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点的。”司晨受宠若惊，女妖精第二份是完全照着第一份点的，现在大部分都原封不动的在桌上。
啤酒只开了一瓶，还有九瓶呢，不过他一会儿要开车，是不能喝酒的。
那就退了吧！
刚才尝了一小口，应该没事的吧？嗯，就这么小一口，过会儿多喝点白开水冲冲，肯定是测不出来的。（纯属情节需要，在这里提醒大家，喝酒不开车，开车不喝酒，行车不规范，亲人两行泪）
说起来，在这干了一年多了，还从没以顾客的身份吃过东西。
顶多偶尔吃一点人家剩的残渣剩饭。
要是生意不好，没有剩菜，只能啃馒头就咸菜了。
刘老大还行，就是有点抠。晚饭那是馒头管够，菜，对不起，没有。
“不行呢！我还得端盘子。等客人都走了我才能吃。”司晨笑了笑说。
红鸾看着眼前男孩熟悉的笑容，一如冬日阳光般温暖。便笑着说：“没事，你先吃，我帮你干活。”
“啊……”司晨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老妖婆今天这是什么人格？
助人为乐人格？
圣母下凡人格？
体验生活人格？
还是打架打坏了脑子的人格？
不等司晨阻拦，红鸾风风火火的忙活起来。
“七号桌，五十串肉，十串腰，二十串蝉……”
“十一号桌，花生米一份，拍黄瓜一份，烤鱼三份……”
红鸾快速的接过单子，麻利的端起盘子。
“姑娘，你是？”刘老大刚才光忙了，这才发现眼前人不是司晨。
“我是那个谁的朋友，他饿了，要吃点东西，我帮他干活。”红鸾笑容甜甜地说。
从刘老大手里接过烤好的串，红鸾风一样的给客人送过去。
“这姑娘好啊！干活麻利，手脚利索，不像刚才那个，干十分钟活，九分钟在偷懒，而且，这个长得也太好看了吧？比明星还俊俏。没想到司晨这小子，能有这么好的福气。”刘老大摇着头自言自语。
他已经看出来了，司晨八成是真要离开了。
那姑娘可不光长得俊，穿得可都是名牌，一看就是有钱人家的孩子。
怪不得司晨突然就开上豪车了！
有钱，还能干！司晨上辈子这是积了多少福呢！
司晨在一边狼吞虎咽，跑了趟荒山，还真有点饿了。
关键是中午也没吃饱。
刘老大的手艺也越来越好了哈！
“司晨，你怎么能吃客人的东西呢？”张雅宁阴着脸，对着司晨说道。
“没有，我老板请的，你要不要也来点？”司晨边吃边说，不过他可没有老妖婆那种边吃东西边清晰说话的本事，所以说出的话有点含糊不清。
他努力咽下一块肉：“再说了，反正都得刷我的卡。”
这句话显然让张雅宁误会了。
“凭什么？她不是老板吗？怎么吃顿饭还要刷你的卡？”
“这个吗？”司晨也在想要怎么解释和老妖婆的奇怪关系，“是这样的，老板不喜欢管钱，所以她的钱，全都存我卡里了。”
什么？
张雅宁震惊了。
什么样的关系，才会把钱存到你卡里。
你这是老板跟雇员该有的相处模式吗？
张雅宁越来越不信司晨和那个小美女是雇佣关系了。
难道司晨真是个富二代，小美女是追来的。
可如果这样，为什么司晨要说谎。
是不是说，司晨不满意这段关系，想要结束？
所以小美女追来了，还上赶着帮忙干活。
可是？她瞥了一眼红鸾。尽管她是女人，可她也不得不承认，红鸾的颜值，已经逆天了。
哪怕她是个女人，也想多看两眼。
放哪儿这都是国宝级别的呐！
这样的女人司晨会拒绝，骗鬼呢吧！
除非，
司晨有放不下的人。
那个人难道是我？
张雅宁绕了一圈，绕回她自己身上了。
一定是这样的。司晨，我不会辜负你的，你等着，我去端盘子。
都说竞争是第一生产力。这不，红鸾的出现，让张雅宁干活变得格外卖力。
把个刘老大夫妻看的是一愣一愣的。
这俩姑娘唱的是哪一出呢？跑这来争男朋友了吗？
可这个胖妹子，明显是实力不够看呐！差距可不是一般的大。
哪怕是这个胖妹子唯一有点实力的地方，那也比不了后来的那个姑娘。
只要男人不瞎，选哪个还不是一目了然。
夜里十一点半，吃饭的人渐渐走光了。
张雅宁的同学也走了，但张雅宁没走。
她跟同学说，还有点事要跟司晨私下聊聊。
“张雅宁魔怔了，没看到仰望男和帽子美女有说有笑的吗？”
“是的，我还看见仰望男给帽子美女擦嘴了呢？”
“两人还同喝一杯酒，一看就知道关系很亲近了。说不定早就滚过床单了。”
“我要是男的，我也选帽子美女。”
“我一女的，都想搂着她睡觉。”
“她你是搂不上了，不如晚上搂着我吧！我知道你垂涎我很久了，今天满足你！”
“滚！”
“嘻嘻……”
“哈哈……”
和张雅宁同来的两个女学生有说有笑地坐着眼镜男的别克离开了。
眼镜男的眼睛红红的，跟哭过似的，其实是气的。
不就是仰望U越吗？还是国产的，有什么好得意的。小美女你想要，哥跟家里要钱，给你整一辆进口宝驴。
“你身体恢复得怎么样了？”
客人走得差不多了，司晨也就不忙了。
刷盘的活不归他管。
其实以前也干过，刘嫂嫌他笨手笨脚的，就找了个大妈来干。
“我今天受过伤？”红鸾眼睛里透着探询。
听到女妖精反问，司晨就知道她记忆还没完全恢复，于是指着自己问：“咱俩的事情，你不会也没全记起来吧？”
见女妖精没立刻回答，司晨就知道自己猜对了。
怪不得今天这么勤快，敢情还弄明白彼此的关系呢？
红鸾歪着脑袋想了想，说：“我只记得你是我的人。”
得！就这事记得怪清楚咧！
不知道是不是脑子抽了，白天司晨最反感的一句话，此时听到了以后他竟然有点小感动。
荒山里看着女妖精决然离开的那一瞬，让司晨知道自己似乎对女妖精有了依赖。
这感情说不清也道不明。
也许是钱多闹的吧？
也许是孤独闹的吧？
但肯定不是男女之间那种感情，因为司晨知道眼前“人”其实不是人。
他是一个比较理性的人，轻易不动感情。
可真要动起来，也轻易压制不住。
比如此刻，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竟然握住了女妖精的手，然后动情的说：“从今天开始，我永远都是你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