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斯柳别过头，这人当真是人前人后两个样吗，不是之前还装得跟她不熟的样子。
“不用在意，那个人是我大嫂。”
她这才正眼的看向他，嫂子？
“我同父异母大哥的妻子，我的亲大嫂。”杨庭牧唇落在她嘴上轻啄了下，见她还是一脸不太相信的样子，又道：“千真万确。”
“和小叔子这么亲近的嫂子，倒是少见。”压在心头的不安，终于是落了地，但是想起他们之间没来由的亲密感，又让她泛起一丝不舒坦。
“大嫂一直生长在国外，这样的举动也只是正常对家人的关爱，算不上什么。”
这些年一直是陈静莹在无微不至的照顾他，他能恢复得这么快，她确实也付出了很多，这点杨庭牧是很感激她。
“那个孩子呢？”她可是听得很清楚，她喊他爸爸。
“那是我大哥的孩子，她是遗腹子，还没出生，大哥就离世了。
她是7个月的早产儿，身子比较弱些，毕竟是大哥唯一的血脉，为了让她不要有自卑感，所以家里人便让她唤我爸爸。”
杨庭牧言语间，不经意间流露出的温柔，足以让她知道，这孩子对他还是很重要的，没想到以往对亲情向来淡泊的人，如今也会这般自然的和她谈起家人。
想起他细心为她们做早餐的画面，确实照顾的很周到了。
“小花心里可能有些不舒服，你有空的时候还是和她说说。”
“好，小花这性格倒是有些蛮横了，总归是你们太娇惯她了些，孩子调皮捣蛋是天性，但是太倔强了，以后是要吃苦头的，第一天去幼儿园是不是也动手打人了？”
软香在怀，他已经忍了许多日，态度有些随意的应付着她，原本放在腰间的手，渐渐变了方向。
温斯柳压住他的手，脸上的神色已变。
他有些不解的看着她，眼睛里已经是明晃晃的欲色。
“小花从小生活在什么坏境里你不知道？是，我承认这孩子性格比较倔，但她并非不懂事，我外出上学，她跟着她师父每天六点准时起床做早课，困到坐在蒲团上打瞌睡，寒冬腊月除了偶尔生病没有一日停歇。
大了一点跟着老师父写毛笔家，冬天山里阴冷握笔得手都长冻疮，不到六岁的年纪就写了一手好字，连老师父都夸她。
同龄人的动画片，薯条汉堡，游乐场这些对她来说也只是偶尔才能盼上一回的东西。”她拉开他的手，从他身上坐了起来。
轻轻抚摸着她的小脸蛋和小胳膊，她是在山野间长大的孩子，浑身上下结实健康有力。
“幼儿园是别的小朋友，先动的手，她也不过是出于自我保护才还手，你仅仅只听别人的一面之词就质疑她，我可以理解，这么多年你不了解这孩子，我不怪你。
但是你也别忘了，她是你亲手捡回来的。要对她人生负责的人，是你。”
温斯柳并没有指责他，语气淡淡的就像只是在陈述一些事实，但是杨庭牧心里，却泛起了一阵酸楚。
有小雨儿的对比，他一直觉得小女孩就应该是那种温柔可爱，偶尔耍点小脾气的，一开始他待小花确实没有多少用心。
那时候对他而说，这个孩子只是对于温斯柳的爱屋及乌罢了。
后来记起她是自己抱回来的以后，想起过往，他也曾真心实意的给她换过尿布，喂过奶粉。
他无意伤她，想起自己下午的言行心里忍不住愧疚几分。
“我并不知道是这个情况。”他叹了口气，为自己的无知。
“嗯，你当然不知道，温宁夕盼着她爸爸送她上学，盼着她爸爸来学校救她的时候，你正为别人洗手做羹汤，为别人喂孩子。”
温斯柳不知为何脑海里，那一幕画面挥之不去，不自觉中语气里有些阴阳怪气起来。
“温斯柳，她们不是别人，她们是我的家人，小雨也是我的孩子。”
杨庭牧半靠在床头，语气有些生硬，看着温斯柳的眼神带着些许微怒。
“是她们是你的家人，那我呢？她是你的孩子，小花就不是了？”
温斯柳不自觉的提高了声音，小花似乎被吵到，眉间有些不安，她赶紧轻轻拍了拍。
有一瞬间的静默，温斯柳忽然自嘲的笑了声：“也是，我们之间顶多也就是成年人之间，荷尔蒙冲动下的犯的错罢了，小花你也不用操心，她性格倔你也看到了，她大抵也不太愿意和别人分享爸爸。”
“荷尔蒙的错？你就是这样想的？温斯柳你真出息，我现在就告诉你什么叫荷尔蒙的错。”
杨庭牧气得从床上起身，一把把她拖了起来，然后把她整个人压在了窗前的大书桌上。
嘴恶狠狠的咬住她的唇，她吃痛的想挣扎，只换来他更加是肆无忌惮的掠夺，嘴里弥漫着一股血腥味，不知道是她的还是杨庭牧的。
她的衣服已经被他粗暴的扯下，唇齿在她脖间一路撕咬，手里的动作更是丝毫没有任何往日的温柔，她如同一朵娇花在寒风中被他摧残殆尽。
她别过脸忍受着他在她身上刮起的腥风血雨。
手上珊瑚红的佛珠，啪的一声断了，温润有光泽的珠子落在劈劈啪啪的落在桌子上，又滚动着落了满地。
不知道过了多久，世界方重归平静。
她捡起地上的衣服，拖着有些沉重的身子，进了卫生间。
卫生间里很快响起了哗哗的水声，伴随着她干呕的声音。
杨庭牧握着香烟的手一僵，又烦躁的一折两段，和他做这个事情，竟让她如此恶心至极了吗？
原本内心里残存的愧疚，终被这声干呕声，消失殆尽。
他勉强收拾了下身上的衣服，快步的离开了房间。
温斯柳带着一身雾气走到了窗前，黑色的越野车尾灯在山道上快速的拐弯离去，她捡起桌上的一颗红色珠子，朝着窗外丢了出去。
然后拿出手机，找出他的微信页面，点开转账输入了一串数字以后，就把他拉进了黑名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