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有饿着的兄弟呀“别呀,咱这一年才劫两次镖,今年过年还指望这一趟呢,高大哥,你别这么胆小,皇帝的禁卫和监御史查他们的,又管不着咱们。”
高素封可不能这么傻二愣,低头不语。
又有朋友问禁军和监御史下到地方是来查什么的,高素封有答。
“既然这样,就和咱们无关,那些禁卫和监御史不过是走个过场,又不会常待,我反倒担心方不伤、爨珙仝那些人会咬咱们,高老大,你要想办法保全自己,帝王权重,不可逆也。”
高素封当然有办法保全自己,这些年高素封靠钱财走了这么多门路,如今关键时刻当然要用。
等赵悯回来,高素封托人脉找关系,花钱如流水一般,终于得了赵悯一次见面。
临行之时高素封还在念叨“我这是第一次和那赵悯相见,往日平时又没有走过关系打通,这次去见是不是带着东西才好?”
那朋友也只知道赵悯的基本信息,并不清楚赵悯的为人详细,便劝高素封带着些钱财防身。
赵悯回来后正琢磨该怎么做嬴宏下达的任务呢,就得知有阳邑地界的一个什么高素封求见,便知道事由来了,所以要见一见。
高素封来的这一路也没少花钱,即使是赵悯的仆从也要打点,不求仆从能给自己方便,只求仆从别给自己捣乱。
两人相见,高素封先拜“赵大人。”
“你就是他们说的高素封?”
“都是些什么人对小人的谬称,小人在大人面前哪个担当素封。”
“来坐吧。”
高素封只向前,先不坐,反倒掏包袱“小人来见大人,没有告请拜帖,只带了些家果野蔬,实在拿不出手,请大人一定笑纳。”
赵悯只看那些瓷啊玉的就知道不是好来的,金银也是买人命的钱,更何况高素封什么都还没说呢,赵悯不收。
高素封也没收回去,只将礼物放在一旁,坐下先等赵悯问。
“你来见我,是为了什么事?”
“小人是阳邑地界人,路塞道远,未能早拜见大人,今是来向大人诉苦的。”
“你原就是阳邑人还是迁至阳邑的?”
高素封本就是阳邑地界人,没有接受迁徙之令。
赵悯明白了“民有困苦,应求于官,我只是一个生产组长,有什么你能告求的。”
“大人是晋阳市百姓代表会议委员,既有官威,小人又听闻大人乃前国后胤,更与今朝皇帝陛下是宗亲,小人早有拜见瞻仰之心,但恐叨扰,不敢冒犯,今日乃是受人诬告,实在走投无路,才来求见大人,小人也是百姓,是大人之民,求大人一定搭救小人。”
百姓代表会议委员管理百姓倒是在理,赵悯再听高素封诉说。
高素封说呀,自己如何如何守法,如何如何求安身,如何如何顺从治理,并不提一字其他。
“但前些年阳邑之下乡村来了上山下乡者众,他们是既要练兵求功,又要榨财作绩,小人只是素民,哪填的了他们,可他们就以此欺压小人,三日一讨五日一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