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宁山城，街道一角。
“大师，一切皆是缘。”
李羡鱼看着鸠摩智，微笑道，“你是不是曾在太湖那边，偷过一门道家绝学？”
鸠摩智脸色又是一变，一脸惊骇地看着李羡鱼。
“你…你…你怎么会知道？”
前段时间，他抓住段誉去太湖深处的燕子坞，结果被困于太湖之中，后来正巧遇到了李青萝一行。
随后鸠摩智便悄然潜入了李青萝的豪华大船里，跟着来到了曼陀山庄，机缘巧合之下，竟目睹了星宿老怪丁春秋传授李青萝小无相功。
再之后，他便盗取了小无相功。
李羡鱼笑容显得神秘了许多，继续说道：“那门绝学，名叫小无相功，可对？”
鸠摩智脸上惊色愈重，心中充斥着难言的震惊。
“小无相功？”
这时，一直不曾开口的李清露轻语，眼里诧异连连。
据她所知，小无相功是自家皇祖母的独门绝学才是，只有西夏少数几位皇室成员，获得了传授。
李清露是其中之一。
“小无相功，便是废了你武学的那女子的独门绝学。”李羡鱼叹了口气，说道，“这还真是一啄一饮皆是缘啊。”
鸠摩智无法平静了。
自己偷学的小无相功，竟然是那女子的绝学！
良久之后。
“阿弥陀佛，原来如此。”
鸠摩智道了声佛号，脸上闪过几分释然之色。
在这之前，他一直愤恨不平，心中充斥着对那白衣女子的怨恨，觉得自己太冤了，无缘无故的竟然就被那女人给强上了。
更是诱迫他犯了佛门大戒！
此刻，听了眼前这年轻男子的讲述，他方才明白，那白衣女子并非是无缘无故地找上他，而是因为他先偷了人家的神功。
“如此，贫僧倒是也不冤。”
鸠摩智暗自叹息。
自从功力尽失之后，他的性子变得豁达了许多。
“大师逗留此处，可是有难处？”李羡鱼温声问道。
鸠摩智一顿，摇了摇头，说道：“贫僧前半生执念太盛，还犯了佛门大戒，余生想做一做苦行僧，以赎己罪。”
“这样啊。”李羡鱼看着鸠摩智，沉吟问道，“你双腿还能行动自如吗？”
鸠摩智微微颔首，说道：“可以。”
“那就好。”李羡鱼笑道。
或是实力已足够的高，眼界也开阔了，李羡鱼面对这位吐蕃国师，并没有任何的阴谋算计，甚至竟隐隐有种‘老友重逢’的喜相逢。
要是鸠摩智的双腿废了，他倒是愿意帮其医治好。
有了双腿，才能回家。
又闲聊了两句，李羡鱼便告辞了。
他并没有自述身份。
没那个必要。
以后，大概率跟这位吐蕃国师不会再有任何交集了。
钟灵尾随在了李羡鱼、李清露后面，一直都在盯着李羡鱼的背影。
“他到底是谁，怎么感觉什么都知道呢？”
钟灵心里在犯嘀咕。
没一会。
李羡鱼故意领着李清露来到了曾经居住过的客栈里住下。
钟灵则是明目张胆地住在了李羡鱼、李清露房间的隔壁，并且，刚住下，就敲响了李羡鱼所在房间的房门。
开门的，是李清露。
钟灵娇俏的脸庞一下子就红了…莫名其妙的还有点心虚。
“姑娘，你找李大哥？”李清露轻笑问道，心里却早已升起了警铃。
钟灵羞涩地点了点头，小声嘀咕道：“我想问问他关于我身世的问题。”
“清露，让她进来吧。”李羡鱼温和的声音传到了房门内外。
李清露笑着让开了路。
“谢谢。”
钟灵道了声谢，俏生生地走进了房间里。
李羡鱼正站在窗户前，欣赏着窗外的山景。
西宁山城周围有着连绵迭起的群山，景色还是颇好的。
当然，李羡鱼之所以能够欣赏得懂山景，主要还是他的心态，已跟过去大大不同了。
在过去，无论是寒窗苦读十年期间，还是求武阶段，他的目标都很明确，并且他的处境不是那么的尽如人意，就算是看到这山中美景，只怕也无心欣赏。
现在嘛，随着实力的激增，心性像是一下子就豁达了一样。
“你想确定你的身世？”
李羡鱼转身，面含微笑地看着钟灵。
按照亲属关系，眼前这长得颇为娇俏的钟灵，应该算是自己的小姨子。
对待小姨子，笑一笑总归是没问题的。
钟灵瞧着李羡鱼的笑脸，俏脸不受控制地红了，一颗心怦怦直跳。
“嗯。”
钟灵轻轻嗯了声，不敢多瞧李羡鱼了。
“他长得好好看啊。”
钟灵暗暗想着。
越看李羡鱼，越觉得好看，就像是天上掉下来的谪仙人一样。
“坐下说。”李羡鱼招呼钟灵坐在了房间里的圆桌前。
李清露十分贤惠的为两人各自斟了一杯茶水，随后便走到床边坐下，目光盯着钟灵，心里有一点点的患得患失了。
她忽然感觉，自己好像还不是很了解这位夫君。
夫君以前的经历…她真的是知之甚少。
“你和段誉第一次见面，应该是在无量山剑派那里吧？”李羡鱼沉吟着开口。
“这你都知道？”钟灵瞪大了眼睛。
李羡鱼一笑，挑眉道：“我还知道你养了一条闪电貂呢。”
钟灵彻底惊了，连连点头道：“是养了一条闪电貂，可惜找不到了，我一直都在找我的小貂儿呢。”
说到最后，钟灵有点伤感。
那闪电貂是她从小养到大的，结果让她给弄丢了。
“闪电貂被莽牯朱蛤毒死了。”李羡鱼直接说道。
“什么？”钟灵一惊，旋即脸色变了。
李羡鱼安慰道：“貂死不能复生，节哀顺变。”
闻言，李清露眼里闪过一抹古怪的色彩。
原本正悲伤的钟灵，也因这句‘貂死不能复生’，心里生出了说不出的怪异。
“你是不是喜欢段誉？”李羡鱼忽地问道。
“啊？”钟灵一懵，旋即俏脸直接涨红了，“你…你…你胡说什么呀。”
李清露一呆，她好像记得，自家梦郎之前说过，这叫钟灵的女孩，是段誉的亲妹妹~。
“……”
…
西域，北漠。
白驼山。
活了快九十年的李秋水也算是见多识广了，但她还是第一次听说，佛门有圣女。
不由地，仔细询问了起来。
苦行僧微笑道：“做了佛门圣女，佛祖会满足你心中所念。”
“哦？”李秋水眉梢轻挑，悠悠问道，“那大师，你可知妾身此刻在想什么？”
苦行僧笑容不变，微微点头道：“知道。”
“那大师能请佛祖先满足妾身此刻的念想吗？”
李秋水目光灼灼地看着苦行僧。
“阿弥陀佛。”
苦行僧双手合十，念了一声佛号。
随后，他代替佛祖，满足了李秋水的念想。