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2 邻家小妹
“我饿了，给我来点吃的还有喝的。”
“你要的倒是挺全科！”空姐由衷地笑，少了职业的味道，很像邻家的小妹。
“光吃喝就全科？我还要个空姐陪我一起吃喝，那才叫全科！”柳文昊表情暧昧，眨着眼睛对空姐说道。
人皮面具并非真的使用人皮做的，而是一种纳米合成材料，超薄且透气透汗，就跟真皮没什么两样，所以，表情也是可以随意展露。
“去你的，等着我去给你拿吃的，中餐还是西餐？”
“一样一份！”
“干嘛要两样？”
“你不陪我吃吗？”
“美死你！”空姐扭着水蛇小腰儿走开了。
柳文昊突发奇想，还要飞三个多小时，不干点啥这时间就太浪费了。他决定专门撩搔这个小空姐，看看自己能不能在万米高空中把她搞定。
此时此刻，柳大山在飞机上呼呼大睡，还有不到一个小时就降落了，他坐在经济舱，人家李战山跟他的随从在头等舱，反正他们也不可能半道跳伞离开飞机，所以，柳大山睡得很香很沉。
下飞机的时候，柳大山却惊出来一身的冷汗，李战山不见了！他迷迷糊糊醒来，才知道飞机已经降落在福州国际机场，可是旅客还都没有被准许离开座位。等了一会儿，空姐才亲切地微笑请大家有秩序下飞机。
柳大山下了飞机上了摆渡车才知道，头等舱的客人已经在五分钟前就离开飞机，现在估计已经离开机场了。
“我靠！我把人给跟丢了！”柳大山懊恼地想着，拿出来手机给柳文昊打电话，可是他一开机就看到了柳文昊发给他的短信，他看了一眼手表，柳文昊的航班要在两个小时后才到机场，那时候，天已经都黑了。
柳大山决定在机场等柳文昊到了再说，反正现在这样诺大的福州，自己哪里去找李战山？他走到接机大厅，找个座位坐下，耐心等待。
飞机上的柳文昊已经跟小空姐打得火热，他告诉空姐自己是天山大学历史系大四的学生，利用实习期去福建考察风土人情，名叫高飞。空姐叫魏静，是国航的空乘，刚刚轮调到西北东南航线。
“你是南方人？”柳文昊听魏静的口音有些嗲嗲的苏杭味道。
“阿拉上海人！”魏静掩面娇笑道。
两人在后面没人的座位闲聊，时间就过得飞快，飞机广播已经在叫大家系好安全带，半小时后降落。
魏静就说：“落地我们再联系，打我手机！”他们已经交换了手机号。
飞机降落后，柳文昊马上打开手机，他立即就接到了柳大山的来电。“文哥，我在机场接你，对不起，我把目标跟丢了……”
“没事儿，见面聊，你在出口等我！”柳文昊已经看到了站在出口外面的柳大山。
两人见面，柳文昊跟柳大山两人坐在机场的咖啡馆，点了商务套餐，边吃边聊。柳文昊说：“李战山跑不了，他就在这里，晚上咱们去找他！”他调出来手机信号，李战山的亮点清晰可见。
“他倒是很会享受，住进了玛格丽特大酒店，这是超五星级酒店，全福州就这一家，呵呵，住下就好！我们也去！”
两人在机场打车直奔玛格丽特大酒店，福州的夜晚凉爽宜人，进城之后满眼的灯火辉煌，流光溢彩。柳文昊不由得感叹，自己中午还在大西北，晚上已经到了东南的福建沿海大都市。
玛格丽特大酒店门前的门僮抢着为他们打开出租车的车门，很有礼貌地用普通话问他们需要什么帮助。
柳文昊给了门僮十块钱，说道：“我俩要住下，谢谢你，我们自己去服务台就行了。”
两人几乎没有什么行李，只是柳文昊背了帆布背兜，现在他这一身行头走进这样的大酒店，就有些格格不入了。
“来，咱俩换套叶子！”柳文昊带着柳大山走进了一楼的商务区。
从商务区出来，两人鸟枪换炮，从头到脚都是国级名牌休闲装，看上去就是两个有钱的公子哥。柳大山来到总台，用假身份证开了一间双人套房，两人进到自己的房间，柳文昊已经锁定了李战山的位置。
“我们这里是十楼，李战山在二十楼，他住的是贵宾房，比我们这间贵上十倍！”
“我们去他的房间？”柳大山问道。
“我们去不了，十五楼以上在电梯里都是要刷房卡才行的。”柳文昊说道。
“那我们怎么办？”
“等他下来跟着他，大山，现在我们出去弄辆车回来。”
此时，李战山正在房间里面等一个人。李战山来福建就是为了见这个人，有些话不敢在电话里面说，必须面谈。这人在江湖上叫青面兽，脸色很黑得名，真名谁也不知道，李战山只知道他的一个曾用名，叫鲁彪。
李战山的贴身保镖侯林下楼把鲁彪接了上来，不然鲁彪也上不来。鲁彪进了房间，李战山站起来，呵呵笑道：“鲁彪兄弟，我又来麻烦你了。”
“李老板有生意给我做，我要感谢你，何谈麻烦！”
“这次不一样，侯林，把资料拿来，你看看，能不能做你给我个话，价钱好说！”李战山点了一支手指粗的雪茄说道。
鲁彪坐在沙发上，接过来侯林递给他的档案袋。李战山对侯林说道：“你去对面屋里等着，我有事我叫你。”
“是。”侯林出去了。
鲁彪耸耸肩，将密封的档案袋打开，从里面拉出来一沓子照片和一张文字说明。他很仔细地看了，最后将所有的东西又都装回档案袋，并将档案袋推还给李战山。
李战山疑惑道：“怎么？你不接？”
“我想先听听价钱，这是个大人物，不太好整。”鲁彪看上去很谦卑的样子可是李战山知道，鲁彪是真正的杀手，他来自菲律宾，从小就在死尸堆里张大，杀人是他唯一活命的职业。
“十万欧元。”李战山盯着鲁彪说道。
“呵呵，李老板，你太小气了，我可以还价吗？”
“可以。”李战山伸手道。
“一百万，这一单做完，我就洗手了，所以，我想要个好价钱！”鲁彪年岁大了，他真的想做一单养老钱就去一个小岛，安度晚年了。
李战山看着鲁彪，哈哈一笑道：“青面兽，你还不到五十吧，这么快就想养老了？”
“是的，趁着我还做得动，我想赚一笔大钱，如果你不能给我，我就不做，我总能等来更好的生意。”鲁彪笑呵呵说道。
李战山心里骂道：“一百万，你去死吧！”可是嘴上说：“青面兽，一百万欧元的现金我来不及准备，而这单活又很急，这样，我只准备了十万欧元，都在这里，你拿去，就当首付，剩下的等你干完活儿给你，好不好？”
青面兽的脸色不变，点头道：“好，我们不是第一次合作了，我知道李老板会守信用。”
李战山从包里拿出来两沓欧元，这就是十万了。欧元最大的好处是，面值大，最大的面值是五百的，一沓就是五万，两沓整好十万。这十万就相当于人民币一百万了，而一百万人民币却要一百沓，相当不方便携带。
鲁彪接过钱，点头道：“好，李老板，一个星期的时间，我干活，你准备好剩下的九十万，我不想到时候你用不可抗力等借口不给我余款，如果那样，我不会多说一句话，你懂的。”
“哈哈，我懂我懂，就这样，一个星期后，还是这里见！”
鲁彪将两沓现金塞进了腰包，起身走了出去。
柳文昊盯着手机看，对柳大山说：“有个人从目标房出来，我去跟他，你留在酒店，我事儿我打你手机。”
柳文昊迅速下到一楼，他见到了同时走出对面电梯的青面兽。柳文昊心里咯咯一下，这家伙是法国外籍军团的，自己在高加索执行任务的时候，跟他合作过，这人代号青面兽，后来就再也没有见到过，五六年了，他还是那样，一点都没有变。
青面兽当然也看到了柳文昊，但是柳文昊带着面具，他只当酒店的客人，没有在意。柳文昊混在几个旅客当中往外走，他眼角的余光盯着青面兽，看他上了门前的一辆出租车。
柳文昊马上扬招，门僮记得他，马上为他招来一辆出租车，说：“先生请上车。”
柳文昊没有跟他啰唆，说声“谢谢”上车坐在副驾驶，对司机说：“快，跟上前面那辆出租车！”
“小哥，你是公安局的？”
“少废话，我国安局的，正在执行公务，请你配合！”柳文昊说着掏出来两张一百的大钞拍在驾驶台上。
司机眼前一亮，把二百块钱收起来，说声：“跑不了他买切糕的！”
青面兽坐在车里，掏出手机，拨了一个号码，说声：“等我，半小时就到。”
司机看了一眼后视镜，说道：“先生，你要去的地方在城外，我到时间了，得去交接班，你不能请您换辆车？这一段的车费我不收您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