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会不灯会楚夭夭不知道，她只知道天机阁的长老脑子有泡。
她不过是和祁晏之吃了饭，自己又一个人给二师兄打水镜询问师尊的去向。
“没有回来吧？师尊回来的话大师兄老早火急火燎把小师妹你提着领子拎回来了。”
只不过顾念之有些奇怪，按照他们约好的，苏明钰那家伙应该来交流一下他今天的监视成果，谁知道他主动打过去好几次也无人接通。
他还想问问那几个鬼卫到底哪去了来着。
鬼卫不在事小，小师妹遇到什么事情他不知道事大。
结果现在苏明钰也联系不上！
“夭夭那里有什么事情发生吗？”
比如什么有狐狸当街斗殴被抓走什么的。
在叭叭叭的楚夭夭紧急刹车，眼睛向右飘移。
事情当然有，而且很劲爆。
“我们今天比赛本来轮到我上场的，但是有人不知道为什么堕魔了，我们被遣散比赛暂停了。”
顾念之：哦。
“那夭夭有受伤吗？”
“没有。”
顾念之：哦，堕魔而已。
他还以为有谁拼命调动灵力半路爆体而亡，或者是谁半路打着打着什么凤凰仙骨啊人剑合一啊甚至当场渡劫什么的。
就一个堕魔。
现在的修仙大比真的是一点看头都没有。
“还有吗？”
楚夭夭正襟危坐。
她被当场表白这件事算不算？
她怕说给二师兄听她眉头就得给祁晏之规划墓地。
“没有了。”
“真的吗？”
表面上淡定的楚夭夭：靠啊！谁啊？不会吧？这种事情都传到归一宗那个小破地方了？就连大米多少钱一斤都不知道的师兄都知道了？
你们修仙的怎么嘴碎地就像村口和广场坐着的大爷大妈一样啊？！
“真的，二师兄你知道的，修仙的生活就是这么平淡乏味的。”
楚夭夭语气真诚。
“这样啊，小师妹早点休息，不要熬夜。”
看来苏明钰那只狐狸不是因为惹祸才失踪的，估计也不是被谁逮走了。
被顾念之猜测是不是被哪家打野味的抓走了的苏明钰现在正在立正挨训。
濯卿辞淡定地撑着脑袋看着面前缩着的三徒弟，一言不发。
苏明钰被盯得几乎要炸毛，苦于师尊什么也没有说，他也不敢开口。
万一师尊要追究的事情和他坦白的事情不是同一件，那不就完蛋了？！
这种亏小时候吃过就好了，现在还吃他就白活了。
站得腰酸的苏明钰在心里默默吐槽：为什么三个人的锅现在要他一个人来背啊喂。
濯卿辞没有想到自己只是出去云游了几年，放任了几个徒弟几年，他们居然敢偷偷摸摸监视自己的师妹了。
成何体统！
监视师妹一事，他还可以勉强在他们可能为了确保夭夭的安全一事上找补。
那问题来了，他自认为养在归一宗里绝对安全的小徒儿，为什么会穿着别的宗门的衣服，被别的宗门的弟子喊“师妹”的？
“来，给吾好好讲讲，吾的夭夭为什么在外面？嗯？”
苏明钰绝望。
这个他怎么说啊？
看不出情绪的仙尊曲起手指在桌上敲了敲：“以及，苏明钰，来和吾好好讲讲那个用脏眼睛看夭夭的东西的眼睛为什么还长在他的脸上？还是你们做师兄的眼睛不长在脸上？”
知道师尊在骂谁的苏明钰目移。
前面的他都认，这个他绝对不认！
他们监视的时候有尝试过悄悄做了那个叫慕容昭的，奇怪的是无论如何那个家伙都能躲过。
也不是说拿他完全没有办法，只是真的要认真处理绝对会出事，对师尊可能有影响，搞不好还会连累夭夭。
“小师妹说自己揍别有风味。”
苏明钰斟酌再三，谨慎回答。
他们归一宗的小师妹随他们，心眼比针尖还小，毕竟大半夜爬墙出去给人家院子里撒吸引虫蛇的药都行动迅速。
“这样啊。”
苏明钰：……
师尊您为什么感觉好遗憾的模样……
“还有就是小师妹只是在那个宗门挂名，没有认任何人做师尊，所有人都统一叫长老。”
“吾不在乎她有没有认他人做师尊，只要教导过她的人都可以担当她的一句师尊。”
濯卿辞把敲桌子的手停下，认真纠正。
如果师尊把明显高兴起来的表情收一收，以及没有这么快把一开始就搁在一边的《逍遥门长老掌门速览》和灵剑收起来，苏明钰可能会信他半分他真的不在意小师妹有没有在外头乱认什么师尊。
啊，都要冒小花了。
濯卿辞从自家不省心的徒弟那里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也懒得待在屋子里，起身准备去看看夭夭晚上睡觉有没有关窗。
起身间他宽大的袖子里掉出一本书。
“《娇养女孩的一百个注意要点》？”
苏明钰：……
看这本册子的破旧程度，不知道已经被人翻了多少回。
以及这个书面的风格，看起来很像他们年轻那个时代的产物。
濯卿辞弯腰去捡，不慌不忙地用术法给书除了个尘，宝贝地藏起来。
“别看吾，吾从吾的储物戒里找到的。”
濯卿辞怕三徒弟觉得自己偏心，正色道：“教养你们的时候用的是这本配套的另一本书。”
一直以为师尊放养教学的苏明钰微微有些动容，没想到师尊居然去学习过怎么带他们。
“那本叫《棍棒底下出孝子》。但是吾认为那本书的观点过于偏激，最后丢了。”
苏明钰突然好奇起来：“书里写了什么？”
这下轮到濯卿辞吞吞吐吐。
“一百句男孩不听话就揍一顿。毫无参考价值，会把孩子压迫过头的。”
“那另一本？”
“一百句女孩只要宠着。吾受益匪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