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阳喜极而泣,“我们还是继续看看我师父,不,我爸他的意念空间里还有什么?”
大家一听就是继续观察着幻境里的一举一动。
林然的女儿出生,这是一件大喜事,所以林然自会邀请熟悉的人家来家里吃喜宴。
林然本不想邀请陈方的,奈何这人最近经常出现在皇宫大殿,总是与自己套近乎。
林然是一个礼数周全之人,他不想被人指指点点,所以也给陈方下了帖子。
“看看,这是引狼入室了!”燕雁攥紧了拳头。
温阳心都揪起来了,这可是她的喜宴,这该死的陈方忽然来,让她顿觉不妙。
“主公,外面来客人了!”小厮说道。
林然亲了亲女儿的脸颊,温柔道,“那我们出去吧,奶娘把孩子照顾好。”
“是,主公请放心。”奶娘恭敬道。
林然到了前厅就开始与众位王爷官眷们寒暄,陈方也上前一步,将自己的礼物递到林然眼前。
林然一看,心里一紧,竟然是双鱼玉佩,他艰难的吞咽了一下口水,抬头看向不动声色地陈方,“多谢,陈方兄,这么贵重的礼物,真是破费了。”
陈方假意微笑,“哪里,这只是我的一点小心意罢了,还请笑纳。”
林然见不好推辞,便收下了。
喜宴上,觥筹交错之间,林然心里有些闷闷的,今天那玉佩的出现,再次扰乱了他的心情,这么多年他的裴虎兄弟到底怎么样了,为什么书信也断了呢?难道真的把他忘了,还是遭遇了什么不测。
林然的失落,当然被陈方看在眼里,陈方嫉妒林然的优秀和人际关系,他从盯上林然的那一刻,便去打听裴虎的下落。
可惜,一点音讯也没有,可在陈方眼里,没有音讯便是好事情,他决定在今天的喜宴上给林然致命一击。
“混账,就知道他没安好心。”燕雁怒道。
林然正心不在焉的听着宴席间众人的聊天,陈方忽然在隔壁桌提高了声音,“你们可听说武将裴家?”
“裴家?”林然顿时竖起了耳朵。
“裴家,自然是知道的,裴大人在世的时候和林家关系很好的。”林然这一桌的人恭维道。
林然不好表露自己的心情,他只好淡然一笑。
“听说裴大人一家去了边疆,不知道如今怎么样了?”有人提到。
“不知道啊,早年间还有人议论,可如今据说连书信都断了,不知道怎么回事。”
“可在朝堂之上官家皇上也说了,如今边疆一切太平,想来裴家也是很顺遂的,不然早就有消息了。”
“也是,林大人记得你和他家少爷关系不错啊,可有书信往来。”
林然强撑心力,“早年间有过往来,后来就没了,都是孩童时期的玩闹罢了。”
“也是,我的很多童年玩伴也都不怎么来往了!”大部分人表示理解。
可陈方却不愿意就此打住,他阴阳怪气道,“可我听说,那裴虎死了。”
“啊?你确定吗?可不能胡说,那裴家可是官家的股肱之臣,对官家有护命的交情。”
“我肯定不会胡说,我也是听说的,当然不是为了侮辱裴家,我也是出于惋惜,听说现在与官家互通书信的是裴家的庶子。”陈方一边说一边看到林然的脸色惨白。
陈方心中畅快极了,他佯装镇定看向议论纷纷的四周。
“怎么死的,出了什么事情?”有人问道。
“据说是那裴家少爷去了边疆以后花天酒地得罪了人死了。”陈方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林然忽的站了起来,“你胡说,裴虎不是那样的人。”
大部分人都和林家关系好,自然是相信林然的话,“对啊,你别胡说,裴虎不是那样的人。”
可陈方岂是等闲之辈,他既然决定伤害林然,早已做好了准备,喜宴上有一些意志不坚定的人早已被他拿钱买通了,现在看着其他人维护林然,他们也跳了出来。
“陈大人你的话倒不是空穴来风,若不是真的有了问题,官家这些年很少再提到裴家了,只是没有说他们是死是活罢了。”
林然越听越难受,他极力辩驳,“你们说这些话可有证据,若无证据就是造谣生事,要不我们去官家面前问问。”
“哎哎哎,林大人,我们只是饭后闲谈罢了,你别当真嘛,而且不是你方才说,你和裴虎没有来往了嘛,干嘛这么认真呢。”几个没有道德的人开始道德绑架。
林然后悔了,后悔把这些人邀请到家里来,可是如今又不好直接赶他们走,他忽然冷笑道,“人在做,天在看,若老天爷知道你们诬陷忠良,一定会惩罚你们的。”
“你看看你林大人,你真是开不起玩笑啊,还诅咒我们,之前有人传言你和裴虎私情,我们觉得都是无稽之谈,现在看来八成是真的。”这群人见辩驳不过,开始胡搅蛮缠。
和林家关系好的人,不忍心看到这一幕,便直接与这群人吵了起来。
这一场宴席就被搅乱了,大家不欢而散。
而那群小人,林然算是得罪下了,在朝堂之上,这群人开始时不时给林然穿小鞋,这些在林然心里根本不算什么大事。
可只有一件事让他耿耿于怀,那就是陈方临走前说的,“林大人,那副双鱼玉佩难道你不觉得眼熟吗?知道我从哪里得到的吗?当然是临近边疆的当铺,那裴虎为了喝花酒,早就把你送的礼物当掉了,他已经不记得你了,你又何必挂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