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来有皇帝陛下的使者御史从帝都来访人间,他们就威胁说到要把小人一家打做匪寇,小人恐他们也是上面下来的,不敢求告,只有大人为民立身,又与皇帝陛下亲近,小人恳求大人施以慈悲,救小人一家一救。”
赵悯惊曰“竟有这样的事?他们如何害你?说来详细。”
高素封便要先将方不伤、爨珙仝等人告死“他们刚来时和和气气,与村间百姓和小人和善,不分闲忙聚我等民众辛耕劳作,我等小民本以为是好。”
“但年收之时,他们却说要将年余之粮合为财资,叫躲冬之人为力,粮谷换来钱,民中为其劳,冬日里也做工不歇,或是冬季狩猎练兵,或是焚林开荒,或是挖修道路,或是合建工厂。”
“我等想这些都是善行,利于我等民众,便听从调用,无非苦些紧些,等来年亩增路扩人强兽安也就好了嘛。”
“可他们今年要修路,明年要通电,后年要建楼房,小人等不仅一时也不得歇,耕地开荒的种不上,工厂建起来又没人去做,就粮存钱存粮也被他们榨的一点儿不剩。”
“到了冬季,有人无钱无粮活不过去,就要求活去他处,这时候他们反说那些求活去和求活来的人是贼寇盗匪,不由分说一并剿了,真吓得小人等不敢动。”
“被他们剿了的人还不能死,要等到祭祀时被他们用作人贡,小人等也要献牲献贡,小人等这些人就是普通的平民百姓啊,他们有兵有武器,敢杀人,还有背景,小人等哪敢违抗他们。”
高素封就说了两件事,一是方不伤、爨珙仝等人劳民伤民,其实罪轻,二是方不伤、爨珙仝等人淫祀僭越,其实罪重。
高素封不敢评论村村通等事,因为那是上面下来的政策,所以高素封捧着,也说是善行。
但淫祀僭越之事无人说道便罢了,有人上告便是伐族之罪,从无轻饶。
赵悯暗叹,只是这高素封说的不全,嬴宏竟然全知,亏的自己洗脱的早,与这些人这些事再没有牵扯呀。
“我怎知你说的是真是假,是不是诬告。”
“大人呐!”高素封哭的满泪横流,哭的撕心裂肺,磕的撼天动地,太不像是假的,任什么人看了也要心软。
但赵悯不是要高素封哭给自己看,赵悯要的是证据。
高素封也正是来求事由的,却也敢向赵悯求保护。
“此事若真,实为谋逆,死罪不赦,你既有告,找来证据,我为你等做主。”
再将礼物留下,高素封便认为此事成了,回去就有动作。
但那礼物赵悯没留,而是写了书信,将那礼物一并送去童四处理了。
高素封回了庄子十分高兴,都乐出声来了。
那朋友上前先问“赵悯收了大哥礼物?”
“收了,还叫我检举方不伤、爨珙仝几人的罪行,这下咱们安全了。”
“嗯,这下大哥就安全了,等方不伤、爨珙仝那几人论罪一死,皇帝也该知道了过错,不会再做这样的逆行,今后兄弟们行走就再无阻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