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星际宠婚[娱乐圈]

莫晨欢

首页 >> 重生之星际宠婚[娱乐圈] >> 重生之星际宠婚[娱乐圈]最新章节(目录)
大家在看赵氏嫡女 御女天下 陛下不可以! 都市花语 穿越之还珠风流 永不后退 和竹马睡了以后 借种 千金重生:心机总裁套路深 绝世兵王 
重生之星际宠婚[娱乐圈] 莫晨欢 - 重生之星际宠婚[娱乐圈]全文阅读 - 重生之星际宠婚[娱乐圈]txt下载 - 重生之星际宠婚[娱乐圈]最新章节 - 好看的都市言情小说

第210章 摇桨声(完)

上一章书 页下一章阅读记录

一整天下来,这场戏都没拍好。

已经不再是最后的床戏问题了,而是从一开始白棋然就各种小错误不断,似乎非常不在状态。在他的影响下,不知怎的,连顾沉泽也ng了几次,让导演气得是火冒三丈,直接宣布今天暂时结束拍摄,让白棋然好好调整状态。

白棋然的助理一脸严肃地给他递毛巾、递水,似乎不停地在安慰着什么,看着这一幕,顾沉泽的助理轻轻地叹了口气,片刻后,却是笑道:“其实不ng也是不正常的,毕竟他可是和阿泽你拍摄床戏,不紧张才怪。”

化妆师正在给顾沉泽卸妆,而他便神色淡淡地坐在化妆镜前,听自己的助理说话。

“白棋然的演技是真的挺好的,难怪是天盛这几年力捧的一线小生。最近天盛的势头真的很猛啊,他们的那个新人楚言非常厉害,丝毫不输白棋然,果然是家大业大,实力雄厚。”

助理只是说了一些不痛不痒的话,便没有再吭声。

在一个精益求精的电影剧组里,ng是很常见的事情,不ng才是少见。虽然这种直接放假调整状态的事情很少,但也不是没有,大概白棋然只是一下子无法进入状态,他的演技并不差,只要给他时间一定能够成功。

顾沉泽的助理一点都没怀疑地这样想着,但是等他和顾沉泽走到停车坪的时候,却听自家那位天性冷淡的影帝语气平静地说道:“白棋然的宿舍在哪里你知道的吧?”

助理一愣:“啊?我知道。”

顾沉泽轻轻“哦”了一声,接着理所当然道:“告诉我,我去找他对戏。”

助理:“……”

?!

您老一点都不像是这么热心的人啊!!!

当白棋然郁闷地在客厅里看剧本的时候,忽然便听到了叮咚叮咚的门铃声。他没好气地走过去开门,一边开门还一边嚷嚷道:“你忘记带钥匙了?这么晚才把宵夜拿过来,我都快饿死啦……”

声音在看到来者的那一刻忽然停住。

白棋然双眼睁大,不敢置信地看着对方。却见在大门处,一个挺拔俊美的男人微笑道:“是正在看剧本吗?今天正好没事,我出来散步就到了你这里。需要我帮你对对戏吗,如果明天再ng的话,想必导演的脸色会很不好看。”

白棋然非常想告诉对方“不用了谢谢债见”,但是偏偏顾沉泽的语气温雅绅士,说出来的话也都是为了自己好,让他无法挑刺。

百般无奈下,白棋然将这位大影帝请到了屋子里,郁闷地给他上了一杯白开水。

顾沉泽看着那杯水,笑道:“冷的?”

白棋然一脸愁闷地说道:“就只有这个,你要不要?”

顾沉泽挑起一眉,淡定地将杯子接了过去。

接下来的半个小时,如同顾沉泽所说的一样,他似乎单纯地只是来帮白棋然对戏。不得不说,和这样一位优秀的演员对戏真是让白棋然受益匪浅,他渐渐感觉自己似乎抓到了那个点了,然而就在顾沉泽忽然将他按倒在沙发上时,他却浑身一僵,目光怔滞地看着身上的男人。

这双眼睛是凌厉漂亮的丹凤眼,瞳孔漆黑幽邃,光线从男人的身后照射过来,让白棋然被阴影笼罩。

按理说,正常对戏是不用做到太过分的程度的,甚至直接念念台词都可以算作对戏,然而白棋然和顾沉泽对戏的时候,却是认认真真地把每一个戏份都演绎完美。

同时,也如同白天一样,他再次被这个男人压倒在了身下。

剧本里是这样讲述的:那一次,丰鹤轩也不知道是鬼迷了什么心窍,竟然压住了那个该死的小痞子,然后在那艘破船上,真正的上了这个人。

从头到尾,余声都没有抵抗,甚至还帮着他褪去衣服,两人疯狂地在芦苇地里做|爱。

这个时候,好像天地间只剩下了他们两个人,四围是繁密茂盛的芦苇,清澈的水波微微荡漾,小船在水中央不停地震动打转,那层层叠叠的芦苇将两个人粗重的喘气全部掩藏起来,无人知晓。

做完以后,丰鹤轩和余声躺倒在船板上,怔愣地看着天空。

天空一碧如洗,澄澈得与往常并无差异,两人都没有吭声,谁都没有对刚才那场激烈的性|事率先作出评价,但是毫无疑问,刚才那是一场错误的开始,甚至可以说,是这两个人一生中做过的最错误的决定。

而现在对于白棋然来说,他这辈子做过的最错误的决定,就是接了《摇桨声》这部该死的电影!

什么近百亿起步投资的大制作?什么世界顶尖的制作阵容?什么能和顾沉泽并列双男主……

妈的!!!就是和他并列双男主,才是最讨厌的事情好吗!

喉咙渐渐干涩起来,白棋然身子僵硬地看着身上的男人,哑着嗓子道:“底下……应该不用再对戏下去了吧?”

底下还能是什么?当然是床戏啊!

顾沉泽似乎也没有再继续的意思,他笑着颔首,坦然地起身坐在了旁边的沙发上。

他这举动非常自然,没有一点犹豫,反而让白棋然心里忽然不爽起来。白棋然闷闷不乐地拿起杯子就喝,喝到一半却听顾沉泽轻飘飘的声音传了过来:“那杯是我的水。”

“噗……”

见状,顾沉泽低低地笑了起来。

一听这笑声,白棋然脑子一抽,不知怎的就开口道:“是你的水我就不能喝了?这还是我的杯子呢!”见顾沉泽意味深长地看着自己,白棋然吞了口口水,理直气壮地说道:“我……我又没有说错!不就是间接接吻嘛,我又没洁癖。我们俩亲都亲过那么多次了,你还在意这种小事,我不嫌弃你,你就放心好了”

顾沉泽哑口无言,片刻后,他问道:“你不嫌弃我?”

白棋然点点头:“对啊,我再给你倒杯水不就好了,反正是我吃亏又不是你吃亏。”

顾沉泽:“……”

等到白棋然的助理拿着宵夜上门时,正好见到顾沉泽离开。他一脸惊讶地看着顾沉泽,连连鞠躬和这位影帝打招呼,接着一关上门,就急急道:“咦,小白,顾影帝怎么来了?”

白棋然一边扒拉着袋子里的宵夜,一边道:“他来帮我对戏。”

小助理诧异道:“顾影帝居然这么热心?!”

白棋然声音闷闷地说道:“是啊,他就是这么好心。”

思索了片刻后,小助理一拍大腿:“也是,之前就听安姐在公司里说过,顾影帝确实人很好,非常敬业。听说只要是他拍的戏,他都会将每一个演员都照顾好,一视同仁,尽量让整部剧组融洽合作。”

听了这话,白棋然喝咖啡的动作忽然停了下来,他喃喃道:“他会帮助剧组里的每个人?”

小助理点头:“是啊,安姐是这么说的,说顾影帝是难得一见的好心肠。”

正在首都星上的安韶阳:“……”她当初明明是说两句风凉话反讽顾沉泽那个没心没肺、高高挂起的笑面虎,你怎么就完全会错意了!!!

无论如何,第二天终究会到来。

在正式开拍前,导演将白棋然拉到一边,语重心长地问道:“怎么样?”

白棋然轻轻颔首:“今天争取一遍就过。”

导演惊讶道:“这么自信?”

白棋然嘿嘿一笑,咧开一口洁白的牙齿:“您还不放心我嘛,我多乖巧。”

导演轻哼一声,给了这滑头一个白眼。

导演自然是不相信白棋然这话,按照白棋然昨天那状态,今天上午能够拍完就算不错了。然而他却没想到,这一次,居然真的一遍就过了。

当那个男人忽然压在自己身上时,白棋然的耳边忽然响起了小助理的那句“顾影帝一视同仁”,他心里一闷,忽然就热情地吻上了顾沉泽的嘴唇,在后者微微诧异的目光中,开始了这场激烈的床戏。

在这个时代,床戏的拍摄已经变得相当先进。

有的明星会用裸|替,毕竟技术已经非常发达。但是有的明星为了追求更好的效果,却会真枪实弹地上阵。

白棋然和顾沉泽都属于前者,但是为了《摇桨声》,他们两个人不约而同地选择了后者。

在斑驳绚烂的光影中,青年裸着身体,跨坐在男人的身上。说是裸,其实也只是裸了一大半,在私密部位都有穿上比较紧薄的衣物,后期剪辑的时候会选择有遮挡的镜头,比如说用芦苇叶遮挡住重要部位,这样就可以达到一种“似乎真的全|裸了”的效果。

而此时此刻,白棋然便跨坐在顾沉泽的身上,他单身撑在男人的肩头,不断挺腰。

这动作暧昧诱人,夹杂着那炙热的呼吸,青年迷离着双眼低首看着身下的男人,别提有多么勾人了。仿佛是真的入了戏,又仿佛是在挑衅,这一场床戏白棋然拍出了真正的香|艳感。

一片清汪汪的湖水将整个小船围了起来,用茂密的芦苇遮挡住里头的情形。只有微型摄像机能飞入其中,其他工作人员全部都是通过导演那边的虚拟投影看清楚里头的情形。

没有人知道当事人顾沉泽是什么感觉,但是看着这样的录像,却有不少旁观的工作人员却感觉自己的心跳都加速几分,呼吸也粗重了些,被那个在船上不断晃腰的小妖精勾住了魂魄。

这样的人,难怪丰鹤轩那样冷情自律的人会动心!会犯下那样的错误!

正想着,所有人却见顾沉泽忽然翻身压住了白棋然。

他将这个诱惑人的小妖精压在身下,胯部温柔缠绵地上下摩擦着,上半身俯下去,凑在白棋然的耳边轻轻咬着。这种场景正常人都觉得是在调情,也有工作人员感慨:“顾影帝可真是演技好啊,连床戏都考虑得这么周到。”

但是他们却不知道,此时此刻,顾沉泽低沉的声音在白棋然的耳边轻轻响起:“你硬了。”

短短三个字,让白棋然的脸一下子红了起来。

他能感觉到自己那不成气候的东西居然真的硬了,还抵在了对方的身上,他甚至能感觉到,当顾沉泽的胸膛紧贴着他自己的时候,那皮肤相触碰的地方好像燃烧起来,让他呼吸加重,浑身发烫。

白棋然从来没觉得,影视专用的安全衣是那么的碍事。

他非常想褪去身上最后一件衣物,真正的释放自己,然而却被对方这一句带着笑声的三个字给打败,整个人忽然蔫了下去。

虽说心里十分挫败,甚至羞愧都想要立即退出剧组,但是在明面上,白棋然却仍旧敬业地演着戏。他感受着男人的身体在他的身后轻轻摩擦着,隔着薄薄的衣料,用模仿性|爱的姿势不断律动,可是他的心里却一片郁闷,直到——

他忽然感到对方的东西也忽然硬了起来,滚烫得……好像能灼伤他!

白棋然瞪大双眼,看着眼前的男人,却见对方淡笑着弯了眸子,忽然俯身吻住了他。

这一次,不再是为了拍戏而来的简单亲吻,那灵活的舌头忽然穿过牙齿的阻拦,探入了青年的口腔之中。浓郁的男性荷尔蒙弥漫在白棋然的鼻间,男人用力地吮吸着他的唇瓣,舌头早已舔舐过他的口腔,激起一阵阵酥麻的快|感。

在这个时候,好像整个世界真的只剩下了两个人。

丰鹤轩在芦苇地里和余声抛弃了世俗,而此时此刻,他白棋然就忘记了不远处的剧组人员,伸手揽上了顾沉泽的腰身,尽情地回应他的亲吻。

当这个激烈缠绵的吻结束时,银丝在两人的唇间牵连不断。

两人都重重地喘着气,用朦胧的目光看着对方,直到导演喊了一声“卡”。

这场戏顺利结束,但是有些东西似乎却已经发生了改变。

白棋然的脸皮一向很厚,楚言前几天还和他说:“你真是自恋到无药可救了。”

但是这一次,他却羞涩得连耳朵都红了,这场戏一拍完就逃也似的离开了片场,坐在场外不停地喝水。当小助理问他怎么脸这么红的时候,白棋然义正言辞地说道:“我……我紧张!我担心会ng,所以很紧张才会出汗!”

小助理:“……小白,我是在说你的脸很红,不是说你出了很多汗。”

白棋然被水呛着了,等平复呼吸后才大声说道:“就是因为紧张,才脸红啊!”

小助理:“……”

而那边,顾沉泽则做得更为决断一点。他直接拿着冰水就喝了起来,外表上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只有某个被毛巾遮挡的地方还一直挺立的,虽然没有人发觉,但是他却目光幽深地看着不远处的青年,一副似笑非笑的模样。

下一场戏是两人的决裂戏。

顾沉泽用极强的控制力将自己的欲|望压了下去,继续拍戏。他是能很好的控制情绪了,但是白棋然却显然做不到这一点。白棋然还没有从刚才那场激烈的床戏中缓过神来,足足ng了三次才拍完这场戏。

丰鹤轩和余声做了那一次后,两人躺在船板上休息,最后当余声将丰鹤轩送回小屋时,那个男人刚刚上了岸,就僵住了身体,过了许久才转过身,神色冷淡地说道:“今天是我的错,你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吧。你需要什么补偿的话完全可以来找我,只要我能做到,我什么都可以。”

说完后,丰鹤轩便抬步走人,只留下一个呆傻住的余声。

余声就这样魂不守舍地划船回了家,他一向天不怕地不怕,可是在听到丰鹤轩的话后却感觉自己的天都塌了。他的身后还有点疼痛,走路的姿势都十分怪异,邻居大婶看到他的时候还问他是不是摔了一跤,只有他自己知道,之前的快|感有多么强烈,现在的疼痛就有多么剧烈。

很明显,丰鹤轩是个雏,全部射在了他的身体里,余声脑子晕乎乎的也没有清洗,甚至可以说两人都没有这个意识,使得余声发烧了三天才渐渐好转。

丰鹤轩那边送了很多东西过来,让小渔村的人全部震惊了。

难道那位城里来的大少爷和痞子余声是朋友?

难道大少爷居然很赏识无赖余声?!

各种各样的谣言很快在小小的渔村传了遍地,等余声病好了真正清醒后,他咬牙切齿地将丰鹤轩送过来的补品、礼物全部扫在了地上,痛恨地骂道:“老子不把你甩了,让你感受一下被人抛弃的滋味,老子就不叫余声!”

当天晚上,余声划桨到了丰家,这一次他却发现,以往他经常走的水道居然被一堵篱笆墙封死了!

“他娘的丰鹤轩!老子和你势不两立!”

这种小事自然不可能难住余声,他是什么人?他是村子里头谁都不敢惹的刺头无赖,他花了两个晚上把那堵篱笆墙拆了个洞,再次划了进去,趁着夜色就进了丰鹤轩的房间里,拿着一把柴刀抵在了这个无耻之徒的脖子上。

冰冷的温度让丰鹤轩很快清醒,他一睁眼,便见这个痞子坐在他的身上,骂道:“你这混账给我说清楚,你是不是要和我绝交!”

完全没有一点被胁迫的样子,丰鹤轩淡定地看着余声,目光幽静:“是。”

余声的心在这一刻仿佛坠入冰窖,过了片刻,他忽然扔了那柴刀,直接俯下身子吻上了丰鹤轩的嘴唇,用实际行动来证明自己的心情。谁料丰鹤轩却一把将他制服,翻身将这个痞子压在了身下,用冷冷的目光凝视着他。

丰鹤轩问:“你怎么从墙那边过来的?”

余声冷笑:“你说你这人,以为你是什么黄花大闺女啊,还弄堵墙拦着。那种小破玩意老子想搞破多少个就能搞破多少个,老子今天就是来强|奸你的知道吗?上次你强|奸了老子,你不是说只要你能给的全部都补偿吗?来啊,你让老子上你一回啊,这样才公平!”

丰鹤轩身子一僵。

余声只是随口说说,他这些天心里特别不是滋味。他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什么感觉,只是自顾自地告诉自己,他被丰鹤轩这小子啃了,这小子居然还嫌弃他,这让他很不爽,他要报复回来。

然而却听片刻后,丰鹤轩轻声道:“好,我让你上回来。”

话音落下后,丰鹤轩松开了制服住余声的手,乖乖地躺倒在一旁。

这一幕倒是让余声彻底僵住了,他怔愣地看着丰鹤轩慢慢闭上了眼睛,一副“随你如何”的模样。

怒火在胸腔里燃烧起来,余声咬着牙,愤恨地撕开了丰鹤轩的锦缎绸衣,他用那双粗糙的手抚摸着对方的身体,感受对方轻轻的颤抖,最后吻上了对方的嘴唇。

当他脱下丰鹤轩的裤子时,丰鹤轩也完全没有阻止,仍旧闭着那双眼睛。

到最后,余声气得眼睛通红,在最后一步的时候忽然停住。

接下来就是整部戏里非常难的一个场景,也是非常考验白棋然的演技的戏份。在黑漆漆的房间里,这个小痞子坐在男人的腿间,始终没有再进一步。丰鹤轩则是闭着双眼,仿佛是个死人。

在这个时候,滚烫的眼泪就砸了下来,砸在丰鹤轩的胸口。

余声沙哑着声音,一边尽量不让对方听出自己在哭,一边说道:“你……就这么讨厌我?”

那眼泪砸上丰鹤轩的胸口时,他就浑身一震。

眼泪还在不停地流淌,一滴滴地砸在他的身上。

余声逞强的声音还在安静的房间里响起:“我不想上你,被上了很不舒服,我知道的,你会发烧,你会感觉浑身都很疼,特别是那边,很疼很疼。你会一个人躺在屋子里,只能乖乖地看着天花板,其他没有任何办法。你会知道有人不断地给你家送礼物,村子里头的一大堆以往见你都要绕道走的人,他们全凑过来问你这个、问你那个。”

“他们会问你,你和丰家大少爷是什么关系?”

“你说,我该怎么回答?”

“他和我绝交了,他不是我的朋友。因为他和我做了,但是他嫌弃我,他再也不想看到我。”

“村子北边算命的王瞎子说,我是天煞孤星。丰鹤轩,你是我的第一个朋友,我不想和你绝交,我可以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你也就再当我的朋友好不好。我们是朋友,我们没有其他任何关系,你那天没有和我做|爱,我也没有和你做|爱,我们只是朋友。”

“我以后再也不带你去划船了,我以后再也不和你开那种过分的玩笑了。”

“丰鹤轩……当我的朋友好不好?”

回答余声的,是漆黑房间里的一片寂静。

他抬手擦去了满脸的眼泪,最后笑着道:“既然你不肯,那能让我再最后亲你一下吗。我没亲过姑娘的嘴,但我觉得你的嘴很软很香,以后估计也没有人愿意嫁给我,你就让我亲一下。”

话音落下,余声俯下身子准备留下自己最后的一个吻,谁料他还未曾动作,忽然便见那双眼睛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睁开。明亮的月光下,那双眼睛璀璨漂亮,带着复杂深沉的情绪。

这样的情绪余声看不懂,他没文化,他甚至不识字,但是他却觉得心里疼得厉害。

余声不说话,丰鹤轩也就不说话。

到最后,丰鹤轩重重地叹了一声气,哑着嗓子说道:“你说,你让我怎么好,这是不是就是我的命。”

下一秒,丰鹤轩翻身将对方压在了身下,映下了一个炙热的吻。

如果说,这样一个流氓一样的小人物不知道怎的就撬开了丰鹤轩的心,那么对于顾沉泽来说,他明明知道白棋然的眼泪里有药水的成分,可是当他真的睁眼看到对方时,却感觉心都要融化了。

那张脸上全是泪水,脆弱可怜得好像一碰就碎。

这样的人,无怪乎丰鹤轩会抛弃自己过去二十多年的仁义礼教,心甘情愿地与之沉沦。

因为他值得。

在导演的虚拟屏幕里,丰鹤轩和余声痴缠在一起,真正打开了那禁忌的路。他们疯狂地做|爱,在被子下,两人紧紧地交缠在一起,看得旁人是脸红不止。

而在被遮挡的地方,除了白棋然和顾沉泽外也没有人知道,他们两个人都硬了。

剧本里,丰鹤轩是个饱读诗书的大才子,非常遵守礼义那一套,除了被余声逼迫外,只要在床上,他都会忍不住地用被子遮挡住两人的下|身,算作是一种遮羞。

导演只觉得这一幕床戏他们两个拍得很好,却不知道在被子下面,隔着两层衣料,他们互相摩擦着对方,觉得浑身都更热了。

顾沉泽的吻白棋然坦然接受,即使对方在自己身上吮吸出了吻痕,这已经超出了剧本的范围,白棋然都没有阻止,反而浑身酥酥麻麻的,好像被电击过一般。

场外的人员只觉得:“顾影帝和小白可真是敬业啊!”

他们却不知道,在那一场场的床戏中,他们做的是越来越夸张,甚至只剩下最后一步,做尽了情侣间可以做的任何事。

这是在戏内,但是一到戏外,白棋然就再也没有理过顾沉泽。顾沉泽似乎也很默契地没有来找过他,两人相敬如宾,可是一到拍戏,就毫不阻挡地将自己的热情释放出来,尽情地亲吻对方,利用剧中人的感情做着自己想要做的事情。

接下来七天的戏份,全是丰鹤轩和余声的恋爱戏份。

丰鹤轩这辈子都没见过余声这么不要脸的无赖,那天晚上后,他就被这块狗皮膏药缠上了,每天晚上对方都划着船来到他的屋子里,有的时候余声还会带他偷偷溜出去,两人就着月光,在芦苇地里做|爱。

在那个时代,同性恋在罪恶,是被所有人歧视的。

可是丰鹤轩却好像着了魔,不管不顾地与这个人在一起。

余声这个痞子,真是浪到了骨子里,他的那些花样让丰鹤轩也渐渐抛下了自己的矜持顽固,全身心的投入到这场夹杂在性|事中的爱情里。

一切都是那么理所当然。

渔村里的所有人都知道,村西边的痞子余声好像和村东边的丰家少爷成了朋友。很多人踏不进丰家的大门,就纷纷让媒婆送礼到余声那里,希望余声帮自己说道说道。

余声笑眯眯地把礼物收下,每到晚上就跑到丰鹤轩那里,等到这个男人快到高|潮的时候忽然扼制住他,恼怒地悉数自己白天遇到的那些媒婆!

这样一次两次也就算了,连着三五天,让丰鹤轩都快被逼疯了。

最后丰鹤轩吩咐管家:“王叔,您和村子里的人说吧,我不成亲。”

这句话说的很正常,王管家也不可能怀疑。因为他们两个人都知道,丰鹤轩只是来避难的,他早晚会离开这个渔村,他不可能娶这个村子里的任何一个人,就算是纳为姨太太都不可能。

丰家是宣城的大户人家,称霸整个南方,可以说是南方首富。

丰家大少爷是宣城所有姑娘的梦中情人,丰家的下人走出去都是趾高气扬的,连婢女的穿着打扮都比这个渔村里最美的姑娘要好。或许婢女天生长得没那最美的姑娘好看,可是那种城里人的气质却是这些乡下姑娘比不上的。

就更不用说整日里倾心于丰家大少爷的城里小姐们了。

王管家倨傲地点头道:“是,少爷,您确实早该告诉他们,不该有这样的心思了。”

余声天天骂着“丰鹤轩你这家伙真是傲慢,整天瞧不起人!”,可是他却不知道,在丰家,这位风采卓绝的丰大少爷却是最和蔼可亲的一个。他从未瞧不起人,他只是不想与人过多纠缠,既然早晚陌路,那何必要多牵扯呢?

王管家只以为自家大少爷觉得那城西的小痞子有趣,才逗弄他玩玩,他却不知道,在他心目中最尊贵的少爷竟然与那低劣肮脏的小痞子是这样的关系。

当那一天,王管家起夜忽然看到那艘破船的时候,他心中一凉,整个人都愣住了。

他凑在少爷的房门口,听着自家儒雅清贵的少爷一边喘气,一边说着那些难以启齿的荤话。伴随着少爷骂声的,是余声那痞子的笑声,这个下贱的小痞子轻轻地笑着,甚至还嘲弄着他最尊敬的少爷:“丰鹤轩,你是不是傻子嗯……你看你这样子,是不是没吃饱饭,一点力气都没有嗯啊啊……”

丰鹤轩冷笑的声音透过门板传过来:“那今晚我就干死你,好不好?”

余声低低笑着:“你说的嗯……我等着。”

王管家瘫坐在地上,整个人傻了眼。

王管家在书房里坐了一整夜,最后他颤抖着手指开始写信。他老泪纵横地写着字,在信里将自己的愤恨之情全部发泄出来。

“老爷亲启:此村一共四十六户人家,识字不过三户,此地民风彪悍,人性卑贱,以城西痞子余声为最……望周知,丰家一门纯烈,长幼有序,少爷养伤一年,家中内斗理当由少爷处理,非始终避难。少爷身体已佳,可堪重任。王彧书。”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丰家就算如今家道败落,却也不是一个普通人家可以抗衡。

王管家将这封信寄回家中,从头到尾,他都没有提过少爷与那痞子不堪的关系,他不愿意少爷的清誉被那种人玷污。然而,纸包不住火,家中派了丰鹤轩的婶婶过来接他回家,那婶婶不过住了两天,便察觉到了异样。

那婶婶精通家宅内事,何等精明,直接逼问了老管家,问出了事情真相。

婶婶也曾经是一个大户人家的嫡小姐,得知真相后她并未像管家一样慌张,她冷静地询问了详细的事情,然后问出了余声的住址,带着自己的丫头和一大堆礼物上门拜访。

余声见到丰鹤轩的婶婶大吃一惊,赶紧将屋子里唯一的油灯点亮,用自己的袖子擦干净桌子。

见到余声,婶婶也比较惊讶。这余声不像老管家口中所说的一样那么卑贱痞气,反而似乎有点腼腆。她打探了一会儿后,发现这余声果然是大字不识一个,就算是个姑娘,这辈子也迈不进丰家的大门,最多做个通房丫鬟。

婶婶并未立即表现出来,她心中叹了口气,笑道:“这些日子里,子真多谢你的照顾了。”

余声诧异地摸摸头:“子真?”

婶婶故作惊讶道:“是啊,子真,你不是子真的好友吗?”

余声一头雾水地摇头,那婶婶却笑着摇摇头:“嗨,你看我这记性,子真是鹤轩的字。他师从南老先生,十二岁时就破格得到了老先生的赐字,丰家鹤轩,表字子真。难道子真没和你说过?”

余声整个人僵在原地,没有回答。

丰鹤轩……没和他说过。

甚至他都听不明白,什么叫做表字,什么叫做赐字。

和他在一起的时候,丰鹤轩从来都是听他说,偶尔给他讲两个野史里的故事,他便非常高兴地听着。而他会给丰鹤轩讲什么事情呢?无非就是村里头的谁捕上了几十斤的大鱼,又或是村里头哪家今天开了荤煮了肉,办了一次大宴。

村长的那次大宴,余声激动地和丰鹤轩描绘了许久,但是丰鹤轩却没太大反应。

而如今,婶婶语气温和地说道:“赐字的那一天,丰家摆了三天三夜的流水宴。每天摆下一百桌,宴请整个南方的宾客。这只是赐字。子真加冠的那一次才是真的隆重,丰家十天十夜的流水宴,一共三百桌,宴请天下豪杰。前菜是八道野味……”

全渔村的人都知道,村东的那位丰家大少爷很有钱。

但是他们却不知道,丰家到底是什么样的地位。

婶婶越说,余声的心就越凉,婶婶从头到尾都没有说过什么讽刺或者尖酸的话,她的语气很平和,笑容十分和煦,带着大家闺秀的端庄气质。然而,余声却觉得自己的身体被定住了,只会一下下地点头,老老实实地听着。

到最后,婶婶临走前,笑道:“不过那也是以前的事情了,之前南边那次起义,丰家受了点磨难,家里也出了点乱子。你是子真的好友,子真能在养伤的时候碰到你,真是一件幸事。等过两天子真离开时,我相信他一定会把你也带走,你可是她难得的好友呢。”

婶婶话音落下,却听旁边的丫鬟笑着说道:“到时候也可以请余先生喝杯喜酒,少爷回去后就该成亲了。”

余声浑身僵住,却见婶婶狠狠瞪了一眼那丫鬟,然后无奈地转首看向余声,笑道:“你瞧我这丫鬟,就是嘴碎,好大一桩喜事,这么快就泄露出来了。不过她这丫头说的也对,你是子真的好友,子真一定会请你喝杯喜酒。不过这桩婚事子真其实也不是很满意,只不过为了重振丰家,他是丰家大少爷,他该做什么他自己心里清楚,说起来也是惭愧。”

不过多时,婶婶带着丫鬟离开了小破屋。

目送着她们远去的背影,余声忽然就没了力道,整个人靠着房门往下滑落,最终瘫坐在了地板上,坐了一整夜。

白棋然拍摄这幕戏的时候,ng了数次。顾沉泽就站在旁边看着,看着这个小朋友一脸惨然地瘫倒,看着这个一向没心没肺的家伙变成这样失魂落魄的样子,他目光幽沉,到最后也不知道是什么样的心情,只觉得心里五味杂陈,连喉咙里都泛着苦涩的味道。

拍完这场戏,整部电影已经到了尾声,只剩下三天戏份就要完结。

白棋然刚刚补完妆,顾沉泽便走了过来,靠在化妆镜旁边,淡笑着垂眸看他。

白棋然装作没有看到对方,起身就想走,谁料后者却忽然抓住了他的手腕,抬步走到了他的身前定住。漆黑深邃的眸子微微垂下,用沉静的目光看着眼前的小朋友,顾沉泽嘴角微微勾起,轻笑道:“快到最后几场戏了,需要我帮你对戏吗?”

白棋然身子僵了僵,干笑道:“不用了,顾影帝。”

顾沉泽低笑:“叫我顾沉泽就好,小朋友。”

白棋然闻言一愣,片刻后才回过神来。他用手指着自己,诧异道:“你在和我说话?”

顾沉泽轻轻颔首:“是啊,白小朋友。”

顾沉泽身高189,白棋然大约184的身高,他如今俯视着对方的模样,还真有一种异样的长者风度,相当沉着冷静。

但是白棋然可不乐意了:“你就比我大五岁,你凭什么叫我小朋友?诶不对,按照生日来算,你就比我大四年零一个月三天!你凭什么叫我小朋友!”

顾沉泽尾音微扬:“哦?你看样子很了解我的资料?”

白棋然摆摆手:“我十几年前就倒背如流了好不好,这还叫了解?”

顾沉泽笑眯眯道:“那你都知道我什么?”

白棋然下意识地说道:“我知道你的身高体重,知道你的生日,知道你最不喜欢吃香菜,知道你非常能吃花椒。还知道你好像很喜欢锻炼,明明刚出道的时候才185,现在居然长到了189了,你说说看,这到底是不是锻炼的结果……”

声音忽然顿住,白棋然一脸呆滞地看着眼前的男人,这才发现自己到底说了什么。

顾沉泽似笑非笑地看他:“对我这么了解?”

白棋然大舌头地说道:“我……我我是因为我妈喜欢你!我小时候她天天在我的耳边念叨你,她是你的超级粉丝,所以我才知道的好不好!我一点都不关心你,一点都不了解你!”

顾沉泽笑道:“你现在还和你妈住?”

白棋然一下子没反应过来:“没啊。”

顾沉泽又问:“那你每天和你妈通话?”

白棋然:“……也没啊,两三天一次吧。”

顾沉泽轻轻颔首,低低地“哦”了一声后,才道:“所以,知道我现在189,是你自己了解的事情,不是你妈天天在你耳边告诉你的了?”

白棋然:“……”

抱着这样一种郁闷的心情,白棋然和顾沉泽继续拍摄接下来的戏份。两人早已合作默契,虽然现在镜头一结束,白棋然就恼怒地瞪着顾沉泽,可是并不影响拍摄进度的顺利。

等到两人最后一场床戏的时候,白棋然再次脱去了衣服,只留下一件又薄又短的内衣。他一抬头,便见顾沉泽早已躺在了床上,笑眯眯地打量着自己,还朝他招招手,做了个口型。

白棋然:“……”

谁想上你的床啊!做梦!!!

话是这样说,该上的床,那还是得上去的。只是这一次,非常奇怪的,白棋然和顾沉泽居然ng了。

小小的屋子里自然不可能容下所有人,除了几个专门负责的摄像师外,所有工作人员都在外面直接看虚拟屏幕上的影响。然后他们就惊讶的发现,两人的床戏总是进行到一半就出各种意外,不得已地要停住。

令所有人都不敢相信的是,这一次居然总是顾沉泽出错!

白棋然脸色通红,皮肤滚烫,他被顾沉泽压在身下,两人的下半身被被子遮掩住,却都早已高高挺立。这一次又一次的床戏让白棋然的兴致全部被挑拨起来,前戏做了无数次,他的胸口早已敏感酥麻,快|感也一次次地侵袭上大脑。

可是最重要的地方总是不得舒张。

被紧身衣包裹住的地方真是太折腾人了,等到顾沉泽又一次ng时,白棋然愤恨地拉下他的脖子,在他的耳边轻声骂道:“顾影帝,你到底有没有演技,你会不会演戏!你到底还要ng几次!你能不能快一点进入正题?!”

却听顾沉泽轻轻地笑了一声:“你要我进入正题?”

白棋然理所当然道:“那当然啊。”

顾沉泽意味深长地说道:“那……我就真的进入正题了。”

当导演地下一句“开始”响起后,白棋然一如既往地吻上了顾沉泽的嘴唇。

这一次他表现得相当主动,因为在剧情里,余声自知配不上丰鹤轩,决定要真正放手。所以这一晚他是来道别的,他将所有以往连他都说不出口的荤话全部一股脑的说出来了,他用最热情的身体来回应丰鹤轩,他要铭记住这个晚上,铭记住这个自己这一生唯一爱过的男人。

这里在vip群里,看完记得回来继续看下文。

两人感受着最后的快感余韵,场外的导演也惊喜地直拍大腿。

这场戏结束后,道具组的人便打算上前处理道具,然而导演却忽然拦住了他们,一脸严肃地说道:“让演员再感受一下现场,我觉得这幕戏拍得非常好,顾沉泽和白棋然都终于抓住了感觉,如果有可能,我希望之前的一些戏份再重拍一下。”

白棋然脑子里晕乎乎的,根本没听清导演说了什么话,顾沉泽倒是挑眉笑问:“齐老,您是想重拍什么戏份呢?”

齐导演笑眯眯地转过头,上下看了顾沉泽一眼,道:“我要拍什么戏份,小顾……你这不是明知故问嘛。”

顾沉泽微微一笑,没有再吭声。

当天戏份结束后,白棋然回到自己的宿舍里,在客厅里辗转反侧。当他听到一道门铃声后,他赶紧地跑过去开门,然后在看到那个男人时,赶紧收敛住了惊喜的表情,冷哼一声:“干什么?”

顾沉泽靠着门框,笑道:“余声因为射在里面没有清理好,所以生病了。你呢?”

白棋然没想到这家伙会说的这么直白,他脸上一红,骂骂咧咧道:“我……我什么我?我很好啊!你干什么,到底有没有事,有事就说,没事就给我滚蛋!”

放在以前,白棋然绝对不可能对顾沉泽说出这样的话,甚至不要说是顾沉泽了,就算是任何面对一个前辈,他的态度都非常恭敬。

然而现在,他却直接要让顾沉泽滚蛋。

顾沉泽闻言却也不恼,他似笑非笑地看着白棋然,就是不吭声。过了半晌,白棋然倒是按捺不住了,见顾沉泽始终不说话,他的眼睛渐渐泛红,心里莫名地就涌上了一丝委屈。

被上的人是他,也是他心甘情愿地允许顾沉泽做那种事的。可是现在,顾沉泽却一点反应都没有,他知道自己喜欢顾沉泽,甚至喜欢了那么久,但是顾沉泽……说不定只是在玩他呢?说不定换上任何一个人来演这部电影,顾沉泽都会这么照顾。

这么的一视同仁。

眼见着这小朋友眼睛红得都快要流出眼泪了,顾沉泽终于不再逗弄他,他轻轻捏着这软乎乎的脸蛋,忍不住地笑道:“在想我以前也演过床戏,是不是对其他演员也这么坏?”

白棋然不理他,一下子拍开那只手。

顾沉泽再次伸手,捏上那软软的脸颊:“之所以愿意不用裸|替,白小朋友,因为对象是你。”

白棋然正准备再拍开这只臭手,听了这句话,动作却一下子僵住。

只听顾沉泽低醇的声音继续响起:“或者说,之所以你能成为余声,是因为……我同意了。因为是你,所以才可以有《摇桨声》,也因为是你,才可以有我的余声。”

白棋然怔怔地抬头看着顾沉泽,却见对方薄唇微勾,一双好看的丹凤眼早已笑得弯起。顾沉泽用宠溺无奈的目光看着自己,语气怅然地说道:“你说你,在金盛奖上是不是一直在说我坏话?真当我没有看见吗,你对你的朋友……好像是楚言?你一直在和楚言说我的坏话。你说我这个人又冷又傲,你说我眼睛长得脑门上,你还说我肯定拿不到金盛奖影帝。”

白棋然喃喃道:“可是你确实没拿到啊……”

顾沉泽神色一凛:“那是你咒我的。”

白棋然忿忿不平道:“我又不能决定奖项,你这是污蔑!”

顾沉泽却毫不在意地“哦”了一声,又道:“我说是因为你诅咒我,就是你诅咒我。”

“你胡扯,是你自己没拿到!”

“白小朋友,因为你诅咒我,所以我没拿到影帝。”

“你简直是污蔑!!!”

“反正是你诅咒我。”

“顾沉泽!你怎么是这样的人!你冤枉我!”

顾沉泽轻笑着伸手揽住了眼前的青年,一边顺手带上了门,一边将这小朋友按在了墙上,他笑着低首,语气低沉地说道:“怎么办,你诅咒我,害我没拿到金盛奖的影帝,那你得补偿我,嗯……就补偿我一辈子吧。”

他低下头,用热烈温柔的吻堵住了小朋友接下来要反驳的话。

十一年前,白棋然永远想不到,他会和那个白衣飒爽的年轻演员在一起。

正如同十一年后,他也想不到,他居然会和这个男人当着大庭广众的面,偷偷摸摸地做那种事。有了导演的暗中帮助,他可以尽情地亲吻这个男人,也可以用全身心地演绎出这个角色。

余声缠上了丰鹤轩,只是短短七个月的时光,他却将一颗心交给了这个男人,然后亲自送这个男人离开。他当着这个男人的面,恶狠狠地说出自己的计谋,说出他只是为了报复才和对方在一起,只是想要让这个男人也尝试一下被人抛弃的滋味。

丰鹤轩自然是不信的,直到他赶到余声的家里,看到了那一幕。

那看到那个他唯一喜欢的小痞子,那个总是挑衅他、说他没吃饱饭的小痞子,此刻正在与渔村里最寡廉鲜耻的寡妇上|床。他看见他最爱的那个人,在他的面前,上着别人。

他看着这个人一脸嫌弃地看着自己,甚至说出世界上最恶毒的话语:“丰鹤轩,你是不是没上过女人啊。我告诉你,女人的身体才是天底下最软绵绵的东西,和女人做|爱才是世界上最好的事情。”

那寡妇咯咯笑着:“小余,你倒是动啊,姐可等着你呢。”

丰鹤轩不信:“余声!你说过,那天在芦苇荡里,你是第一次!”

但是余声嘲讽的笑声却将他最后的坚定全部击溃:“我说什么你都信?大少爷,你有没有脑子啊,我都多大的人了,我会像你一样是个雏?你还真别说,你那根也就那样,比咱们村子里的刘二愣要差多了。”

那寡妇打了余声一下:“小余,你还和男人做过?和几个男人做过?刺激吗?”

余声笑哈哈道:“不多不多,也就四五个吧,你看到这个丰大少爷没,他是最后一个。我觉得还是女人好,又软又香,对吧李姐。”

这一幕,看得丰鹤轩青筋崩起,而余声的那些话,却让他身体里的旧伤再次复发,心口一热,忽然便喷出了一口鲜血,洒在了地板上。

丰鹤轩颤抖地抬头,本以为会得到小痞子心疼的关怀,谁料那张漂亮精致的脸庞上却满满的是厌恶,余声冷冷道:“丰大少爷,你要吐血也别在我这屋子里吐啊,脏了我这地板,难道你去擦?”

浑身的血液在这一刻全部凝固住。

丰鹤轩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家中的,他始终不信,那个小痞子会这样对自己。但是他派去的丫头却告诉他,在他走了后,余声一直和那李寡妇在屋子里头颠鸾倒凤,完全没看他一眼。

得到这个消息的丰鹤轩再次吐了一口血,昏了三天,直接被婶婶和老管家连夜带回了宣城。

而他自然也不知道,当他离开房间后,李寡妇无奈地叹了口气,道:“你就这么喜欢那小子?”

这句话让余声忽然僵住,他干笑道:“没有。”

李寡妇抽出了身体,笑道:“都哭成这样了,还说什么没有呢?年轻真好,你这样的小朋友我是见多了,就算你有喜欢的人了,你李姐我也不会管你。但是在上我的时候你都没办法勃|起,我可不想和你这种小朋友再胡闹下去了。”

余声伸手抹了把脸,这才发现自己早已泪流满面。

李寡妇一边穿衣服,一边说道:“按照村东边那个丰家大少爷的性格,估计还是不会信你的。我在你这屋里头再待一会儿,等到他确定了再走。”

余声一边擦眼泪,一边点头。

李寡妇坐在床边,看着余声用手指轻轻摸着地板上那块血迹,不停地摸着。她脸上的笑容慢慢消失,到最后,她终于忍不住问道:“你为什么不和他在一起。”

房子里是一片寂静,过了许久,余声才哑着嗓子说道:“他是宣城丰家的大少爷,他是天上的凤凰,我是山里的土鸡。他和我在一起,就没办法继承家业,他只能当一个山野村夫,他应该可以重振家族,他可以走到更远的地方,只要不和我在一起。”

李寡妇冷笑道:“你如果相信他,就不该这么做。选不选择成为山野村夫是他的事情,谁说他就想当什么丰家大少爷了?还有,谁说他没了家族就会是一个山野村夫了,他也可以凭借自己东山再起啊。”

沉默了良久,余声才道:“李姐,我是男人,和我在一起,他永远会被人嘲笑。就算在这小渔村里,只要知道我和他的事情,他就会被人骂一辈子。他会被人用鸡蛋打,他也会被人用烂叶子砸。对于他们来说,两个男人在一起就是罪恶,我和他这辈子都见不得光。”

李寡妇哈哈一笑,起身就走,但是在走到门口的时候,却转过头来,骂道:“老娘最瞧不起你们这些情情爱爱的东西了,管别人的看法干嘛,就算当年村里小孩都往我院子里头砸牛粪,老娘也全部接下!老娘还怕他们?我这一生就只剩下几十年了,痛痛快快地过,那才是最重要的!”

说完这段话后,李寡妇关上了门,余声却仍旧坐在地上,摸着那片血迹。

许久之后,他却听门外响起了一道低哑的女声:“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感觉?”

余声缓慢地抬头,笑着说道:“李姐,我没有喜欢过人,我只爱过一个人。我觉得我爱他的时候,连生命都可以不要,我爱他的时候,只要他好,我的尊严和自我,都可以随便地被我自己践踏。我懂你刚才说的话,可是……我更想他变成世界上最好的那个人。”

此时的余声也不知道,丰鹤轩再次吐了一口血,被自己的家人带回了宣城。

当他听说丰家人已经离开村子后,他连夜划着小破船来到那栋废弃的木屋里,痴傻地坐在那张冰冷的床上,一个人睡了整夜。

三十年后,宣城丰家的家主回到了这个小渔村。

说是渔村,其实也不是。这里已经没有了渔村,发展成了一个繁华的小镇。冷峻严肃的老者站在一片芦苇地前,目光平静地看着,他的身后站了一排的下人,丰家早已再登辉煌,靠的不是联姻,却是这位家主的魄力与手腕。

丰家下一任的继承人叫做丰遇声,名字是由他的伯父、也就是当今家主起的。

丰鹤轩一生未娶,到临老时却喜欢上了听戏,最喜欢听《芦苇荡》。

如今他站在这一大片广袤的芦苇地里,即使这里已经大变了样,他也能看出当年的木有。村东的丰家木屋,变成了一间酒楼,村西的小破屋……却也成了一家茶馆。

丰鹤轩神色怔然地站在这家茶馆前,迟迟不敢上前一步。他害怕见到那个人,他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他就这么站在茶馆前,也不说话,就是看着,直到一个老妇从茶馆里出来开始招呼客人。

身体一下子僵住,丰鹤轩看着那陌生的老妇人,无奈地笑了起来。

他拉过一个路人,送上了一块碎银子,问道:“请问老人家,那人是谁?”

路人一看银子,激动地赶紧收下,连连道:“李寡妇啊,那是李寡妇,茶馆的老板娘。”

三十年前那张风韵犹存的脸顿时浮现在了眼前,丰鹤轩喉咙里全是苦涩的味道。过了片刻,他笑道:“原来这是老板娘,那请问老板呢?他现在过得如何?身体还好吗?有了几个孩子?”

谁料一听这话,那路人却诧异道:“老板?哪里来的老板?”

丰鹤轩微微怔住。

只见这路人一拍大腿:“嗨,您是误会了,这茶馆只有老板娘,没有老板。因为是李寡妇一个女人开的,所以咱们大伙就叫她老板娘了,没有您城里头那么多的规矩。”

丰鹤轩的手指颤抖起来,过了许久,他才声音沙哑地问道:“那……那原来住在这里的余家阿声呢?”

这路人摇摇头,困惑道:“余家阿声?这是谁啊?”

路人的声音大了些,茶馆里坐着的一个老人家笑道:“余家阿声?不就是那个无赖小痞子吗!他都死了二十九年了,怎么还有人记得他?是谁还记得他啊,我看看……啊!您是不是……是不是当年村东那丰家的……”

在听到那个字时,丰鹤轩早已僵在原地,好像一切的声音都远离开了。

死了二十九年……

死了……

死……

隔着一层水幕,只听那老人家道:“是了,您当年和那余声的关系可好了,经常往他家送礼物哩。那小子也是苦命,二十八年前咱们村被上头提成了镇子,他没赶上那时候,他死的时候正好村子里头闹饥荒,他就一个人划船跑到芦苇地里去了。诶,说起来那片芦苇地好像离您家挺近的,就是村东那块地。他死的时候已经是皮包骨了,是溺死的,可能是哪天晚上掉进水里了,肚子又饿没力气,所以才没游上来吧。”

丰鹤轩往后倒退了一步,浑身全部都没了力气,他咬牙看着眼前那老人家,气势威严地呵斥道:“你不要信口胡言!我当初送给他许多东西,他绝对可以活下去,他有钱,他……”

“那些钱余声没动啊,他死后好像有个遗嘱,全部送给了李寡妇来着,所以李寡妇才开了这茶馆。”老人家胆颤地继续说道:“您不信,您问问李寡妇啊,她可是知道得比我都清楚哩。”

丰鹤轩转过头,便见那个身形弯曲的老夫人站在了不远处,正望着自己。

那张脸早已没了当年的美艳动人,但是丰鹤轩这辈子却不会忘记,那天在屋子里,就是这张脸的主人和他唯一爱过的人一起,给自己留下了一生的梦魇。

李寡妇带丰鹤轩来到了屋子里头,将那三十一个小箱子全部搬了出来,放在丰鹤轩的面前。李寡妇让丰鹤轩打开,丰鹤轩却是不动,这老夫人笑了笑,自己把箱子全部打开了。

里头的东西,丰鹤轩全部记得。

有上好的补品,有很多银子,还有一些书籍纸砚。

李寡妇笑呵呵地说道:“这些东西都是当初余声死后说是给我的,我没花。您别听他们外头胡说,这茶馆是我打拼下来的,我怎么可能花余声的东西呢。这些东西余声死都不肯花,我要是花了,我做鬼也不心安啊。”

喉咙好像被人掐住了一样,丰鹤轩抖着身体,一个字都说不出口。

李寡妇却是笑道:“您想问我,为什么余声不肯花?是啊,二十九年前我也问他,你为什么不肯花,你要活下去才能有更多的希望。但是他和我说,不花这些东西,他或许还能再撑一个月,但花了这些东西,他的心就死了,再也没有可以念想的东西了,他连一天都活不下去。”

“这些东西啊,是他的命根子,丰大少爷,您说我能花吗?”李寡妇抬起眼睛,平静地看着眼前这位华贵庄严的人,忽然就笑了:“您真年轻,余声死的时候恐怕都比您看起来要苍老很多。那天他又去划船,我说你都饿得没力气了,干什么还要划船。他说,就是死,也要去离那个人最近的地方死,然后三天后,我们就找到了那艘破船,他的尸体也被打捞上来。”

丰鹤轩整个人踉跄地快要往后摔倒,喉咙里一阵腥甜,一口血倏地喷出口中。

房子里,只有他和李寡妇两人,见他这样,李寡妇目光一滞,接着笑道:“您这样倒让我想起了三十年前。您也是这样吐了一口血,然后离开,但您倒也不知道,我那时候真是被你们这两个人折腾死了,余声就根本没硬起来过,您这种人连这么简单的事情都看不出来,还相信他的鬼话。是了,您也肯定不知道,您走后他一直哭,还一直擦您吐的那口血,也不嫌脏。”

丰鹤轩眼眶通红,唇角渗出血丝,早已连一句话都说不出口。他浑身颤抖地看着那琳琅满目的箱子,看着里头积了灰的东西。李寡妇的话每一句都刺在他的心口,他几乎快要瘫倒下去,只剩下一口气支撑着。

他跌跌呛呛地转身,想要去看一看那个地方,谁料李寡妇却忽然又笑了起来,她低声道:“丰大少爷,您能转过身让我再看您一眼吗。”

丰鹤轩怔怔地转身。

却见这位李寡妇早已是眼泪流下,但是却仍旧笑着说道:“我想知道,到底是什么样的一个人,才值得一个那样无赖的人掏心掏肺、不要脸面和尊严的去爱。”

电影结束在一片悠悠的摇桨声中。

水波轻轻荡漾,木桨缓缓发声,一个单薄瘦削的身影撑着孤单的桨,穿行在昏黄绚烂的晚霞中。忽然,他的身后传来一道低沉的男声:“余声!”

那人猛地转过身,表情先是惊讶,最后变成了惊喜。

他笑着挥手,高兴地大喊出声,然后一个失足忽然落入水中。

都说人快死的时候,总会提着一口气,想见到那个最重要的人。这个痞子硬生生地等了三天,终于听见了那一声呼唤,仿佛来自彼岸的呼唤,让他义无反顾地跨越过了船沿,一脚踏入水中。

还是在这样一个地方,一个气质雍容的老者坐在船头,痴傻地看着那一片碧波荡漾的水面。在晕黄的日光中,时间仿佛倒流,他再次回到了年轻时候的模样。一如既往的俊美,一如既往的儒雅,光是第一眼,就让那小痞子沉迷进去,开始每天过来骚扰。

这人坐在船头,先是笑,最后开始哭。

他哭得肝肠寸断,哭得仿佛要将心思掏尽。

到最后,他站在船头,好像看到了一个虚渺的幻影。那是那个人第一次划船带他出来的时候了,他坐在船中央,那人就站在船尾划桨,划着划着,那人开始吹起了短笛,笛声悠扬轻缓,带着一片轻悠悠的摇桨声。

时间好像匆匆流逝而去,时间又好像一直静止着。

画面渐渐暗去,只听“噗通”一道落水声,一切化为寂静。

当白棋然在顾沉泽的私人影院看完这部电影后,他一边哭,一边郁闷地捶打身旁的男人,哑着嗓子道:“你说你,你为什么那么晚才来,你为什么不能早点来!”

顾沉泽拉住他的手,无奈道:“我还要怪你呢,为什么骗我?”

白棋然才不理他,继续骂道:“就是你的错!”

顾沉泽拉着小朋友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口,道:“是是是,都是我的错,听到我的心跳没,看到电影里的你那张脸我也心惊胆颤,只比你差一点鳄鱼泪了。”

白棋然恼怒道:“你才是鳄鱼泪!对了,别让小言知道我哭了,他肯定要笑我。”

为自己演的电影哭成这样,这种事真是太没面子!

顾沉泽轻声应下,揽着自家小朋友安慰着,等到白棋然不哭了,他才笑道:“要不然,我们以后的孩子也叫遇声吧。顾遇声,很好听。”

白棋然却是摇头:“我的孩子才不要和别人同名呢!”

顾沉泽想了想:“那顾遇笙?笙箫的笙?”

想了想,白棋然才满意地点点头,表示赞同。

见着小朋友这副“我就勉强答应你了”的模样,顾沉泽忍不住地哈哈大笑,心里的那点沉闷也消散不见。

『余声,你就是我的余生。』

上一章目 录下一章存书签
站内强推赵氏嫡女 明星潜规则之皇 玄鉴仙族 猎艳江湖 男欢女爱 海贼:第一个伙伴是汤姆猫 都市极乐后后宫 穿越之还珠风流 穿越豪门之娱乐后宫 疯批小师叔她五行缺德 都市花语 遍地尤物 御女天下 艳海风波 都市偷心龙爪手 豪门风流秘史 人生得意时须纵欢 少龙风流 我小鲜肉,娱乐圈的姐姐真香啊 官道之色戒 
经典收藏御女天下 洛公子 都市极乐后后宫 豪门风流秘史 艳海风波 穿越豪门之娱乐后宫 都市花语 遍地尤物 都市皇宫 人生得意时须纵欢 风流太子后宫 都市花缘梦 穿越之还珠风流 春色田野 魔艳武林后宫传 我的极品老婆们 战锤神座 哈利波特与秘密宝藏 败光杨蜜钱后,给她一台高达抵债 韩娱之勋 
最近更新我叫赵无言 认鬼做母:他真不按套路出牌 妙手大仙医 高武:好处我享,副作用你扛 墨者之量子古武 这个影帝不务正业 末日之巅:破晓黎明 圈养修仙 觉醒最废奶妈?开局融合曼陀罗蛇 娱乐:麦麦的专属男演员 开局爆改天赋,然后一路无敌! 苟在矿企当大佬 华夏神兵哪家强,就得看我白发郎 全民转职:盾卫废?他都成神了! 祭世 神豪:我的系统超任性 战神归来之孟扬 九日而已 禅宗小子 乡村小子的逆袭飞升路 
重生之星际宠婚[娱乐圈] 莫晨欢 - 重生之星际宠婚[娱乐圈]txt下载 - 重生之星际宠婚[娱乐圈]最新章节 - 重生之星际宠婚[娱乐圈]全文阅读 - 好看的都市言情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