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
霍荣添浓密的睫毛深垂，眼神充满内疚。
辛素妍突然心好痛。
以前，他也是这样道歉。
道歉的真诚感，倒是一点都没变。
“霍总，找我来，要聊什么项目？”
霍荣添的确有个并购项目，法律团队都已经做得差不多了。
他不过是看到辛素妍，最近在律所受到委屈；
想找个借口安排到他身边；
好光明正大地保护她。
眼下，辛素妍冷漠的态度；
更不能让他据实相告。
此时告白， 不但不会取得原谅，还会给彼此，带来危险。
“这个并购项目，我之前和傅律提过。由于涉及跨国，必须严加保密。所以让他帮我找个陌生的面孔，与收购方对接。避免我的竞争伙伴发现。”
“可能存在一定危险性，你作为律师，应该知道保护好自己。”
“徐特助，是我的私人特助，也会暗地保护你。你和他做好配合。”
“在具体的案件操作方面，你协助我的行政秘书做好执行就可以了。”
其实，霍荣添就是想找个借口，可以让徐特助公开保护她。
“好的，霍总。我会做好我的本职工作。”
“这是给你配的我们公司专用手机。费用由我司支出，目的是可以随时联系到你。你有什么事情，也要及时汇报。”
“好的，霍总。”
辛素妍白嫩的小手接过手机。
让她想起，恋爱时，霍荣添送她的那个私人手机。
没想到，已经分手了；
霍荣添还是喜欢送人手机。
霍荣添按下桌子上的按钮。
“徐特助，带辛小姐去她的办公位。”
“好的，霍总。”
徐特助领辛素妍去她办公的地方参观。
“这层楼，怎么大部分都是男生。”
辛素妍一眼望去，办公区域，大部分都是穿着黑色或者灰色西装的男人。
只有少数几个女生。
“我们这栋楼的业务以地产、金融和外贸为主。大部分熟悉各领域的优秀人才，都是男人。”
“谁说的？明明有很多优秀的女生，也擅长这些领域。”
听徐特助这么说，辛素妍一脸不屑。
让她想起六边形战士丁以柔。
又懂多门外语，又懂管理。
现在还自学财务。
“如果有女生想进入恒东，你们会不会要？”
辛素妍试探地看着徐特助。
徐特助瞟了她一眼。
“要看霍总的意思。”
“为什么？人事不能做主吗？”
“霍家三位少爷都是禁欲系男神，别说女生了。母蚊子这里都很少见到。”
“这么多年，大少爷身边的助理、秘书，全都是男人。二少和三少一样。我和行政秘书跟在三少身边好几年了。”
徐特助冷冷地说道。
除了大少结婚，二少和三少都是单身。
连他自己都是单身。
整天和几个工作狂打交道。
自己的性向都被跟着怀疑。
老板特别排斥女人，那有什么办法？
“那我和霍总商量下。我有个朋友正在找工作，不知道这里招不招人？”
辛素妍自信满满地说道。
“祝你好运。”
徐特助冷漠地回应。
辛素妍觉得没趣，不再提这件事。
霍荣添借着并购案，和辛素妍聊了一下午。
“还有什么问题？”
霍荣添眼睛紧紧盯着辛素妍。
仿佛很久没见到，要把想念全部用尽一样。
强烈的电波在他们眼中流转。
暧昧，开始像毒一样；
在他们的体内蔓延。
上了瘾，也不戒毒。
辛素妍被他深情的眼神迷住，忍不住回应。
“差不多了。有问题，我会请教你。”
辛素妍温柔的声音，让霍荣添浑身酥麻。
两人同时忍不住吞咽了一下口水。
霍荣添的额头微微冒汗。
辛素妍眼露柔情。
“你在国外读的研，对国际法条应该很熟，我相信你在这方面不会有太大问题。”
“谢谢霍总信任。”
“我还是喜欢你叫我荣添。”
“我还是叫你霍总，好一点，免得别人误会。”
霍荣添眼中露出失望。
辛素妍知道，他们两个回不去了。
再怎么暧昧，也是徒劳。
当初是他先无故失联，她才会任性说分手。
现在再见面，也不过是工作交流。
只是这张白净立体的脸，让人看了难免沉沦。
比起两年前，下颌线更加紧致。
高耸的眉骨，更添坚毅气质；
根根分明的眉毛，浅棕色的瞳孔；
像极了画里的人物。
“霍总，没什么事的话，我先出去了。”
“你暂时在这里办公。还有不懂的，可以直接问我。”
“这，不方便吧？”
“这项目我不想有任何闪失。在这之前，我必须监督你的行动，不能被暴露或者曝光。”
辛素妍瞪着圆眼看着他。
“在我确定你不会有任何闪失之后，你才能独立工作。”
这是监控我吗？
信不信我告你一个非法拘禁？
辛素妍眯着眼，大喘气。
嘴巴微嘟的样子，很是可爱。
像极了委屈后的撒娇。
霍荣添余光，感受到她气呼呼的样子。
心里暗笑。
他只是想把她留在身边。
如果不是已经知道，嫂子的出轨对象是她哥哥。
他现在应该已经把她拥入怀中。
在会客的大沙发上，做他们以前最喜欢做的事情。
两年没见。
思念，不但没少，反而更加浓郁。
霍荣添开始调整思绪，沉浸在工作中。
手指噼里啪啦地敲着键盘，回复一封封邮件。
仅一天没回复，邮箱里有一百多邮件。
霍荣添专心工作的样子，让辛素妍看入了迷。
以前也是这样，沉稳、内敛、果断、高效。
在工作狂这方面，他一点也没变。
辛素妍想，如果不是当时他太专注工作，他们也不会分手吧。
一想到这里，又伤感起来。
不自觉地摇了摇头，专心工作起来。
不知不觉，两人已工作到8点多。
霍荣添抬起手腕，看了看手表。
“八点多了。我带你去吃饭。”
“我还不饿。”
辛素妍试图拒绝。
“不饿也得吃。”
还是那么霸道。
辛素妍被霍荣添拽到车上，系好安全带。
一路驶向山顶餐厅。
“吃个饭，怎么跑这么远？”
“你入职公司第一天，老板要请下属吃顿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