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春，你这眼珠子怎么还挂在外面，我不是给你按回去了吗？”
“狗蛋儿，我真不是你爸，你怎么就不信呢！”
“林老师，那题…”
“翠花，你的头怎么在那，不对不对，不应该在那里，来哥哥帮你摘下来！”
“…”
接下来是秦南单方面的屠杀，对于一群已经杀过一次的鬼，对于秦南根本造不成什么威胁。
哪怕数量有些恐怖，但对于秦南来说，最多只是有些脱力，嗑些丹药就好了。
有些可惜的是，小男孩召唤出来的这些身影，明显都是类似于傀儡一般的存在，根本没有灵智，更别说提供什么情绪值了。
好在每杀死一个就能让小男孩提供一些情绪值，多杀几只还可以触发特殊效果，提供的情绪值比单杀几只恶鬼要多得多，明显不亏。
“这位同学，我怎么没见过你，你是不是走错教室了，来，你去问一下林老师。”
话音落下，秦南将被贯穿胸口的小孩丢到了地上，四周挂满鬼血，尸横遍地，眼前独留下小男孩一鬼，站在那里瑟瑟发抖。
杀神，恶魔，这个人简直就是恶魔！
鬼在他手中就跟玩物一般，杀鸡宰狗也不过如此吧！
此刻的小男孩都快被吓尿了，心中的贪婪被恐惧所替代，心中哪还有对艺术的半分追求！
去踏马的艺术，哪有自己的命重要。
看着一步步走向他，脸上还挂着和蔼可亲笑容的秦南，小男孩不由得后退几步，与秦南保持着安全距离。
“你……你你，不要靠近我啊。”
“我我我，我是厉鬼，顶级厉鬼！”
“我是顶级厉鬼！”
小男孩硬撑着气势，保持着自己身为顶级厉鬼的尊严，然而，秦南在听到这句话后，明显更兴奋了。
他大步走到小男孩面前，咽下嘴里的丹药，摸了摸小男孩的脑袋，似乎很是稀罕。
“顶级厉鬼，顶级厉鬼……竟然是一只顶级厉鬼。”
他像是发现了什么珍稀物种，上前敲了敲小孩鬼的脑袋，摸了摸小男孩的肚子，甚至过分地想要掀开小男孩的衣服，看看顶级厉鬼到底有什么特殊之处，活脱脱像一个有着奇怪癖好的变态。
小男孩也不敢反抗，刚刚的手段已经是他能够施展的底牌，利用他的涂鸦，吸收楼中所有死去厉鬼，恶鬼的诅咒，将他们以另一种方式“复活”供他驱使。
凭借着这种手段，他才在三楼混上了一间独立的教室，甚至那位凌志幼儿园的禁忌，也不会轻易来到这间教室。
然而，眼前的男人像是有着耗不完的体力，硬生生杀穿了几十只鬼，他也因此阴气枯竭，没有了反抗能力。
但尽管失去了反抗能力，小男孩依旧保持着自己倔强，至少在秦南把他翻转过来之前，他脸上依旧面无表情。
“唉~，你干什么！”
小男孩一把抓住自己那有些残破的裤子，满脸震惊地看向秦南。
“卧槽，变态！”
“情绪值+999”
秦南手一顿，明显也意识到自己行为上的不妥，主要是第一次见顶级厉鬼，他想看看顶级厉鬼与普通厉鬼有什么不同，之前第一次见鬼，见恶鬼，见下位厉鬼，他家里都有所收藏，这些见证了他一路成长的轨迹，而为他铺路的家人们，他也不会忘记。
因此，这个顶级厉鬼，他看上了！
“呵呵……一时激动，情不自禁！”
啪！
他一拍脑门，终于反应了过来：
“我想起来了，以前我都是先杀再看，这次……是我疏忽了！”
小男孩：……
“要不你还是看吧……”
“情绪值+999”
“我的锅，所以，为表达歉意，你在我这里有了一次讨价还价的机会。”
此话一出，原本已经对生不再抱希望的小男孩瞬间支棱了起来：
“真的？”
秦南点头。
“那我能活吗？”
闻听此言，秦南瞪大了双眼，似乎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面露惊讶，语气也多了几分诧异。
“我只是让你讨价还价，你怎么还搞垄断呢？”
什么……垄断？
小男孩明显听不懂这种比较深奥的比喻，翻了肉皮的脸上惊疑不定。
这是让我活还是不让我活？
作为一名大学生，秦南明显很是善解人意，察言观色的能力也是一绝，对于一个心思都写在脸上的小屁孩完全就是拿捏。
他解释道：
“讨价还价的意思就是，价格可以商量，但你不能让我吃亏，你懂我意思不？”
任谁也想不到为什么一场惊悚的驱鬼任务，为什么会逐渐发展为语文课堂，当然，在场的一人一鬼都没有感觉到什么不合适。
相反，小男孩一脸的学到了的样子，可是明白了秦南的意思之后他又耷拉了一张小脸。
“踏马命还能讨价还价，咋地，我还能只给你一半？”
“情绪值+999”
“看来你已经选好了。”
秦南微微一笑，对于小男孩的识相表示非常满意。
小男孩一懵。
什么我就选好了？
“情绪值+300”
就听秦南继续说道：
“你这死过一次的就是不一样，知道怎么死更加刺激！”
“死嘛，咱不就是为了那一点刺激感嘛。”
“这样直接脑袋折断九十度，窒息的同时又不会立刻死亡，四指指向双腿是想让我将你的双腿也砸碎。”
“眼睛下移，看向心口，这是想体验一下心脏被攥住的刺激感，还有眼睛需要给你挖掉吗？”
见小男孩愣住，秦南还贴心解释：
“这个算是附赠，不另收费。”
小男孩：“神特么体验死亡要收费，活阎王见过了，活崽种还是头一回见！”
“情绪值+999…+999……”
“好，现在我们就开始吧！”
“别……唔”
小男孩还想说些什么，却猛然被一个大塑料瓶子堵住了嘴，一股刺鼻腐败的腥臭味充斥了小男孩的鼻尖，味道无比熟悉，但还有一种其他怪异的味道。
艹，这不是那个崽种手里一直拿着的一瓶鬼血啊！
“好喝吧，我还特意往里边加了点糖。”
说着，秦南扬了扬手中的仅剩半包的塑料袋。
上面赫然写着“老鼠药”三个明显加大加粗还被刻意描了描的大字。
小男孩：……
你特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