋情从头到尾只牵过手。
而且，高一的时候，怎么可能。
高一的时候每天晚自习课间她那位前男友都会来找他，而覃砚就在班上，她那时候甚至都没注意到覃砚的。
覃砚那时候就喜欢她了，看着她每天晚自习课间在教室外面跟前男友聊天？
陈槿言不禁抽了抽嘴，当下摇摇头，覃砚这性子，也不像这么能忍的啊？
“我跟他是没有和解，但是我一直都在关注他。”
陈槿言感觉自己的脑子要瓦特了。
要不是她知道姜沉和覃砚只是感情深的兄弟，就他说的这些，陈槿言都快以为姜沉暗恋覃砚了。
“你知道他初中发生过的一些事吧。”
陈槿言点头。
“他是因为你才从良的。”
他是因为你才从良的。
陈槿言感觉自己的心头被掐了一下，脑子里不由得将这句话字字解开，理解他的这句话的意思。
什么叫做因为她才从良的？
她知道覃砚在北镇一中是个什么样的存在，她至今都记得宴会洗手间里那几个女生说的话。
混混，大哥，横着走的北镇小霸王……
可是他如今这般沉稳的样子，陈槿言一直以为是覃家落寞之后，他被迫懂事，被迫扛起一切。
这些跟她应该是没有什么关系的吧。
为什么姜沉会这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