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括全盛时期的摩拉克斯。”
空猛然站了起来，这次真是遮掩不住惊讶，这怎么可能！如果胧月有这个实力，又怎么会成为【旧日的余孽】。
一柄扇子轻敲在他肩上。
“旅者，七神并不代表一切。”
胧月说完这句后，便闭口不言，也没有做出催促的动作，胧月的实力与身份没什么好说的，重要的是最后一句。
【七神并不代表一切】
抖上两杯清茶，用扇子将其一推了过去，胧月也端起另外一盏，品了一口：“茶名【玉肌露】，虽在璃月名声不显，但这滋味还是不错的。”
其中“玉肌”二字可是写实派，毕竟胧月那位朋友的名字就叫【珏】，从她的坟头长出的茶树，不正唤作“玉肌”。
不过空也没有在这个问题上多做纠结，毕竟旅途还在继续，他总能得到答案的。
不必迷茫，不必畏惧。
“除了蒙德、璃月之外，你对其他五个国度与神明了解多少，尤其是稻妻。”
让胧月思考了一下，这些记忆有些久远，至于稻妻的神明雷电影，这个世界的记忆实在不多，蹲到她出生点，并且挨了一刀算不算？
这次她施加在天平上的压力几乎等于无，其他几位神明的性格而已，算不上什么秘密。
“稻妻的现任雷之神，雷电影，也就是稻妻人口中的雷电将军，我与她只在2000年前见过一面，那时她才刚刚诞生，这么多年过去，她的性格也发生了很大变化，与其我说，不如亲自去看。”
“现任雷神？”
空一下子就抓住了重点。
胧月点点头接着为他解释：“是的，神也是世间的生灵，也会陨落，七神中只有风、岩从未更替过。”
“而现任雷神，雷电影，有一个姐姐，她叫雷电真，也是上一代的雷神，不过她在500年前那一场残酷的战争中陨落了，雷电影也正是因此性格大变。”
“锁国、狩眼，是为了执行她的信念【永恒】，让稻妻不再变化。”
“只可惜，这是不可能的，人的脚步不可能停滞不前。”
“500年前的战争？”
当空问出这个问题的时候，胧月沉默了，手上的力量增加，天平的右端，也就是空的那一边翘起。
明显，现在的空还支付不起这个问题的代价。
“旅者，你的下一站稻妻吗。那就给你个忠告吧，他们现在的雷神不怎么管事，所以导致那里有些混乱，不要轻信他人。”
“你对善恶似乎很敏感，就跟着感觉走吧，它不会欺骗你的。”
“至于其他神明，我了解的不多，【战争】的火之神算一个，因为跟他们打过架，他们兄妹还不错，战争的火焰炽热又真诚。”
“不过与雷神那边的情况相似，现在的火之神是妹妹，她的哥哥已经陨落了。”
胧月说的很轻松，毕竟【战争】的火神在七神中的实力不算最强，而她的脆是与摩拉克斯比的。
摩拉克斯的实力直接跟其他神明脱节了。
现在的火神是个疯婆娘，她的哥哥也不遑多让，一样好战的要命，在过去的时代，胧月自然少不了与他们交手。
胧月跟那两兄妹直接是一打二，还能每次都把他们打个半死，就是每次回去自己也是五分熟的状态。
一次芮熙惊叹的看着她说：卧槽！妹妹你好香——
这真是物理意义上的香，胧月都快被烤熟了，散发出的是肉香味……
不过这种黑历史胧月当然不会说。
“最后一个问题。”
不含谜语的问答，不会持续太久的，胧月肯定要加上限制，三个问题足够了。
最后一次机会显得弥足宝贵，空沉吟了好久，才郑重的问道。
“派蒙。是什么身份？”
胧月眯起眼睛，这一次，她直接将自己这边的天平按到了底，空那边自然就翘了起来，不管他怎么努力，胧月的手都巍然不动。
胧月轻叹一声：“怀疑，是不可避免的，毕竟派蒙的身份也同样神秘，空。”
“但这个问题我没法回答你。”
“空。你只需要知道，派蒙对你绝无恶意，这一点你应该能察觉到。”
现在的称呼却是换回他的名字了。
“嗯，我明白了。”
空也只是微微点头，怀疑吗？的确有，但派蒙可是他钓起来的伙伴，从旅途的开始到现在一直陪伴在他身边。
虽然吃的多了点，有点费摩拉，但是没有旅伴，空自认没法走到这里。
派蒙的身份太神秘了，似乎从没有人在提瓦特见过她，但也没有人对她的存在感到疑问。
空不可能没有察觉。
所以他才会提出这个问题，这也是对胧月极限的试探，与话语真实的测试。
毕竟没有人是傻子，空也是一样。
虽然不太懂得茶桌礼仪，但询问完之后，空站起身来，动作板正，将胧月敬给他的茶水一饮而尽，然后将杯子放了回去。
见此，胧月也是微微点头。
“这些商品都是在售的状态吗？”
“当然，如果不出售的话，拿出来干什么呢。”
“那可以为我介绍一下吗。”
“可以。”胧月的语气随意了许多，还隐隐带着一种自豪感，毕竟这里的每一件战利品都是她亲手打下的。
能被挂出来的，级别都不低，介绍这些故事时，胧月自然有成就感。
“这一只角来自初代火之神，是我与他的第三次交手中斩下的，唯一的独角被我砍下来，这个暴躁狂当时年可是心疼了好一阵呢。”
“那……这只珊瑚？”
空指向了一只蔚蓝色的珊瑚，不过指节长短，却被摆在最显眼的位置，散发着柔和的淡蓝色光彩。
“此物来自于海神，是他遗骨的一小部分，璃月有一些记载他的典故，不过终究有很多缺失。”
“那你又如何评价他呢？”
听着胧月怀念、感叹的语气，空不由自主的发问。
“他？唔~是一位值得尊敬的对手，仁爱的神明。”
“我还以为你们是朋友，毕竟……”
“我的语气是在怀念他，对吧。我也会怀念我的对手，摩拉克斯一样会纪念那些旗鼓相当的对手的。”
“旅者，过去的时代，神魔寿命悠长，其中的关系远不止朋友与敌人两种，有些时候敌人也是不错的朋友，这与立场无关，只是相互尊重。”
胧月挨个为空介绍起了过去的老朋友，战甲残片，装着赤沙的沙漏，权杖，断裂的尖牙，干枯的兽爪，精美的王冠……
空看着这些来自于过去的遗物，虽然已经过去了几千年，但它们依旧保持着完整的形态，就像当年一样。
渐渐的，空好像明悟了什么。
这是属于胧月的旅程旅行与沉淀，不过与他不同，胧月的一生中充满了鲜血与杀戮。
不过正是这些旅途，铸造了独一无二的胧月。
胧月微微一笑道。
“旅者，每个人的旅途都不尽相同，正是这些旅途，铸造了每一个人独一无二的一生。”
“世界有锚点，世人也有，那就是朋友，亲人，他们像是一个又一个的锚点，紧密相连，编织出了独属那一个人的真实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