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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1章 浴缸里那些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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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后,两人先是一齐把买回来的东西整好、放好,而后又择菜、烧饭。季东朗说裴乐乐的病刚好,不想让她累着,就让她抱着孩子在屋里玩。

吃完饭又围着小小玩了一会儿,已经是晚上十点多了。

“孩子该睡了。”看着开始打瞌睡的女儿,裴乐乐坐在旁边,也跟着打了个哈欠。

“那我先哄她睡觉。”季东朗点点头,俯身抬起她的脑袋,在她的额上轻轻吻了一口,才嗓音低哑地说,“等我。”

把他们的宝贝哄睡着了,剩下的时间可就属于他了!

怔然于“等我”这两字背后的含义,裴乐乐的脸唰地一下就红了,“你……肯定累了吧?我……去给你放洗澡水!”她找了个理由,转身就急匆匆地跑进了浴室。

浴室跟卧室一样,都在二楼,且恰好在主卧的对面。里面是全现代化的装潢,浴缸十分宽敞,跟一个小型游泳池似的,旁边是整面的落地玻璃。躺在里面,俯身是春风沉醉的花园,仰头则是辽远绚烂的星空,而往远处看,则是郊外重峦迭起的小山。

流水哗哗不断地溜进浴缸里,裴乐乐坐在边上,漫不经心地用手试着水温,一颗心却紧张得怦怦直跳。她当然记得这个浴缸,两年前他们就曾经在这里恩爱温存过……

看,连架子上摆着的沐浴液和洗发水都是季东朗过去常用的牌子。越想越觉得双颊红烫,连胸房里仿佛也有把火在烧,裴乐乐心虚地一把按停了水龙头,站起来就打算离开,却依稀听到了一种只属于男人的呼吸声。

愕然回头,她看到季东朗正倚在门框上,精壮挺拔的上半身不知何时已然完全chilou,下身也只随便穿着一件睡裤。

他身材还是得那么好,35岁的人了,竟然都没有一点发福变老的迹象,反而平添了一股沉淀的魅力。

“怎么了?”看着她呆呆地盯着自己,俏丽的脸颊上也升起一抹可爱的红晕,季东朗忍不住一笑。其实,刚才在门口,看着她坐在浴缸旁那副温柔娴雅的样子,他几乎就要把持不住,冲过去将她一把抱在怀中狂吻一番。但他没有这么做,他不想让她认为,自己是个急色的人。他已经给了她那么多痛苦的回忆,从今天起,他想给她的,只有温柔和甜蜜。

他的笑容夹着丝暧昧的促狭,裴乐乐慌忙垂下眼眸,嗫嚅着说了句“已经好了,你先洗吧”,就想逃跑。

可她刚走到门口,却发觉季东朗仍旧靠在门框上,没有半分挪动的迹象。而他不小的身躯也恰巧把整个门都挡得结结实实,几乎不留半点空隙。

他这是什么意思?故意逗她玩吗?

裴乐乐的脸更红了,她一咬牙,绝对不管不顾地从他身边挤过去,但那个空隙实在太小了,而他又纹丝不动地,害她避无可避地碰到了他的身体。

这一碰裴乐乐更是吓了一跳,他的肌肤烫得像块烧红的铁,不由得向后退开一小步,她连说话都不利索了:“哥哥,你……你让一让好吗?”

“好。”看她害羞的样子,季东朗轻轻一笑,很爽快地侧开半个身子。裴乐乐简直如蒙大赦,逃难似的迈开步子,准备逃离这个引人犯罪的场所。

可惜,就当她要溜出去的时候,她的手腕却蓦地一紧,下一秒,她已摔进一个滚烫的胸膛。

“你……”呼吸着他的味道,裴乐乐的心都跳到了嗓子眼上,她将唇抿了又抿,才说,“你要干嘛?”

“至于这么怕我吗?”季东朗低头,宠溺地吻了吻她柔软的发,手则在她腕间的肌肤上轻轻摩挲起来。

“我……我什么时候怕你了?”裴乐乐死撑着反唇相讥,秀气的脑袋却垂地低低的,根本不敢看他的眼睛。他这样抱着她,不让她走,是什么意思啊?

难道要把她在这里就地正法?

难得看到他的大胆妞儿这样手足无措的娇羞样,季东朗哈哈一笑,忽然又松开了她,在她的脸颊上轻轻一捏,说道:“刚才忘拿浴袍了,你帮我去衣柜里拿出来吧,顺便多取一份,一会儿你也要用的。”

裴乐乐“嗯”了一声,匆忙走出浴室关上门了。直到听见门阖上的那声响,她高高悬起的心才算落了下来,来到浴室旁边的储物间,她轻车熟路地打开门,拿出一条男士浴袍。想到季东朗刚才说的话,她犹豫了一下,又在里面翻找起来,却没发现什么女士的。

不知道为何,她竟然有一丝窃喜,这就说明……平时他家里是不住女客的喽!

抿唇微微一笑,裴乐乐又拿了一条备用的男士浴袍,才往回走。浴室的门口有一面整理仪容用的穿衣镜,裴乐乐走到镜子前时,才发觉自己的脸不知何时已红成熟苹果。她抱着浴袍停下来,她该怎么递给他才好啊,要知道,他正在里面洗澡呢!

而她……还没有这个心理准备看到那个惹火的场面。

正在踟蹰间,一股干净清爽的味道扑面而来,裴乐乐咬唇,抱着浴袍的手不由得紧了紧,那是他的气息。她爱了他这么多年,盼了他这么多年,又何曾奢望过有一天她真能站在他的身边这么近的地方,近到呼吸可闻?

真好,这一切都好得像一场梦!

想到这里,裴乐乐觉得自己瞬间有了勇气,她深吸一口气,硬着头皮推开了浴室的门。

不大的空间里潮气氤氲,她看不大清视野里的画面,只隐约瞧见浴缸里躺着一个健壮chi裸人。而单单是这样,她就已经脸红到不行了。

“你怎么不过来?”季东朗挑了挑眉,明明是在抱怨,听起来却更像是挑逗。

看着他深邃的双眼,裴乐乐瞬间失去了前行的动力,抱着浴巾支吾起来:“色狼,我才不过去看你呢。”

她这个样子让季东朗更觉好笑,他坐起来,将双臂搭在浴缸边缘,好整以暇地看着她说:“你不过来,我怎么拿浴袍呢?”

“你怕我啊?”见她仍是犹疑着迈不开步子,季东朗索性俯过身,靠近她说,“我又不是老虎,不会吃了你。”

“谁怕你!”裴乐乐终于硬着头皮走过去,把手里的浴袍搁在浴缸旁的矮架子上,转身就想跑。

“乖——”身后那男人,却蓦地拦住她,声音邪魅得好像淬了火,“递给我。”~

“乖——”身后那男人,却蓦地拦住她,声音邪魅得好像淬了火,“递给我。”

真是得寸进尺呢!

裴乐乐转身看着他,嘟起小嘴说:“大懒猪,你自己拿啦。”

“这可是你说的啊。”季东朗的唇角慢慢勾起一抹危险的笑,随后,只听哗啦一阵水响,他竟然整个人赤身luoti地站起来。

“你——”被面前乍然多出的男性躯体所吓倒,裴乐乐惊得睁大眼睛,余光却恰巧瞥到他小腹下的……

天,真是令人喷血啊。

季东朗故作泰然地弯腰拾起浴袍,起身时看到傻傻发愣的她,忍不住嗤地一笑:“看上瘾了?”

裴乐乐慌忙背过身子,霎时间,脸从一对粉耳红到了脖子根:“你不要脸!”她说完,怀里犹如揣着一对兔子般,怦怦怦地跳个不停。

她这个欲嗔还羞的样子还真是可爱至极,怎么他以前就没发现她的这些好呢?一不做二不休,季东朗决定再逗逗她,就故意从后面拍拍她的肩。

“喂,不许耍流氓。”感觉到肩上蓦然传来的湿热感,裴乐乐通身一个激灵,立马出声反抗。

“想什么呢你,”谁知季东朗竟一脸无辜地说:“你把浴袍递错了,你手里拿个才是我常用的。”

“是吗?”裴乐乐一怔,下意识地把浴袍抓紧在手里,怎么办,她是该回头递给他,还是丢下这件就跑?

哎,平时敢闯敢拼的她,又几时这样畏畏缩缩过?

不管了,裴乐乐深吸一口气,转身迅速把浴袍递给他,又低下头特大义凛然地说:“给你啦!”

季东朗看定了她,伸过手来,却没有握住浴袍,而是径直拉住她纤细白皙的手臂,又猛地一拽。

“啊——”伴随着一记低呼,和稀里哗啦的水声,裴乐乐整个人都被他拽进了浴缸里。身上单薄的t恤很快被池里的温水浸湿了,裴乐乐的周身都被一种灼人的热气包裹着,这才意识到自己被骗了。

“你这个流氓,快放开我!”她气得大叫,用纤瘦的手臂拍打他的背,打得自己的手都疼了。

可他就是不放,他的身子像是铜墙铁壁般,朝着她越压越紧,什么都没做,只是不让她离开。

她睁大眼睛,像只被猎人捉住的小鹿,脸上写满了惊慌,季东朗不疑有他,就似笑非笑地贴在她耳边,用只有彼此才能听到的音量说:“你喜欢我对你流氓的,是不是?”

裴乐乐摇头,她逃脱不成,渐渐地竟有些怕,埋在水里的双腿微微颤栗着,话也夹了一丝哭腔:“哥哥,你别这样好不好?”

她害怕这种强硬的压迫,只因这一幕会让她不由自主地去想,在那些最不见天日的岁月里,在那个几乎要发了霉的小屋里,她是怎样被顾淮安疯狂的占有。

“裴乐乐,你一天不敢告诉季东朗我和你过去做过的那些事儿,你就连一天都甭想跟我两清!”

蓦地,这句话也毒藤般缠入她的神经里,她开始嘴唇发白,浑身发冷,犹如坠入一个幽深可怕的冰窖里去。

就在她发愣的瞬间,一双强健有力的手臂环住了她的身子,将她从水里抱坐起来。男人呼吸炙热而粗重,夹杂着一丝沐浴液的清爽味道,喷在她的脖颈时,却带来触电般的冲击。

“宝贝……你在颤抖。”季东朗轻轻吻着她,她能感觉到自己的双手,被迫挂在了他的脖子上,甚至,能感觉到他粗糙的铁掌,是怎样在她的肌肤上簇开出火花。

可是她却动不了,哪怕抱着她的男人再怎么柔情万种,她都动不了。

窗外,没有一颗星,天黑得仿佛另一个世界,被欺骗包裹着的世界。她终于明白,那段过去不但是一片无法洗除的污点,更是一个可怕的魔咒,她是那个被诅咒的人,根本无法坦然地接受眼前的幸福。

唇慢慢移上她的脸颊,却不期然地吻到一滴泪,季东朗愕然地睁开眼睛,发觉身下的人儿竟像只惊惶的小鸟般,搂着他的脖子,泫然欲泣。

看到她眼中失神的样子,季东朗的眼眸突地一黯,心也渐渐沉下去,难道说她刚才的颤抖并不是因为害羞,而是因为她想起了谁?

一丛怒火蓦地袭上心头,季东朗松开箍在她腰上的手,目冷如刀地盯视着她。谁,还能有谁?

跟他在一起这样亲密的时候,她居然还会想起顾淮安那小子!

一得到自由,裴乐乐像只逃脱铁掌的小鹿般,轻喘着爬到浴缸的边缘,想要借机跳出去。

“你想去哪?”可是季东朗却蓦地从后面扣住她的侧颈,只听“砰”的一声闷响,将她按回又凉又硬的浴缸上。

好痛!

裴乐乐几乎能听到脊背在天然石材的浴缸上炸裂的声音。

“哥哥——”忍不住后退着哀求,这样粗鲁的他,让她一时间心惊肉跳,她想不通,自己到底哪里得罪了他。

“还叫我哥哥,在你心里,我就只能是你哥哥吗?”季东朗一手撑着手臂,一手则把她不老实的双手反剪在头顶,身下这个小女人就像只被人五花大绑的小小鸟,趴在屠夫的砧板上,任其宰割。

“不……不是,”裴乐乐拼命地摇头,手腕上传来阵阵难忍的刺痛中,她微微咬牙,眼泪也不争气地滚落而出,“哥哥……你弄疼我了。”

她居然还叫他哥哥!

有一瞬间,季东朗真想就这样强要了她,可是一看到她那疼得战栗的身子,就怎么都下不去手。

看着他莫名暴虐的模样,裴乐乐更觉得害怕,她实在想不明白,他明明答应过她的,会给她温暖和甜蜜,给她快乐的幸福。可是此时此刻的他,为何又变成这副凶神恶煞的模样?

“你以为他是好人吗,他禽兽起来,可比我禽兽多了。”顾淮安的话,再次萦绕在耳畔,裴乐乐紧咬着嘴唇,无声地哭泣,是这样吗?真的是这样吗?

看着她低头无措的样子,看着她眼底不断涌落的泪花,季东朗的心底有一瞬的疼惜,但更多的是无法抑制的怒火。怎么他跟她亲热,她却哭得像自己强bao了她?!

“看着我!”铁掌蓦地捏起她的下巴,他居高临下地瞧着裴乐乐,像某种猎食的野兽般,低喘着咬上她的耳朵:“你是我的!跟我zuoai的时候,也只能想着我!”

(题外话,好恶俗的台词,嘤嘤嘤,其实觉得最恶俗的台词是——噢,你这个磨人的小妖精。而且,在船戏的时候不小虐小打一番番,就浑身不舒坦呦。好了,原谅我的恶趣味了,俺掩面退场……)~

“你是我的!跟我zuoai的时候,也只能想着我!”

耳畔,是霸道冷冽的宣言,裴乐乐心底一颤,还还不及反应,就被他狠狠一撞,迷失在欢情的浪潮中。

也不知过了多久,浴缸里原本温暖的水已渐渐地冷却下来,季东朗看着自己怀里的女人缩着身子不住地发抖,想到再泡下去可能会感冒,便不情愿地结束了战斗。

跨出浴缸后,他先给裴乐乐披上浴袍,又把她拦腰抱起,走回了卧室。被他轻轻放平在床上后,裴乐乐眼看着他又欺身压至,以为他还要再来,吓得往后一缩,像只受惊的小鹿般蜷抱住身体。

看她如此畏惧的样子,季东朗只觉得好气又好笑,他没有理她,而是从浴室拿了吹风机过来,坐在床边为她细细地吹起头发。

他开得档数不高,所以风柔柔的、很缓和,像是沐浴在三月的暮光里,也渐渐抚平了裴乐乐忐忑的心。其实,大多数时候,他还是很体贴的,也很会照顾人,可是刚才在浴室里,他为什么会那么凶悍暴戾,把她欺负得浑身的筋骨都跟散了架似的,又酸又痛,几乎没有半分力气。

见她抿唇偷偷瞟着自己,季东朗按停了吹风机,随手搁置在一旁,又转身平躺下来,默然点了一根烟。

烟雾缭绕中,他侧身看着自己身侧的女人,乌木色的昏灯下,床上罗衾似雪,而她白皙如玉的胴体则轻陷在雪浪似的锦被中,凝眸望去,竟比月光还要皎洁。

“知不知道你刚才说了什么?”那一瞬间,他喉结一耸,差点又起了冲动,可他却看到她腮边的泪水,心也跟着冷沉下来,“你刚才求我放了你,一遍又一遍地求。”

裴乐乐被他说了脸色酡红,她微咬住唇,一言不发。

“放你?”见她低着头,就是不答话,季东朗强势地抬起她的下巴,说,“告诉我,我为什么要放了你?”

不得不抬起眼眸,裴乐乐却对上他急躁而不甘的目光,她莫名地竟有点怕,就小声嗫嚅说:“因为……很疼。”

“疼?”季东朗哑然失笑,他捏住她的下巴,在她隐隐红肿的樱唇上轻轻吻了一口,“我给你的就只有疼吗?”

这样若即若离的撕磨,像是一个可怕的蛊,裴乐乐被它玩弄在手里,渐渐地身不由己,心里越发委屈。

“是!你刚才把我当仇人一样的,对我那么凶那么狠,怎么可能不疼?!”她用拳头打他,用手去推他,明眸里的泪水止也止不住。

她一伸出手,季东朗才看到她手腕上那圈暗红色的指印,还有她的脖颈上、肩上、胸前、甚至腿上……都有大大小小的淤青和红紫,有些地方甚至已破了皮,还渗着浅浅的血丝。偏偏她还梨花带雨的,那副楚楚可怜的模样,就像是一朵被人碾压蹂躏过的白莲花,让季东朗一时五味陈杂,心里又恨又悔又疼。

恨她对自己始终有着难解的心结、竟连这样亲密的时刻都不肯释放出自我;悔自己明明是想要好好爱她、疼她、护着她的,可所做的一切却偏偏南辕北辙;至于疼,看到她这样凄凄惨惨的可怜模样,他又怎会不觉得心疼?

“唉……”季东朗在沉默中叹了口气,他拉过她颤抖的身子,低头吻了吻她哭泣的双眼,柔声说:“傻丫头,我怎么会把你当仇人?是我这次太急太无理,对不起,是我唐突了你。”

“一个对不起就算了吗?”看他如此着急自己,裴乐乐的心终于软了,她抬起双手,可怜巴巴地把淤青指给他看,“那这些怎么办?”

季东朗拉起她的双手,在那红印斑斑的腕上轻轻一吻,说:“下次换你欺负我,把我当仇人好不好?”

“下次?”裴乐乐的双眼蓦地睁大,她摇摇头说,“你这么可怕,没有下次了!”

季东朗哈哈一笑,把她抱到自己身上,那秀气的脸蛋便软软地垂在他颈间,要多乖有多乖。他餍足地叹了口气,吻吻她的小脸、又吻向她嫣红的唇,这次她倒是不躲了,也许是已经没劲儿躲,就这么任他亲着吻着。可是越吻他的身子就越烫,动作也越来越迫不及待,像只饿极了的狼。

“你……又要做什么?”终于意识到情形不对,裴乐乐吓得伸手抵住了他的胸膛。她心里矛盾极了,她明明那么爱他、渴望着他,可一想到他在床上那种肆虐如狼的表现,她就觉得恐惧。她甚至不知道自己究竟该怎么做,想要什么,是拒绝他,还是迎合他?

好在季东朗却蓦地停顿下来,看着自己身下这个脸色嫣红的丫头,他想今天的确是吓到她了,只好贪恋不舍地吻吻她的脑袋:“你不知道你这样有多招人疼。”

“喝了药,早点睡吧。”他叹了口气,把桌边准备好的药片和水递给她,便起身站起来,打算去另一间屋子里消磨一夜。没办法,他不敢在这种情形下和她单独呆在一起,恐怕自己还做不成一个柳下惠。

他这是要走吗?

裴乐乐喝了药,看到他落寞起身的背影,心里不来由地发慌,然后,她几乎是本能地坐起来,拉住了他的手。

“怎么了?”季东朗回头,若有所思地看住她。

拉了拉身上半掩的被子,裴乐乐说:“我失眠,还总做噩梦,你知道的。”这句话说的半真半假,其实她不傻,又怎会看不出他眼底一闪而逝的怀疑。每每看到他的那种神色,她就觉得恐慌,仿佛心里揣着个不安于室的怪兽,随时都会蹦出来。她突然好想鼓起勇气,把那件藏在她心底的丑事坦白地说给他听。

“你想让我留下?”季东朗坐下来蹙起眉,见她认真地点头,忍不住哑然失笑道,“你就不怕我……”

“怕!”裴乐乐拉着他的手臂,靠近他的怀里,“但是也期待。”

“什么?”季东朗几乎僵化,有点难以置信自己耳朵所听到的。

“哥哥,我爱你,我每分每秒都想跟你在一起,过去这么多年我都是这么想的,现在又怎么可能会变?”裴乐乐抬起手臂,一寸寸抚上他俊逸的脸,目光诚恳而专注,“但现在我们好不容易才在一起,比起那件事,我更想和你好好地说说话,我们有太多太多的过去都是彼此缺失的,不是吗?”

“好,”胸口微微一震,季东朗掀开被子坐进来,又低头摸摸她温暖的脸,“你想说什么?”

裴乐乐目光复杂地看住他,藏在心里的那番话,眼看就要呼之欲出:“我……”~

“我……”

裴乐乐抬头凝视着他,压在心里的一番话眼看就要呼之欲出,却又偏偏似被堵在喉咙眼里似的,怎么也吐不出来。

她忽然想起前几次顾淮安和自己斗嘴时,季东朗是怎样严令禁止地警告她、揶揄她。他这样在乎这些事情,那是不是意味着,如果知道真相,他会气的发疯,或者根本不是气,而是……从此看不起她,不再理会她?

这个想法就像雪球一样在裴乐乐的心里越滚越大,她开始觉得害怕,刚才好不容易才下定的决心又再度动摇了。

季东朗好奇地看住她:“怎么了?一副欲言又止的傻样?”

心里微微一酸,裴乐乐无力地垂下头:“是有太多话想要说,千头万绪的,反而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季东朗叹口气,把她拉进自己的怀里,又握了握她纤弱的肩膀,才说:“说说小小这孩子吧,我一直都很想知道她从出生到长大的故事,我是她的爸爸,却对此一无所知,总觉得是个遗憾。”

裴乐乐抬起头,瞅了瞅他,就靠在他的肩头说:“其实,当年我知道自己怀孕以后,就觉得特别害怕,又不敢跟别人说。我也有想过偷偷把这孩子打掉,但又舍不得。毕竟那时我年龄还小,自己拿不定主意,就跟表姐商量这件事,表姐的意思是让我瞒着父母把这孩子做了。那时候,我甚至都已经跟她去了医院,可一站在手术室门口,我就觉得心里像被人挖空了一样,死活都不肯进去。表姐和姐夫在医院一个劲儿劝我,帮我分析利弊,讲清道理,我什么都懂,什么都知道,可脑子就是转不过来筋,哭着求他们要留下这个孩子。最后表姐看不下去了,她说生吧,大不了她和姐夫先养着。

“你表姐真是个好人,”听她这番娓娓道来,季东朗心里酸溜溜的,又像被丝线牵扯般拥堵的难受,“哎,当年如果没有你的坚持,我真的……差点就见不到我女儿了。后来呢?你爸妈怎么说?为什么这么长时间,从没见你去看过他们?”

听他说起爸妈,裴乐乐垂眸,心里泛起难言的情绪:“后来……我肚子一天天变大,渐渐藏不下去了,就对父母说了实话。那时妈妈已经再婚了,跟着一个教授移民到了国外,爸爸还在家乡里工作,他们两个立马就抛下一切赶过来看我。见到我那个样子,自然少不了一顿吵骂,他们问我孩子是谁的,我就是不说,有时候逼我逼的狠了,就说当我是走马路上被流氓qiangjian了吧。”

“傻丫头,你怎么能这么说?”季东朗眉头轴得老高,听了这话真是又气又无奈,“为什么都自己扛着,不肯告诉我?”

裴乐乐看着他,咬咬唇,眼泪忽然毫无征兆地流了出来:“是我犯的错,当然要由我自己来承担。”

“乖,别哭,你这个样子弄得我心里酸酸的,”季东朗抬起她的下巴,轻轻吻了她一口,又哄着她问,“你之前说,你爸妈对这件事情很反对,你们之间的关系就是为此闹僵的吧。”

“是啊,我怀孕的时候反应特别大,妈妈在家陪着我,爸爸一看到我的肚子就生气,有一次他质问我孩子到底是谁的,我不肯说,他把我拽到医院,威胁我如果不肯说就让医生替我把孩子引产了。我当时就吓傻了,反应特别激烈,甚至跪在地上哭着求他。可求他不管用,他是铁了心要我打掉孩子,他也是个知识分子,丢不起这个人呐。爸爸一怒之下,就说要么告诉他孩子的爸爸是谁、要么把孩子打掉,要么就断绝父女关系,那时候我年轻气盛,就跟他顶嘴,说要是有人问他这孩子的爸爸是谁,你就说……”裴乐乐眼泪越掉越凶,说到这里,更是哽咽得几乎说不出话来,“……我老公让车给撞死了。”

“你真是……我究竟欠了你几辈子,害你这样咒我?”季东朗哑然失笑,握住她的手,心里却是怅然,“你爸一定气坏了吧?他恐怕要记恨我了,真怕以后娶你的时候,他不肯答应。”

“他管不着我,”裴乐乐擦掉泪,嘟起嘴倔强地说,“那次之后,爸说以后再没我这个女儿,就甩手回了老家。他走了,妈妈就成天唉声叹气,表姐和姐夫都劝她,说不就是个孩子么,咱家又不是养不起。可妈妈说她担心的不是养孩子,而是我的下半辈子,我知道她是心疼我,就跟她妈说,这个孩子,如果不生下来,我可能会难过一辈子,这辈子都不会好过。最后孩子是剖腹产,孩子的性别也是生出来才知道的。反正男孩女孩都无所谓,只要是你留给我的,我都很喜欢。”

“很痛吧?”听到她受了这么多苦,季东朗心里又疼又愧,紧紧抱住她,低声说,“我是说生孩子的时候。”

裴乐乐摇摇头,勉强冲他挤出一个难看的微笑:“还好,生产的时候挺顺利的,虽然疼,但是更多的是开心。但最难熬的不是怀孕也不是生产,而是喂奶。因为我是剖腹产,医生要按压伤口,催奶的时候也疼得厉害,现在想想我都觉得怕呢。”

季东朗闭了闭眼睛,只觉得自己心里如刀搅一般:“我真恨我自己,那时居然能狠下心来不去找你,如果我找了你,你就不用独自承担这一切。”

他不说还好,他这样一说,裴乐乐又搂住他的脖子,嘤嘤哭了起来:“有时候我也恨过你,但更多的是想你,不过小小半岁以后就开始生病。妈妈因为国外那边的家庭而不得不离开,爸爸又跟我闹僵了,小小的病只能靠表姐一家救济着,那段日子简直昏天暗地,我每天忙得已经顾不上去想你,也顾不上恨你了。”

季东朗不敢置信地看着她:“傻丫头,傻丫头!”他说着,又低头吻吻她哭红的双眼,满心满肺都是疼惜,“你怎么可以这样傻,为什么非要苦苦瞒着,不肯告诉我这一切?”

“哥哥,这个问题你已经问过很多遍了,”裴乐乐在他怀里慢慢抬起头,流着泪,看着那张令她魂牵梦绕的脸,心里的滋味就像风筝断了线板,万般彷徨悲伤,“其实告诉你又能怎样,孩子是我自己任性要生下来的,无谓让你跟着受累。何况那时候……你还没有跟杨婉婷离婚,我以为是我妨碍了你们的婚姻,觉得很对不起她,而你又不是真的喜欢我,我怎么可以再给你添麻烦?”

“那是不是如果这次我不回来,你就打算一辈子不告诉我这件事?”季东朗握了握拳头,心里百味陈杂,对她幼稚的做法更是又气又怜。可他怎么能怪她?她才多大啊,哪里想得了那么许多。

“原本想等孩子长大成才了,我也稳定下来了,再找机会告诉你的,没料到你这么快就发现了这件事,”裴乐乐说着,把脸贴进他chi祼的胸膛,手臂则搂住他的腰,不知为什么,她忽然觉得好怕,怕自己还会再失去他,怕得整个人、整颗心都蜷缩在他的温暖怀抱中,累也唰唰地落,“那时候我就想,既然你已经知道有这个孩子了,你想了就可以来看看,你永远都是孩子的爸爸。我这辈子就这样了,不会再找别的男人了,我没那心气了,就想把孩子健健康康地养大。”

她的泪仿佛穿透胸膛,滴进了季东朗的心里,他伸手摸上她泪迹斑斑的脸庞,语气极其认真:“你放心,你以后不会再孤孤单单一个人了。这辈子我养着你,我养你和小小,我再也不会抛下你们,永远也不会。”

他是那样坚定的望着她,裴乐乐不由得看得怔了,她知道他说得是认真的!所以她点了点头。

她期盼了那么久,不就是想盼来这么一个真心实意的承诺吗?现在他已承诺了她一辈子,决心要给她这一辈子,而她……是不是也应该对他坦诚布公,把所有真相都一应说给他听?包括顾淮安的事?

裴乐乐脑子里胡思乱想着,而季东朗似乎并没有注意到她那一时的失神,他翻过身压着她,低头伏在她的颈窝里细细舔吻着,就像是一种神圣的膜拜。原本,他还想趁机问问她关于顾淮安的事情,可听到她过去受了那么多的苦、那么多的委屈,他反而又问不出口了。与其逼她讲那些不堪的往事、继续揭她的伤疤,他倒宁愿抛下一切,好好地疼爱她。

“哥哥,其实我……”没想到他这么快就恢复了力气,在他暴风疾雨般的攻势中,裴乐乐试图伸手挡他,她想说的话还没有结束呢。

“嘘——”新一轮的热情在季东朗的体内再度滋生,他用手指抵住她的唇,哑着嗓音说,“比起养你一辈子,我现在更想做的是,吻你一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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