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母后。”
“那件事怎么样了？”今日栽了跟头，皇后本来心里不太舒服，只盼着他这里能有点好消息。
“已经处理干净了。没有留下痕迹”
“顾宴城回来了，他不容易糊弄，为了安全起见这段时间先按兵不动吧！”这段时间来好像事情都失去控制一般，让她也有点筋疲力竭。
她无力的挥了挥手，示意顾宴帧退下。原本精明的眸子像是失了光泽般闭上眼假寐。
*
沐云舟带着沐婉姝和沐清宁回了沐府，顾宴城则是转身去了御书房。
好不容易花尽心思骗来的王妃还不得趁热打铁把赐婚圣旨拿来。这皇后恐怕是还没歇了心思。
顾北离前脚刚踏进御书房，顾宴城后脚就到了。
“你还没回府？”顾北离对上顾宴城的眸子。
这眸子真是像极了他的母妃。
顾宴城避开了他的视线，找个位子坐了下来，这么多年他都记不清他这样看他多少次了。
“儿臣想娶沐婉姝为厉王妃。”
顾北离差点没反应过来，这么多年他不是没有给他娶王妃的想法，只是刚有想法就被他扼杀在摇篮里了。
“你是认真的？”他希望他的王妃是与他心意相通之人。
“我的王妃只能是她。”顾宴城坚定的眼神看着他。
“好，好，朕这就拟旨。”这一晚上顾北离总算有了笑容。
拿过毛笔，总管把庄严的炎黄圣旨平摊在书案上，他奋笔疾书写着，面上的得意压也压不住。很快，圣旨就拟好了，拿过玉玺加盖印章后递给了总管李贺，生怕顾宴城会反悔似的。
“明日一早再去忠义侯府宣旨。”
已经过了晚膳时辰了，拿到了圣旨顾宴城就准备离开，顾北离叫住了他，“陪朕用过晚膳再回去吧！”
这两年他常年在外为东羽征战，从来报喜不报忧，终是他亏欠了他太多。
对上顾北离期盼的眼神，终是不忍拒绝。“好。”
见状，李贺眼疾手快的招呼人传膳。这么多年他跟在皇上身边，最是理解他与厉王之间的隔阂，如今两人能坐在一起用膳已是不易。
方桌摆上，顾宴城坐在了顾北离身边，眼尖的他发现他的鬓间已经有了许多白发，整个人也苍老了许多。
许是注意到了他的眼神，顾北离不在意道，“人老了，很多事情也力不从心了，你能回来朕真的很高兴。”
听到他的话顾宴城此刻也有点难受，或许这些年他不应该因为母妃的事而埋冤他。
他也曾是这世间最疼爱母妃之人。
看着眼前琳琅满目的菜色，顾北离想为顾宴城夹菜，最后发现竟不知他爱吃什么，两父子就像陌生人一样坐在一个桌上吃饭。
用了晚膳，顾宴城才离开皇宫。
顾宴城在御书房用晚膳的事很快传到了太后的耳中。
她缓缓睁开双眼，嘴里还在念叨着佛经，手里转动着已经有些发白的佛珠。
“他们要是能解开心中的结，哀家就算死也瞑目了，就算到了地底下也算是对的起阿毓了啊！”
“太后。”雅厘嬷嬷惊恐的表情让太后一阵无奈。
“城儿回来恐怕有人要坐不住了，皇后那边有什么动静吗？”当年的夺嫡也非常激烈，太后能坐稳皇后之位乃至太后，自是心如明镜似的。
雅厘嬷嬷自小跟在太后身边，大小事情太后从不避讳她，“毕竟厉王刚回来不久，现在还未有动作，不过今日的甄选倒是发生了件趣事。成王殿下与忠义侯府庶女在御花园后殿中被人抓了现行。”
“看来是醉翁之意不在酒。”这几十年下来，皇后是什么样的人她最清楚不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