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吻当成定金和报答什么的……”
“怎么想，都是我被占了便宜吧……”
看着近在咫尺的，笑吟吟的少女，梦灵弱弱地吐槽。
“那就只有亲嘴了吧？”雾月若有所思。
“欸？！不是……等等！”梦灵一下子慌了神。
“亲嘴也不够吗？可是……我已经没有其它东西了哦。难道说……”忽然，雾月狡黠一笑，“梦灵酱想要我当场以身相许吗？”
听到这句话后，梦灵一下子就理解了其中的含义。
以身相许什么的，不就是……不就是……那种……
“不对不对！才不是……”然而，话还没说完，雾月就伸出小手，轻轻放在梦灵的额头上——刚刚被亲过的地方。
少女的手有些苍白，也有些冷，一下子给梦灵迷迷糊糊的脑袋带来了一丝凉意……和理智。
回过神来的梦灵，这才发现——自己刚刚好像被“捉弄”了？
以身相许什么的……不可能的吧？至少现在，怎么想都不可能的吧？
“又捉弄我……”梦灵弱弱地抱怨。
至于为什么要加“又”……倒不如说，从来到长野开始，为数不多的，被捉弄的经历，全是和雾月有关的吧？
医院里的喂食play，拥抱play，和刚刚的换装play什么的……
“因为梦灵酱很可爱哦~”雾月一脸理所当然。
同时，傻乎乎的，弱里弱气的……至少在感情上是这样。她在心里默默补充。
“那个……现在可以出去了吗？”梦灵看向被锁住的房门。
她都接受了告白，应该可以结束了吧？而且……一起在更衣室待这么久，别人会觉得很奇怪吧？
“在等等……”然而，少女并没有松口。
梦灵一下子慌了神，下意识地以为对方还要“做”些什么。
“真的……那些事情……不可以在这……”虽然对方要“强上”的话她大概也反抗不了就是了……
“那些事情，是指什么呢？”看着一脸想歪了的少女，本来已经打算安分一些的雾月，再次来了兴致，“是亲吻，还是以身相许呢？”
“都不可以就是了……”
“那『不可以在这』，我可以理解为，你都答应了，只是不能在这做吗？”雾月的眼中闪过一丝异样的光芒。
“欸？”梦灵愣神。
喂喂，这句话似乎有很大歧义吧！
好在，雾月并没有选择继续“捉弄”下去。
“开玩笑的啦——至少，在梦灵酱亲口答应之前，我永远不会越界哦~”
毕竟饭要一口一口吃。
不过话虽如此……
几句话就被捉弄的满脸娇羞的少女，只要时间足够的话，什么时候攻略都可以吧？完全不费力的说。
前提是，时间足够的话……
想到这里，雾月再一次抱住梦灵。只是这一次，少了很多小动作，只是单纯的抱着。
“不出意外的话，明天下午，我就要为手术做准备了呢……”倚靠在梦灵的肩上，雾月轻轻开口，只是，语气少了刚刚的灵动和狡黠，多了一份属于病人的忧郁，和惶恐。
虽然告白成功了，但是现在的她，还是实实在在的病人呢。
虽然身体好转了一些，虽然已经找到了合适的供体……但说到底，找到的，不过是生的“希望”罢了。
至少，在顺利离开手术室之前，她的生命，仅剩不到3个月。
如果手术失败，或者预后很差的话……又该怎么办呢？
“没事的，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对此，梦灵也只能轻声安慰。
有她的“完美供体”，以及先前送给对方的那杯“言灵奶茶”，手术成功的概率，说是99.99%都不为过。
但是……对方不知道啊。而且，她也不能告诉对方。
就很难受。
“明天晚上开始的化疗，虽然医生没有怎么说，但一定会很难受吧……”
“虽然很想表现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但……真的，很害怕。”
即便刚刚还非常“强势”的少女，在面对疾病的时候，也会很脆弱呢……
“没事，我在呢……”
略显苍白的安慰，大概是梦灵唯一能做的……至少在更衣间里，唯一能做的事情了吧？
“一定……会好起来的。”梦灵的目光中，带着一丝坚定。
像是祝福，又像是……保证？
“嗯，我相信梦灵酱哦。”
与其说相信，倒不如说，自从遇到梦灵酱，她的身体状况，确实一直在变好？
“谢谢梦灵酱的安慰，所以……让我多抱一会吧。”
于是，雾月继续心安理得地抱着怀中的少女，只是眼里，多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幸福。
现在，两人的关系，已经是“恋人”了呢。
贴贴抱抱什么的，应该是理所应当的吧？
刚开始，少女时不时轻轻蹭几下梦灵的小脸，让好不容易冷静了一些的梦灵，再次羞红了脸蛋。
如果是普通的女孩子之间，或者闺蜜之间，贴贴蹭蹭什么的，也没什么……
但是，如果加上“恋人”的关系的话，就……很奇怪。
每一次接触，对方柔软的肌肤，温热的吐息，以及身后，软乎乎的娇躯……都被深深地刻进了脑海里。
又过了一会儿，完全“满足”的雾月，这才恋恋不舍地放开梦灵。
两人最终打开了更衣室的门。
门外，铃音和白轻语依旧在耐心地等着，看见雾月的一瞬间，两人微微愣神。
这是……雾月？！
当朴素的病号服被换成了洁白的裙装，少女终得以显露出自己真正的容颜。
真的……好美。
不过，白轻语还是很快就注意到一些不太和谐的地方。
雾月看上去很轻松惬意，或许换上新衣服很开心吧？
但是……身为陪同人员的梦灵，此时却心虚般地低着头，脸上还有一大片尚未散去的红霞。
而且最主要的是，两人在里面的“更衣”，已经快20分钟了。
联想到梦灵脸上不正常的红霞……只能说，这“20分钟”，真的仅仅是换了衣服吗？
20分钟，可是能做许多事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