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瑶黑发湿漉漉披散香肩，隐约遮住双峰，一只手挡在胸前，大半个身体藏在清澈的湖水里，美眸冰冷窒息，拒人千里之外的气质。
“我给你十秒来解释。”苏瑶话音一落，湖面逐渐冻结，谷底温度骤然下降，仅仅是一个眼神就改天换地。
严凡腹部之下被冰封，无法动弹，刚准备开口解释，白衣男子平稳落在冰面。
他先是注意到硕大无比的妖兽尸体，短暂惊诧，继而看见苏瑶。
虽然长发和手臂遮住胸口，但这种若隐若现更为致命。
“苏瑶！”白衣男子一眼认出，吓得背脊发寒，果断往上逃。
“仙殿的蝼蚁。”苏瑶口吻平静，左手一挥，妖王的一根骨头断裂。
这根骨头蕴含强大符文，一击贯穿白衣男子胸膛，钉在石壁上！
“啊！”歇斯底里的惨叫回响山谷，男子一双眼珠子被抠出，手脚也被斩断，“我什么也没有看见！别杀我！”
苏瑶起身站在冰面上，背对着严凡，不急不慢地穿衣服，同时隔空斩下白衣男子的头颅。
穿戴整齐，她冷着一张倾城的脸，一步一步靠近对方。
“你，看见了？”
“看的清清楚楚，你真白！”严凡实诚地回答，想了一秒，补充，“你不用如此，我姓严，嘴很严，保证不会有第三人知晓此事。”
苏瑶轻咬红唇，“姓严？你不是姓牧吗？怎么？这就改姓了？你不解释吗？不怕步入刚才那人的后尘？”
“还需要解释吗？”严凡指了指石壁上的尸体，一切尽在不言中。
苏瑶绕着严凡走了两圈，湿漉漉的长发滑过对方鼻尖，散发一股玫瑰清香。
女子很美，如出水芙蓉，青莲不染。
“仙殿的王者为什么要追杀你？”苏瑶并没有急着攻击严凡，而是冷静地询问情况。
这个山谷很隐秘，外加她在附近布置了阵法，一般修士找不到才对，也导致她沐浴的时候没有任何戒备心。
严凡左右动了动，腰部卡在冰层里。
无奈之下，他只能一五一十告知，“......后来，仙殿人的想要对我栽赃陷害，我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谁知，我回至尊殿休息一周后，刚来上古森林没多久，便被袭击，绝境之下，只能跳崖。”
“还有，你真白！”
本来在琢磨的苏瑶，忽地听见最后一句话，咬紧了后槽牙。
“敢调戏我，不怕我杀了你？”
严凡一脸淡然，“不怕，你若真要杀我，根本不会与我废话，我好歹是彩儿的哥哥，你明白彩儿对我的感情，你心里有顾忌，即便杀我毁尸灭迹，也不一定能蒙蔽一切，彩儿要是找不到我......你懂。”
此刻，他算是明白了女孩的话，存活率一半一半，这一半就看苏瑶会不会一怒之下杀了他。
事实证明，苏瑶一怒之下，也就怒了一下。
“你是第二个敢威胁我的人，还如此弱......咦？”苏瑶秀眉一挑，纤纤玉手按住对方肩膀，仔细感应，“你突破神仙境了？”
“这怎么可能，外门弟子一个月十块仙石的资源补贴，而你罪人的身份领取不到报酬丰厚的任务，没有庞大资源支撑，三年内，绝对无法突破神仙境，难道......彩儿在暗自资助你？不对，扶摇山被我封锁，她走不出去，牧长生吗？还是那个姬红缘？”
苏瑶属实惊讶，第一次见严凡时，对方修为不稳定，刚飞升上界的地仙修士，短短三年，直接从地仙突破到神仙境！
当时她还说过，以严凡的天资，穷尽一生只能突破到神仙境，运气好点，最多成为小千界主，没想到打脸来得如此快。
严凡露出和煦笑容，“前辈，神仙境而已，在你面前不值一提，要不你先放我出来，聊聊第一个威胁你的人是谁？”
看着那张亲和力极高的脸，苏瑶冷哼：
“我真的很不喜欢你这种不懂敬畏的人，你不过仗着彩曦，敢在我面前放肆，换一位女性长老，你看光对方，早将你千刀万剐！”
女孩坐在不远处的石块上，淡然地看戏。
严凡尬笑一声，“前辈，误入这里是我的错，看的清清楚楚我也承认，你要什么补偿，我尽可能给你，当然，我发誓，对你一点念想也没有。”
比起我的异性一面，你这身材逊色多了......严凡心中吐槽一句。
一点念想也没有？
苏瑶莫名觉得被冒犯。
在至尊殿，单论美貌，她自信力压所有人。
对视半天，苏瑶直来直去表述，“你给不了我任何补偿。”
“实在不行......我当你徒弟？”严凡仰着脑袋，声情并茂，“我三年从地仙境突破到神仙境，证明了什么？证明努力可以超越天赋！”
苏瑶：“......”
深呼吸，她平复想要杀人的冲动，反问，“你很想找一个靠山？”
“这不叫靠山，这叫今天你慧眼识珠，明天我让你名声大震！”严凡巧舌如簧道。
苏瑶嗤笑，缓步湖边石块上坐下，翘起大长腿，露出一片雪白。
“小子，我不与你计较这些，你只要答应我一件事，以后不再与彩曦见面，我的意思，哪怕彩曦主动去找你，你也必须闭门不见。”
“你三年内突破到神仙境确实厉害，但......浮游一粟岂能与九天相比，你的存在会影响彩曦，我拥有一万种弄死你的办法，可我比较仁慈，愿意给你一条活路。”
“你？仁慈？”严凡指了指石壁上还在流血的无头尸体。
苏瑶一脚踩踏冰层，刹那破碎，“别转移话题，你答应吗？”
“不答应，有种你弄死我，还有，你真白！”严凡恢复自由，非但不逃，反而一跃站在女子面前，嗅着淡淡玫瑰香。
苏瑶温怒，一只手掐住严凡脖子，微微用力，“你找死！”
气氛变得焦灼。
小刺猬探出脑袋，张嘴咬住女子的手，尖锐的獠牙反而崩碎一颗。
苏瑶盯着那双褐眸，见对方一如之前的平静，顿时有种重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觉。
冷暴力，恐怖如斯。
她对小刺猬视若无睹，加重语气，“不管你们在下界感情如何深厚，但这里是至尊殿！至尊殿不在乎什么感情，每个时代培养出一位至尊是使命，为此，不惜一切代价！”
“彩曦经常吵着闹着要去找你，弄得我很烦！”
“她天天在我耳边说你多好多好，说你的温柔，说你的强大，我当了她三年的师父，她从未认可过我！”
严凡摇了摇头，“不在乎感情，只为培养至尊，唉......你这样活着有意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