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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章 付辛番外篇(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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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是沈辰君做的,厨房里的蔬菜不多,因为自家少爷昏睡了三天,醒了又是什么都没吃,被他……

就只煮了些粥。

早就注意着浴室方向,见到那般俊美迷人的少爷就那么半敞着浴袍出来,身上还有自己留下的痕迹,而且似乎身上还隐隐散着热气,在光中可见。

那半湿未干的发,被尽数捋到脑后,露出凌厉桀骜的眉眼,半敛着又显得多情温柔。

沈辰君有些拘谨不安地站起身来,半垂眼帘,头颅低的很低,掩饰好控制不住想吞咽的喉结,声音依旧很哑。

“少爷”

付辛还没想好该怎么面对这个人,瞧了眼在沙发边上站着,对自己谨小慎微的男人,分外头疼的按了按太阳穴。

如今他是怀疑不是,相信也不是,周遭人都在说他负了沈辰君,偏偏他对记忆心生怀疑,感觉不真。

还是放弃了沟通的想法,拢合了衣袍,他打算继续前往厨房看看,跟沈辰君共处一室,是说不出的怪异。

走着,脚下踩着的渐渐不像是地砖,更像是上好的羊毛地毯,越走越软。

恍惚间,自己倒入一个带着点薄荷味的怀抱,口中被强硬塞入什么,想吐出,却被紧捂住嘴,两手也被环着腰的那只胳膊的手掐握住,无力的同时,也动弹不得。

半躺靠在那人怀里,付辛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想挣扎开,耳边却传来了遥远的说话声。

“阿辛,我不会害你的,是糖,是糖……”

少爷……

你是我的!也只能是我的!!

沈辰君眼中暗含一丝病态的痴迷,

看着手下那具被自己控制住,急促的热息打在手背上,挣扎中浴衣蹭开,要遮不遮,结实漂亮、胸膛起伏剧烈的强健躯体,眼里闪过一丝懊悔。

他不敢再强逼,落下几个羽毛般轻的吻在心悦之人的发梢,又轻声软语地安抚着。

许久,

付辛没了挣扎的力气,倒也是因为嘴里的东西一直因为想吐出去,没有咽下去,化了些,嘴也被捂的太紧,不由自主地让甜味顺着喉咙而下。

是微凉清新的薄荷味儿。

椭圆形的小东西在舌齿之间抵住,因为难受一朝没控制住,落回口腔内,之前挣扎所致,面颊唇齿难受,让付辛眉头蹙紧,眼睫颤如雨打浮萍,别再提重新抵出口中之物。

不得已被动的含着糖,但那天翻地覆、头重脚轻的感觉也确实有所好转。

渐渐的,付辛意识重新清晰了些。

这才感到自己身体悬空着,被人稳稳抱着,陷入了什么柔软里,身上的衣服被拢合好,还盖上了什么,带着温热。

冒出的虚汗被人轻轻从额上,颈间拭去,重归干燥,舒适。

但还是过了好一会儿,才缓缓睁开眼,彼时的身体力气回归,抬手攥握住那只刚落到他脖颈上的手,

付辛轻抬斜眼看去,

沙发边的人跪的笔直,白色高领毛衣,黑色修身长裤,一身扮相气质温柔清冷,两片唇瓣颜色淡的很,琉璃般琥珀色的眼睛望着他,是漫溢的爱慕。

猝不及防被他这么一看,眼瞳很直观的惊慌震颤一下,面色的白更甚,甚至还隐隐想扯回手臂,几息过后,似是见他不撒手,肩膀微缩,头也低下去。

“我能吃了你吗?老低头干什么?”

他声音冷硬,还记挂着之前的事情。

说着的同时,咬碎了嘴里的糖,松手起身,身上盖着的衣服也随之掉落下来。

那是一件纯黑的皮风衣,无来由的,付辛感觉,这件衣服就很不衬沈辰君。

那人依旧跪着,仿佛没有自己的话,就绝对不会起身的那种感觉。

“怎么找过来的?”

在客厅等着,估计是陈正那个崽种把人引过来的,还是正大光明的身份,怪不得他下车前,非让写完支票。

算计他算计的真好,今天晚上不让人去捅他都天理难容!

“是少爷的伙伴路南玉,路少爷的下属把少爷带走前,在阳台绿植下留了信。”

“信上说路少爷要和您玩绑架游戏,信上给了地址,想看看付家多久能找到信件,找到您。”

“属下那番过来,怕丢了付家的颜面,冲洗干净后…”

说到这,本就很低的声音顿了顿。

“换了身体面的衣服找过来的,却不想没有别人,只有少爷。”

说罢,他自顾自地起身,去了厨房,付辛没有去拦,倒是看着他的背影想看他想做什么。

注视着那人,手却从茶几底下地板暗格里,取了柄小巧轻薄的匕首收于袖中。

恢复一切,收回目光,去了衣柜里寻了陈正的衣服穿。

若不是实在没办法,他半点不会穿陈正的衣服,即便只是叠在那就没穿过。

待回来,迎面的第一眼,就是沈辰君站在茶几边,茶几上,还摆了碗粥,他手中还拿着把水果刀。

挑了挑眉,付辛走过去重新坐回沙发上,两腿交叠翘着腿,漫不经心地捏着手腕,落到沈辰君身上的目光微凉,

“怎么?想噬主?”

“属下玷污少爷,请少爷责罚。”

多好笑,他一个久坐办公室的,拿把,是给他装样子?

真以为他是个好好先生?

付辛笑眯眯地,声音温和下来,

“把你送监狱里面服刑吧,与其弄死你,不如看你生不如死。”

“我会给你安排,喜欢强迫,被里面的男人强迫,那么多男人总能让你满意。”

声音极尽温柔,主意却又狠又毒。

闻言,沈辰君默默垂下脑袋,盯着那把刀半晌未动。

付辛暗自嗤笑,心中不屑,就那么瞧着,也没改口,给他台阶下。

沈辰君声音沉稳轻缓,可手微颤着将刀反倒着拿在手里,寻了心脏的位置抵住。

“我是您的所有物,不能被别人碰的。”

“少爷怎么对待都可以,唯独不能让沈辰君的身体被别人看、碰。”

“他们,只能抚摸,纵欲一具尸体。”

下一瞬,他紧闭双眸,握紧那把刀,就要捅进去。

“等等…”

付辛懒散的声音及时响起,就好像是想到什么更好玩的事儿一样,唇角噙起一抹笑,高高在上,又邪肆的像妖。

“扔了它,过来。”

听了话,沈辰君睁开眼,将老老实实扔在地上,向着付辛的方向走过去,却如同木偶,没了魂魄,只能靠主人摆弄控制。

付辛也不知道沈辰君什么毛病,动不动就跪他,不过也好,省事儿。

说是他的所有物,还真是有点儿意思呢。

付辛笑吟吟地掐住身前人的下颌,迫使人抬头看他,也没在意这人眼中的空洞,

“这张脸长的着实不错,倒还真有点不舍得,不然,你就跟在我身边,供我尽兴?”

他付辛就是个自私自利的人,对周遭人起不了信任,除非有把柄在手里才有些许的真心,却也多不了太多。

不过,看来又要被陈正敲诈一大笔,毕竟谁也不想自己的那种视频被卖到自己的地方,被第五个人乃至更多人知道,陈正何况惯会趁人之危。

可说完这话之后,付辛发现眼前人竟然眼中有了光彩,还越来越亮,

不着痕迹的皱了下眉,

还是那副高高在上,赐恩般的样子,端了那碗粥,盛了一勺喂到沈辰君嘴边。

“喝了。”

没有犹豫,沈辰君很乖顺,咽下后竟敢眼巴巴的看着他,

冷笑着,把勺子扔落一边,

“你觉得还有吗?”

想起某些瞬间,付辛觉得还挺有意思。

“你可不能吃这个。”

付辛微伏下身,凑近他耳边轻声明确。

不知为什么,

说完之后,付辛总觉得这沈辰君好像很兴奋的样子,肉眼可见的连面颊都染上了抹淡红,

可他明明是羞辱,践踏这个人的人格,这神情搞得他如同给沈辰君奖励一样。

片刻后,

安稳喝着粥的付辛,挑着眉再度肯定了沈辰君的属性。

不理解,但很适合他玩,而且这人做的饭也挺合胃口,没事儿找找乐趣也挺好。

没有这一遭,自己原本计划是撩撩姑娘,做实花花公子之名,暗地里去收拾收拾不长眼的,然后完成那件事,一辈子就能毫无遗憾的度过了。

如今,跟沈辰君有关系过,再去撩那些大小姐什么的太过无耻,索性顺了老爷子的意也好,不就是多了个人,又不是养不起。

而且这人把他伺候的很舒服。

至于在这里会发生什么,怕是陈正早就知道了。

这处住所大概是用不上了,爆出来路南玉的名号,他狐朋狗友里的正经人,最有钱,自己搞企业发展。

这名号一出的意思是作废前,还让他报销补偿。

够有种。

他不利用一下,可真是白白浪费了。

要个hai子?其实仔细想想,也蛮不错的。

如果有了,自己有天死了,付家主支后继有人。

自家哥哥自己清楚,跟合同,项目结婚生子还不错,这么多年对家里老爷子的催婚视若无睹。

他在外面那么多年,除却沈辰君外,他一直都有注意爷爷和哥哥。

沈辰君……

自己有什么吸引他的?

真是爱?这太过虚假。

青春懵懂的爱情,就如此不离不弃?

可真够假的。

甘愿去死,是为了博同情?赌他心软?

把碗放回茶几上,那人呜咽一声,付辛没管他,顺手解了他的发带绕在手上。

正红色配上纤白的手指,漂亮的惹眼,就着手,拭去沈辰君眼角逼出的泪,

“你怎么这么不小心?这也能哭吗?”

声音温柔到了极点,神情极尽暧昧。

“在这里可真是失态。”

摸了茶几上的遥控器,屋内周遭的所有帘子自动落下,付辛起身锁好全部门窗,走回去。

解开穿了不久的衣服叠好,贴心的也把呆愣发傻的沈辰君衣服也脱下,叠好放到茶几上。

直接把人提起来推倒沙发上,掐住腰……

真的很爱哭啊。

泪怎么这么多?

是水喝的太多?

外加的脑子进水,才选择爱慕他?

我身上无论哪点都算不上是受人欢迎的吧?怎么就喜欢缠着我,就那么喜欢?

付辛觉得自己不是非要知道这个答案,最重要的是,现下这具躯体很吸引他。

感情?那不是很重要的东西。

沈辰君想要……,自己泄欲,不冲突。

至于他口中的阿辛?

即便是自己的记忆,但现在付辛可以肯定,那就不是他。

他上辈子,这辈子,乃至下辈子,都不可能对一个人,又搂又抱,那样的亲密,那样的全心全意交付真心,不可能发生在他身上。

轻轻拨了拨沈辰君被汗水浸透,泪水洇湿的脸颊两侧跑到面容上遮挡的发丝,重新显露出来那个眼尾泛红,哭的我见尤怜,楚楚动人,憔悴娇弱的人儿。

他没法忍心自己看不见这张这样的脸,有一张漂亮的脸蛋儿,在这种时候,哭,是助兴。

何况,沈辰君不是毫无形象的哭嚎,是强忍着的呜咽。

盈满泪意,水润的眼,因为动情,不时敛而又睁圆,泪珠晶莹滑落,忍不住溢出齿间的哭声,都很能惹人怜爱。

付辛眼睫半垂,干着纵情声色的事情,眸中却很清醒,行动上不羁放纵,如滥情的败类。

掰了沈辰君脆弱的脖颈轻吻着,分了只手摸索,检查着沙发,却是什么都没有,

付辛稍稍放下心,撬开沈辰君的唇齿,舔吻吮吸,热息缠绕。

这人温顺的雌伏他下,任他作为,明明有能力反抗,最动情的时候,却也只是把手搭在他手臂上一瞬,咬着下唇,又松手攥紧身下沙发的布料,似乎是怕他生气。

心软?

他不可能心软。

直到把人弄的晕厥过去,彼时沈辰君浑身已经被蹂躏的不成样子。

双眸紧闭着,面颊上仍残余着情动时的粉,发丝黏湿贴在面上,颈上,锁骨,胸前,还有些散在头下靠枕上铺着,场面凌乱不堪,晕偏着头,身上痕迹骇人。

那张更多时候,低眉顺眼,漂亮却有些寡淡无味的面容,此刻显得艳丽娇气,容貌昳丽。

付辛悄无声息地摸了在沈辰君脑下再靠枕之下的那把匕首,将沈辰君的两手手腕用他自己的发带紧紧绑着,推握至头顶,逼上那白嫩欣长的脖颈。

尖端微陷,捅破了皮肉,不深,却见了血。

血珠顺着脖颈轮廓滚落,形成一道刺目显眼的血线,付辛端详着仍昏着的沈辰君,还是把匕首放了回去,解了发带,抱着人去了浴室。

温热的白玉点缀红花,柔软的躯体,依赖般的姿势,脑袋靠着他的胸口,白嫩的玉臂垂着。

浴室里,有个浴缸,把人放在一边儿,付辛仔细清理冲洗了一遍内壁,才把人放进去,放上合适温度的水,而他自己在一旁只简单冲了一下身。

毕竟之前洗过,再洗,约莫会洗掉层皮。

穿了浴衣,付辛寻了把椅子坐在一边,打量着泡在水中的沈辰君,也是避免沈辰君滑落水中淹死,他少个消遣,

可是半晌,人还是就那么躺在水里,面色如常,但就是没醒。

付辛等的不耐烦,眉皱着,挽了袖口,探入水中。

如果不是嫌弃味道,以及这人因为不及时清理,病了之后,老爷子知道,过来罚他。

他一个富家公子,即便再是接地气,淳朴,又怎么会伺候一个下属。

水下的肌肤实际上是更滑的,清理中,很容易就从他手中滑出去。

由于很好玩,付辛是从上到下清理完了,还玩了一阵儿。

看来这人即便昏过去,也敏感的很,付辛瞧见了某些反应,放弃了继续玩下去的念头,把人捞出来擦干,抱着去了客房。

客房,是属于他的房间。

果不其然里面的东西都是崭新的,桌上还有一张纸。

除了说明屋里东西都是新换的,完全干净,还有事后的药物,新手机,新电话卡,还有两套未拆封的全套衣服,尺码一个是他的,另一个不是,但想也知道准备的另一套是给谁的。

付辛都被气笑了,

他已经能想到陈正奸笑地样子了,怕是昨晚就想好怎么把他和沈辰君算计进去,还坑他一笔钱。

真是把他了解的透彻,崽种!!

现在估计是早就回去陪沈文韵玩什么cosplay游戏,或是和轩甫去报告他的乐子。

掀了被子把人放进去盖上,付辛出去寻了沈辰君的手机给家里打电话,讲些重点说明。

不出意外的,老爷子关心了一下他的身体,和沈辰君,得到肯定答复后,老爷子迅速变脸痛骂他一通,让他滚出去带着沈辰君出去散心。

说什么沈辰君的身体不太好,让他注意,说公司那边都打算给沈辰君强制放个长假了,长期加班,工作途中昏过去不知道多少次,反正吧啦吧啦说一堆。

又提到,他昏睡了两天,他哥在那天离开他病房后,处理完工作,累的当晚一觉睡到第二天晚上,中途怎么都叫不醒,让他回来自己考量自己是不是该务些正业,分担下他哥的压力。

然后老爷子那边说有事,就挂了电话。

付辛嘴上答应着,心里也确实有点难受。

哥哥是他最亲的人,连老爷子他都敢对着言语忤逆,可面对自家哥哥,可以说是任打任罚,心甘情愿。

醒来后的一切遭遇,让他都没来的及跟哥哥说他醒了,再问问哥哥身体如何。

等小助理那边的事情处理完了,他也是该回去完成那件事了。

总归暗地身份,用的是轩甫旗下公司,保密级的一张他花高价定制的脸,副手那里也足够有能力。

看了眼手机,已经十点多了,这个时候,他不能打电话,自家哥哥绝对是在处理工作,打了也不会接。

放下沈辰君的手机,把新电话卡塞进新手机里,也放到那桌上。

付辛侧首看向还未醒的沈辰君,思虑一瞬,还是拿起那管药膏,坐到床侧掀了被子,给人上药。

刚刚自己有多粗暴,莽撞,付辛自己心里其实清楚,也可以说他就是故意的,但沈辰君愣是没说,只是受着,疼到哭的上气不接下气,都没推开他。

只唤着阿辛,不停的喊着阿辛……

那管药膏还未开封,入手冰凉,付辛没管,直接挤了些在指尖,涂抹上去。

大概是因为它凉,伤处又很疼,冷热相触,他明显沈辰君身子微微颤抖,

片晌后,涂完之后洗了手,回来上床。付辛把沈辰君扯着腰弄过来,让人背贴着他的胸膛,又自然万分的搭手在沈辰君的腰上把玩着对方的一切。

淡漠如水?性子内向?

付辛冷嗤,眸中含着一抹他自己都没察觉的愠怒。

他倒是看这人大胆、浪荡,心思多的不行,

叫他叫的那么亲密,还阿辛。

分明是强迫别人,自己还哭的宛如受害者。

这晕了还这么敏感,稍稍撩拨就动了情。

把人扯平,掀开被子,付辛饶有趣味的想看看,这人若是什么的话,昏去的身体有什么细微的改变。

扫视着已经有些不安微喘的沈辰君,见人紧绷,付辛笑吟吟地死死的按住,

中途沈辰君醒了过来,却在瞧见他神色之后,又重新默默躺下,紧攥身下的床单,紧咬着嘴唇不发出声音。

付辛满意他的识趣,

敢来招惹他,那他做什么都该遭的住。

几番过后,只要他微微一碰,沈辰君的身子都抖颤一下,

再看沈辰君的神情,那是快失去理智,难耐痛楚的状态,达到自己预期目标的付辛心情很愉悦。

起身抱着人放到了卫生间的地面上,一手揽着对方的腰,不至于人一会儿软瘫在地上。

“来,让我看看你有多喜欢我。”

付辛贴的很近,可以说沈辰君背后就是他的胸膛,他的脑袋埋在沈辰君的颈窝里,刺激着沈辰君。

“阿…阿辛……”

阿辛?

不长记性!

“叫少爷!”

如一缕寒风拂过,既轻又冷。

“少…少爷……难受……”

哭腔出来,带着哀求。

“求您……”

付辛慢条斯理的撩开那遮挡的长发,温香软玉在怀,他此刻却只有戏弄的心。

“你最好快点,我身边不留不听话的东西。”

沈辰君默不作声了,又是站了会儿,他呼吸渐渐加快变得很急,身子绷的很紧,像即将爆发的火山。

付辛漫不经心地刺激着,悠然而闲适。

待察觉到那人到达临界点的一瞬间,付辛突然勒着沈辰君的腰往自己身上一撞,猛然而凶狠地咬上那白嫩的脖颈。

本就身体越发的炽热,热的沈辰君整个要融化在身后人的怀抱里,可那遭遇又来的猝不及防,像能焚人的岩浆,他的身子以及那灵魂都被燃烧殆尽,眼前花白,什么都听不见,他的唇不能承受的微张着。

在人颈窝里,付辛暧昧的叼着那脖颈嫩肉,感受怀里人颤着,分了眼神,下瞥看的很清楚。

可能有一两分钟,被他揽着的男人如他所料那般软瘫下来,软的像面条,动不可动,只靠着他的手臂揽着没有栽倒地板上。

“真乖…”

掰了脸,沈辰君那双琥珀色的眼已经没了焦距,显得呆愣愣的。

“喜欢我这么多?”

付辛言语轻佻,眼睫垂落,奖励似的给了沈辰君唇角一个吻。

“我很满意。”

可紧接着眸色暗沉下来,把有些人事不清的人抱起来,唇贴近他耳边轻语。

“但再有一次以下犯上,就不只这样了,懂么?”

“我会弄死你,各方面上的。”

把人带回房间躺着,不动,不哭,尚还有些懵傻的沈辰君那模样乖巧又听话,

付辛突然觉得这人也确实有点像水,至少包容性很强,各方面意义上的。

“老爷子让我陪你散心,给你放了长假,这几天,你跟着我,不用回去。”

“明天下午,拿上东西,你跟我去姻缘局领证。”

付辛躺在沈辰君身侧不远,闭目养神,声音慵懒。

这家伙就跟喂不饱一样,他之前可算是费了好大力气,就那个温顺乖巧劲儿,又不能被轻易满足的模样,着实费腰。

“嗯”

声音轻软的像幼猫一般,又好似嘤咛,隐隐还暗含一丝欣喜似的情绪。

不理解沈辰君在高兴什么的付辛困了,侧过身扒拉了一下沈辰君,让他后背贴着他的胸膛,又攥握住一只手腕,把人圈抱在怀里。

抱了会儿……

“你在紧绷什么?”

之前虽身无二两肉,身段却是柔韧,但现在抱在怀里,就像是抱着一块暖热的木头,僵硬,笔直。

“软和点。”

“是…是少爷……”

沈辰君想努力忽视身后的那身躯,和那炽热鼻息打在后颈上的感觉,但实在过于亲密,安安稳稳的,只是一起躺着,他仍有些紧张在。

“怎么?欲求不满?”

付辛话说的平静,在沈辰君身后,连眼都未睁。

“不是…少爷……”

沈辰君两腿发软,回想起之前……

面颊泛着红润,身体也渐渐恢复柔软。

他试探着动了动,自家少爷也没有不许的意思,觅了个舒服的姿势,本就是挺弱的身子,一朝放松下来,困意袭来,竟比付辛睡的还快。

感受到怀中浅浅的呼吸声响起,显而易见地睡的酣甜,

虽累且困,却因为身边有人,迟迟睡不着的付辛心情着实不太美丽。

让他睡了吗?

不听话!

阴郁着张脸,撩开沈辰君的长发,打算把人搞醒。

可露出那张睡相很乖的侧颜后,原本付辛想把人弄醒的心突然就歇了。

这人因为哭的多,闭合的眼睑都泛着粉,唇也很是红肿,面上的困倦不比他少,露出的脖颈上,也错乱的绽放着红点儿。

自己又何必做事做绝,几次三番的试探,把人直欺辱的不成样子,没有证据,直把人不当人,当成发泄工具。

明知自己做事不对……

重新躺回去的付辛心口发闷,

沈辰君毫无察觉他刚刚起身的动作,呼吸都没变过,睡的很沉……

索性起身下床,拿了手机,穿好衣服,出了门。

刚锁好门,回身,对面一家,看起来有七八十岁的一位老婆婆正好端着一盆菜出来,

见是谁,付辛自然而然地面上挂上了一抹温和而不失礼貌的笑,走过去冲那老太太打招呼,态度热情。

“大娘,最近身体怎么样?”

那老太太颤颤巍巍地弯腰,想放下手中的盆,付辛快步上前,很有眼色的先一步端过放下。

佝偻着腰的老太太,那双浑浊的眸子仔细辨认着付辛,

片刻,那张带着岁月刻痕的面上露出抹慈祥的笑,

太阳已经升起的很高,石头被晒的也有些暖意,付辛扶着她坐在门口的石墩上。

“是小叶啊,你来你朋友家住?文斌有跟着你回来吗?”

“小沈前阵子还和老婆子我说起你来着。”

“文斌那小子,也不知道回来看看。”

苍老干瘪的手,摸了摸付辛的脑袋,付辛笑了笑没有拒绝,蹲着挽起袖子,帮老人择菜。

老太太是个独居老人,家里儿女也都不在了,早年丧夫,晚年丧子,如今一个人日子。

周遭邻居都很少,近乎没有几家,不可谓是不偏僻。

当初这个身份定在这,建房子的时候,俩人懒得出去吃,就寻思买点馒头垫垫肚子。

老人家还以为他们两个大男人是不会做饭,手头不宽裕,送了他们好几次热饭,几次三番后,就熟络起来。

了解到老人家的情况,陈正和他总来帮洽一下,实在没时间,也会派人过来帮帮忙,这里离市集什么的都很远,老人家一个人走那么远,没人陪着也着实容易出事。

这年年下来,多少对这个善良的老太太有点儿感情,也常回来看看。

老人简直把他们当成亲孙子似的,有时候见他们来,还会塞给他们些自己腌的菜,手艺好的不得了。

“大娘,沈括他现在结婚了,蜜里调油着呢,前阵子工作回来,他都懒得搭理我。”

不服气似的撇撇嘴,有些忿忿。

这搞怪表情,给老人家乐了,手下动作不停,熟练的择着菜,放到盆边码好,跟他唠着家常。

“小沈那性子,肯定招姑娘喜欢,嘴甜,又长的俊俏。”

付辛耍宝似的,往老人家身边挤了挤,舔着脸求夸。

“大娘,我不俊俏吗?”

老人家瞥他一眼,笑的和蔼亲切,抬起手背抵了抵付辛凑的很近的额头。

“俊俏,可小沈都有媳妇了,就我们小叶还没个知心人儿。”

付辛动作一顿,突然扭捏,拿着手中被择的菜挡住脸,

“我也快了……”

一副羞臊模样,

“还在追……”

跟小媳妇儿似的,娇羞的不行。

老人家手里继续择着,瞧见他这模样,也笑呵呵的,

“多攒点钱,好娶媳妇儿。”

付辛笑嘻嘻地点头答应着,边把手里择好的菜放下,继续下一颗。

两个人干活很快,付辛帮着把菜洗了,把门外面收拾了,跟老人家拜别。

顺着小巷走,越往外,就越是喧闹,人也越来越多,纷纷扰扰的吵人,

付辛也没打算走多远,打了个电话,让下属给他这个号转了点钱,顺便让常过来这边的下属过来接他。

挂了电话后,觅了家开在巷里的药店,买了些去痕的药膏和消炎止痛药,就回去了。

可以说没干什么,每件事却都很重要。

这回,没碰上那对面的老人家,付辛就径直回了住处,锁了门进去,走进卧室里,把东西放到桌上。

床上的人姿势还是那般,动都未动,睡的安稳,恬静的睡颜好看。

付辛单手撑着床,弯下腰,将沈辰君垂落唇边,随着呼吸起伏的发丝挽到耳后。

“你注定得不到你想要的……”

“永远”

窗外的阳光落到他的身上,却如被隔阂在外。

付辛抬指摸了摸那人红肿的嘴唇,又吻了吻。

软的,很甜,又暖热,尝起来很美味,脸蛋也软乎乎地,暖滑的质地,像刚剥了皮的鸡蛋。

似乎是不舒服,沈辰君微微挣扎着错开,发出嘤咛的不愿,还翻了身,毛茸茸,黑黢黢的后脑勺对着付辛。

裸白单薄的背,也因为被子的叠折而露出来,半遮半掩着,薄薄的皮下,很清晰的是骨头,瘦的可怜。

被子笼统的盖着,直至腰际往下一点,腰窝微陷,付辛很清楚这里是有多韧多软。

伸手过去,用了些力把被子扯开,给人盖好,没什么动静的只是坐在床沿,付辛看着沈辰君的背影放空心绪。

好一会儿,

付辛起身离开卧室,关上门。

长腿迈着,不急不缓,走向客厅沙发。

那里已经有了一人站在那里候着,安静而沉稳。

付辛轻飘飘扫过去一眼,对于屋里突兀出现的这个人,没什么可惊讶的。

原因无他,认识。

来人是他的副手伏野,化名沈文斌,对外是沈括的远房表亲,背景是小时候爹妈没了,被沈括一家养大,如今在外工作,喜欢来自家表哥这里住。

也是常来熟悉,跟对面的大娘比他跟陈正还要亲昵,认了干妈。

“来支烟”

坐靠在沙发里,付辛伸手,大马金刀的姿势,放肆不羁,眉眼锋利。

“爷,只有这个。”

伏野从兜里摸出一盒小牌香烟,付辛扫了一眼,手没收回去,仍支在那里。

“可以”

伏野将烟盒递给付辛,又摸了打火机给付辛取的烟点燃。

态度自然,没有半分阿谀的迹象,倒像是熟知的挚友。

把关好的烟盒扔回伏野,夹着烟,嗅闻着烟香,付辛没有急于入口,扬眉问道。

“怎么是你来?你家其他人呢?”

(你怎么来了?怎么不换其他人过来。)

在那里站着的人没动,伏野的声音和他人一样冷沉。

“爷,家里拴着的狗咬了人跑了,家里人就全都去逮了,我比较闲。”

(爷,底下有人叛反,反咬我们一口,派手下人去捉了,不足为患,现在手底下人很老实。)

闻讯,付辛好笑的咬着烟嘴,吸了几口。

吸吐之间,烟灰的雾色在面前缭绕,影影绰绰间,能窥见他眸中一闪而过的锐利阴狠。

“咬人的狗不听话,难保下次不会咬人,卖了还能回本,别卖给吃狗肉的就行,疯了的狗被无辜的人吃了被传染,多害人啊。”

(斩草除根,把他们最后一点用处榨干,剩下的剁碎喂狗,下手注意周围。)

付辛戏谑的提出建议,唇角似有似无地抿着抹哂笑,将说话间,不知不觉燃尽的烟蒂在茶几上摁灭,靠回沙发上。

伏野听懂他的言外之意,点点头。

“爷说的是,回去就把那死狗卖了”

(是,回去就把他们处理干净。)

“等下爷想去哪里?”伏野问,

付辛冲他招手,

“先过来坐,不急。”

伏野不明所以,倒也没问,同样是大马金刀的姿势,坐到付辛的对面。

“说说看最近哪里最热闹?本少爷去看看。”

(有哪里不安分?)

伏野思虑过后开口,边取了支烟,又再度递给付辛一支,点燃,两人抽着烟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爷,最近没什么热闹可看的,反倒是少爷的几位朋友想约您去洛星轩聚一聚,托我问问少爷什么时候有时间。”

“洛星轩……”

付辛唇齿间咀嚼着这个名字,而后长腿交叠,发出一声嗤笑,没掐着烟的那只手顺势搭在腹部,放松的微蜷着,骨节分明。

“今天吧,晚上八点,记得咱们订好包厢,好吃好喝好玩儿的,都挑最贵的,把人家伺候好了。”

“再去问问路南玉来不来?他向来喜欢热闹。”

伏野点头称是,没什么大动情绪,瞧着就很稳重,

付辛很放心,烟雾缭绕中,掀了眼皮,却幽幽道。

“剩下这点时间去对面看看你干妈,晚上七点半过来,老人家念叨你呢,也不知道老人家怎么就那么喜欢你。”

闻言,付辛眼瞧对面伏野再度想要点燃一根香烟的手一顿,随后把那火灭了,将口中未燃的烟拿下来,攥在手心握断、碾碎。

伏野本身就浓眉大眼,一派周正的模样,不笑时凶狠沉稳,此刻扯着唇角上扬的样子,倒像地主家的傻孩子。

“好”

伏野周身都散发着愉快的气息。

付辛莫名嫌弃,却也是懂他。

要说他们几个谁最招老人家喜欢,当属沈文斌,也就是伏野。

这次来,最大的可能性就是伏野主动过来的,为的就是来看眼对面的大娘。

伏野…的确是个孤儿……

挥了挥手,赶人走。

“你现在去,还能去蹭老人家一顿饭。”

伏野闷笑着站起身,付辛瞧他更傻了。

“爷,那我就先走了,烟给爷留在这,干妈不喜欢烟味。”

“滚滚滚…赶紧滚!谁稀罕…”

付辛瞧不得他这得意样子,就差没起身踹他两脚,笑骂道。

“走了,爷。”

没等付辛起身,伏野跟脚底抹了油似的,溜走的飞快,眨眼间就见不到人影。

都已经站起身的付辛,见他这溜走的比贼还快,渐渐消失的背影,单手掐着腰,笑着摇摇头,微长凌乱的发丝摇晃,眸中却是忍不住的艳羡。

自家老爷子可没人家老人家和蔼,对他总是斥责加鞭策,也从未说过软话,整个人就好似从里到外都是强硬的,似乎没有弱点,没有柔软。

他其实不是不懂作为主家人,还曾是付氏家族企业最高掌权人的付老爷子,若是个软柿子,自己和哥哥怕都是活不到成年。

但人总是不满足的,没有的东西才会过分渴望,而且,理解和渴望并不冲突。

笑着笑着,就越发觉得心中酸涩。

被人关心念叨?

这种东西,他付辛才不需要,就是喜欢被人打着上进,一天不被爷爷和哥哥打,就是浑身上下难受!

付辛动了动下颌,磨了磨牙,把指间烟云升着的,不知道是第几根的香烟重新送进嘴里几口吸尽,按灭在烟灰一片,看不出原样的玻璃茶几上,转身离去开了窗户,散去烟味儿。

陈正那家伙,当初在他身边潜伏的时候,那抽烟抽的叫一个厉害,说什么太累了,除了钱以外,不抽的话,让他没什么劲儿干下去,一整个大烟鬼。

后来正大光明了,又说自己有了媳妇,得尽量多活几年,说什么吸多了烟,加上吸入二手烟对老婆孩子不好,早把烟戒了。

好话赖话都让他一个人说尽了,唯一不变的,就是仍旧是个大财迷,见钱眼开。

其实早死晚死又有什么区别,都是个死,之前干黑的时候,也没见他这么怕死。

曾经那都快被捅成筛子了,还能活下来,跟那个蟑螂一样打不死,现在倒是贪生怕死了。

很不屑,却也不知道心里在艳羡不已什么,付辛其实也看不懂自己现在的心情。

拥有别人所不能拥有的财富、家世背景,本该是傲气的,却总是艳羡着别人,人可真是个贱东西。

想着,

外面猛的一阵风灌入屋内,站在窗前愣神的付辛被呛了一下,咳嗽了好几声,胸口都隐隐作痛。

他扶着窗棂的手紧攥着,烟味儿掺杂着风,呛的人喘不过气来。

在里面倒是强行戒了烟,如今竟然有些不习惯…

他这烟瘾,倒也该戒了。

片刻后咳嗽稍缓了一点儿,付辛关了窗,走向客房。

主卧那里,他膈应陈正还来不及,还睡他的床?恶不恶心。

把门关好锁上,边脱了身上残余烟味的外套搭在床头柜上,边给睡相原来并不怎么好,把被子踹开,赤裸裸,白条条侧身蜷躺着沈辰君盖上被子。

踢被子什么毛病?

付辛长腿一屈上了床,扯了半边被子盖住自己,打算睡觉。

他觉浅,睡也睡不了多久,醒了差不多也就到了中午哥哥下班……

房间安静,浅浅的呼吸声愈发清楚。

许是听久了,也轻,又是真的累极了,付辛还真的有几分睡意涌上。

刚要睡着,身侧的沈辰君猛地一翻身手臂砸到他的脸上。

疼,整张脸都在疼,脸皮好像疼的都有些抽搐。

被砸懵,原地缓过劲儿后的付辛,黑着脸钳制住沈辰君的手臂,侧首看向那罪魁祸首。

有毛病是不是!睡相这么不老实?!

那张脸眼睛仍是闭着,睡的面颊酣甜微红,可爱可怜的,睡姿却是不羁潇洒。

付辛磨着牙把人扯过来,握住沈辰君的脖子。

他现在不掐死沈辰君,都对不起他活阎王的称号!

似乎是感到窒息,沈辰君虽还是未醒,被扯过来贴着付辛的身体却不安稳的蹭动着。

睡的跟死猪一样!蹭什么蹭!

付辛还是放弃了因为一胳膊把人掐死的想法。

索性人都到了怀里贴着,付辛冷着脸用被子把人卷起来,防止一会儿他睡着了,这人动来动去,伸胳膊伸腿的又把他打醒。

下床取了个备用的毛毯给自己盖上,离沈辰君很远,直至床沿,这才安然的闭上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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