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妍神色一怔。
她总算明白了，厉璟安做这一切，都是为了替白菀出气。
一时间，沐妍心底的嫉妒浓烈得险些将她灼伤。
她用力咬着牙，泫然欲泣地试图辩解：“我刚才只是跟她闹着玩儿的啊……”
这种鬼话厉璟安可不会信。
他耐心耗尽，直接说：“废话少说，二选一，我只给你一分钟的时间，如果你不选，那我就帮你选。”
沐妍吓得心尖微颤。
这下，她是真觉得心脏疼得快要喘不上气了，却一点都不敢表现出来。
厉璟安冷声提醒：“还有二十秒。”
沐妍痛苦地哭了起来。
她知道厉璟安的手段，以他的能力，别说挖自己的心了，就是让沐家破产从京市消失也不过是一句话的事。
此时此刻，沐妍才真正开始后悔。
她不该一时昏了头，以为仗着自己身体内的那颗心脏，就可以在厉家肆意妄为。
可惜，现在后悔已经晚了。
沫妍不得不认命地捡起匕首，往自己的脸划去……
鲜血从划破的皮肤里涌出来。
沐妍疼得渗出一身冷汗，却不敢叫出声来。
她生怕再引起厉璟安的反感，自己划破了脸后，还要强忍着疼痛，握着水果刀问：“厉三爷，现在你满意了吗？”
此时此刻，眼前的男人在她眼里犹如恶魔，震慑得她再也不敢放肆。
厉璟安看着她脸上的伤口，眼神冰冷而厌恶。
他觉得这样都是便宜沐妍了。
这次就先让她吃个教训。
这么想着，厉璟安脸色却没有丝毫缓和，警告的语气依旧冰冷：“以后不要再出现在我和菀菀的面前，否则，下次就不是毁容那么简单了。”
沐妍早就已经被吓得只剩下半条命了，哪儿还敢有其他想法只能唯唯诺诺地答应。
目的达到，厉璟安懒得再看她一眼：“滚吧。”
沐妍连滚带爬地跑出了别墅。
白菀看着茶几上溅到的血迹，眼眸微凝。
她很少看到厉璟安如此杀伐果断的一面，可少有的几次，却都是为了替她出气。
好像自从认识以来，厉璟安在她面前永远是谦逊温柔的，只有在有人欺负她时，才会暴露出狠厉的一面。
一时间，白菀心情莫名有些复杂。
虽然她之前跟厉衡说厉璟安骗了她。
但她从未怀疑过厉璟安对她别有所图。
毕竟他和她相遇时，已经是她最狼狈的时候了。
如果他是为了复仇接近她，完全可以在这个时候利用他的权势，让她彻底跌入地狱。
可他非但没有这么做，反而还娶了她，帮她教训了玩弄她感情的厉邵霆和许蜜，又一步步用他的柔情攻陷她，治愈她，一点点将她从深渊中拉了出来。
他将她视如珍宝，可就是因为这样，白菀反而觉得更加内疚。
厉璟安为了她什么都可以做，而她却亲手害死了他最爱的哥哥。
这么想着，白菀更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厉璟安了。
眼见厉璟安朝她走来，她竟不由得往后退了一步。
厉璟安神色微顿，眼底闪过一抹迟疑。
白菀抿了抿唇，不自然地找借口道：“我上楼看看阳阳醒了没有。”
厉璟安看着她仓惶离开的背影，眉心微蹙。
这段时间白菀的反常在他脑海中重现，他终于确定白菀有心事瞒着他。
会是什么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