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昭月盯着车窗玻璃看了许久，最终收回视线，踩下油门离开。
车驶入车流，渐渐消失不见。
傅聿修站在路边等红绿灯，脑海里浮现刚刚乔昭月那张冷漠疏离的脸孔，心里堵得慌，烦躁地抽烟，直到烟雾弥漫，将整个视野填满。
他扔掉烟头，掏出手机，拨通助理电话。
“喂，傅总，您好，请问有什么吩咐？”
傅聿修沉默几秒，缓缓说道：“帮我订明晚八点的飞机票。”
“傅总您要出差？”助理惊讶。
“嗯，有问题？”
“没、没有，我马上帮您订，不过需要提前预约。”
“预约好之后发邮件给我。”
挂断电话后，傅聿修深吸一口气，仰起头，努力驱散脑袋里的杂念。
无论如何，他都绝对不会允许自己再次栽在女人手里。
乔昭月来到万盛集团。
因为今天周末的缘故，公司的员工难得休息一天，办公区域里空荡荡的，偶尔才能听见脚步声。
她走向秘书室。
此时，一名长相清秀的女孩正坐在桌旁写报告，见有人进来，抬眸一望，认出乔昭月之后，顿时站起身来。
“乔总监。”
乔昭月微笑颔首：“你叫什么？”
“李晓薇。”李晓薇回答，随即解释道，“我是新招的实习生，刚从学校毕业，请多指教。”
乔昭月打量着她，目光落在她胸前的铭牌上，原来是个实习生。
实习期间，李晓薇是负责文字资料和数据分析的助手，因而，乔昭月想起一事，“对了，你应该知道，我是销售部门的人吧？”
李晓薇点头：，知道的。”
乔昭月抿唇笑了笑，道，“那你愿不愿意来我销售部工作，可以的话我想多锻炼锻炼你。”
李晓薇脸颊微红，“当然可以的，我早就听说过乔总监你的名字了，一直很敬佩你。”
“原来如此。”乔昭月由衷感谢，接着又道，“你把资料放我桌上，我先去趟茶水间。”
乔昭月注意到李晓薇不是一天两天了，只是之前一直顾不上。
如果可以，乔昭月想让李晓薇给自己当助理。
“好。”李晓薇点头。
乔昭月离开秘书室后，径直去往茶水间。
茶水间内，只有两位同事。
其中一个，乔昭月见过两三次，但是对方显然不记得自己了。
“你好。”乔昭月走进茶水间，冲她笑了笑，礼貌性寒暄，“请问，你是哪位？”
“你是……”
“你忘啦？前段时间我们还聊过呢。”乔昭月提醒道。
对方恍然大悟，笑道，“啊，乔总监，真巧呀。”
说罢，拿过纸杯倒茶递给她，“我是销售二组的王佳怡，你叫我小佳就行啦。”
乔昭月伸手接过，“好，小佳。”
“我是一组的刘丽娜。”另外一个穿着黑色职业套裙的女人插嘴，笑着朝她眨眼睛，“乔总监，你怎么来的这么早？”
“我昨天跟你提起过的，今天来找林总签合同。”
刘丽娜了然：“哦，是嘛，我还以为林总今天休息不来呢。”
“林总周六休息，所以，我就今天过来了。”乔昭月说道，端起杯子喝了口水，又道，“我还得赶着去找林总签字呢。”
“那你快去忙吧。”刘丽娜催促。
“好。”乔昭月点头。
离开茶水间后，乔昭月径直去往总裁办公楼层。
林斯年的办公室在顶层，她乘坐电梯来到总裁办公室楼层，敲了敲虚掩的门，听到“请进”二字后，推开门，走了进去。
虽然乔昭月身为总监，但是公司里的同事大多和她关系不错。
乔昭月走近林斯年，将一份文件递给他：“林总，这是这半个月以来的销售成绩。”
林斯年接过文件，扫了一遍，点头：“不错，继续保持。”
“好的。”乔昭月应道，犹豫片刻，忍不住问道，“林总，我有些不太懂，为什么一开始您要让我去销售部？我之前一直在运营部的。”
林斯年淡淡瞥了她一眼，“你觉得我是因为你和傅家那位大少爷的绯闻，才决定重用你的吗？”
乔昭月一愣，摇头。
怎么可能会是这样，反正乔昭月不会信。
林斯年勾唇，“你既然这么聪明，为什么会问出这种愚蠢的问题呢？”
乔昭月被训斥，却丝毫不恼，反而露出浅浅的笑容。
“抱歉。”
“不必道歉，你已经做的挺好了。”林斯年淡淡道。
他说的是真的。
乔昭月虽然是个女人，但工作态度非常认真，每周五的例会都准时参加，并且在会议上积极表达自己的观点，尤其擅长利用各种媒体舆论炒热销售业务的热度，也善于调动底下员工的干劲，在短时间内迅速扭转局面，创造利润。
乔昭月谦逊地低头，“林总，我再问最后一个问题。”
“说。”林斯年翻阅手里的文件。
乔昭月抿唇，“我们销售部的业绩增长率远超同类部门，甚至比市场部更高，究竟是因为什么？”
“你们的业务能力确实不错。”
林斯年的肯定，令乔昭月心中激动，“谢谢林总夸奖！”
她终于得到认可了。
林斯年看她一眼：“销售业务能够获取大批量客户流失的根本原因，除了你们部门的竞争压力较大外，还有就是，产品质量不尽人意。”
“这几年，我一直致力于改良国内的化妆品，但是效果似乎越来越差，我不得不考虑国际化的问题。”
乔昭月怔怔地听着。
“所以，我想要收购一家专门针对华国市场的品牌公司，将华国的市场占有率提升到百分之八十以上。”
说完，林斯年搁下笔，抬眸望向她，“听明白了？”
乔昭月点头，“明白了。”
难怪万盛集团的发展势头这么强盛，林斯年的眼界与格局，远超旁人。
“我会尽力帮忙联络国内的化妆品商，但具体的结果，还需要你们销售部的同事努力，希望这次的项目不要让我失望。”
“是，林总。”
乔昭月离开后，回到座位上。
她仔细思索了许久，才拿起手机打算拨通宋栩的号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