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谁知道呢。你们人类最为虚伪。”
乌灵摇头，并不是很信任他都灵山，
”你们人类也最善变，上一刻说得好好的，也笑得特别和善，下一刻，刀就架在了我们的脖子上了。“
他看着都灵山，眼中尽是防备。
”你说的那些都是小人，我老大可是正人君子，岂能与那些小人相提并论？“
忘老三极为不屑地冷哼道。
”你老大是正人君子，我或许可以信，但是你呢？“
乌灵对忘老三并无什么好感。
“我又哪里看着不像个好人了？”
忘老三不服地梗着脖子，大声质问道。
“呵！”
乌灵只是冷笑了一声，并不做什么解释，也懒得搭理他。
这惹得忘老三又是一阵郁闷，直起身子，就想站起来，找乌灵打架，却被都灵山给按住了。
他只得坐在那里，气鼓鼓地看着乌灵。
乌灵则完全忽略他的存在，一双好看的大眼睛，只在都灵山身上来来回回地扫射，似有考量。
在他看来，这人虽然也长得斯斯文文的，也清秀好看，但是，总给他一种感觉，这人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精明与算计。
反倒是跟前的这个极为好看的男人，虽然神情淡漠清冷，却不像是有什么花花肠子的，倒是值得信任。
他甚至想要去依靠眼前这个好看得不像话的男人。
这些年，他一直躲在这里面，也着实是累了。
他即不能幻化成人型，更不能好好享受这与天同寿的大好岁月，这漫长的岁月，又有何用？
他不想在这里，浪费大把好时光。
他想去外面看看走走，像三百年前那样，恣意地活着。
人间的美酒美食，数之不尽。
他想想，都觉得十分美好。
所以，他想离开这里，过过那些正常普通人的生活。
因此，如果眼前这人值得信任，他倒是愿意追随在他身边，做个仆从都可以。
只是……
他心中有些迟疑，一来怕都灵山会拒绝他，二来也担心都灵山与之前的那些伪君子一样，只是善于隐藏自己的本性。
要知道，他乌灵可是修炼上万年的山精，他的精魄，可不比那些小山妖的，那可是极为珍惜的，是可以真正助这些平凡的人类长生不老，得道成仙的。
万一……
他心中有个猜想，但是很快就自我否定了。
他重新打量了一遍都灵山，确定这人是值得信任的。
原因有二，
一是，他乌灵打不过眼前的这个男人，就算他不信任这个男人，他也无可奈何，依然是会被灭的下场。
二是，如果眼前这个男人，真地想要自己的性命与精魄，又何须跟自己费这么些口舌？直接取了去就是了，哪里用得着如此这般，听自己说这么多废话？
如此一想，他心中仅存的那一点迟疑也消散了。
“如果……”
“你……”
乌灵与都灵山同时开口，又同时住了口，看着彼此。
“你先说！”
都灵山礼貌地点点头，邀请道。
“嗯，谢谢。”
乌灵也极为客气，最初的戾气，完全消散不见，
“我是说如果你能接受我这不三不四的身份，我愿意追随于你，甘愿做你的奴仆随从。”
说出这样的话，他实则也感到挺难为情也挺尴尬的。
“好啊！”
都灵山很爽快地就答应了下来。
这货实在是太合他心意了。
他原本还想着要如何去说服他呢，没想到，他倒是自己先提出来了，这倒是省了他不少力气。
“你，你同意？“
乌灵似乎并没有料到他会这么简单地就答应了自己的请求，还什么都不问，实在是太让他意外了。
他原本还想着，要是都灵山拒绝了他，他该怎么办？是恼羞成怒，还是找个地洞钻进去？
他激动地看着都灵山，不知道要如何表达自己的感情。
”当然。既然你主动贴上了，我就免为其难地收了。
再说了，得了个现成的好打手，我又什么能不同意的？“
都灵山淡笑着，慢条斯理地说道。
那表情，分明就是得了便宜还卖乖。
”呃！你！“
乌灵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好像又上当了，他这是有多着急离开这里，才这么自掉身价了地，上赶着要去跟对方当随从啊？
”怎么？后悔了？“
都灵山将他脸上的表情尽收眼底，好笑地反问道。
\"没，没有，本座说出的话泼出去的水，岂有反悔的道理?\"
乌灵连忙否定道。
他与人类来往了数百年，也是懂点人情世故，懂得看人脸色喜恶的。
”没有就好！“
都灵山见好就收，不再去逗弄他。
”狗腿！“
忘老三十分看不惯他这样的奴性，嘲讽地低骂了一句。
乌灵自然是听到了，只是他此时心情特别好，所以不与他忘老三计较，只当没听见。
”那就走吧！“
都灵山看了看乌灵与忘老三，笑着摇了摇头，也不打做二人的思想工作，而是直接招呼两人离开。
他有种感觉，以后自己身边只会变得更热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