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小只中，其中最聪明的赵聪眼睛滴溜溜一转，似乎想到了什么，血红的眼眸闪过一阵红光。
眼前这个大哥哥是个大坏蛋，或许他更明白如何作恶！
师夷长技以制夷，这是以前他陪爸爸陪刷视频，学到的知识，没想到自己成鬼还能用到！
果然，知识改变命运！
一念及此，赵聪拉着其他的两个小伙伴，丝毫没有在意秦南以及之前“欺负”王祁之时的行为。
现在三人亲如兄弟，走到一旁，围成一个圈，开始小声讨论着什么，期间，三小只不断地把视线投射在秦南身上，眼中带上了一抹思索之色。
这很难得！
见此一幕的秦南对着他们微笑点头，老怀甚慰，三只只知杀戮的恶鬼在秦南的逼迫，咳……是教育之下，竟然学会了思考，或许他们真的是一群鬼才！
终于，在讨论了有小半分钟之后，三小只似乎达成了一致，纷纷看向秦南，表情带上了几分郑重。
他们来到秦南身前，神情专注而严肃。
“秦老师，还请教我们如何害人！”
他们齐齐一鞠躬，此刻他们真的像是三名虚心求教的学生一般，在秦南面前，表现了他们正常的一面。
当然，这也可能是他们害人的另一步，总之，杀人，吃人才是他们的本性！
秦南眼前一亮，他站起身，一手负背，脸上多出几分高深莫测。
他四十五度仰天，语气深邃了几分。
“你们真的想学？”
“是，我们想学，还请老师教我们！”
秦南点了点头，说道：
“虽然你们天资愚笨，眼歪鼻斜，害人的手段也十分幼稚，说出去可能会被外面的鬼嘲笑。”
三小只沉默，心中愤怒。
“合着我们连狗都不如呗？！”
“情绪值+99…”
就在三小只快要忍不住对秦南出手之时，秦南话锋一转，脸上多了几分倨傲。
“不过你们倒不是一无是处。”
三小只侧耳，想听听眼前这个人类的狗嘴里能吐出什么象牙。
自己的无能固然可怕，但敌人的称赞就代表了他们成功了一半！
却见秦南歪嘴一笑，说道：
“至少你们很幸运，遇到了我。”
平淡的话语，说出最欠打的话，听在三小只的耳中更是刺耳。
“特么说来说去，就奔着你自己一个人夸是吧！”
“情绪值+99…”
本以为是一口巧克力口味的冰淇淋竟然还是一坨狗屎，这让他们的脸色更加难看。
眼看这三只小鬼真的已经在愤怒的边缘，甚至其中的王祁已经隐隐有展露死状的意思，秦南感觉不能再刺激他们了。
一次性能遇到这么三只傻小鬼，不薅秃了怎么能行！
于是他从带了的尿素袋子中掏出了一个没有插线的麦克风，继续开口说道：
“受到我的指导，你们会重新找到鬼生的意义，未来鬼生有望，你们的上限将会拔高，未来一片坦途。”
“厉鬼？血衣？那不过是你们的起点罢了，未来你们凶魂有望，大凶，也未尝不可！”
事实证明，画大饼对于鬼来说也同样管用，只见王祁收回了一身的阴气，身上的淤青伤痕逐渐隐没，虽说不可能完全和正常小孩一模一样，但也和唐氏儿一般，即便看起来不大正常，但不刻意也不会发现什么异常。
其他两只鬼也被调动了情绪，凶魂，那可是凶魂啊！
别说凶鬼了，哪怕成为一只厉鬼，在这片幼儿园，他们都可以上三楼了，这让他们如何不激动！
见此，秦南趁热打铁，直接抛出了传销组织常用的开场白：
“告诉我，你的梦想是什么！”
说着，他将话筒递到了王祁的嘴边，王祁的正在毫无规律转动的眼珠子微微一滞，他茫然地抬起头，脸上有些迷茫。
“我…我…”
他支支吾吾了半天，脸上是大写的茫然。
最后，在秦南那期待的眼神中，他沉默地低下头去，小声说道：
“我不知道。”
秦南点点头，脸上依旧是自信表情，他将话筒一转，递到了孙小季那挂满涎水的嘴边。
同样的问题，明显孙小季更加自信，他开口说道：
“我的梦想就是杀人，杀很多的人，而且还要把他们全都吃掉！”
秦南再次点头，这一次的嘴角带上一抹笑容，似乎很满意孙小季的回答。
随即他又将话筒递到了赵聪面前，作为三小只中的智力担当，赵聪很明显更加自信。
“老师，我的梦想是成为这个幼儿园最强的鬼！”
最强？这个幼儿园最强的鬼应该就是那个被集体霸凌的聋哑小孩吧，对方应该是一只顶尖厉鬼，或者半步血衣。
这小屁孩想成最强，估计怎么也得是个血衣。
啧，自己之前的话算是白说了。
一只鬼的眼界就决定了他的上限，而赵聪的全世界就是这片幼儿园，在他的认知中，估计根本就不知道血衣，凶魂到底是什么境界，他只知道，他想做最强。
就像是从来没有离开过村子的小孩长大后最大的理想就是当村长，这已经是认知中的极限。
当然，他也可能再大一点会选择离开村子，但现在，赵聪绝对没这个想法。
秦南同样点了点头，尊重每个人的梦想，这是一个传销，呸，成功学大师必备的基本素质！
不过，在他点头之后，他又有些遗憾地摇了摇头，嘴里喃喃着：
“不对，都不对，你们的梦想都太过低级，你们的认知还只停留在杀人，吃人这种低级趣味上面。”
“你们就没有想过更加高级的事情吗？”
一个问题抛出，吊足了三小只的胃口，更加浮躁的赵聪开口问道：
“秦老师，什么是更加高级的事，难道还有比杀人更快乐的事情吗？”
秦南摇摇头，一脸恨铁不成钢的表情：
“杀人？这不过是满足鬼的原始欲望罢了，你们是我的学生，经过我的点拨，怎么还能停留在茹毛饮血的阶段。”
“你们难道就不想，每天睡觉时，耳旁都是活人哀嚎的乐章吗？”
“你们难道不想，把我活人的思绪，将一名活人，一步步带入深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