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您想说的是，神农草就只有一株然后您舍不得给？”
聂桑窈微笑。
小老头还怪幽默的嘞。
不舍得就说不舍得呗，拿没有开玩笑可就不应该了。
老祖宗沉默，欲言又止。
于是，聂桑窈再次微笑，夹着嗓子温柔道：“来，您再说一遍，啥玩意儿没有？”
“建议您考虑清楚再说哦~”
这语气绵里藏刀，听的他一个没有实体的都想起鸡皮疙瘩。
“额……”老祖宗尴尬的挠挠下巴，“女孩子家家的情绪稳定一点嘛……不就是骗你有神农草嘛……别那么……”大惊小怪。
后面四个字还没说出口，便听聂桑窈突然开始桀桀桀的怪笑起来。
吓得老祖宗一个激灵。
完了，这么多年就进来这一个小幼苗，现在还被他整自闭了！
孩子精神都不正常了！
在他惊疑中带着惋惜的目光里，聂桑窈缓缓抬起头，双目无神的瞪着他，皮笑肉不笑的发出阵阵灵魂质问。
“所以，根本没有神农草这种东西是吗？”
“所以，你手札里记载的一切都是假的喽？”
老祖宗鸵鸟缩头，弱弱道：“这个我是可以解释的。其实……”
“所以，耍我很好玩儿是吗？”
话落，聂桑窈招呼都不打的直接反手一道刀意甩出去，其中蕴含的威势与杀意仿佛可以碎裂山河。
刀意毫无阻碍的穿过小老头的虚影，轰在了石壁上，顿时碎石飞溅，给墙面炸出一个大坑来。
“不是，你冷静一点！你又打不到我，这样下去死的只是你们。”
老祖宗头痛扶额，这后辈脾气怎么这么暴躁啊！
“冷静你祖宗！”
聂桑窈冷笑一声，再顾不得这老头是不是还有什么手段，她只知道她现在再不发泄出来，她就快被气炸了！
千辛万苦的进祖地，她考虑到了一切阻拦她的因素，算计了所有人，可就是没想到在最放心的步骤出错了！
竟然告诉她压根儿就没有神农草！
她满心欢喜的以为快要成功了，结果居然告诉她这一切都是虚妄？
那就都一起死好了！
疯劲儿上来了，她便开始酝酿最强一招，打算将整个第五关给炸了，直接原地活埋。
眼看着这女娃娃周身一股子要死要活的疯批劲儿，老祖宗这时才开始慌了。
不是，您才是祖宗吧！
疯起来连自己都炸！
“等等等！你不就是想治心脉吗？我有其他办法！我有其他办法……哎！你别冲动啊喂！”
闻言，聂桑窈举刀的双手僵住，但依旧没放下，只面无表情的用目光盯住他，像是在说：真的？
见状，他立刻闪身至聂桑窈身旁，低声细语的开始劝。
“哎呦，不就是治心脉吗？老祖宗有其他办法哦！乖，来，放下刀，听老祖宗的，好好活着嗷~”
聂如愈企图伸手按下她的刀，但是他忘了此时他并没有身体，在按了个空之后才突然想起来，随后悻悻的放下手。
按照当初设置的机关，这祖地就只能开一次。这孩子要是死了，他就再也等不到下一个闯进来的人了。
不就是心脉有损吗？没事，不是大问题。
聂桑窈机械的缓缓转头看他，眼中带着明显的质疑：“真的？没骗我？”
聂如愈举起四根手指头：“我发4，这次我要是骗你，我就是狗！”
瞧着他眼中的真诚，聂桑窈皱了皱眉头，但最终还是选择放下了刀。
“什么办法？说来听听。”
老祖宗擦了一把并不存在的汗珠后，才缓缓开口。
“不就是心脉破碎吗？我用内力给你缝缝就行。”
他语气风轻云淡的，像是如吃饭喝水一般简单。
“我是心脉破损，又不是破了件衣裳！这也能缝？”
聂桑窈皱了皱鼻子，严重怀疑这老头在逗她。
缝心脉？
一听就很离谱好不好。
老祖宗得意叉腰：“本老祖说能它就能！你没听过不代表我不行。”
“想当年我也是叱咤风云的一方人物……不就是缝个心脉吗？简简单单。”
“等老祖宗还你一个健健康康的体魄就完了。”
瞧着他这副得意臭屁的样子，聂桑窈抽抽嘴角：“可是您现在连个身体都没有，怎么用内力？”
内力的运行需要经脉，可是这位现在连身体都没有，更别说经脉了。
除非……
“难道说您现在的其实只是一团内力？”想到这个可能，她瞪大了双眼。
可是他又是如何做到有了样貌和意识，并且维持了几百上千年还不溢散的呢？
如果不是内力，难不成还真是鬼魂？
老祖宗惊奇的看了她一眼：“你这个小娃娃头脑里有点东西啊。”
“好叭，也不瞒着你了，我现在的这状态确实也只是一团内力罢了。”
顿了顿，他又道，“至于为何内力能达到如此地步，这其中的原因比较复杂……你只要知道是我功法特殊就好。”
功法特殊？
“嗷嗷，原来是这样。”
呸，什么功法特殊到能将一团内力赋予意识？鬼才信。
这老头肯定有什么事儿不告诉她！
聂桑窈表面恍然大悟，心底吐槽这老头不诚实，有求于她还不说真话。
当她天真啊！
费尽心机的哄着她，消耗内力给她治心脉不让她死……不就是为了活着好替他办事儿吗？
不然干嘛设祖地和机关，还留下意识和人见面啊！
他这点心思要是她还猜不出来，聂桑窈就白当这几年少主了。
不过这老头自己不说，她也不打算问，等着看这老头究竟打的是什么算盘。
这般想着，她眼中挂上天真和懵懂，“既然如此，那老祖宗我们快快开始吧！”
再不开始，她禁术的使用时间就快到头了。
聂如愈眼中划过一丝笑意，接着清了清嗓子，一展袖袍的动作竟也给他平添几分仙风道骨的意味。
“第一个考验，我需要你回答五个问题。”
“第一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