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我的脸，我的脸……”
余敏敏双手捂着脸，泪水不断从手指缝里流出来，满脸都是泪痕和黑色的液体，像个大花猫。
她望着镜子里那张惨不忍睹的脸，内心充满了绝望。
本来，她一脸的胶原蛋白，只是皮肤略为干燥，在朋友的推荐下，就开始使用化妆品。
可此刻，脸蛋变得皱巴巴的，犹如被抽干水分的老树皮，活脱脱一个80岁老太婆的模样。
这一切的变化，让余敏敏难以接受。
她只能泪眼汪汪地看向父亲，声音哽咽地向他求助。
“爸，我该怎么办？”
余有光看着女儿这副惨状，心如刀割，心疼不已。
他颤抖着伸出手，轻轻抚摸着余敏敏的脸庞，眼中满是怜爱与不舍，仿佛能感受到女儿脸上的痛苦。
接着，余有光猛地转过身，怒目圆睁，死死揪住张大海的衣领。
他的双眼布满血丝，像是一头愤怒的雄狮，随时准备扑上去撕碎眼前的人。
他的声音低沉而又带着无尽的愤怒，对着张大海怒吼道：
“张大海！你这个混蛋！看看你把我女儿害成什么样了！你还我女儿的脸来！”
又一名中年妇女声嘶力竭地喊道：
“你到底对敏敏，对和我们大家都做了什么！”
那几名警员配合着上前，紧紧抓住张大海的手臂，让他无法逃脱。
周围的妇女们围绕了上来，她们的怨气冲天，怒火中烧，仿佛要将张大海和宋颜竹这二人碎尸万段。
就在这时。
之前一直沉默不语的邓海燕突然哭哭啼啼地抹起了眼泪，她抽泣着说道：
“余警官，你可要为我们做主啊，张大海这两夫妻接连售卖有毒的化妆品，致使我们的脸完全坏了，不抓他们，我们绝不答应。”
其他妇女们纷纷附和起来，她们的声音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股强大的力量。
一时间，整个场面变得混乱不堪，这些妇女们的情绪异常激动，似乎随时都会爆发出来。
与此同时，看戏的下水沟村民们也议论纷纷，不过大多唱衰张大海的，也有些老人表示出了浓浓的担忧。
“张村长也真是的，明明卖水那么赚钱了，非得去掺和化妆品行业，这不是没事找事干吗？”一个村民抱怨道。
另一个村民附和道：“就是，他一天卖水赚那么多钱，花都花不完，何必去趟这趟浑水。我要是他，我就老老实实地卖水就好了，不照样赚得盆满钵满。”
第三个村民反驳道：“你这话说的就不对了，谁会嫌弃自己的钱多呢。人的贪心是无法填满的，赚了一万想十万，赚了十万想百万，等赚到了百万，又想着一千万。最后，一发不可收拾，永远不会满足！”
第四个无所谓地说：“你管人家那么多干嘛，我们喝的水没事就可以了！”
第五个村民着急地说道：“怎么不关我们的事呢，要是他被抓走了那我们还喝什么！”
“你们别吵了，还是看看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吧。”
“唉，希望张大海平平安无事啊。”
“是啊，毕竟他给我们供水，我可不想他被抓了，不然我们得喝西北风去了。”
“放心吧，他应该没什么问题的。”
“要不我们一起请问余警官吧，叫他看在大家的面子上，不要为难张村长。”
“老天保佑，让张大海平安无事。”
...…
此时，张大海被余有光和几名警员紧紧地控制着，而外面则被一群情绪激动的妇女们团团围住，他已经插翅难飞。
然而，尽管处境艰难，张大海并没有表现出一丝一毫的慌张，相反，他坦然地直视着余有光，语气坚定地说：
“余警官，我坚信我的美颜膏绝对没有问题。这些女人们脸部出现异常状况，极有可能是其他因素所致。在事情尚未完全查清之前，你们不应该轻易限制我的人身自由。我有权为自己辩护。”
一名警官忍不住插话道：
“张大海，事实就摆在眼前，你还有何颜面辩驳？这些女人们使用了你的美颜膏后，脸部才变成这个样子。”
另一名警员也附和道：
“别再试图为自己辩解了，你贩卖假药，欺骗消费者，罪行累累。现在，你必须跟随我们前往公安局接受调查。”
说罢，这名警员拿出了一个手镯，打算给张大海的双手铐上。
张大海皱起眉头，一脸严肃地说道：“这位警官，您这是血口喷人啊！我何时卖过假药？我的美颜膏可是曾经供应给县医院和谢家诊所的，您要是不相信，可以去查一下嘛。我相信何涛江院长会为我作证的。”
接着，他又提高了音量，义正词严地反驳道：“况且，即使是犯人，也有权为自己辩护吧。你们这样不让我自证清白，岂不是和屈打成招没什么两样？我实在是无法接受这种做法！”
他的话语有理有据，说得那位警员哑口无言。
宋颜竹看着张大海为了帮自己摆脱困境，不惜与警方对峙，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感动。
这一刻，她突然觉得张大海似乎没有以前那么令人厌恶了。
她站出来帮着张大海说道：“徐警官，我认为我男朋友说得非常正确。就算你们要逮捕我们，也应该让我们心悦诚服才行。”
“我的产品确实对大家造成了伤害，但我们怎么可能傻到再当面向大家下毒。毕竟众目睽睽之下，如果再次对大家下毒，那岂不是自寻死路吗？”
余有光沉默了，过了半分钟，他开口道：
“行，我给你们十分钟辩解，要是你们自证不了清白，就休怪我无情了。”
警员们放开了张大海。
张大海靠近了余敏敏，说道：“余小姐，我借用一点你脸上的黑液。”
说罢，他一根手指轻轻往她脸上刮了一下，刮出了一层黑水。
余敏敏被张大海当众摸脸，动作亲昵，心中激荡起了一丝涟漪。
张大海把黑水放到鼻子下，闻了闻，辨别其中的成分。
随后，他朗声道：“各位，眼见不一定为实，你们刚才不分青红皂白的误会了我。”
“这一层肮脏的黑水里，包括了有毒的化学物质，而我的美颜膏，村里人都知道，是纯中药草配制的。”
“你们的脸之所以用了美颜膏后发生这种情况，是因为美颜膏把潜藏在你们皮肤下的有毒化学物质和杂质给排出来了。”
“你们把脸洗干净了再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