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女皇那里出来时，面具下，多托雷的表情复杂了几分，像是陷入了难以抉择的境况，可心底隐隐透出的阴暗念头又让他坚定起来。
愚人众新兵营里，达达利亚已经崭露头角，面对对手无一败绩且全部以碾压姿态获胜，让达达利亚这个名字火速在新兵营里传开。
“比试结束！达达利亚获胜！”
哨声响起，达达利亚脸上露出畅快的笑，伸手把对手拉起来。
“得罪了。”
身体健壮，人高马大的男子被揍得头晕眼花，艰难才站稳，看达达利亚的眼神都开始发光。
“不，我输得心服口服。”
达达利亚轻笑，还未开口便被周围的人簇拥起来。
“达达利亚，你的身手在哪练的，教教我们呗。”
余光瞥到一抹黑色的身影又悄悄想要溜走，达达利亚以手抚额，把身边凑上来的人劝走，跟上了那抹身影。
“喂。”
程言早已察觉到跟上来的达达利亚，被他在后背拍一下也没有惊讶。
“哟，大忙人怎么有时间来找我？不跟他们交流经验了？”
达达利亚无奈，“别人就算了，你怎么也打趣我，我可是打不过你。”
程言伸指摇了摇，“不不，别这么说，我很脆弱的，你一下就能把我推倒了。”
程言想溜走找赞迪克的计划被达达利亚打断，正想把他哄走后继续溜，却突然被好几个愚人众士兵发现。
“喂，你们两个，在那里干什么？还不快来集合！”
程言被发现，转头瞪达达利亚一眼，“被发现了，你跟上来也不知道小心点。”
达达利亚抬手认错，“我的错我的错，请你吃饭，就原谅我吧。”
程言轻哼一声大步走回去，心底盘算着要如何在这里脱身，早知道进来后行事还是这么不方便，倒不如直接偷偷进来找赞赞，还不用每天都要被拘在这。
枯燥的训练过，程言在天色晚下来时，总算可以回到多托雷的住处。
见到人就迫不及待地抱住，不等程言跟多托雷诉苦，多托雷就已经按着程言的肩膀上下打量他。
“今天有没有认真训练？”
程言一噎，“赞赞，我觉得，我其实不太需要训练。”
他的武力值够用了，再不济还有斫峰呢，再再不济还有系统呢，再再再不济，他还可以逃跑啊。
多托雷看到程言满不在乎的模样，表情一凝，想起今日与女皇商谈的计划，拉着程言正要叮嘱他。
程言一直关注着多托雷的表情变化，在程言面前多托雷会拿下面具，正因此，程言能看清赤红色瞳孔中的所有情绪。
“赞赞，你想我认真训练吗？”
程言握着多托雷的一根手指摩挲，其实他不讨厌至冬的环境，虽然冷了点，但他并不用受冻，而且衣食周全，可程言心里总有一种自己不会长久待在这里的感觉。
他希望赞迪克跟他一起走，或者，确认赞迪克对他的感情后，他还是想在璃月待着。
如今整日留在这里不过是想粘着赞迪克罢了。
这般想着，程言面上也透出了几分，眼中透出几分郁郁，一声不吭地埋进赞迪克怀里。
“如果赞赞想让我跟着这里的人认真训练的话，我就认真练，但赞赞，我每天能见到你的时间好少，那么多时间都被枯燥的训练占住，我不喜欢做那些没用的事。”
多托雷在他背上拍抚，脸颊微侧凑在程言耳边。
“三天，这三天内你认真训练，在那些士兵里显露几分实力，最好能获得他们的崇拜和敬仰，三天后，你就不用每日往那里去了。”
程言攀着他的脖颈仰头，“真的？”
多托雷看着程言纤长的眼睫，抬手轻轻碰了碰。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好吧，那我就听赞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