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就这么直接地邀请那位从尼伯龙根中出现的凯文先生来这里和你共度一个美好的下午？”
副校长把脸凑到昂热旁边，挤眉弄眼。
“怎么说？你难道忽然喜欢男人了？我看过人家照片了，长相确实没得挑。就是人家对你可能不感兴趣。”
昂热感觉脑袋里似乎有青筋在突突地跳。
他右手握着茶杯，思考着要不要把茶杯砸到副校长的头上。
副校长忽然就缩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拿起杂志继续翻看。
“虽然他看起来抱有善意……但你别忘了他可是从尼伯龙根里走出来的，那场摧毁了整个尼伯龙根的混乱之后可就只有他和楚天骄的儿子从里边出来了，要么他杀了龙王，要么他就是龙王，你确定要把战场放在这里？”
“你说错了一点，我的朋友。”
昂热将茶杯放到嘴边，喝了一口。
“从尼伯龙根里出来之后，楚子航一直跟在他的后边。”
昂热手指轻轻点了一下桌面。
模糊的画面投射在两人之间。
画面中，楚子航的面色略带茫然，但那双燃烧的黄金瞳分外显眼。
“楚子航的龙血已经觉醒了。他的父亲楚天骄是S级，就算他的母亲完全是普通人，血统最低也是b级以上。我们的瓦基拉专员已经反馈来了情报，他的血统疑似A级。你要知道，即使是催眠系的言灵，也无法完全控制一名A级的混血种。”
副校长皱着眉头。
“但是这个尼伯龙根在此之前完全没有记录，如果隐藏在其中的龙王是那位只在龙族的历史上出现过，却从来没有任何痕迹的那一位呢？”
“放轻松，我的朋友。”
昂热示意道。
“还记得龙族的记载中是如何记录黑王将白王处以极刑的吗？”
“我当然记得。”
副校长思索着。
“根据冰海铜柱表的记录，黑王以无上的伟力摧毁了白王，杀死它。吃了它的肉。把它的骨骼化成冰屑，又把冰屑烧融之后倾入火山，完全毁灭了白王的躯体和灵魂。”
“没错，最后倾泻进了火山。你看浙江那边有火山吗？”
昂热的表情不急不缓。
龙族历史上曾有过一个平安而辉煌的时代，那时黑王以始祖的身份成为群龙的领袖，而白王作为祭司辅佐它，在这个双王共治的时代连暴戾的龙众也不敢轻易地挑起战争，威严从位于大地北方的黑色和白色王座上辐射出去，龙族贵族匍匐在权力的高压下。
苍茫的大海中龙蛇夭矫，大地上矗立着巍峨的城市，纵横的道路跨越大海，黑色和白色的龙并肩悬浮在天空里，各伸一只手，握住同一柄黄金权杖。
白王是黑王的创造物，也是背叛者，是唯一一支不臣服尼德霍格的血裔。白王叛乱是龙族历史上最大的叛乱，三分之一的龙族成为叛军，她背叛黑王之后，曾对自己的所有血裔使用言灵·神谕，这是唯一克制言灵·皇帝的言灵。
白王叛乱的时候，黑王面临的几乎是灭族的灾难，因为黑王创造出了和自己不相上下、唯一能挑战自己的存在。白王欺骗人类，许诺说在战胜黑王之后给予他们自由，因而得到人类的帮助，但最终仍是黑王获胜。
黑王以无上伟力摧毁了白王，把她钉死在擎天铜柱上投入咆哮的冰海深处。
黑皇帝在冰封的海面上划下了长达一百公里的两道裂痕，裂痕纵横交错，形成巨大的十字，命令来自两极的洋流改变方向汇聚到那片冰海，把那片海变成世界上最寒冷的海，那是为白皇帝设置的“处刑之地”。
镇压了这次叛乱之后，黑王以擎天的铜柱记录了叛军的下场，也就是格陵兰岛的冰海铜柱表。
白王被完全摧毁后的下一时期，黑王才再次创造出了火水地风四张王座上的双生子。
“……”
副校长坐回原位。
昂热敲了敲桌面，两人之间的投影变幻。
这次的画面是楚子航手中握着的那柄枪。
枪上显现着弯弯曲曲的花纹，像是集结成群的蝌蚪在游动，又像是古老树木的枝干上扭动的年轮，它们将自己勾勒成形，像是蜿蜒的蛇。
副校长眼中瞬间亮起金色的光芒。
他认得这些字。
这是龙文。
副校长一字一句地念出了这些花纹所代表的含义。
“此枪掷出，必定贯穿敌人。”
他的手因为激动抓裂了红木沙发的扶手。
“这是奥丁的大神宣言？炼金武器？你怎么不早说！”
副校长一把合上杂志就想往外冲。
昂热已经很久没看见自己这位老朋友这么激动的时候了。龙血带给他们的漫长寿命和离群的孤独感会让他们对一切都越来越淡漠，副校长现在除了炼金方面的东西以外已经很少有东西能引起他的注意了。
哦，还有松本一香和河北彩花。
副校长脸上激动的表情保持了没几分钟，就又颓废下去了。
“不急，不急，反正他肯定是会来的，有的是时间研究。”
昂热指了指被他抓裂的红木扶手，“记得给我换一张一样的沙发。”
副校长满脸无所谓地挥挥手。
“我是说，你这么大力气，晚上浪费卫生纸的时候不会不小心抓断吗？”
昂热满脸好奇。
“我超，你个老不羞趁我晚上做切割磁感线运动的时候偷窥我？”
副校长大惊失色，立刻捂住了自己的裤腰带。
“我就知道！你这个沉迷屠龙的老家伙觊觎我鲜美的肉体！死心吧！我是不会屈服的！”
昂热看着副校长满脸坚定却又故作扭捏的姿态，胃里一阵翻滚。
下一刻，茶杯被他朝着对面砸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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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文和百科里都很明确地说白王是“她”。
既然这样的话白王肯定是雌性，那赫尔佐格变成白王算不算娘化？
（纯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