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天阳道人突破之后的三天功夫，青虚子才上门找到了由于突破而显得相当兴奋的天阳。
“天阳师兄。”青虚子顿了顿，却还是开口说道，“你炼丹的事情，收尾的怎么样了？”
“差不多了，还剩下最后一点点肯定不会出现问题的小步骤，交给灵儿了。”
天阳很是随意的说道，“不过我留了一道分身在那，想必不会出什么问题。”
“成丹之后，灵儿应该能够借助丹劫突破炼虚境。”
丹劫，嗯，不是金丹劫，而是丹药的劫数，任何炼虚级别往上的丹药，也就是三品丹药都是需要经历丹劫的。
除此之外，某些效果比较夸张的丹药也是需要历经丹劫的，就算是那些丹药品级可能不高。
所以药王谷的炼丹之地之中其实还刻画有专门的传送阵法，一旦有人要炼这种丹药，就会直接将你转移到专门的成丹之地。
防止炼丹之地被影响，导致那些炼丹师的炼丹过程被破坏。
“倒也还算是不错。”青虚子有些感慨的说道，虽然说自家二弟估计再过几年也可以突破炼虚境了，但是没有想过上官灵这丫头会突破的这么快。
“那，天阳师兄，你如今算是个什么状态，完全掌握合道级别的力量了吗？”
“没有。”天阳道人很是无奈的摇了摇头，“贫道到底不是如同大师兄那样的足够夸张的。”
“棋圣和昆山子师兄当年在云州突破，一下子就有了合道级别战斗力，一部分原因是动用了人族至宝。”
“青丘玄当初在天域书院的时候是因为吸收了一部分的气运。”
“除此之外，能够在突破之后直接得到合道级别战力的估计就只有绝顶炼虚级别。”
“最典型的就是大师兄，还有开明兽，二者都是在突破之后就有了极为可观的战斗力。”
“我现在的话，实际战力比绝顶炼虚要高一点，但是做不到碾压。”
听到这里，青虚子的眼睛似乎是陡然亮了一亮，随后仅仅只是沉吟片刻，就开口说道。
“这样的话，天阳师兄，我们打一架吧。”青虚子眼中闪烁着光芒，“切磋一下。”
天阳同样先是一愣，随后摸了摸下巴，只是沉吟片刻，便很是肯定的点了点头。
“可以，但是得找个秘境，稍微切磋一下，不要在外界。”
“贫道可不想成为你扬名天下的垫脚石。”天阳道人如是说道，毕竟当初的书圣就是以一己之力奠定了青玄子在炼虚境的绝对地位。
再说了，像是这种情况，他也确实需要和人切磋，以此快速稳定战斗力。
但是合道境太难打，炼虚境又基本上是纯粹的虐菜，只有绝顶炼虚级别，才能够让刚突破，却还没有适应的天阳有着足够的压力。
最主要是，适合的压力，不然的话，别人就算是和天阳道人切磋，也不能让他得到什么好处。
于是乎青虚子取出玉符摇来了自家大师兄，毕竟需要一个合道境在旁边看着，才能够保证足够的安全感。
片刻之后，药王谷的某处秘境之中。
或者说，药王仙迹的源头秘境之一，当初神农氏留下来的药王秘境。
是这个世界上为数不多，可以抗得住合道级别战斗的秘境，在某种程度上，已经可以称之为小秘境了。
毕竟神农氏的巅峰时期，和燧人氏一样，都是在合道的顶点之上，再跨出去半步的生灵。
秘境之中，青虚子站在天阳道人的对面，面色之中隐隐约约带着一点兴奋，虽然说并不是第一次和合道级别较量了。
但是青丘玄那次自己主动封印了感官，根本就感受不到合道级别的夸张程度。
建州的那一次，自己则是借助外力，短暂步入了合道境，和这一次不一样。
这一次是完完全全凭借着自己的战力，和一位刚刚步入合道境的修行者一战，不光战力之间差距不会太大，而且自身的安全还有旁边的青玄子可以保障。
想到这里，青虚子伸出手来，随后用力的一握。
一道剑光出现，向着天阳道人飙射而去，天阳很是同步的皱了皱眉头，一道火光在他的手中亮起。
本来想躲开这一道剑光的天阳迅速的出手，准备打碎这一道剑光。
人族的炼虚境对于这家伙的实力都很清楚，这小子的剑光只有硬扛一个选择。
“命运即中。”青虚子嘴中喃喃自语，手掌轻轻反转，“空间割裂，门户。”
下一刻剑光跨过银色的门户，径直穿过了飞来的火焰，向着天阳道人斩去。
至于那一道火光，则是见着少年道人挥了挥手，赤红色的锁链闪过，随后青虚子一巴掌拍在了那火团之上。
秩序制衡，随后建立契约，这一团火焰，应当归我所有。
青虚子斩去了两缕发丝，落在了半空之中，这是他与火团契约的代价。
契约的本质，应当是平等，或者说相对的等价交换，甚至于青虚子的契约，本身有一个前提就是，这件事情交换的东西，在天地的认知之中，是大差不差的。
所以这注定了，契约之道是会受到相当程度的限制的，但是偏偏，青虚子还掌握了秩序之道和命运之道。
用秩序之道影响这片天地的认知，用命运之道为那两缕发丝编织命运。
随后等价交换，换来天阳道人的火焰，一小部分火焰的暂时控制权。
天阳道人在拍碎身前的剑光之后，呆滞在了原地，嘴角略微抽搐。
包括一边的青玄子，以及在青玄子庇护之下观战的几人都很是同步的嘴角抽搐，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
你管这个，叫做炼虚境？
编织命运的说法，其实是在上古时期的先天生灵身上就有过，但是很快就被人族扬了。
到了如今，人族的青虚子近乎完整的掌握了这一份力量，甚至将命运之道走到了一个极为夸张的路子上。
秩序之道杀伐不够，命运之道制衡太甚，契约之道条件太多。
但是三者加在一起之后，一边的青玄子终究是叹了口气，“行了行了，可以放心的让位置了。”
“这才叫天下莫测第一。”
倒也没有说错，同时掌握了三种路子的青虚子，就算是还在炼虚境，也有了挑战青玄子这个名号的资格。
于是乎天阳道人深吸了一口气，再次凝聚出一团火焰。
不过更加炙热，更加夸张，带着来自于最原本的烈焰。
以及合道级别的大道，向着青虚子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