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名字……叫赵之余？”
他慢慢的问，赵之余往他怀里缩了缩，“……嗯。”
怪不得，一个女明星怎么可能会有那么严重的心理疾病，都社恐到了有生理反应的地步，他原本还在想，那么严重的心理疾病，那么多年，她是怎么走到现在的，可现在，一切都明了了。
纵然他不知道这是怎么实现的，一个人的身体里为什么会住着另一个人，可他终于明白了为什么对她会有如此浓厚的好奇之心。
因为她压根就不是这个圈子里的人。
他对她更好奇了。
“哪个之……哪个余？”
“之乎者也的之，多余的余，呵。”
她笑着抬头，迷蒙的双眸里带着几分感伤，不自然的红褪去了些，却显得很是俏皮，可爱的蹙起了眉头，“老公。”
“嗯？”
靳亦宸自然的答，出声之后才愣了愣神，略显尴尬的别开了目光。
有毒啊有毒，他怎么答应上了？！
赵之余却显得很是开心，挂在他脖子上歪着头一直喊，“老公。”
“……”
“老公？”
“……”
“老公~”
救命。
为什么她那么可爱。
靳亦宸把脸别向一边，赵之余却不依不饶，一直得不到他的应答，她抱紧了他，却不再调皮，而是微微颤抖着在他耳边低语，“老公，我冷。”
他立即就抱紧了她，顺手把冷水换成了热水，直至水温慢慢回升，刚要低头问她还冷不冷，一回头，她却再一次贴上了他的唇。
她看着他的双眸里有了疲倦之色，大概是冷的缘故，她蜷缩在他怀里，双腿甚至挂在他的腰上，见他没有回应，略显失望的离开他的唇，乖乖靠在他脖颈里，“我好困……梦马上就要醒了，老公……下一次再梦到你，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
她困，就代表药效进入下一个阶段了，他松了口气，可松了口气的同时，心里又有种莫名其妙的失落，恰好，赵之余抬起了头，满是不甘，“一晚上就这么白白浪费了，好不甘心……”
那……要怎么才甘心呢？
他在心里默默的问，是问她，也是问自己。
心里莫名的生出几分渴望。
要怎么……才算不负春宵呢？
她的眉目之间写满了对他的仰慕和依赖，这样的目光他并不少见，只是他习惯了避而不见。
习惯用这样的方式来保护自己，也保护别人。
不信任，不依赖，不回应。
这样，他就不会拥有心爱和在意的人和事，也不会有人能拿走他在意的任何东西。
孤僻且疏离，是他对这个世界，最大的敬意。
可此刻与她四目相对，他实在是很难不联想到之前发生的种种，联想到她在黑夜里受了伤也不吭一声，联想到她在黑暗里替他喂食流浪的小猫，联想到她追到他身边，苦口婆心的劝，怕他因为沐如芸而受伤。
也对她嘴里所谓“不受宠，被忽略，做陪衬”充满了好奇与共鸣。
他的目光情不自禁的从她眉目之间往下移，落在了她的双唇上，充斥了一整晚的暧昧终于侵吞了他的理智，他微微低下头，轻轻碰了碰她的唇。
赵之余靠在他怀里愣住了，不是因为他忽然的主动，而是因为亲密来得太晚了。
她也不知为何，又困又疲惫，像是全身力气都被抽干了，还冷，浑身无力，甚至连意识也是模糊的，她强撑到现在都没睡着，是因为她许久没有梦见靳亦宸了，这偶然梦见一次，不想那么快醒来，刚才那件事几乎吓破了她的胆，她只想蜷缩在靳亦宸怀里和他缠绵。
可她的身体里似乎正在发酵着某种东西，对于快速流逝的力气与猛烈袭来的困倦，她完全没有抵抗能力，她不甘心的闭着眼抵在他脖颈间低语，满是埋怨，“老公，答应我，下次再来我梦里，不要聊天了，好浪费时间……下一次，不能那么调皮了……”
话音未落，她人已经靠在他怀里睡着了，水温持续加热，她也不会受凉，靳亦宸抱着她，唇边勾起一抹无奈的笑，他真的很想知道，在他们没有相遇之前，在她还是赵之余的时候，梦见的都是些什么东西！
他好像开始明白，为什么她每一次见到他，都那么害羞了。
他正想着要怎么抱着她从浴缸里离开，房间里忽然响起了门铃的“叮咚”声，他刚刚平复下去的神经顿时又紧绷起来，警惕的看向门口，没出声，“叮咚”声再次响起，门外传来女声，“靳老师，您在吗？”
是monica。
“靳老师，您离开了吗？”
没听到他的回答，monica再次出声问，靳亦宸大声回应，“没有，有事吗？”
“没有，您说您今晚要离开的，可是雨太大，摆渡船都停止运营了，我就来问问您，明天再走可以吗？”
靳亦宸想了想，垂下眼看向怀里的赵之余，心里快速的盘算了一圈，轻轻的起身，一边让她靠在浴缸里，一边开口，“请稍等一下。”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