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着赞迪克的胳膊，程言正要跟着他走，身边的人却突然停了脚步。
“那台仪器你申请到了吗？”
他需要用到的是一台大型的可分析制造各种机械部件的仪器，阿布扎尔防着他，从来不会让他单独使用。
但程言不一样，入学便是尊贵的院长大人属意的亲传弟子，虽然没有公开举行什么仪式去证明身份，但阿布扎尔对程言的区别对待谁都看得清楚。
每次遇到程言，那张皱得跟风干橘子皮一样的脸上都能挤出朵花来。
他自己想用学院任何稍微精密重要的仪器，便会受到千难万难，阿布扎尔防他跟防贼一样，却对程言毫无防备，现在他跟程言关系近，程言申请到，他便直接去用，程言也不会询问他，赞迪克乐意用程言当靶子。
反正就算露馅，阿布扎尔也不会对他看上的宝贝学生做什么。
“申请到了，赞赞下午去就行，就是我还得跟赞赞一起，不然进不去。”
赞迪克微微点头，这事他已经让程言做了许多次，两人已经熟练无比。
程言看着赞迪克的侧脸，那淡色的睫毛纤长，轻轻眨动几下，能把程言的魂勾走。
他好想亲一下。
脑袋里方浮出这个意识，程言身体已经自发动起来，脑袋往赞迪克脸上凑，直到唇上传来痒痒的触感，程言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
【滴——目标赞迪克好感度-2，当前好感度3】
辛苦好几天艰难刷到的5点好感度，因为程言这略显莽撞的一吻，再次掉下来。
赞迪克侧身离程言远了些，眸中的嫌弃之色要溢出来。
“你做什么。”
语气带着愠怒，却没把程言从痴痴的状态中唤醒。
“赞赞，好看。”
程言眼睛似乎聚焦，又似乎空洞，眸中只有赞迪克的倒影。
他憋了好久了，眼前杵着这么个绝色，他居然不能吃，从前在帝君大人和金鹏身边每天都是有亲亲摸摸的，他宁愿涝死也不要旱死。
“赞赞，我帮你申请那台仪器，把斫峰借给阿布扎尔老师了一整天，斫峰现在都还跟我闹脾气呢，刚刚的……就当做我的报酬怎么样。”
“没见过这种报酬。”
“赞赞。”
程言打断赞迪克，“你想说你不明白吗，为什么从我们相遇我就特别想跟你有接触，后来帮你达成一些目的要的报酬也从来不是摩拉。”
赞迪克绷起唇，看着眼前步步靠近自己的少年。
“我喜欢你啊赞赞，我想亲你，想碰你，想跟你发生更亲密的接触，所以你说什么我都答应，但是赞赞，你也稍微付出一些吧，就让我亲一下。”
程言伸手想拉赞迪克手腕，被他躲开也没有失落。
“我知道赞赞现在不喜欢我，对我也只是利用，我还是会达成赞赞让我做的事，只是……报酬我是必须要的。”
程言抬头看着赞迪克的脸，意外地发现他脸上竟然没有什么愤怒的情绪。
他摊牌了，赞赞会讨厌他吗？讨厌也没关系，他昨晚跟系统彻夜长谈，知道了眼前的人是个类似大反派的人物，程言不在意，只是，正因为知道赞赞的本性，程言在他面前装纯有些装累了。
生猛才是程言的本性，他就是想亲想摸他，付出再大代价都无所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程言不想做鬼，但他想风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