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哥儿真好,有你在娘身边,娘心里头就踏实了。”
窦念咧嘴一笑,“娘,他既然不愿意陪你去,那你以后就别理他了。”
“胡说,什么他他的。”陆瑾娘心味,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窦念呵呵一笑,“娘其实不用担心,爹他这个人死老面子。说不定娘放低身段求求他,他就答应一起跟着去京城了。”
陆瑾娘摇头,“我不想勉强他。他好不容易脱离京城那个圈子,若是我再逼着他回去,对他不公平。”
窦念一脸可惜。等陆瑾娘睡下后,窦念又跑到窦猛屋里来,“娘说不想勉强你。”顿了顿,又道:“难道你真的打算不去吗?”
窦猛一手执着酒壶,一手端着酒杯,自斟自饮,好不痛快。对于窦念,他是一个眼神都欠奉。
窦念看不下去,上前拿掉窦猛手你不去,那我可是打定主意要跟着娘一起去的。”
窦猛不客气的扫了眼窦念,没表态。
窦念抓抓头,真是难为死他了。难道这一回去京城,这两人又会分开吗?难道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第二天一早,陆瑾娘早码头上了船离开了成都府。陆瑾娘一直站在船头,望着江边。可是没有人,那个人真的没有来,连送送她也不肯。陆瑾娘低头叹息,心最后一联黯然的回到船舱。
窦猛就站在山头,一直看着那艘船,看着那个女人站在船头,一直到船队消失在拐角处。窦猛飞快的下山,码头边已经准备好了一条船,窦猛上了船,船夫不用吩咐,就直接朝之前离开的船队追赶而去。不过这艘船离着陆瑾娘船队一直保持着一定的距离,既不特别的靠近,也不会离得特别的远。有这么一条诡异的船跟着,老道的船夫们自然发觉了。禀告给了窦念,窦念偷偷查看一番,呵呵的笑了起来。窦猛分明就是死鸭子嘴硬。之前还说不跟着来的,如今还不是跟了上来。
窦猛似乎并不在意自己的行踪被人发现,不过他还是警告了窦念,不准将他跟在后面的消息告诉陆瑾娘。若是窦念敢透露一个字,窦猛保证,未来几年窦念都别想有好日子过。窦猛的威胁很有效,窦念话都到了嘴边,最后还是被他咽了下去。真是太过分了,霸道蛮横,都不足以形容窦猛的恶劣品质。
一路上,陆瑾娘的情绪都不高,显得心思很深。船队到了江南,又换了船,上了运河。总之一路急赶,在京城的形势几乎不可收拾的时候,陆瑾娘终于回到了行宫。
行宫总管痛哭流涕,陆太后再补回来,他都要顶不住准备去自尽算了。那些官员如今是干脆住在行宫,不见到陆太后的面是决不罢休。至于那假太后,光是这阵仗就将人给吓昏了。哪里还敢出来冒充太后娘娘。
陆瑾娘回京城,悄无声息。一到了京城地界,就受到各方的关照,如此才能让她不露行踪的回到行宫。陆瑾娘很清楚,这些都是兴元帝做的安排。兴元帝是笃定她会回来的,她也的确回来了,并且准备打一场硬仗。
换上朝服,摆出太后仪仗,时隔三年,陆瑾娘再一次出现在众臣的面前。
“太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陆瑾娘冷漠大扫视跪在地上请安的诸位官员,并没有叫起。冷冷的说道:“你们都有心了,京城里沸沸扬扬,很是热闹,不得不说你们很能干,着实让哀家刮目相看。”
“太后?”官员们面面相觑,陆太后这语气怎么听怎么都不对味。难道陆太后是要继续兴元帝的改制政策吗?还是说仅仅是因为陆可信的事情而迁怒于他们。
陆瑾娘没有同这些人废话,直接下令,“摆驾,回宫。”
兴元帝一大早就起来了,洗漱完毕,换上龙袍,帝王威严展露无遗。他在等待,等待离开三年的母后。当看到依仗越来越近的时候,兴元帝笑了,真心的笑了起来。
母子二人面对面的站着,“哀家回来了。”
兴元帝笑着,“母后,朕就知道你一定会回来的。三年前母后离开的时候,朕就知道。”
陆瑾娘笑了起来,“你很好,这几年做的都不错。这次哀家会帮你,但是哀家要做什么也不是皇儿你能干涉的。”
兴元帝皱眉,“母后这话是什么意思?母后还要走吗?母后一回来就提醒朕,难道就不怕朕暗
“你认为哀家有这么愚蠢吗?哀家既然敢在你面前如此坦然,自然是因为哀家有把握。”
兴元帝笑了起来,“朕盼着能见到母后的风采,相信那些朝臣们也都等不及了。母后请,让朕尽尽孝道。”
“好,这出戏哀家会配合你演好的。”
母子携手,走入宫门。重重宫墙,挡住了外面窥探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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