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如息的脸微微发热。
她看向对面，男人脸色不变，眼里写满认真。
她抿了口红酒，微辣的味道入口，感觉脸更热了。
“什么时候脸皮这么薄了？”陆祈安浅笑。
“你以前很少夸我。”她嗔怪道。
“我的错，以后改进。”陆祈安滑跪。
两个人说说笑笑，赵如息饭吃的不多，酒喝了不少，最后还好奇酒单上的鸡尾酒名字，又叫了三杯调酒。
待客厅打扫干净，赵如息感觉酒气有些上头。
陆祈安坐在沙发上，看她磨磨唧唧走过来，伸手一扯，让她跨坐在自己腿上。
“喝多了？”他把人搂紧。
“有一点点。”赵如息打了个哈欠。
陆祈安拿过沙发上的袋子，从里面又取出来一个四方的小盒子。
“生日快乐，这个才是礼物。”他声音低沉，柔得仿佛能滴出水来。
赵如息脑子慢了一拍，一手环着他的脖子，一手揉了揉耳朵，盯着他的手，没有伸手去接。
陆祈安打开盒子，是一枚钻戒。没有之前的阿盖比粉钻那般华丽和贵重，但从火彩上能看的不不是凡品。
“嫁给我，嗯？”陆祈安拿起戒指，目光沉沉。
“一点都不正式，”赵如息贴近戒指想努力看清，小声嘀咕了一句。
“啊！”他作势要起来，赵如息身子后仰，怕自己摔下去，吓得尖叫一声。
陆祈安又重新坐下，低低地笑出声，她的手抵在他的胸口，胸腔的震动沿着身体传导到她的全身，让她开始头脑发热。
赵如息暗道酒的后劲真大。
“你的回答是什么。”陆祈安手压在她的背后，迫得她不得不低俯下身。
赵如息怔怔地看着陆祈安的眼珠，眸色如漆，一脸沉稳，似乎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她调整了下坐姿，轻啄他的嘴唇。眼前的陆祈安跟梦里的那个人，两张脸庞重叠在一起，未等她看清，就只剩下了眼前人嘴角含笑的样子。
“好。”她听见自己的声音。
手上传来冰凉的触感，她抬起自己的左手，钻戒在灯光下璀璨夺目、熠熠生辉。
“喜欢吗？”陆祈安扶着她的腰让她坐正，赵如息这会快摔下去了，自己还无知无觉。
“喜欢。”赵如息这会彻底清醒了。
“你的鸡尾酒，尝尝？”
陆祈安把她放下来，两人并排坐在沙发上，面前是赵如息点的三杯调酒。
“我喝一点点。”赵如息对这种被陆祈安评价为花里胡哨的调酒很感兴趣，每个都尝了一小口。
“息息，我的婚前财产，”他停顿了一下，才小心开口，“容和集团会单列出来，但是凌风和流光，是我的产业，以后也是你的。”
赵如息认真地听着，努力消化他话里的意思，不知不觉大半杯调酒下肚了。
“为什么？”她推了推酒杯，感觉眼前的人有点晃了。
陆祈安以为她不想喝眼前这杯，于是把旁边的那杯还没喝过的放到她手边。
赵如息条件反射地拿过来新的鸡尾酒，又喝了一口。这个味道酸酸甜甜，酒味不重，比刚才那个好喝。
“这个好喝。”她把吸管放到陆祈安嘴边。
陆祈安勉强喝了一口，甜腻腻的。
“喜欢就多喝点。”他敷衍了一句，心里还在想赵如息那句为什么问的是容和集团还是凌风。
“容和集团涉及的股权和利益链太复杂，牵一发动全身，我自己做不了主。”陆祈安把人揽到怀里，耐心解释。
“凌风和流光，是我的私产，可以作为共同财产。”
他担心赵如息多想。
“哦——”赵如息听懂了，这是在讲婚前协议的事情。
上市公司的门道，跟着陆祈安耳濡目染，她多少知道一些，因此对于容和集团跟她没有一点关系这事，浑不在意。她更在意后面说的这两个。
“我都不要。”她仰头看着陆祈安。随着动作，手里的酒洒出来一些到地上。
陆祈安伸手把酒杯从她手里拿过来。
拿了一下，没拿动。
“你也想喝吗？”赵如息眼神有些迷离，“那个是你的。”她手指向桌上还没动过的第三杯。
鸡尾酒的度数不算低，晚饭时又喝了红酒，看样子有点醉了。
陆祈安失笑。
“为什么不要？”他低头吻上她的唇。酒味有点重。
“不能给她。”赵如息慵懒地回吻，喘息地间隙小声说。
“她是谁？”陆祈安心里一跳。
“不知道。”赵如息的声音有些委屈，“我不知道，反正不能便宜她！”她不能让陆祈安辛苦赚的钱进了别人的腰包。
“我只给你，”他循循善诱道，目光落在面前的桌子上，“尝尝这个好不好喝？”他把最后一杯鸡尾酒拿过来。
“不好喝，太辣了。”赵如息猛吸一口，咳嗽着把他的手推开。
陆祈安不急于开口，手掌一下一下抚着她的头。
赵如息觉得眼前的人真的很烦，她头都晕了还在乱动，伸手抓了一下没抓住。
“你别晃了。”她语气里带着指责。
“你的钱要藏好，”她仿佛想到了什么，拽着他的袖子要起身。
“你不能给她，什么都不能给。”她翻来覆去的重复着。
“可是我的钱都是我太太的。”陆祈安表情为难。
“不行！”怀里的人有些急了，扯他衣服的动作粗鲁了起来。
“我的太太是谁？”陆祈安压低声音，说话间气流吹在赵如息脸上，她眼皮开始打架。”
“我不知道，”她打了个哈欠，毫无防备地倒在他怀里，双手环住他的腰身，“反正不是我。”
“可是我只要你。”
“没办法呀，我也没办法。”赵如息声音娇嗲，抬眼去看他，“你找不到我了。”
陆祈安思绪杂乱，他看向赵如息，眼神可怜兮兮，满是遗憾。
“为什么这么说。”他语气平静。
“我看到了。”
“在哪里看到的？”
“梦里。”
“梦里的做不得真。”他半信半疑。
“可是，书里也是这么写的。”赵如息听他这么说不高兴了。
“什么书？”
他把人扶正，看着她的眼睛认真地又重复了一遍，“什么书。”
赵如息看向男人的眼睛。见他眼神狠厉，充满探究地看向她，这个模样莫名地跟梦里的陆祈安重合到一起。
顿时汗毛直立，一股寒意直冲头顶，她瞬间清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