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来吧…”息芸有些虚弱的声音传了出来,宫远徵脸上的笑容微僵,步伐凌乱的推开门。
“芸儿! ”
“我无事……不过是消耗了些灵力罢了。”
看着面容苍白的息芸,宫远徵眼底充满阴鸷,温柔的拨开息芸额边的碎发,低声轻喃:“你昨夜是不是外出了?”
想到自己沉睡了一个晚上,而连息芸何时外出的他都不知道。他第一次觉得,一向被誉为医毒双绝的天才的自己,是如此可笑。
虽是疑问句但是语气中带着肯定,对上宫远徵幽深的眼眸,息芸难得的升起一股不自在。
感受到宫远徵温暖的手掌,轻柔的摩挲着自己的脸庞,美眸轻颤,轻轻移开视线,柔声道:“远徵,我不过是有事外出罢了,你看,我如今不是好好的吗?”
知道宫远徵担忧她的安危,息芸讨好的用脸蹭了蹭宫远徵骨节分明的大手。
宫远徵附身与息芸额头相贴,双手紧紧抓住柔软的棉被,低哑开口:“别再丢下我一个人了……”
“一定不要抛弃我啊……”否则我也不知道我会做出什么事情来,宫远徵眼底带着邪肆的笑意,只有泛红的眼尾才能说明他此时的疯狂!
“不会的,息芸永远都不会抛弃宫远徵的。此次是我考虑不周,没有提前告知你。”息芸伸开双手,虚虚环住宫远徵微微颤抖的身躯。
感受到怀里的温香软玉,宫远徵的耳尖通红,心底的疯狂逐渐消失,只要她不会抛弃他便好了……
“你感觉如何了? 身体可还好?”宫远徵担忧的,看着息芸苍白的面容,心里充满心疼。
“我无事,休息一会儿便好了。”昨夜仙力损耗过度,此世界灵力稀薄,调整好体内不停消失的灵力后,息芸只想闭上双眼休憩一番。
手指微动,原本隔开两人的棉被便飞到了宫远徵身上,息芸滚进宫远徵宽厚的胸膛,小声开口:“我累了,陪我睡一会儿吧。”
哪怕曾与息芸比这般亲密过,可是如今两人同床共枕还是第一次,有些僵硬的搂住怀里的少女。
“羽公子……”云为衫推开门看到面色温和的宫子羽,眼里闪过惊讶。
她以为宫子羽前来是为了让她离开宫门,努力的扯了扯嘴角,“羽公子放心,我很快便会离开宫门的……”
看着云为衫面色如常的样子,宫子羽心里充满酸涩,难道她便这般不喜欢他吗?如此迫不及待的想要离开宫门!
可是他不愿意放手,他已经没有亲人了,云为衫是他心里最后温暖的港湾了……
他拉住云为衫的双手,尾音颤抖的开口:“为衫……不要与我如此生疏可好? ”
“羽公子难道不怪我欺瞒于你吗?”云为衫轻轻拨开宫子羽的大手,她知道如果不说清楚,这很有可能成为两人未来爆发争吵的导火线。
宫子羽微愣,苦笑一声:“不会,我不曾怪罪于你。我知晓你只不过受制于无锋,身不由己罢了。”
“更何况你未曾做出伤害宫门的事情,也从未伤害过我,反而一直为我着想……”
“如今无锋被灭,我们好好生活,过你喜欢的桃源生活可好? ”宫子羽说着试探性的靠近云为衫,直到把人搂入怀里。
“好……”云为衫低声应答。
不过一夜之间,令人忌惮的无锋组织便销声匿迹了。很多人在心里感激,不知是何方神圣为民除害!
息芸从床上起来,摸了摸身旁,微冷的触感说明宫远徵已经离开挺长时间了,任由侍女为她梳洗。
随意开口:“远徵呢?”
侍女手上动作不停,恭敬应答:“回姑娘的话,一个时辰之前,执刃便来了,如今两人在正厅交谈。”
息芸低声应了一声,用过宫远徵为她准备的午膳后,便起身前往会客厅。
会客厅里
宫远徵听了宫尚角所言,震惊的说不出话来。
他不知道该怎么表达自己心里的感受,猝不及防?欣喜?更多的是对息芸的心疼,只是因为他的随口抱怨,她竟然为他扫清所有障碍!
他怎么值得她如此费心呢?!
宫尚角看出来了宫远徵心里的不自信,放下手中的茶杯。认真道:“远徵……你值得,当初她没恢复神力的时候,是你把她带回徵宫。”
“否则她如今可能凶多吉少了,你对她的真心,我们所有人都能感受到,她自然也能感受到了。”
“你们不是一个层次的人,为何要比较? 你已经是同龄人之中的佼佼者了,没必要自卑。”
宫尚角还想开口劝说,却被来人打断。“执刃所言甚是,你跟我作什么比较?”
息芸没好气的靠在宫远徵身上,吓得宫远徵立马抬头看向对面的宫尚角。宫尚角看到息芸这般坦然自若的态度,轻咳一声,“我还有事便先离开了。”
“哥! ”对上宫尚角打趣的眼神,宫远徵有些不自在,这还是他们俩在外人面前如此亲近,更不用说那人还是他敬重的兄长了。
“芸儿……”但是他也没推开息芸,反而紧紧搂住她靠过来的身躯。
“宫远徵……我是不是没说过你很好,做你自己便好。”息芸静静的靠在宫远徵身上,胸前是宫远徵精致的小辫子。
“嗯……”宫远徵眼眶瞬间通红,低声应答,小心翼翼的抱着怀里的娇躯。两人之间,弥漫着甜蜜的气息,令人脸红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