仵作先生

长生千叶

首页 >> 仵作先生 >> 仵作先生最新章节(目录)
大家在看赵氏嫡女 御女天下 陛下不可以! 都市花语 都市皇宫 和竹马睡了以后 天龙风流之替身段誉 千金重生:心机总裁套路深 绝世兵王 天火大道 
仵作先生 长生千叶 - 仵作先生全文阅读 - 仵作先生txt下载 - 仵作先生最新章节 - 好看的都市言情小说

第89章 掉包3

上一章书 页下一章阅读记录

楚钰秧立刻把纸条捡了起来,耿执和江琉五就在旁边,都看到了纸条。匆匆一眼,大家就都能看的出来,纸条上的字迹和之前给楚钰秧下战书的字迹是一样的,非常工整严肃又非常好看。

楚钰秧看到那一行蝇头小字皱着眉头,江琉五也是这种表情,耿执见他们不说话,就有些忍不住了。

耿执说道:“这个人是什么意思?之前给楚大人下战书,现在却把账本送过来,说是给楚大人的新婚贺礼?”

纸条上只有几个字,说账本是送给楚钰秧的贺礼。这一举动简直把几个人全都弄懵了,都是一头雾水。

下战书的人是谁,他们还不知道。不过一上来就说要杀了嫦月,那估摸着是和嫦月有很大关系的人,或许就是嫦月背后的那个人。然而现在那个人真的把嫦月杀死了,却不知道是什么原因,然而他自己把账本送了回来。

这个账本关系重大,是谋反的重要证据,上面记录的非常详细。有了这个账本,赵邢端就可以顺着账本上的人名一一剔除余党。他们千方百计想要找到的账本本来已经不翼而飞了,但现在却又飞了回来。

楚钰秧说:“小五儿,你一会儿出宫去找顾长知,问问他这些礼物是谁送的。”

“我明白。”江琉五点头,说:“我现在就去。”

耿执赶紧说道:“我跟你去。”

这堆礼物很多,他们数都数不过来,有人在里面悄悄放入一个盒子,恐怕是很难查到的。不过他们不会放过这一点线索,江琉五和耿执很快就离开了。

楚钰秧将账本仔细的瞧了一遍,没瞧出什么更多的端倪来。他不懂得太多的朝堂大事,所以看不出账本的真假。

赵邢端很快就回来了,他还不知道账本的事情,楚钰秧立刻就拿着账本交给他。

赵邢端看到账本也很惊讶,翻了一遍。

楚钰秧问:“账本是真的吗?”

赵邢端摇头,说:“不能肯定。我粗略的看了一眼,上面写的应该没有问题。只是……”

楚钰秧知道他的意思,谋反是大罪,怎么可能这么轻易的就断定。账本上看起来没有问题,如果是有人精心做的假账,那么岂不是要冤枉很多的人?

恐怕送来账本的人,也是想要戏耍他们的。那个人知道,如果楚钰秧和赵邢端是自己把账本找到的,恐怕不疑有他。然而敌人把账本送了过来,谁都要仔细的想一想了。

楚钰秧说:“账本是赵伯逍写的,拿着这个账本去找赵伯逍问一问,你说他会说实话吗?”

“赵伯逍胆小怕事,此时身在天牢,应该不会撒谎。”赵邢端说。

楚钰秧说:“端儿你说,那个人是什么意思?他千方百计,指使那么多傀儡,不是想要谋反吗?可是现在却把账本给我们,难道这是他的新计划?”

赵邢端摇头,说:“不知道。”

如果说那个身在暗中的人为什么杀了嫦月,赵邢端还能理解,毕竟嫦月可能知道不少的事情。但是他为什么又要把账本送回来,这一举动太匪夷所思了。

楚钰秧皱眉说:“难道,他的意图并不是谋反?那他要做什么?”

赵邢端说:“别想这些了,账本先收起来,明日带过去给赵伯逍看一看。”

楚钰秧点了点头。

江琉五和耿执立刻出宫,往顾长知的如梦院赶过去了。他们到的时候,顾长知正好是在的,而且他几个朋友也在,其中几个人他们人是见过的,有之前那位陶公子,还有那个特别冤枉的汪公子。

陶公子气色好多了,没有他们头一次见的时候那么消瘦,穿着打扮也不俗,看起来温文尔雅。

汪公子见到他们还有点尴尬,上次一时情急,当着那么多人面承认自己只喜欢男人,多少有点不好意思。

顾长知奇怪的问道:“你们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江琉五说:“顾兄,有点重要的事情想跟你问问。”

陶公子说道:“看江兄的表情,应该是重要的事情。那我们不打搅顾兄了,这会儿就先离开了。”

汪公子也说道:“对,我和陶公子一同走罢,正好顺道。”

顾长知让庄莫送他们离开,然后就带着江琉五和耿执往里面去说正事了。

江琉五开门见山,直接问他礼物都是谁送的。

顾长知有点纳闷,说:“我就是怕搞混了,所以礼物盒子上都贴了名签。”

耿执立刻说道:“有一个这么大这么瘪的盒子,上面没有贴名签,你知道是谁送的吗?”

顾长知觉得有印象又觉得没有印象,摇头说:“东西实在是太多了,我根本记不起来了。那个盒子有什么问题吗?”

大婚结束,楚钰秧终于不用再去上早朝了,感觉神清气爽。他虽然一直都住在皇上的大殿里,不过这一下子就是光明正大的进进出出,再也不用担心太后发现了。

如果没有那个藏身在背后的人,或许楚钰秧的日子会过的更滋润一些。

赵邢端早起去上早朝了,楚钰秧裹着被子在床上挣扎,现在天还黑着,所以他决定再睡一小会儿。

不过他闭上眼睛又觉得其实自己也不是很困了,最后折腾了半天,还是从床上爬了起来,自己穿好衣服。

赵邢端去上早朝,估摸着一时半会儿回不来。楚钰秧思考着,要不要这个时候去一趟天牢,嫦月死了,他还没有去瞧过案发现场。而且他手里还有一个账本,需要让赵伯逍分辨真假。

楚钰秧想了想,就拿着账本去了。或许回来的时候,赵邢端正好上完早朝,他们就可以一同吃早点了。

天牢守卫森严,楚钰秧刚走过去,就看到严峥在那里。

楚钰秧有点吃惊,说:“严峥?你怎么在这?小晚儿难道在独守空房吗?”

严峥一瞧见他,立刻冲过来,说:“你和皇上可是风流快活了,你不知道,我这两天一直都守在这里,皇上说了,怕出个意外,所以必须我亲自守着,我都没有回过府上。”

楚钰秧做出惊讶的表情,说:“真的吗?那嫦月怎么死的?”

严峥:“……”

严峥顿时就蔫了,说:“我也不知道她怎么死的,唉,你是特意为了这件事情来的罢?”

楚钰秧点了点头。

严峥说:“我带你进去看看罢。”

楚钰秧又点了点头。

严峥这几天一直守在天牢,都没有回过府上,就是怕有个万一,但是谁想到就这样守着,嫦月还是死了。

严峥带着楚钰秧一路往里走,一路就在抱怨,说:“就在里面了,牢房里没人动过,还是原样。尸体被仵作带走了,仵作已经检查过了,我让人把仵作叫过来,你一会儿再问问罢。简直就是见了鬼了,我和手底下的人,全都没有看到有任何人走进来,嫦月就那么自己死了。而且,还有一件奇怪的事情。”

“什么?”楚钰秧问。

严峥说:“唉,我嘴笨,说不清楚。你先看完了这里,我再带你出去看看罢。”

楚钰秧觉得严峥根本不是嘴笨,他明显是在卖关子,弄得他心里七上八下的特别好奇。

牢房里并没有什么稀奇的,在正对着栅栏的墙上有一些血迹,是嫦月的。

牢房里没有打斗或者挣扎过的痕迹,一眼就能看全,很干净,几乎多余的东西全都没有。

只是在那块带血的墙下面,有一个碎掉的碗,饭菜都被扣在了地上,还没有大扫过。饭菜上染上了血,已经不是鲜红的颜色,早就变成了暗红色。

仵作很快就过来了,然后站在牢房外面,等着楚钰秧问话。

楚钰秧仔细的将牢房看了一遍,严峥和他说了当时的守卫情况。

当时重兵把守牢房,严峥和侍卫们全都没有看到一个陌生人进入天牢。嫦月和赵伯逍都在单独的牢房里,外面通道上有两个守卫,一同来回走动着巡视。

嫦月死的时候,正好是换班的时候。当时四个侍卫在准备交接,后来新当值的两个侍卫再走过去,就发现嫦月满身是血的倒在了地上。

严峥说:“我第一时间让人封/锁了所有的出入口,搜索了整个天牢,并没有发现奇怪的人。”

而且侍卫换班的房间就在通道的前面,距离牢房不过是不远的地方。牢房里有没有窗户,如果有人想进入牢房杀了嫦月,必须要经过换班的房间。然而当时,那四个侍卫根本没有看到半个人影。而嫦月就这么死了。

楚钰秧听了,问仵作说:“嫦月尸体是什么状况的?”

侍卫们发现嫦月流了好多血的时候,其实嫦月还没有死,不过她是嗓子被刺了一个窟窿,一股股的鲜血喷涌/出来,滚烫滚烫的,根本没办法救,等大夫赶来的时候,嫦月已经死了。

仵作说,嫦月身上的致命伤只有一个,就是脖子处有一个大窟窿,其余身上并没有伤口。而且仵作验/尸的结果表示,嫦月脖子处的伤口,很可能是地上的碎瓷片造成的。

楚钰秧听了有点惊讶,说:“不是利器?”

仵作摇头,说:“并不是匕/首一类,过于锋利的利器。”

众人全都看着地上染了血的破碎的饭碗。饭碗被摔碎了,有几片碎片比较大,是三角形的,间断看起来的确很尖锐。不过瓷片可不是刀剑,想用这个在脖子上刺一个大窟窿并不容易,尤其嫦月还是个大活人。

严峥说:“楚大人,跟我来罢,外面还有。”

楚钰秧看过了牢房,不知道严峥口中的外面还有是什么意思。

严峥带着楚钰秧往天牢外面走,一直绕了个很大的圈子,绕到了天牢的后方去。天牢还是挺大的整整绕了半圈,时间浪费了不少。

整个天牢外面都有重兵把守,严峥说:“后面这些兵力是后补充上去的。”

天牢是一个窗户也没有的,能进入的门,是在前面,一共有三个。那天其中两个都锁了大锁,严峥守在唯一的出入口。后来严峥检查过了,其余两个出入口的大锁并没有损坏的痕迹。

在没有出入口的地方,严峥觉得其实没有必要安排那么多的兵力,然后嫦月死了之后,让严峥改变了看法,重新安排了一些兵力。

楚钰秧跟着严峥走过去,就看到以免光秃秃的墙上,有一把匕/首插在上面。匕/首插得并不深,不过匕/首上带着血,这么插在墙面上显得很诡异。

严峥说:“这面墙里就是嫦月的牢房了。”

楚钰秧听了一愣,原来是这么一回事,怪不得严峥说邪门。

那天大晚上的,牢房里更显得阴森。嫦月忽然就在侍卫换班的时候死了,热腾腾的鲜血不断从脖子的血窟窿里涌/出来。他们谁也没看到凶手,更让人诡异的是,他们在牢房外面的墙壁上,看到了一把插在墙上的带血匕/首。

这就好像是,有人隔着一面墙,用匕/首刺中了嫦月的脖子,把嫦月杀死了一样。诡异的大家浑身都是鸡皮疙瘩。

楚钰秧走过去,将匕/首用力拔了出来。匕/首上面的血早就凝固了,墙上有一个并不深的痕迹,墙壁很厚,这种程度根本不能把墙壁扎透,更别说穿过墙壁杀死嫦月了。

楚钰秧握着那把匕/首,仔细的来来回/回看。

严峥问:“楚大人,看出什么来了吗?”

楚钰秧说:“不是跟明显吗?有人在故弄玄虚。”

“故弄玄虚?”严峥惊讶的问:“你说这把匕/首吗?”

楚钰秧点头,说:“这把匕/首只是吓唬我们,扰乱我们视线用的。你真的以为,隔着墙刺一剑,嫦月就会死了吗?”

严峥笑了笑,现在冷静的想一想,的确是不可能的。然而当时,他们在找到这把匕/首的时候,第一时间的想法还真是这样。

严峥问:“那嫦月是怎么死的的?”

楚钰秧说:“也很明显,只有两种可能。”

严峥说:“你说。”

楚钰秧说:“第一,有内鬼。”

“有内鬼?”严峥第一个反驳,说:“不可能,那天看守的人,都是我亲自安排的,全都是我最信得过的人,是跟着我上战场打仗的,不可能有内鬼。”

楚钰秧说:“还有第二种可能。”

“是什么?”

这一声不是严峥问的,楚钰秧回头就发现赵邢端来了。楚钰秧立刻屁颠屁颠的跑过去,说:“端儿你怎么来了?”

赵邢端说:“回去看到你不见了,就过来找你。”

楚钰秧继续刚才的话,说:“第二种可能,自尽。”

“这……”严峥说道:“这怎么可能啊?”

楚钰秧问:“为什么不可能?”

严峥被问到,一时间回答不出来。如果凶器就是地上的碎瓷片的话,嫦月要自杀,的确是有工具有可能的。

然而严峥做了那么多周密的部署,但是最后楚钰秧告诉他,嫦月很可能是自杀的,让严峥觉得有点难以接受。

没有内鬼,没有人进入,牢房里甚至没有窗户,侍卫们没有看到一个人影。在不可能他杀的情况下,嫦月却死了,那么就只剩下一个可能性了。

楚钰秧看着匕/首上的血迹,说:“但是那天晚上,那个藏身在暗处的人,很有可能是出现过的。”

这把匕/首不可能是无端出现的,或许那个人的确来过,他却根本不用亲自动手杀人,只是将带血的匕/首插在了墙上,然后走了。

赵邢端皱眉,说:“嫦月是自杀,但是还有一个问题,就是时间。”

给楚钰秧下的战书里,写了杀死嫦月的时间,就是赵邢端和楚钰秧大婚的那日。嫦月一直被关在牢房里,根本就没有和别人接触过,她是怎么知道要在哪个时间了结自己的生命的?

楚钰秧叹了口气,说:“这个还不简单,这是最简单的问题了。因为是我们,把时间告诉了嫦月。”

楚钰秧这么一说,众人都是沉默了,随即很快就明白了。为了防止出事,天牢的守卫比平时多了很多,这么劳师动众的,自然是要有不同寻常的事情发生了。的确是他们把时间“主动”的告诉了嫦月。

说到这里,赵邢端就皱着眉,严峥也没有说话。楚钰秧却出声了,说:“那个人耍赖。说好了是谋杀,结果变成自杀了。”

赵邢端说:“账本带了吗?去找赵伯逍。”

楚钰秧从怀里拿出账本,交给赵邢端,说:“带了。”

赵伯逍看到他们,简直欣喜若狂,跪在地上忙不迭的磕头,一直在说他错了,让赵邢端放过他,放他一条生路。

赵邢端将账本扔在赵伯逍的面前,说:“这个账本,你看看是不是真的。”

赵伯逍颤巍巍的捡了起来,然后打开账本,赶紧一页一页的看了起来,说道:“是真的是真的,就是这个账本,就是这个账本!”

是真的账本。

楚钰秧就更为狐疑了,那个人到底要做什么?如果说那个人并没有恶意,楚钰秧是完全不能相信的。但是他为什么会把真的账本送过来?用意在哪里,楚钰秧心中想不明白,一片的迷茫。

“就是……就是……”赵伯逍还有后话。

赵邢端皱眉,说:“就是什么?”

赵伯逍奇怪的说:“这个账本不是我写的那一本啊。是有人模仿我的字,重新抄的一本。”

楚钰秧说:“重新抄的?”

赵伯逍怕他们不信,赶紧说:“对对!我刚开始都没看出来,这个模仿我字的也写的实在是太像了。不过有一点,你们瞧,这几个字阴到背面去了。我写字比较轻,不会/阴到背面去。”

楚钰秧用毛笔写字还是不怎么好看,而且不是很懂其中的大学问,不过他也听说过“力透纸背”这种说法。抄这本账本的人,写字就是这样一个感觉,然而赵伯逍说自己写的那本账本,并没不是这个样子的。

楚钰秧说:“账本上的内容,一模一样?”

赵伯逍立刻点头,说:“一模一样,一模一样……”

他说了两边,忽然看到赵邢端冰冷的目光,顿时打了个寒战,哆哆嗦嗦的改口,说:“我……我有一些不记得了,但是!但是我记得地方,是一模一样的。”

楚钰秧差点被他给气死,他自己写的账本,居然不记得了。

不过楚钰秧一想,赵伯逍这样的人,如果都能记得,他也就不会混的这么惨了。

赵伯逍立刻说:“平时我都是听嫦月的,嫦月让我怎么做我就怎么做,有的时候,我都不会过问。我记这本账,就是怕到时候嫦月做了什么赖账。”

楚钰秧觉得,他们来找赵伯逍算是白来了。账本不是原来那本,赵伯逍又不记得上面的内容,所以根本还是无法辨别上面写的是真是假。

楚钰秧觉得,他们好像开局不利,被那个藏身在黑暗中的人牵着鼻子一直走。嫦月的死是那个人给他们的一个下马威,而不知真假的账本,却是埋在赵邢端心里的一剂慢性毒/药。

账本上提到了很多人,这其中不乏看起来很正直的大臣,更有一些赵邢端原本就像替掉的人。不管账本是真是假,但是他们的名字出现了,就在赵邢端心里埋了一个毒瘤,很难不起疑心,不生戒缔。

楚钰秧恍然大悟,恐怕那个人真正的目的就在于此吧。他知道,梁王魏王康王,虽然三王联手,但是他们手中兵权很少,二/十/年前都没有谋反成功,此时又旧戏重演,是根本没有丝毫机会成功的。

楚钰秧开始有点同情起这些人来了,那些一味追求至高无上地位的愚蠢的人,还有那个被嫉妒蒙蔽了一切的嫦月。这些人,好像彻彻底底的被人愚弄操控了,那个人在背后,不动声色,就利用他们心里的贪婪和阴影,玩了一场惊心动魄的游戏。

赵邢端和楚钰秧离开了牢房,回到大殿里,赵邢端才说:“赵伯逍和那几个人,是不能留的。”

虽然账本上提到的人并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参与了,但是三王是绝对参与过这些事情的,赵邢端说不能留,说的就是魏王康王和梁王几个。

楚钰秧说:“这些事情我不懂,应该怎么处理,你就怎么处理吧。”

赵邢端点了点头,说:“鸿霞那边,你就先瞒着她。”

楚钰秧说:“哦,好。”

楚钰秧差点忘了,鸿霞郡主本来是魏王的女儿,后来魏王和魏王世子都死了,现在这个魏王,是鸿霞郡主另外一个兄长,不过并不是同胞。

鸿霞郡主在魏王和魏王世子死过就一直住在皇宫里,没有回去过了。不过好歹也是一家人,所以赵邢端怕她听到之后接受不了,就让楚钰秧先不要告诉她。

楚钰秧又想到了戚暮朗,幸好赵邢端并不打算殃及到别人,戚暮朗是康王之子,不过也算是帮过他们的,并不会被连累。

楚钰秧打算这几天,带着鸿霞郡主和他儿子,到顾长知的如梦院去住一住,这样也好让赵邢端把宫里头的事情处理完了,不让鸿霞郡主知道。

鸿霞郡主听说楚钰秧要带她出去玩,自然是很高兴了,然后也把宋谱带上了,一同去了如梦院。

付缨是没有去过如梦院的,有点好奇。

顾长知早就听说了楚钰秧要来,早早的就在门口等着了。看到小大人一样的付缨,立刻走过去蹲下,说:“小付缨是不是长高了?”

楚钰秧比划了一下,发现付缨果然是有长高了一点,小小年纪个子好像就不矮。

顾长知家中还有客人,是汪公子和陶公子。陶公子最近拿到一批不错的玉石,所以就拿来给顾长知和汪公子瞧瞧,正巧就遇到了他们。

楚钰秧再见到陶公子,差点没有认出来。陶公子气色好了很多,脸颊两侧也不是那么凹陷了,看起来精神很好,气质也很好。

陶公子本来长得就听耐看,气色好了之后就更是耐看了很多,楚钰秧顿时两眼发光,就准备冲过去搭讪。

小付缨抓着楚钰秧的手,严肃的说:“爸爸,父皇说了,让我看住你,不能让你跟其他人搭讪,尤其是长得好看的男人。”

楚钰秧:“……”

楚钰秧听付缨说这话,眼睛都瞪大了,说道:“你别听你父皇瞎说,他是在诋毁我!”

付缨还是一脸严肃的瞧着他。

楚钰秧指着自己的脸,说:“我有要搭讪的样子吗?”

小付缨严肃的点头,说:“爸爸两眼放光,而且笑的很……很……”

小付缨一时想不到用什么词来形容楚钰秧复杂的笑容。

鸿霞郡主在旁边,接口道:“猥琐。”

“鸿霞姐姐,猥琐是什么意思?”小付缨认真的问。

楚钰秧鄙视了看着鸿霞郡主,说:“付缨,叫鸿霞阿姨。”

鸿霞郡主不干了,说:“来,小付缨,到姐姐这里来,姐姐告诉你什么叫猥琐。”

付缨摇了摇头,表示不过去。

楚钰秧瞬间就得瑟了,说:“我儿子才不会跟你跑了呢。”

小付缨说:“父皇让我看着爸爸,一步都不能离开。”

楚钰秧:“……”

鸿霞郡主大笑起来。

楚钰秧说:“爸爸对你这么好,你怎么能向着你父皇呢?”

付缨说:“父皇说给我做一把新弓,还会亲自教我武功。”

楚钰秧:“……”

楚钰秧循循教导,说:“光练武功是不行的,会变得头脑简单四肢发达,不如爸爸教你推理啊,还有怎么简单的验/尸。”

付缨歪着头瞧他,说:“那是什么?”

鸿霞郡主老母鸡护小鸡一样的把付缨抓过来挡在身后,说:“楚钰秧你丧心病狂啊,你儿子才那么小,你要带他去瞧尸体吗?”

楚钰秧和鸿霞郡主闹腾了一会儿,就到了中午用膳的时候。几个人坐在一起吃了午饭,顾长知说有事情和楚钰秧说,就把他单独叫走了。

顾长知说:“上次那些礼物,我重新核对过了,并没有什么装书的盒子。”

顾长知知道事情挺严重,所以挨个找那些送过礼的人是核对了一边,还列了一张清单下来,不过并没有那个装着账本的盒子。

顾长知哪知道礼物里面还会有问题,当时也没有太注意,庄莫也想不起来有没有那个盒子了,简直就像是凭空出现一样。

楚钰秧说:“那……有没有什么人碰过那些礼物?”

顾长知说:“我,庄莫,然后就让江琉五和耿执拿走了。”

当时送礼物的人很多,不过礼物都是顾长知和庄莫规整起来的,并没有让小厮下人动过。后来就一股脑的让耿执和江琉五带走了,中途也没有还过手。

楚钰秧皱眉,看着一串的名单,说:“也就是说,那个盒子,肯定是这些人中的其中一个拿来的。但是现在他们之中,没有人认账了?”

顾长知点头,说:“对。”

楚钰秧说:“名单我拿走了,我再去查一查。”

顾长知点头,说:“我这边如果有消息,也会立刻通知你的。”

“好。”楚钰秧说。

楚钰秧在顾长知那里住了两天,赵邢端终于把人给接回来了。小付缨第一个冲到了赵邢端面前,然后汇报了楚钰秧这两日都和谁说过话了。

楚钰秧发现,这个小叛徒实在是很聪明,记忆力很好,他和别人说了什么都记得清清楚楚的!

所以,楚钰秧发现,赵邢端面色不善啊。

赵邢端果然奖励了一把他亲手做的弓给付缨,还答应付缨以后会教他武功。付缨高兴极了,捧着他的弓就跑掉了,到练武场去迫不及待的用一用。

楚钰秧咳嗽一声,板着脸严肃的说:“端儿,我有正经事,和你……唉,我有正经事啊,你把我放下来!我都说了有正经事,你还把我抱到床上去干什么!”

楚钰秧赶紧打挺,不过他那两下子,根本挣不过赵邢端,被压在床上,用腰带就给绑住了。

楚钰秧赶紧可怜兮兮的说:“你可不能听儿子的一面之词啊。”

赵邢端挑眉,说:“所以你准备自己招?还勾搭过谁了?”

楚钰秧理直气壮说:“一共就那么两个半人!”

赵邢端说:“就是说都勾搭过了?”

楚钰秧立刻叫道:“一个都没有。只是纯聊天!纯欣赏!”

“现在给你一个不纯的机会。”赵邢端笑着在他耳边低声说。

楚钰秧被他弄得耳朵痒,可怜兮兮的说:“那你轻点……”

赵邢端点头,温柔的亲吻着他的嘴唇,说:“轻点也有很多种让你/爽到哭的办法。”

楚钰秧:“……”

一个下午楚钰秧都在床上度过了,天快黑的时候才扶着老腰下床补了午饭。趁着赵邢端不在,他就跑出了大殿去。赵邢端转个身回来的功夫,就发现人不见了。

小付缨还在射箭,简直对他的新弓爱不释手。

楚钰秧老远就看见了,看看他儿子的身高,在看看准确无误射/到靶心的箭,忍不住感叹。

楚钰秧走过去,扶着老腰蹲在他儿子身边,拍了拍他儿子的小肩膀,说:“儿子,你教爸爸练武吧!”

付缨眨着大眼睛瞧他,说:“爸爸要学武功。”

“对,”楚钰秧点头,说:“不用太高深,只要你父皇扑过来,我能一脚把他踹飞就好了。”

付缨:“……”

付缨诚实的说:“我也不能。”

楚钰秧:“……”

楚钰秧觉得付缨射箭,看起来很容易,结果就也想试一试。付缨把弓大方的借给楚钰秧。

弓是赵邢端亲手做的,正合适付缨的身高,对于楚钰秧来说就是个玩具。弓很小,所以力度并不是太大,楚钰秧并不会拉不开弓,这让楚钰秧松了口气。

“嗖”

“嗖”

“嗖”

楚钰秧射了三箭,只能到箭飞出去的声音,完全听到不到打到靶子上的声音,无一例外全都脱靶了。

楚钰秧遗憾的摇了摇头,转头就看到付缨脸红扑扑的看着自己,一脸很不好意思的表情。

楚钰秧:“……”

这就是传说中的,围观群众瞧得尴尬癌都发作了吗?

楚钰秧咳嗽了一声,说:“弓太小了,我拿着不顺手。”

付缨很给面子的点了点头,说:“爸爸拿着这个弓太小了。爸爸等一下!”

付缨说完了就飞快的跑掉了,然后在练武场的武器架上,踮着脚摘下一把很大的弓……

楚钰秧看的眼皮猛跳,心说儿子到底是贴心小棉袄属性啊还是腹黑属性啊!换一把弓,他还是射不中啊。

就在楚钰秧纠结的时候,忽然听到后背有人在笑,不用回头他都知道是赵邢端来了。

赵邢端走到他们身边,说:“钰秧身体不难受了?在这里陪着付缨射箭。”

楚钰秧立刻把手里的弓塞给赵邢端,说:“对啊,我有点身体不舒服,今天还是不射箭了。”

赵邢端接过弓来,随手搭上三支箭,“嗖——哆”声音整齐划一,全都射在了靶心上。

楚钰秧:“……”

楚钰秧越发的觉得,他想把赵邢端从床上踹下去的可能性不大了。

赵邢端把楚钰秧带回去了,楚钰秧这才想起来顾长知跟他说的事情,说:“我有正事跟你说。”

赵邢端挑眉。

楚钰秧炸毛,说:“真的是正事!”

楚钰秧把事情跟赵邢端说了一遍,说:“应该派人查一查名单上的人,不过人数挺多的。”

赵邢端把名单拿过来瞧了,的确人数挺多,不过多派些人过去,应该也不是太麻烦的事情。

这件事情交给赵邢端去办,楚钰秧就省下不少力气。毕竟大理寺的人还是比较少的,如果让耿执江琉五他们带人去查,估计就要查到猴年马月去了。

赵邢端说:“后天有筵席,你也跟我一起去罢。”

“怎么又有筵席!”楚钰秧惊讶的问:“不是都吃过好几次了吗?”

楚钰秧这个皇后是男的,而且还有大理寺卿一职位,所以并不是在后宫里不能见人的存在,所以但凡有什么筵席,赵邢端都让楚钰秧陪着。

赵邢端说:“是冯国的王爷到了京城。”

赵邢端大婚是大事情,自然不只是朝廷里的那些个大臣王爷要朝拜送上贺礼,那些附属小国还有友好关系的国家自然也要有所表示。

冯国是小国家,兵力并不强大,一直和他们关系比较亲近,毕竟冯国要想单独不依靠友国的话,抵挡外来进攻会很不容易。

楚钰秧是不懂这些弯弯绕的,不过听了赵邢端的话,就问道:“这样啊,那位冯国的王爷,帅不帅啊?”

赵邢端:“……”

同来的不只是冯国的一位王爷,还有不少使臣,带着不少的金银财宝,最重要的是还带着一位公主。

赵邢端娶了一位男后的消息自然不是秘密了,有人听说了觉得奇怪,而有人听说了就开始动歪心思了。冯国的君王觉得这是个好机会,觉得恐怕赵邢端只是一时兴起,娶个男后没有子嗣,以后谁来继承大统,难道真要传位给一个没有任何血缘的人?

虽然冯国的君王就趁这个时候,让自己的女儿跟着一起过去,这样如果赵邢端能瞧上了他的女儿,生下一个皇子,往后做了皇上,那么冯国就真正有了后台,再也不用担心虎视眈眈窥伺着他们土地的人了

筵席的时候付缨也是要去的,毕竟赵邢端不会再有其他子嗣了,虽然没有给付缨封太子,不过都是按太子的待遇实行的,也算是心照不宣了。这样子的事情,虽然付缨还小,不过带去见识一下也是应该的。

筵席中午就开始,楚钰秧快日上三竿才爬起来。他觉得自从自己不用上早朝开始,赵邢端好像特别能折腾他,各种姿势啊,真是让他长知识。好在经过楚钰秧的坚决抵抗之后,道具什么的全都被扔了。

不过赵邢端竟然威胁他,以后再看美男,就要上道具。楚钰秧对此咬牙切齿,恨得他牙根痒痒。

他起来洗漱过了,换了朝服,然后好歹吃了一口东西,垫一垫肚子,一看时辰竟然差不多了,再不过去就要来不及了。

赵邢端终于出现了,拉着穿着得体的付缨,然后带着楚钰秧就一同往摆筵席的大殿去。

筵席的排场中规中矩,毕竟冯国只算是依附他们的小国家,所以想来筵席的排场都不会很盛大。

赵邢端带着楚钰秧和付缨入座的时候,其他人都已经等候多时了,见皇上出现,立刻跪地行礼。

筵席上人很多,楚钰秧转着眼珠子看了半天,才找到陌生的脸,不过不知道是不是冯国来的王爷,看样子,已经有四五十岁,楚钰秧以为会是个美男子,没成想竟然是个歪瓜裂枣。

赵邢端忽然在他耳边上,低声说道:“满意?”

楚钰秧回头瞪他,说:“我是注重心灵美的人!”

赵邢端笑了一声,没有继续逗他。

没有美男看,楚钰秧觉得筵席变得很无聊,无非就是一些歌舞表演,然后有人说说贺词而已。

期间冯国的公主也出现了,端着酒杯,踩着莲步,走到赵邢端和楚钰秧的面前来敬酒,说了一些祝他们百年好合的好听话。只是说话的声音,她的目光一直往赵邢端身上飘,那赤/裸裸爱慕的眼神,好像生怕别人看不出来一样。

赵邢端却不多瞧她一眼,显然是对这位公主并不感兴趣的。公主哀怨的又看了几眼赵邢端,这才依依不舍的走了。

公主还没出阁,不便长时间抛头露面,干脆就直接回了下榻的大殿去。

筵席并没有持续太长时间,楚钰秧中途坐不住了,觉得屁/股疼,就先离开了。又过了一会儿,筵席就结束了,大家各自散了。

那冯国的王爷离开筵席,就往公主的大殿敢去。公主心情不好,已经把下人都遣出去了,王爷听说了情况,就自己走进去。

公主正坐在软榻上生闷气,见王爷来了,说道:“皇叔,你看我哪点比不上那个皇后了?他长得有我好看吗?只是一个三品的小官,地位也没有高,怎么……”

王爷说道:“这也不是强求的事儿,说不定那赵邢端就真的只喜欢男人,对女人硬不起来。”

“哼……”公主不乐意了,说:“那怎么办?我来之前,是信誓旦旦的和父皇保证过了,准能迷倒赵邢端的。”

王爷说道:“不要紧不要紧,公主你身边不是有个,特别会弹琴的人,上次我也见过的,长得那叫一个斯文。”

公主皱了皱眉,说:“乔先生?”

“对,就是那位乔先生。”王爷笑道:“把他送给赵邢端,或许有用。”

公主不太高兴了,那位乔先生是教她弹琴的老师,长相的确是很出众。当时公主也是被这位乔先生迷得晕头转向,只是乔先生出身寒酸,肯定是不够让公主下嫁的。公主就把人留了下来,教她弹琴。

公主说道:“乔先生可不是你想的那样的人,恐怕是不会去的。”

王爷说道:“这可由不得他,我们要做的是大事,总要有人牺牲一些,是不是?”

公主又说道:“就算乔先生弹的琴好,长得也好看。可他还是个男人,又没办法生孩子。”

王爷说道:“公主好糊涂啊,你想啊,就算你嫁给了赵邢端,生了孩子也不一定就是未来的皇帝,而且就算是,等孩子长大要多少年?这都是遥遥无期的事情。还不如让那姓乔的把赵邢端迷的死死的,然后趁机刺杀赵邢端。到时候赵地大乱,我们趁机派兵攻打,就算打不进/京城来,但是也好歹可以夺取几个城池不是?”

“这……”公主说:“这事情还未和我父亲商量过,贸然这么做……”

王爷又说:“公主啊,你还不明白现在的局势,你父亲说话已经不管用了,朝中上上下下,全都是太子在管着。现在还是大王在位,所以公主什么都有,大王/还宠着你。等太子继位,公主可就什么都没有了。公主你想想罢,当年王/后是怎么对待太子的,太子可不是要报复吗!您可是王/后的心头宝,太子肯定会狠狠的报复你的。”

公主说:“他敢!”

王爷说:“公主,您可要想好了,这是早晚的事情。”

公主说道:“那你让我仔细想一想,万一这事情不成……”

王爷说:“事情不成,就一推四五六,把所有的罪过全都推到乔先生的头上去。再说了,还有太子顶着。”

公主还是犹豫,说:“我这些日子住在宫里头,出宫并不方便,那你去找乔先生说说罢。”

王爷听公主松口,立刻说道:“我这就过去。”

楚钰秧回了大殿去,侍从见到他就说道:“楚大人,皇上要查的事情已经有眉目了。现在要把人叫进来吗?”

“哦?”楚钰秧说:“把人带进来吧,我先问问。”

赵邢端还没回来,不过楚钰秧听说有眉目了,就有点抓耳挠腮的。

侍卫急匆匆的进来,进来行了礼说道:“楚大人,名单上的人我们已经一一排查过了,其中有一个非常可疑。”

“是谁,怎么可疑?”楚钰秧问。

侍卫将名单恭恭敬敬的递给楚钰秧,楚钰秧双手打开,目光从上到下快速的扫了一遍,一眼就看到了有一个名字用朱笔圈了出来

“陶戈?”

楚钰秧瞧着那个名字一愣,说:“怎么回事?”

侍卫说:“我们打听了很长时间,发现这位陶公子两年前入狱了。”

楚钰秧点头。

陶公子的案子还是顾长知拜托楚钰秧查的,当年陶公子被冤枉入狱,一下子在大牢里关了两年,前不久才被放出来的。

陶公子家里是做生意的,不过没什么亲戚,看起来颇为有钱。最主要的是,前几天他还见过陶公子一面,在顾长知的如梦院里。

侍卫说:“这位陶公子入狱不到半年,就在狱中病死了。”

楚钰秧大惊,瞬间就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说:“早就死了?”

侍卫说:“千真万确。”

有人假扮了陶公子!

楚钰秧脑子里顿时有点懵,他们见到的陶公子是假的?那假扮者的用意在哪里?

顾长知作为陶公子的朋友,根本没有发现陶公子的异样。不过说来也是,两年不见,而且再见面的时候,陶公子看起来很潦倒,给人的差异很大,这样子就算再有什么细微的不同,或许顾长知都不会在意。

侍卫说,他们刚开始并没有注意陶公子有什么不妥。后来无意中查到陶公子在一年半前就死了,也都是大惊,然后赶紧再去查陶公子。

不过他们再找陶公子的时候,陶公子人已经不见了,就连陶家收拾的干干净净,下人走的也差不多了。

他们一打听,说陶公子自从回京之后,就好像打算把府邸搬离京城,把府上的钱给下人分了分,前天就已经离开了,也不知道去了哪里。

他们想继续打听,不过陶公子就像是蒸发了一样,怎么都打听不倒了。

而且他的本名并不是陶戈,真正长什么样子,他们也是不知道的,根本就是大海捞针,什么也没有找到。

赵邢端回来,就看到楚钰秧气鼓鼓的样子,问:“怎么了?”

楚钰秧把事情给赵邢端说了一遍,赵邢端也很吃惊。

陶公子他也见过,谁都没发现他哪里有问题。毕竟在那个案子里,陶公子是一个受害者的身份,而且他并没有做过什么,甚至还告诉楚钰秧他们,他们手中的玉佩碎片是假的。

赵邢端说:“如果这个陶公子是嫦月背后的人,那个送来账本的人,那么他到底要做什么?他的目的是什么?”

他操控着嫦月赵伯逍那帮人,然后他又透露给楚钰秧一些消息。赵邢端实在是看不懂这个陶公子要做什么了。

楚钰秧摇了摇头,说:“我也不知道,难道他是在观察?”

楚钰秧这么一说,顿时觉得脊背发凉。有一个人悄悄藏在他们的身边,好像在看一场好戏一样,观察着他们

楚钰秧说:“我去找顾长知问一问。”

楚钰秧坐不住了,眼看就要傍晚了,不过还是想去找顾长知问一问,说不定他知道更多陶公子的事情。

赵邢端知道楚钰秧如果不去,心里是不能踏实的,索性就跟着楚钰秧一起去了。

他们出宫的时候,天色已经有点发暗了,到了如梦院的时候,天色已经全黑。

赵邢端和楚钰秧出宫没有多久,严峥就急匆匆的赶紧宫里头去了。不过他在大殿门口就被侍从拦下来了。

严峥说:“我要见皇上。”

侍从说道:“侯爷,皇上不在。”

严峥急了,说:“那楚大人呢?我见楚大人也成!”

侍从又说:“楚大人也不在,和皇上一起出宫去了。”

严峥问:“去了哪里?”

侍从说道:“好像是去找顾尚书的公子去了。侯爷有什么事情,皇上和楚大人回来,属下立刻帮您禀报。”

严峥说:“大事!我还是追过去自己说罢!”

严峥说罢了就赶紧跑出了宫,然后打听了一番顾长知的住处,立刻骑着马就去了。

如梦院那儿来开门的是庄莫,看到他们有点吃惊,说:“公子刚……休息。”

楚钰秧一看到庄莫略微有些不自然的表情,就知道什么叫做“刚休息”了。不过事情紧急,还是说道:“我不介意他躺在被窝里跟我说话。”

顾长知只是有点累,并没有睡着,听说楚钰秧大晚上的来了,就穿好衣服去见他们了。

顾长知问:“怎么又跑到我这里来了。”

楚钰秧说:“跟你打听个人。”

“什么人?”顾长知问。

楚钰秧说:“陶公子。”

顾长知很惊讶的说:“陶公子?你不是认识吗?”

顾长知是个聪明人,不等楚钰秧再说话,他的脸色变了,说:“难道……陶公子和那个盒子有关?”

楚钰秧将名单拿走去调查了,这几天顾长知想着或许就能出结果了,正想着,不知道是谁那那个盒子放过来的。结果楚钰秧就跑来问陶公子,顾长知稍微一联想,顿时就猜到了。

楚钰秧点头。

顾长知惊讶的张大嘴巴,说:“怎么会是他呢?”

顾长知对于陶公子的印象,其实是留在两年前的。陶公子脾气好,家里有些钱,而且并不是抠门的人,顾长知也是偶然结交的。

后来顾长知和陶公子断了联系,过了好久才知道陶公子被冤枉入狱了。

顾长知说:“当时陶公子是来主动找我的,他问我认不认是你,说想请你帮忙查案。我知道陶公子入狱的事情,听说他是被冤枉的,也挺同情他的,所以就答应帮他找你了。”

当时的情况楚钰秧还记得,顾长知的确说是陶公子拜托他找到自己的。这么一想,或许这个假冒的陶公子,当初的意图就很不纯了。

顾长知说:“陶公子再出现,我也没有多想。他消瘦了很多,而且精神恍惚,我就没敢多问,我怕他这两年在牢里受太多的苦,我一说再刺/激到他,所以就没多问。”

顾长知也没想到陶公子是假冒的,根本就没往这个方面想过。

楚钰秧说:“后来呢,我们不是回京了吗?陶公子和你也经常有来往吗?”

“当然有了。”顾长知说:“陶公子也算是经常过来的,不过没什么异常的举动啊,就是大家一起聊天,有的事情还邀请我们去他那里看一看新到货的玉石。”

“不过……”顾长知又说:“仔细一回想,他的确每次过来,都有提到你。”

这个“你”字,指的是楚钰秧。

顾长知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因为楚钰秧帮陶公子解决了那个案子,让陶公子彻底洗脱了嫌疑。陶公子嘴上一直说着很感谢他,所以每次来都问一问楚钰秧最近怎么样。顾长知也随口回答了,有的时候还会聊一聊楚钰秧又遇到了什么案子。

顾长知现在想起来,顿时后悔的肠子都青了。陶公子其实根本不是来找他聊天的,而是来探听楚钰秧的动向的。

赵邢端一听,面色也不好了。看来这个陶公子已经在他们身边隐藏了不短的时间。

而且眼下,这个陶公子显然已经全身而退。而且在走之前,还又挑衅了他们的威严,迫使嫦月自杀,留下一把插在墙上的匕/首。

“对了!”顾长知立刻站了起来,差点撞了桌角,慌慌张张的说:“有一封信,有一封信!”

“什么信?”楚钰秧问。

顾长知走到长案前,将一个信封拿了过来,递给楚钰秧,说:“他前天来过。”

楚钰秧惊讶的问:“陶公子前天还来过?”

那不就是离开京城人间蒸发之前来过顾长知这里?

顾长知连连点头,说:“对。他说他要去挺远的地方做一单买卖,我也没有多问。他走的时候说有一封信给你,我想着等你过来的时候转交给你的,差点忘了。”

楚钰秧迫不及待的就想把信拆开。

不过信被赵邢端拿走了,说:“小心有诈。”

那封信被赵邢端检查过了,才还给楚钰秧让他打开。

楚钰秧快速的将信抽了出来,一张/雪白的信纸上,就写了两个字。

字迹工整、严肃又好看,而且力透纸背。

——再会。

上一章目 录下一章存书签
站内强推赵氏嫡女 明星潜规则之皇 玄鉴仙族 猎艳江湖 男欢女爱 海贼:第一个伙伴是汤姆猫 都市极乐后后宫 穿越之还珠风流 穿越豪门之娱乐后宫 疯批小师叔她五行缺德 都市花语 遍地尤物 御女天下 艳海风波 都市偷心龙爪手 人生得意时须纵欢 少龙风流 我小鲜肉,娱乐圈的姐姐真香啊 官道之色戒 猎杀全球 
经典收藏御女天下 洛公子 都市极乐后后宫 豪门风流秘史 艳海风波 穿越豪门之娱乐后宫 都市花语 遍地尤物 都市皇宫 人生得意时须纵欢 风流太子后宫 都市花缘梦 穿越之还珠风流 春色田野 魔艳武林后宫传 战锤神座 哈利波特与秘密宝藏 败光杨蜜钱后,给她一台高达抵债 韩娱之勋 娇妻难守 
最近更新我叫赵无言 认鬼做母:他真不按套路出牌 妙手大仙医 重生:重度二次元再次遇见你 高武:好处我享,副作用你扛 灵气复苏:我掌神霄,雷霆之主 墨者之量子古武 隔壁漂亮小哑巴,竟是偶像歌手! 娶了棺中女帝,我在都市修仙 我与外星人拜把子 幽界密语 宦海沉浮:从教师到公仆 开局被顶替,我越战越勇 我的系统有点吊 背景惊人却一头扎进了基层 权势巅峰,蝼蚁改变命运 这个影帝不务正业 十八岁封王,你管这叫大器晚成? 圈养修仙 全民转职:盾卫废?他都成神了! 
仵作先生 长生千叶 - 仵作先生txt下载 - 仵作先生最新章节 - 仵作先生全文阅读 - 好看的都市言情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