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大师好。”
“马大师，您上次指点的小鸡炖蘑菇很灵。”
“马大师，我儿子考研上岸了，多亏您的指导。”
“马大师，有空去我那里坐坐，我还有一招擒龙手想要讨教。”
“……”
一路上，不少人认出马大师，纷纷上前打招呼。
马大师或抱拳，或微笑，一一给出回应。
这才是正确的打开方式嘛！
他堂堂一名一级大世界超强者，享受世人的尊敬不过分吧。
何况他有在分享修炼经验。
哪怕不是免费的，也实属可贵。
苏然到底有什么魔力，同样受到追捧？
哼哼！
等一下就来拆穿卖课把戏，真的假不了，假的也真不了。
现在的年轻人噢，不如他们老一辈稳重咯。
华亭大学距离基因工会不远，打个车二十五分钟的事。
很快。
一行四人来到直播现场门口。
由于直播是前一天临时起意，只草草配一名保安，纯纯的样子货，只要来人像个人都会放入现场。
“来看直播的？”
“交个费，门票一千块。”
“如果网上付过了，请出示下证明。”
保安例行问一句。
马大师懒得废话，调出费用凭证，网上和现场是通用的。
三个小跟班动作飞快，出示过凭证后便急吼吼入场，生怕慢一秒就会错过一个亿。
“咳咳……”
喂！
你们好歹跟我来的，矜持一点会死啊。
马大师脸色一黑，慢悠悠跟上去。
当然，脸黑归脸黑，气质不能输。
昂首挺胸，双目睥睨，世间无我这般人。
一步、两步……
终是入了场。
刚进门。
马大师感受到了一股热浪，那不是物理意义上的，而是心灵上的冲击。
在场众人激情澎湃。
这一点和他讲座时不同。
以往他的讲座，台下一般鸦雀无声，只有提问环节才会有点儿人声。
而这里，各种询问声应接不暇，几秒钟就有十几道问题。
苏然表现得很稳健，对学员的提问来者不拒。
虽然跟不上提问速度，但依旧不急不缓，吐字清晰地回答着。
“这小子……”
马大师眯起眼睛，“有点东西，光这份从容镇定，老雷收了一个好弟子啊。”
“马老师，这边这边，我们坐前面点。”
三名小跟班找到一处靠墙角位置，因为视角处于主台的十五度方位，尽管靠前也没人坐。
马大师不动声色，环顾全场，他要找人。
“咦，马大师？”
“兄弟们，闪电五连鞭的创始人，马大师也来了。”
“哇噢！马大师！活的马大师耶！”
马大师是名人，瞬间引起连锁效应。
越来越多人注意到他的到来。
这里以考研党居多，学技能是头等大事，不认识马大师的几乎没有。
被人认出后，马大师表面点头回应，心里早乐开了花。
看看，老夫的名气岂是一个幼狮演武第一所能比。
这还不变成老夫的主场啊。
马大师对接下来的打假更有信心了。
“马大师，您也是来报名和苏然老师学习的吗？”
？？？
马大师的笑脸一僵。
“马大师，您是不是来偷师然后回去自己开班？”
“我知道了，马大师也盯上考研市场了，这是好事哈，有竞争才有进步。”
“马大师，您老这么大岁数还来和苏然老师学习，真是学到老活到老，吾辈楷模啊。”
“对对，马大师都能放下身段好好学习，我们这些尚在学习阶段的学子更应该努力了。”
“马大师，您能来我就放心了，本来还有点担心苏然老师教不好。”
叽叽喳喳、叽叽喳喳……
风向一致认为马大师看到苏然的教学，惊为天人，不惜奔波千里来求教。
听到这样的言论，马大师整个人不好了，嘴角直抽抽。
就在准备和这群苏然狂热粉撕一撕的时候，有人解围了。
“老马，你怎么来了？”
“老雷？”
马大师循声望去，就瞧见一张鬼脸不怀好意地盯着他。
不是雷电法王还能有谁。
“桀桀桀桀……”雷电法王指了指主台，“老马，我这弟子出色吧，你是不是不服气？”
“哼哼！”
被拆穿心思，马大师老脸一红，快步走向雷电法王。
“好你个老雷，不声不响收了个好弟子。”
“但放他出来卖课是你的主意吧，年纪轻轻的，还差点火候。”
由于声音没有遮掩，让不少人听了去。
马大师无所谓，他是来拆台的，原本想装作不经意拆穿，可一看到笑眯眯的鬼脸就来气。
嘚瑟个锤子。
而且他被众人误解成来向苏然学习的，怒意蹭蹭上窜，有种被羞辱的感觉。
又苦于不好向一群孩子发难，倒是雷电法王那句‘是不是不服气’来得刚刚好。
“卖课还真是我的主意。”雷电法王笑眯眯道：“苏然这孩子缺钱缺军功，想要快速合法弄到钱，我只想到卖课。”
“我就知道……”马大师觉得自己猜的真相没错了，“但你不该拔苗助长，苏然挺优秀，只是卖课作假会影响他的心性。”
“作假？”
雷电法王一愣，没等他反驳，一道嚷嚷声响起。
“哪个不开眼的，竟敢质疑俺的苏然兄弟卖课作假？”
“来来来，俺要讨教讨教，让你明白花儿为什么那样红。”
赵斯挥舞着拳头就要干架。
“嗯？”马大师瞥了一眼，“你要向我讨教？”
话音刚落，一股令人心悸的气息蔓延。
“大……大世界？”
赵斯吞吞口水，转身一吆喝：“兄弟们，来高手砸场子，风紧扯呼。”
白夜、温璐、杨洁等人齐齐翻白眼。
当我们瞎呀！
明明是你自己冲上去挑衅的好嘛。
“好了，老马，别吓唬那傻子。”
雷电法王一步横在两人中间。
赵斯身上一松，悄悄舒出一口气。
“你……”马大师想到什么，收敛气势，“算了，就给你老雷一个面子，不过这弄虚作假可不行，立刻给我更正。”
“老马，不是我说你。”
雷电法王唉声叹气道：“难道你以为苏然在那里背标准答案吗？”
“你以为我有多闲，会找‘托’来显示我这弟子能干？”
这话令马大师一愣，不由观察起主台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