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南意固然相信沈七沈妙的实力，但在这个信息时代，没人能真正做到瞒天过海，况且她们跟季宴礼打了这么多次交道。
“季总到底想说什么？”
“我只是想告诉你这事没那么简单。”季宴礼是从四年前开始查的，因为时间过去太久，当年车祸的线索又断了，而且背后的始作俑者隐藏得很好。
光找一个张强就花了四年时间。
只是张强知道的信息很少。
线索到这又断了。
沈南意何尝不知道，“这就不需要季总担心了。”
季宴礼看她一眼，起身道：“需要帮忙可以找我，先走了。”
沈南意：“不送。”
季宴礼：“......”
沈七就站在门口守着，原本是想偷听的，但办公室的隔音实在太好了，她都趴着门上愣是一个字都听不到，索性放弃了。
门突然打开把她吓一跳。
见是季宴礼，沈七瞬间没好脸色，咬牙道：“季总，需要我送您吗？”
季宴礼：“嗯。”
沈七：“......”
最后沈七送人送到一楼。
重新搭电梯上楼的时候在心里把季宴礼骂了个狗血淋头。
再回到办公室脸上还写着“气死我了”四个大字。
沈南意扫她一眼，问：“你讨厌季宴礼？”
“难不成我还能喜欢他？”沈七真是一点都不掩饰自己对季宴礼的厌恶，“小姐，你不觉得季总这个人很讨厌吗？”
沈南意淡淡道：“不觉得。”
沈七语塞，又说：“小你肯定是被季总的外表给欺骗了，长得确实帅，又是整个京城女人都想嫁的人，但我觉得他蔫坏。”
沈南意没听懂，“什么意思？”
沈七就把自己心里想法全说了出来，“反正我觉得他这个人不适合当合作伙伴，当初我就应该劝小姐选择季南阳，比较好拿捏。”
而不是像现在被人家拿捏。
当然，这话她不敢说出来。
沈南意一副无所谓的表情，“最多一年，眼下的时局就会改变，季宴礼不是任人摆布的主，虽然这个婚姻对我们两家有利而无害，但他不是为了利益牺牲自己婚姻的人。”
“那季总为什么会答应小姐？”沈七发出灵魂拷问。
沈南意顿了顿，道：“这个问题或许季宴礼可以回答你。”
沈七：“......”
这天直接聊死了。
因为这事，沈七一下午都是闷闷不乐的样子。
反正顾晨看到的是闷闷不乐，他就问沈七，“你怎么了？”
都是助理，两人早就熟络了起来。
当然，还是因为沈七拉着顾晨陪他打游戏才熟的。
沈七叹气，“你不懂。”
“......”顾晨，“你不说我怎么懂？”
沈七瞥他一眼，莫名其妙地问：“你知道你为什么没有女朋友吗？”
虽然不知道话题为什么会从“心情”跳跃到感情层面上，但顾晨还是傻乎乎地追问：“为什么？”
他也一直好奇自己为什么找不到女朋友。
沈七：“因为你不配。”
顾晨：“......”
得亏顾晨不是那种脾气暴躁的人，心态很好，最关键的是，也是最不想承认的，顾晨发现他一个一米八以上的大男人居然打不过沈七。
以至于他为什么会有这种人为，这事还要从那天沈七在门口把沈鑫揍了一顿说起，虽没亲临其境，可听其他员工说那场面非常血腥恐怖。
意识到这事后，他还想过报个班学学武术。
防身。
沈七不知道顾晨内心的小九，又是一声长叹，认真地问顾晨，“你觉得我沈总漂亮吗？”
顾晨：“...漂亮。”
沈七：“家世好吗？”
顾晨：“...非常好。”
沈七：“是个男见了都会喜欢。”
顾晨：“...都会喜欢。”
沈七：“那你喜欢吗？”
顾晨：“......”
顾晨都不知该哭还是该笑，“沈总要是我们私底下讨论她会不会把我们开掉？”
沈七说：“可能会开掉你，但一定不会开掉我。”
因为只会罚他。
顾晨生怕自己刚找到的高薪工作连第一个月工资还没领到就被开除，不敢继续跟沈七聊这些死亡边缘徘徊的话题，生硬地转移话题，“今天来的那个客户是谁？我入职这么久都没见过。”
沈七：“一个臭男人。”
“......”顾晨心想沈七今天应该是气晕了头才把这么一个“霸道总裁”说成臭男人，“我听他跟沈总打电话，好像关系还不错。”
也是追问老板的私人事情，只是了解一下，都是为了工作。
沈七觉得有必要把那件事告诉顾晨，“你现在是沈总的助理，有些事还是要知情的。就你刚才带上楼的那个人是季氏集团的总总裁，跟我们沈总是夫妻关系，昨天刚领的证。”
顾晨手上的文件应声到底。
“......”
沈七微微眯眼，“反应这么大，难道你真的对沈总有别的想法？”
“我没有，我不是，你污蔑！”顾晨三连否认，意识到自己过于激动了，连忙解释：“我只是觉得很意外，沈总看着这么年轻，怎么会这么快就结婚了？”
而且对象还是季氏集团的总裁，看着比沈总还恐怖。
沈七拍了拍顾晨的肩膀，“冷静点，以后要面对的事比今天这个场面还要大，你要是还这样估计就得被开除了。”
“还有，你的消息是不是太落后了？沈家跟季家联姻的事早在京城传遍了，集团的人也都知道沈总昨天跟季总领证，怎么就你不知道？”
“说，你昨天是不是没上班？”
“......”
“你是不是忘了沈总给我放了三天假？”
沈南意现在是接管了南意集团，却也不是天天都来，属于那种“两天打鱼三天晒网”的姿态，她一般不来集团都会给顾晨放一两天假，或者让他自主安排时间。
毕竟是老板亲自招进来的助理，还能领两份工作。
打卡上班就没那么重要了。
沈七想起还是自己传达的，“刚气忘了，走吧，打会游戏差不多就下班了。”
顾晨以前从来没想过自己以后会过上不仅要工作还要陪老板保镖打游戏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