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0年2月15日，农历腊月二十九，也就是除夕。
一大早，全家一起开始准备年夜饭。
门对门的四合院大门打开，十个小家伙穿来穿去，一会儿看看这边，一会儿去那边惹下那两只呆头鹅。
是的，戚老爷子孵出来的两只鹅长大了！
每天咯咯的叫，见着子末就去上咬。
没办法，只有他最小，也最好欺负！
所以，四合院里，子末叽哇乱叫，扬言要把两只鹅给炖了，又被其他人劝住。
“这是爷爷的宝贝，你炖了鹅，爷爷炖了你！”
“臭小子，我先炖了你！”戚老爷子举着拐棍就要揍人，院子里又响起孩子们的尖叫。
热闹的嬉笑声传出很远，巷子里其他家都听到了这两户人家里的热闹。
但是今天是除夕，且平常戚家经常给他们送些水果，大家也就不计较闹腾了。
夏悠悠老实坐在灶膛前烤着火，家里人都不肯她动，实在是因为她这几天身上的原因，脸色都有些难看。
今天好不容易好些，她才能出来走动一下。
她伸着脖子看外面，一脸的望眼欲穿。
戚司灵好笑的走过来，抬手揉着她的脑袋，“明晚就能出去玩了，外面冷。”
南方天气暖和多了，她这身体还是适合在南方过冬。
中午，饭菜上桌，两桌聚齐三家人。
饭后，萧海带着孩子们出去嬉冰，夏悠悠、刘慧、两位老爷子搓上了麻将。
戚司灵跟曹桉沦落成端茶倒水的。
夏悠悠掌握了麻将的精髓，随心所欲的放排，逗得两位老爷子笑的合不拢嘴。
“碰！”
“杠！”
“哈哈哈！杠上花！悠悠给钱给钱！”
戚司灵尽职尽责，把手上的钱送出去。
夫妻两一心，配合也默契，一个送牌，一个送钱。
除夕热热闹闹，晚上吃过年夜饭，又到了一年一度的压岁包环节。
夏悠悠坏点子多，拿来一个搪瓷盆，‘嘭’的一声，盖在了两位老爷子面前，率先跪在地上，又‘嘭’的一声，脑袋砸在搪瓷盆上。
“爷爷新年好！祝您洪福齐天，长命富贵。”
在其他人还没反应过来时，又转道给萧老爷子磕。
萧老爷子反应及时，赶紧上前扶住她，板着脸训斥她，“胡闹！”
戚老爷子也起身，弯腰查看她的额头，“确实胡闹，你看，都肿了！”
夏悠悠一脸尴尬，直说自己没事。
戚司灵被子仲拉着说话，没防着她来这一招。刚看她拿着盆进来，还以为要做什么呢。这下好了，那额头上明显的红印，真真是狠！
夏悠悠推开两位爷爷，“我没事！我在给弟弟妹妹们打样，您两快坐好！”
戚司灵赶紧将她拎起，“你要做什么告诉我就是了，我来代你磕。”磕疼了心疼的还是自己！
萧老爷子这才坐好，“对，司灵来就好，你两夫妻一体，他磕一样的！”
戚司灵一点也不含糊，干脆的跪下，‘嘭’的一声磕在盆上，“萧爷爷新年好，祝您吉祥如意，福禄长久。”
两位老爷子掏出红包，都递到夏悠悠手里。
“磕头可以，但是不能用这么大劲啊！”戚老爷子拉起孙子，看曹桉起身就要过来，赶紧把话说清楚。
刚才那两下可把他惊到了！
“悠悠这丫头出的鬼点子，来这一招！”萧老爷子也笑，指着夏悠悠嗔怪。
夏悠悠抠了抠脑门，尴尬的吐了吐舌头，“第一次磕，没收住力。”
戚司灵将她揽到怀里，带着到位置上坐下，才查看起她的额头，确定只是红了一点，才放下心。
“你呀！”语气中都是无奈，用指腹轻轻给她揉着。
夏悠悠只悻悻的笑，眼神飘忽，不敢跟他直视。
曹桉上前，干脆的给爷爷磕头拜年，得了两个红包，其他人照做。
老爷子给过红包，刘慧给。曹桉也准备了，戚司灵夏悠悠也准备了，连萧海都包了红包给大家发下。
十个小子抱着红包笑，直呼发财了！
大家一起守岁，原下午的麻将班子又开始了。
“来来，继续，把悠悠的红包再赢回来！”萧老爷子笑呵呵的搓着麻将。
“咦~萧爷爷，你太坏了！”
这边麻将打起，曹桉萧海戚司灵三人则打起了扑克牌。
小孩们则围着瓜果零食吃着。
暖烘烘的堂屋里，本来充斥着荔枝芒果的香味，子伯想吃榴莲，开了一个后，又被榴莲味充斥整个空间。
堂屋烧了火墙，空气也不太流通，榴莲味一出来，大家都边呕边说好吃好吃。
戚老爷子受不了，“快把门窗打开！臭死了！”虽然他也挺喜欢那一口，但是鼻子也挺受罪的！
外面的寒风吹进来，大家都打了个哆嗦，夏悠悠更是直接打了个喷嚏。
戚司灵一直留意着她，此时将牌一丢，就出了门，走到外面角落里，拿出一条绒毯再进去。
夏悠悠身上一暖，抬头就看到男人流畅的下颚线。她唇角扬起，“谢谢戚哥~”
戚司灵捏了捏她的鼻子，跟着笑。
牌局继续，榴莲吃完了，味儿也散去，才重新将门关好。
新年的钟声响起，新年伊始，大家又互相道新年好。
老爷子早就坚持不住，麻将散场，回房间休息去了。
刘慧明早还要准备吃食，撵着十个小子回房睡觉，明天要早起给爷爷拜年。
三个男人还有些意犹未尽，曹桉萧海都输了，拖着戚司灵不肯散。
夏悠悠又不想一个人睡冰冷的被窝，让妈妈先回去，自己再陪着待一会儿。反正她这几天睡够了，此时也没有睡意。
刘慧嘱咐他们别玩太晚，就打着哈欠回了那边四合院。
戚司灵把夏悠悠拉到腿上坐着，她乖乖环住男人的腰，窝进温暖的怀里，刚还不觉得，一碰他，困意就来袭。
萧海咬牙，“戚哥你赢我的钱就算了，怎么还能让我吃狗粮！”
“切，我说散你又不肯，可不得喂你一嘴！”戚司灵蔑视他，拍着夏悠悠的背哄着，“对二要不要！”
“谁要得起！”萧海恨的想丢牌。
“炸弹！”曹桉四个三压上。
“曹哥干得漂亮！”萧海猖狂的笑，伸手去拍曹桉，被他避开。
夏悠悠被他们的牌局吸引，从戚司灵怀里抬头，扭着脖子看向牌桌。
牌桌没看到，倒是先看到了戚司灵的牌。
“嘿嘿嘿……”
“四个四！”戚司灵亲了一口小姑娘耳侧，将手上四张牌全部丢下。
曹桉：……
萧海捏着手上的四个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