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方远还准备说一些的时候，那海棠直接消失了。
看着对方施展的手段，方远心惊不已。
那并不是空间之力，而是一种特殊的秘法。
并没有法则之力的涌动，却是能直接撕裂虚空，进行挪移。
“别看了，她已经走了。”
“那是书院独有的手段，咫尺天涯。”
“此等秘法之中，蕴含着空间法则的气息，可却又有些不同。”
“只怕，她已经是前往了那天外天，去探究你所说的是真是假。”
这时候，那边的城主缓缓坐了起来，服用了数颗丹药，整个人这才缓和了不少。
“如何，没事吧？”
方远扶起了城主。
“先进城。”
“我需要好好的休养一番。”
城主有气无力道。
方远点了点头，而后直接把龙舟开入了那酒色财气城之中。
入城的那一刻，城主直接动用就酒色财气之力，开始修补自己身上的伤势。
“这女人，简直是一个疯子。”
“差一点，我就撑不住了。”
“书院的人依旧是那么的霸道。”
城主喃喃道。
“她很强？”
“你是不愿意得罪她，还是说不想得罪书院？”
方远疑惑道。
“两者都有。”
“天外书院，那可是很强势的。”
“可以说，笼络大道世界绝大部分的天才。”
“很多人都以进入那天外书院为荣，其底蕴也是极其夸张的。”
“可以说，酆都城的没落，那书院乃是最大的黑手之一。”
“这样的人，我得罪不起。”
“至于那海棠，更是如此。”
“你或许觉得她的修为尔尔，那是因为，她不想沾染这一世界的因果。”
“她若想杀一人，这五域世界内，只怕是没人能逃得掉，哪怕是那位仙人。”
“你可知晓她这血修罗的名号如何而来？那是一刀一剑杀出来的。”
“能踏入三十六院，且能成为十大弟子之一，她手中的冤魂，只怕是能铺满你那朝圣之地。”
城主苦笑着，说话间，眼中依旧是有些忌惮，更多的是无奈。
“这么多？”
方远也是倒吸了一口凉气。
“多吗？”
“这就是世界的本质，这就是修士的路。”
“你们这五域之内的争斗，真的不算什么？”
“那些成就古神的存在，若是愿意承担因果，抬手之间就能毁掉你们这种小千世界。”
“千万不要觉得，这五域就是全部，大道世界的精彩，大道世界内的血腥，已然是超过了你的想象。”
“人命是最不值钱的，活着，才是那最大的资本。”
城主喃喃道。
方远虽说也知晓了一些大道世界的事情，可是此刻听来，居然是那么危险。
“那若是五域天道晋升，融入那大道之中，我等何去何从？”
方远试探的问道。
“只有一个选择，那就是被人挑走。”
“无论是谁，都是如此结果。”
“有价值，还能成为一些小势力的附属，有天赋，或许还能被选中培养一番。”
“只可惜，能入那些人之眼，很难。”
“大多都是被那些人收为奴仆，最终郁郁而终。”
“千万不要觉得，那大道世界是希望之地，那是苦难的开始。”
城主感慨着，他在酒色财气城内，见识到了太多太多。
所过之地，总是能看到天才的陨落，总是能看到那郁郁不得志的存在，最终，选择了自我了断。
“也就是说，五域一旦融入大道世界，最终的结果就是那？无法改变？”
“若是如此，那我等岂不是死路一条？”
方远震惊不已。
原以为，前路坦荡，却没想到，那根本就是人骨堆砌而行的曲折之路。
“传承势力的可怕，就是在这。”
“正如你这五域之中，你人族走出的路，不也是如此曲折，如此血腥？”
“只是，在那大道世界之中，这种规则更加的凄惨。”
“所以，我从不觉得那仙人的存在是对于尔等的打压，反而是另一种保护。”
“若不是他，五域天道只怕早就圆满，那时候，尔等根本没有这么多岁月可以挥霍。”
城主嗤笑一声。
方远眉头微皱，这种消息，可是让方远有些难以接受的。
仙人都成了好人，成了护住他们的存在？
“别听他瞎说，大道世界还是很不错的。”
“最起码，你可看到那未来的路。”
“修士若是连这么一点胆魄都没有，那倒不如现在就坐化。”
这时候，却见那海棠出现在了酒色财气城之中。
“你回来了？”
方远震惊无比。
要知道，这里距离天外天，即使是操控龙舟，那也是需要一月有余。
可是这才多久，这海棠居然就折返了回来。
“我已经探查过了，你说的没错，那位仙人还真的是不一般。”
“星河之力没有消散，我同样也是能知晓一些事情的。”
海棠认真说着。
方远深吸了一口气，对于这海棠更加的警惕了几分。
不愧是能让城主直接放弃抵抗的存在，只是这一份手段，已然是超出了方远的想象。
“海棠。”
“你是书院弟子，你背后更是站着那庞大的家族，更是肩负着天大的气运。”
“从一开始，你就注定是那天之骄子。”
“而我等，却没有你的那种出身。”
“所谓的天赋，所谓的气运，一旦被发现，最终还不是沦为你们的资源？”
“其中的凄惨，你如何得知？”
城主自嘲的笑了笑。
“大道至公。”
“只要你一直心向大道，谁都可以崛起的。”
“你只是在酒色财气城内待了太久，只是见到了那黑暗的一面。”
“方远，若有一天你进入那大道世界之中，我的承诺依旧有效。”
“我会成为你的引路人，让你有一个进入书院的机会。”
海棠并没有与那城主纠缠，只是说出了自己的态度。
方远没有说话，这些消息，简直是毁掉了他的三观。
若是按照那城主所说，若大道世界真的是那样，那位仙人的谋划，还真的是给了五域万族的一个逍遥的岁月。
只可惜，这一份逍遥要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