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牵过。”
月华不信，“真的？”
杨沐想了想，好像没有真正牵过赭铭哥哥的手，就是拉了下胳膊。
至于赭言哥哥……好像下意识觉得他很可靠。
赭言哥哥人冷漠，话也不多。但她觉得，这人挺热心，愿意帮忙，还替她杀人。
光凭这一点，赭言哥哥在她心里的形象噌噌噌的往上涨。
“这跟喜欢有什么关系？牵牵手就是喜欢吗？”
月华说，“那倒不是。愿意牵手最起码不会讨厌对方。”她顿了顿，“你不会谁都牵吧？”
“不是啊，无缘无故牵男人的手干嘛。”
月华点头，“说的在理。”
杨沐眼睛一转，问兰若，“你跟赭铭哥哥亲过，什么感觉？”
兰若笑意僵住，“……你怎么知道！？”
“你做梦说的，搂着被子在床上扭得跟麻花似的，”杨沐模仿了下，“说什么别亲了别亲了，嘴都破皮了。喊疼，还捶了床。大半夜的，我吓得冷汗涔涔。”
“……”她有点不敢相信，“我……我是这样的吗？”
“我什么时候撒过谎？”
兰若：“……”
杨沐又问，“假如啊……假如我要是喜欢一个人，该怎么表达出来？万一对方不喜欢我该怎么办？”
“像你一样，到处问。”
杨沐：“……”
不行，得学习一下，可不能这么白痴，这跟小屁孩有什么区别。她才不要做白痴呢。
杨沐看向月华，“姐姐，有没有什么书是讲男女关系的？我学学。”
“有吧……”
她好奇的问道：“什么书什么书？我去买几本我自己研究研究。”
月华想了想，认真回答，“我看书没有记书名的习惯。大概就是闺中秘事，鸳鸯秘谱这些吧。”
“我觉得，总听大人们说也不像回事。这种事还得自己去了解。”杨沐点头，仿佛是在认同自己的说法，“我这是在学习新知识，我不能太愚钝了，像个傻子。”
月华憋住笑，附和道：“我觉得你说得对。”
她有些困倦，寻个理由溜走。转角遇见江澄，似乎站了很久。
她早已经见怪不怪，“忙好了？”
“嗯。”
她点头，准备离去，却听见他开了口。
“想不到，你懂的还挺多。”
顿足，疑惑，随后又反应过来，脸不红，心不跳说，“略懂一二，不如你，满腹经纶。”
“谦虚。”
月华轻笑一声，“听多久了？”
“不多。”也不少。
她打了个哈欠，“我先走了。”
江澄拉住她的手，顺势往怀里待，“去哪？”
“有些乏了，回房休憩。”
他眼睛亮了亮，眼底一股灼热，“要不要去我房间？”
“不去，”去了你肯定又要动手动脚，“我们现在尽量少单独相处。”
江澄眼里的光顿时消散，略感伤怀，“处理完公事，想找你聊聊。远远看见你们在聊，就在这等着了。谁知道你不想见我。”
难得他这么耐心解释。要是往常，他定会反驳几句。
“你有什么要跟我说的？”
没什么事，就想看着你。不过，他不会这么说。
“金凌托人送了些礼物，我猜想，你应该会喜欢。”
“礼物？”她侧头，有些欣喜，“他送了什么给我。”
“你自己去拆。”
她转身准备走，又回头问道：“礼物在哪？”
“跟我来。”
“好！”
金凌送的礼物被他细心放在房间的书柜上，是一箱书籍。
“金凌说，金鳞台的藏书阁中，关于奇闻轶事的书籍都在这里了。”
月华有些惊讶，之前跟他说过一嘴，没想道这孩子记下了。
她翻看了许久，并没有找到相关书籍有记载关于域外的事。
一切是那么合理。罢了，一切随缘吧。
“你还想要去域外吗？”
月华抬眸看他，逗他，“我若是去，你会如何？”
江澄沉默了许久，“就不能不去吗？”
说这话的时候，他手都在微微颤抖。在感情里，他一向自卑惯了。
“好，那就不去。”
江澄唇角顿时放松，“既然应允，理应做到。”
“我这人一向重诺。”
他走进了些，牵着她的手，额头碰着额头，“身体可还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
“你放心，真气已经稳住，跟你对打也不是问题。”
江澄轻笑一声，“月华……”
“怎么了？”
“我突然觉得，你的出现，很意外。”一切含香冥冥中自有天定。
“刚见面那时，你可是没给我好脸色看。”
行，当初吐出的刀子又扎在了他身上。
他轻轻碰着下她的额头，“桃花，快开了。”
“……你能别总说么。”
江澄唇线紧绷，“你不耐烦了？”
“没有，”月华把头埋进他的发间，闷闷道，“当时一时嘴快。”
江澄摆弄着她的头发，声调轻快，明显带着一丝调侃，“后悔了？”
“嗯。”
“你亲口允诺的事，总不能耍赖吧。”
月华换上一副无赖的表情，眼神挑衅，“我耍赖，你又能如何？”
“你知道，我很相信你。”
“别给我戴高帽，我不吃这一套。”
江澄低着头，声线低哑，“你说如何，我便如何。”
月华欣慰点头，却又听他说，“我们成亲，好吗？”
“我答应嫁你了？”
江澄叹息一声，“你就当可怜可怜我，成吗？”
“不行，”她蹭了蹭他的鼻尖，“我不想成亲。”
不成亲就得压抑，长期如此，身体可要坏掉了。
“为何？”
“我还有事没处理好。”
“我等你。”这意思，就是非娶她不可。“给我点甜头。”
“你想要什么甜头？”
“主动亲我。”
月华嘴角扬起，“我还以为你又像上次那样做出一些匪夷所思的事。”
“……”
“说真的，你上次是有预谋还是一时冲动。我看你也不像是冲动上头的人。”那只有一种情况，别有用心。
“……”
“上次是我口出狂言。你确实，蛮有资本的。”
江澄咬着牙，“那我还得谢谢你的夸赞了。”
“不客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